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29章 馬克歸國，嫂子好！
流血很多，面色有點蒼白，可能有點虛脫了。
夏真真在京城，可比當年滋潤的多，當年她靠著田家的財力在京城耀武揚威被打臉，那可真是丟臉丟到極點，又惹了一些人，便只好灰溜溜地出了京城，跑去中海舔舐傷口了。
馬克帶著人，浩浩蕩蕩地出去，路上行人紛紛側目，避之不及，遠處觀察的特勤處的成員都是面面相覷：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
到底是混飯吃的，有眼力，這票人身上的煞氣，他媽的……這還他媽的是人嗎？
「那就是了。老子堂堂一個爺們兒，哪有靠死兄弟享清福的？要不然，兄弟們不都白死了？」
他和美國人的梁子，大了去了。
「這次回來，還回去嗎？」
張耀祖是軍方支持，而張賁，則是情報部門的支持。
「我是個粗野人，不懂什麼禮儀道德，不過，尚老闆，您說說看，咱算爺們兒嗎？咱有沒有干對不起良心對不起國內父老的事情？」
上了菜，都是加足了量，一夥兒人都是胡吃海喝，乾杯拿小杯子，不爽，換大碗的！
其餘幾桌三宣堂和勇毅堂的小崽子都是在那裡喝著酒，吃著菜，吃著吃著，有一桌人突然哭了起來。
馬克哈哈笑了笑，突然回頭喝罵道：「都他娘的哭什麼哭！娘們兒唧唧的，算個球囊！都他娘的給老子閉上！」
「今天諸位的飯錢我包了！」
「不知道。」
到了晚上九點，他們吃喝也是爽快，一桌九千，馬克扔下三萬，也沒讓之前放屁的混道上的頭子當真，酒店裡的經理連給人跪下的心思都有了，太感動了。
她身旁左右跟著六個保鏢，簇擁之下，很是顯眼。
這群酒店裡的師傅，都是懵了，見過能喝的，可沒見過五十幾度的五糧液當水猛灌的啊，不怕燒死嗎？
又想起幾個月前京城的那場大事兒，頓時哆嗦了一下，又是一票過江龍？還是要在天子腳下發飆的過江龍？
馬克拍了三萬給那經理，道：「小子兒，以後做生意，實誠點，別老想著怎麼著宰人。對了，和你家老闆說一聲，明個兒，爺們兒還在你這消費。成嗎？」
「操你媽！痛死老子啦！啊！！！！」
「尚老闆……謝了。馬某人這輩子，怕是沒有做太平官的福氣了。」
前一次張賁大鬧京城，已經是惹出了諸多事端，如果這會子再來這麼幾十個猛人，誰都受不了啊。
「馬老大！你沒事吧老大！」
槍林彈雨之中，一個壯漢腹部
美國大兵雖然傲慢，可是並沒有以前那麼蠢了，對付游擊隊的方法也越來越多，知道總結戰鬥經驗了。
連大白熊伊凡·波多爾斯基也心底承認，這個怪物比他的兒子張賁有著更加可怕的一面，如果張賁是妖怪，那張耀祖就是魔鬼。
馬克點點頭，道：「他給老子留這個一個位置呢，這次回來，先去緬甸吧。朝廷要招我的安，咱就先心領了，受不得那份清閑，剛從火線下來，讓老子享清福，尚老闆，換你是我，你幹嗎？」
「吃你的飯，待會兒見到你們張哥的老婆，可得警醒點，喊嫂子！知道了沒有？」
「人。」
馬克身材巨大，兩米的身材，一身肌肉撐的衣服都快爆炸，身邊帶著幾十個小崽子，都是彪悍無比，殺氣騰騰，和美軍虐殺阿富汗土包子不一樣，他們可真是以弱博大，拼了老命和美國人死磕，以前每天頭頂都是飛機呼嘯而過，然後轟轟轟轟轟的爆炸聲，接著是震動傳來，衝擊波讓人發顫。
怪不得和張賁是拜把子結義的兄弟，交杯換盞能過命的交情。
「夏真真！你這個小……」
吃完之後，馬克才又鬆了一口氣地說道：「現在的行市，越來越不明朗了，美國人的飛機，太多了。」
