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39章 中南猛虎（2）
火藥？槍械？坦克？
「開火！開火！開火！」
一等一的殺戮者，都是兇殘的暴虐殺人機器，還分什麼正義和邪惡呢？
「大阿嫂，這裏就是外國嗎？和家裡，不是沒什麼不一樣嗎？」
這底下流動的人群，各種不同的情緒在瀰漫，戰爭，炮火，離的這樣近。
水花四射，張賁越發地調整著自己的心率和呼吸，他的雙眼更加的冰冷，宛如一頭隱藏在灌木叢中的猛虎，他的行走和動作越來越敏捷，他的判斷越來越提前，他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亢奮。
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是什麼？
「啊！」
殘破的視頻片段，戰場上的視訊效果到了最低程度，一段畫面播放過後，電視機前的人們看到的是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戰士迅速穿越河流，然後激烈的炮火聲掩蓋了這一切。
合金刀長達半米，揮舞起來，就是密不透風的刀陣，張賁冷眼掃視，周圍膠著在一起，根本就是犬牙交錯，不分你我彼此，一如當年的朝鮮戰場，在那裡，近戰之勇猛，無人可以匹敵。
傻妞穿著一身白色素裝，腰間環扣著一條銀制牛皮帶，颯爽的派頭，腳上是一雙皮靴子，裏面插著一把匕首，衣服裏面，扣著兩把九二手槍，戴著一頂鴨舌帽，不仔細瞧，都會覺得，這是個出來旅遊的大戶人家的妹子。
「包餃子啦——」
恐怖組織？武裝對抗？
「大……大阿嫂……那、那個人……」
「殺了他——」
博尼斯可以氣勢洶洶的來，他同樣可以氣勢洶洶地殺過去，誰也不比誰少一個零件。
他想要撤退，但是……他帶來這麼多精銳，難道……就這樣扔在這裏嗎？
美洲虎也知道，所以他也來到了這裏，正如他信仰的那樣……神佑美利堅。
錯！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誠信紙業的職員們看得一清二楚，那些大老爺們兒都是兩腿直打哆嗦，雖然知道這個娘們兒犀利無比，可是當看到一個女人從冰雪美人霧中來，一下子變成不愛紅裝愛武裝，這種直觀的即視感，彷彿是一記重鎚砸在他們的胸口，痛，非常的痛，還很讓人戰慄。
各種潮流涌動，讓來到這裏體驗人類掙扎的張家小崽子們都是眼觀耳聽，見識了各種潮流，各種人情冷暖變化，見識了華夏之外的生存狀態，一種截然不同的掙扎。
都不是。
誠信紙業集團邦桑辦事處，這邊的聯絡員個子瘦高瘦高的，前面薩爾溫江炮火連天，這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有！」
一個小傢伙兒正要縮回去，卻發現被人一把頭髮揪住，整個人被按在了欄杆上，扭頭看去，竟然一臉肅殺的夏真真，傻妞用冷酷無情的眼神看著他們，然後道：「誰也不許退！」
有人要痛恨，也有人要驚嘆，更有很多人在那裡佩服的同時，默默地為之痴狂和祈禱。
……
「嗷嗷嗷嗷嗷嗷——」
這場戰鬥竟然是這樣的激烈。
「我是馬克！我是馬克！報告你現在的位置！」
「呼哧呼哧……」
或許都有吧。
「有！」
「我要殺了你——」
她愛這樣的奇男子，於是同樣義無反顧地為其努力，為其奮鬥。
勇氣，來自奮發的鬥志和力量，武器可以給人勇氣，但它不是最重要的，人的意志力不能夠左右物質世界的變化，但卻能夠讓人更加充分地利用物質世界產生的文明力量。
轟隆轟隆的爆炸聲，炮火陣陣，連天不絕的焰火，不斷有人從火光之中衝鋒出來，五九式坦克的線膛跑，一百毫米的孔洞中，火龍呼嘯，沒人去計較柴油會用掉多少，也沒有人去計算什麼摩托時間，坦克內的裝甲兵汗流浹背，他們是這樣的緊張，國內最優秀的坦克兵，拿著高昂的軍餉，做著這顆星球上，最值錢的殺人工作。
他們要做的，只是將操縱桿控制好，車長的命令下去，然後炮手不斷地瞄準。
美利堅迷信的，是武力。但是，唯武力制勝論的傢伙，都被掃入了歷史的垃圾場，過去現在將來都會有無數人去證明武力至上這個理念，但是絕對不會有例外，這樣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呼呼呼呼呼！
利益的延伸到了最後，形成了戰爭，形成了仇恨，形成了不可磨滅的傷害。中國虎知道，但是他來了這裏。廝殺的這樣痛快和酣暢淋漓，給無數人帶來災難的同時，又為無數人提供了保障。將來有人評說，也不知道說他是一個大英雄還是一個大惡棍。