因此，接下來的四個月，其實是伊凡免費支持張耀祖的活動，除了因為和張耀祖合作非常輕鬆不需要頭腦之外，志趣相投也算是一點吧，戰友情，也是打出來的。
就跟當年和德國法西斯對毆，英國人和蘇聯人也能手拉手一樣。
是馬克。
本來大廳里還有人吃飯的，看到那明晃晃的幾十把軍刺，都他媽的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了，就差尿褲子。
伊凡手指也有些哆嗦，他們已經在這一塊移動將近二十個小時，雖然體力依然充沛，可是總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票肌肉發達面目兇悍的壯漢，在一頭怪獸的帶領之下，站在台階上，排成了五排，周圍的人，都是渾身一顫。
又想想，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尚老闆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再一個，駁雜的利益團體更加不會讓這一切發生。
他們正酒足飯飽呢，大劇院也散了場，門口，一身材高
這也是阿富汗戰爭以來，美軍第一次在單次戰鬥中死傷破百。
隨時可能就瘋了。
眼前的一支美軍，就是真正的老兵，而不是什麼新兵蛋子。
不過讓馬克慶幸的是，死的人多數都是阿富汗的本地人，阿解成員對於傷亡沒有太大的概念，張耀祖的神勇還能維持他們的戰鬥意志，士氣並沒有瓦解。
「馬哥！什麼事兒？您吩咐！」
京城的大劇院內，正演出一場巴黎聖母院，來的人不少，西裝革履一派晚裝的，外頭更是停著不知道多少高級轎車，超跑大越野，一輛輛地排開，不用開車燈，就覺得晃眼的很。
不過，要是沒有那檔子事情，她在中海，也就不會碰到張賁，沒有碰到張賁，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更不會有張賁出現在緬甸這種玄幻的事情。
他臉上全是汗珠子，前所未有的狼狽。
哪怕是本拉登大叔自己，也一臉的鬱悶，恐怕從來沒有比現在被美軍忽視更糟糕的事情了。
「兄弟們，瞧見沒有，守著門口，待會兒可都得機靈點。」
劉成棟腦袋上還貼著一大塊白紗布，弄的跟周扒皮似的，馬克面目猙獰，又是身材巨大的可怕，你要說別人，還會想，呵，這是打籃球的吧。
張耀祖拿出藥品箱，隨行的特種醫師朝著馬克胳膊上就是一針，同時就地清創縫合，在傷患出塗抹了一種不知名的膏藥，馬克頓時神情稍稍地舒展開來，喘了一下，然後才喃喃道：「媽的……美國人的炸彈……真他媽的夠勁兒。」
馬克幾人在對面的一家酒店裡喝酒，大廳內的桌子很多，不過這票悍勇之輩進去的時候，差點就讓大廳經理尿了，還以為是扎場子的呢。
馬克兩聲問話，讓尚和心竟然也是拿起了酒盅，朝著幾桌人舉杯道：「干一杯。」
「隨便來一桌！」
沒人知道。
尚和心身後站著的幾人都是木然，尚老闆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道：「你們就在京城休養幾天，散散心吧，不過……不要鬧事。」
馬克帶著二十六隻骨灰盒從巴基斯坦邊境歸國，這一次，可沒有人拿手銬過來逮他，西疆肩頭上帶金星的大佬都過來迎接，面有難色的同時，又感慨地說了一聲：「多保重。」
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一打臉的是張耀祖的根據地，這第二打臉的事情是……
張耀
至於游擊隊損失多少，沒人知道，也沒人想去知道。
尚和心點點頭，道：「張賁在緬甸乾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
他倒不是在施捨或者說是憐憫，阿富汗那種日子，也只有張耀祖可以甘之如飴，連和張耀祖同去的狄江山，也完全搞不明白，張耀祖怎麼就可以維持這樣高昂的鬥志，那種鬥志昂揚的有些可怕，和非人類一樣。
「注射一下。」
留京城，除了因為軍方的大佬要了解一些情況之外，尚老闆也要弄點東西，讓他們帶入緬甸，一切招呼都要打好，所以，才放任馬克他們留在京城。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年多，根本就不是人過的。
但是，美國人和中國人都不會撕破臉皮，代理人的戰爭罷了，死多少不是死？
至於那些志願人員，只能說，能拉攏就拉攏，能安撫就安撫。
「拿下這裏，就算是拔掉一顆釘子了。」
各自都落座，一個個穿的都是短袖大短褲，胳膊上全是傷疤，有些識貨的，能夠看到有些人的胳膊上，明顯是被美軍M系列刺刀扎穿的，還有被M16近距離射穿的。
張耀祖皺眉。
那廝好歹也是混出頭的老大，當下也有些憋屈，正待說話，這五十幾號大漢竟然統一將一把軍刺抽了出來，嘭的一聲扎在飯桌上，也不說話，就看著他們三五十人。
大白熊搖搖頭：「或許是或許不是，誰知道呢，不過今天一定要幹掉他。」
讓尚老闆身後的一號二號三號都是緊張的要死。
安撫的上千萬馬克還不至於看得上眼，不過安排去了一趟京城，接待他的是錦衣衛指揮使尚和心，尚老闆請馬克吃了一頓飯，三宣堂的敢戰士雖然天不怕地不怕，可見到朝廷的鷹犬頭子，還是有些發憷。
看到這廝，只會想，操，丫是新疆重刑犯監獄逃出來的吧。
現在有幾個人關心塔利班？
張賁兇悍，但沒有暴走，而這個馬克，可真是暴走的主兒。
「馬哥！咱們來這兒，幹啥？」
倒是旁邊的夏真真，無所謂地穿著一身休閑裝，反唇相譏道：「我倒是看到巴黎聖母院缺個敲鐘的，要不你就卸了妝，直接演就得了。」
等到他們起身的時候，這廝真是苦了。
「成！成！這位爺，您明天什麼時候到？」
接著一筷子娃娃菜，哇哇大哭。
伊凡並不懼怕博尼斯，但是從中國人國內傳過來的消息來看，彷彿美國人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女兒卡秋莎如果不是
「曼因斯坦是德國人的姓氏嗎？」
馬克咧嘴一笑，吐一口濃痰在邊上焦黑的彈坑裡，然後道：「劉成棟、劉成才、劉成事，你們三個過來！」
張耀祖接過雪茄，也抽了一口，然後轉手遞給了大白熊伊凡，這個俄國佬還沒有離開這裏，按照合約，他早就可以走了。
這傢伙血紅的一雙眼睛跟野獸一樣，宛若嘶吼地說道：「我帶一隊人，晚上端掉他的兩個地堡。晚上的空中支援有限，提前埋伏在軍事補給站和這裏的航線上，打他們的直升機，二十分鐘之內，解決戰鬥。」
蝴蝶效應啊。
他們哪裡知道，三宣堂自個兒釀的酒，哪個不是六十一度朝上？五十幾度……小意思啦，而且還是兌了水的。
「尚老闆，請了。」
「馬哥，張哥他婆娘，好看嗎？」
海軍陸戰隊的一支別動隊，領頭的一個也算是老對手，從張耀祖入阿富汗開始就有所交鋒，一直打到現在，這廝也算是廉頗一樣的人物，進攻或許差點激情和手段，可防守確實強的跟烏龜一樣。
有緩過來的，結了賬，立刻就溜了，誰還敢留這兒啊。
他們這票人稱兄道弟好不樂乎，大堂經理倒是警醒，還知道打個電話來著，過了一會兒，來一票人馬，有三五十個吧，為首的一個拿大過來打招呼，馬克瞥了一眼，不耐煩道：「哪兒來的矬鳥，沒事兒一邊涼快去！滾！」
似乎是擔心什麼，他還是提醒了一下。
他猛地滋溜一口烈酒，哈了一口氣，將酒盅重重地放下：「老子還是比不上我兄弟他老子啊，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狠的。」
不過現在，他還是留了下來。
劉成棟嘿嘿一笑，問道。
「等晚上。」
馬克將一瓶啤酒灌下去，哈了一口氣，道：「怎麼不漂亮？大美人兒！而且忒配我兄弟了，絕配，打著燈籠沒處找！」
驟然之間上了回國的火車，睡踏實覺的時候，連馬老大自己也偷偷地掉了一排眼淚水兒，說不出的傷感來。
不過並非沒有利益，阿富汗的黃金很多，幹掉當地的貴族和部落酋長，所獲頗豐，而且張耀祖在巴基斯坦邊境有人，當年的老戰友都是出馬幫忙，可以說，張耀祖張賁這對父子走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博尼斯離開的時候，他也是鬆了一口氣，仕廣仁告訴他，博尼斯此行的重要目標之一，就是他伊凡·波多爾斯基，這個可怕的殺手。
兩天後，讓正在開聯合國大
尚和心想了想，道：「不幹。」
尚和心是誰？能把馬克攆的到處跑的牛人。
「知道了馬哥！」
行事作風……還真是簡單粗暴野蠻啊。
留在這兒兩天，馬克唯一知道的是，他兄弟媳婦兒在這兒，心中一琢磨：這算是人質嗎？
海量的幾個，拿著大湯盆，倒滿了五糧液，咕嘟咕嘟地往下灌，也不怕燒死。
兩天游擊隊損失三百多人，高科技現代化局部戰爭的一個縮影，弱勢的一方，根本就沒有太多的力量去反撲。
撕扯了一隻雞腿，吃光了之後，拽著一隻走油肘子，撕咬起來，一邊說一邊吃：「不瞞你說尚老闆，那邊兒戰事其實吃緊，但是這回鬧的有點大，我兄弟們又死了二十幾個，張耀祖這人沒的說，仗義！他讓老子滾蛋，一個人頂住了。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上校，喬治·曼因斯坦在一場有預謀的圍點進攻中被擊斃，同時美軍的一個前沿基地兩架武裝直升機被擊落，對方使用的是一種攜帶型對空導彈，美軍在此次對方的行動中，死傷破百。
馬克叼著一根雪茄：「老子沒事兒……」
聽著，是那麼一回事兒。
馬克咂吧著嘴，可算起來，他這票小弟比張賁年紀小的……還真他媽的一個都沒有，喊嫂子，這嘴皮子一搭，生生要矮一截兒。
「嫂子好！」
當然，沒爛，胳膊也沒斷，萬幸中的萬幸，誰叫M16沒辦法適應阿富汗的惡劣氣候環境呢？
如果被吃了這幾桌沒錢撈回來，他還真敢去跟混道上的頭子要錢？當然不敢，所以他很有可能要滾蛋，但是瞧瞧，啥叫江湖道義？這就是！
他嘴裏嚼著肉，說的話都是囫圇不清爽，但是這會子，盯著他們的人，都是一臉的沉默或者說是內心佩服。
尚和心嘆了一口氣，感慨地說道。
「美國人反撲會很厲害。」
他一拍桌子，氣勢煞人的可以。
「馬克，要不要招安？任何部門，隨你挑。」
「靠什麼？」
尚和心問道。
塔利班？！
馬克如是說道。
當然，不能鬧事兒。
出去，他的人馬很有可能被美國人狙擊，這一點，他有強烈的預感。
「忍著點兒。」
妖孽一般的一對父子。
阿富汗的民兵之所以可以反抗美軍，那是因為一茬一茬的死，又一茬一茬的換，可是張耀祖的力量並沒有根本性的損失，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