「一樣嗎？那是你沒用心看。」
滋啦一聲，掀開了胸甲的一層，那超級戰士雙目驚駭，想要反抗，卻突然發現，這頭中國虎突然肌肉賁張，彷彿陡然膨脹了許多
博尼斯喘著粗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因為節奏被打斷，因為鮑瑟斯的死，使得他的體能開始下降，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極其的危險。
這是戰爭！
別無選擇。
望著人群，似乎有著躁動，突然，有人躥出來，掏出了一把半自動。
「日他們先人——」
一人撞擊在了巨岩之上，濺起水花飛石，到處都是錯愕眼神，一個超級戰士的呼吸越發地急促，試劑的強大力量使得他們進化出了更加強健的骨骼和肌肉，現在科技的力量，讓他們具備常人無法想象的外骨骼和合金裝甲，渾身上下，就像是中世紀的鐵罐頭，但是他們更加的強壯，更加的敏捷，更加的有戰鬥素養。
暴力和野蠻，對抗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有一種無力感。
或許是他的隊友，或許是什麼好朋友，那個叫做鮑瑟斯的超級戰士，雙眼不斷地瞳孔潰散，另外一個戰士在張賁抽掉軍刺之後，扶住了倒下的戰友。
「嘔——」
「弟兄們！包餃子啦！」
轟轟轟轟！
張小山聽到馬克的聲音之後，大聲地吼了起來：「包餃子啦——」
遠處的炮聲越來越激烈，那五十五毫米的自行火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拔到了薩爾溫江以東，這場戰鬥，或者說，原本是一場驅逐，演變成這樣的遭遇戰，前所未有。
「包餃子啊！」
獰笑的中國虎，眼神中的火焰在飛花流轉，他的雙目如電，掃射著這些同樣有著必勝信念的戰士。
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是發明了一種不斷進化的殺戮理念。
偶爾有一個活著的人，也是渾身血污，黑不拉幾，嘴中發不出任何聲音，搶救的手段無效，最後不得不將這樣的人注射了毒針。
轟轟轟轟！
價值數百萬美金的超級戰士，死於一把或許價值數百人民幣的合金鋼五六式軍刺……而這個價值，或許更多的是收藏的價值。
「幹掉這群狗雜種——」
張恆坐在筆記
人群一陣驚呼，還沒等樓上的小崽子們反應過來，噠噠噠噠，槍聲大作，在夏真真冷漠的眼神中，那人爆體而亡，身上打成了馬蜂窩，撲街在地，血流如注，不一會兒，將沙土的黃色街道，染成了玫瑰的血色。
不過，在中國，這裏也有一句和神佑美利堅幾乎是一個意思的話，它叫做……天佑中華。
夏真真心中也是激動萬分，她知道的，她知道，她的男人，在做著世界上最傑出的偉業之一，義無反顧的時候，連她這樣的女子，也為之傾倒，為之瘋狂。
夏真真回頭，冷冷地看著張家大院的這些小崽子。
一個女人的奮鬥史，就是一段浪漫的愛情史，或許太過瓊瑤太過柔弱，但是夏真真不會讓自己成為外強中乾的花瓶，她是堅強的奇女子，要讓人佩服，要讓人戰慄，要讓人驚嘆萬分。
「虎賁節堂——」
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七個少年，只是一瞬間，人生觀的扭轉就到了極致。
張恆是見過世面的，但是還有幾個十二三歲的小崽子，卻是見不得這個，當場吐了起來，扶著欄杆，剛要往下吐，卻又想起地上有人有槍的，害怕的時候，竟然是縮了回去。
「現在，還一樣嗎？」
一對父子，兩個男人，都是這樣的不可摧毀和壓服嗎？
難道說，他要刷新美軍在單次衝突中的損失記錄嗎？
一種理念，一種立場，一種決絕。
「包餃子啊——」
四面八方，隆隆的發動機在咆哮，天上地下，到處都是炮彈的爆炸轟鳴，周遭，一個個殺紅眼的中國爺們兒，凝視著這裏，包圍圈……越來越小。
一種頂端的發泄和仇恨，沒有為什麼，只為仇恨而已。
夏真真笑了笑，搖頭看著張恆。
張賁這頭瘋狂的猛虎，一手策劃了這場決裂，他要讓席丹瑞知道，搖擺不定和綏靖，只有死路一條，更是要讓美國人知道，想要國際化？可以，來吧！如果沒有撕破臉皮的勇氣，這裏就是墳場。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絕對不會選擇來這裏。
他是張家的男人，他是鐵打的張家漢子，他叫張恆，他流著祖輩那英雄的血統，他要學會堅強，還有，義無反顧，和他本家的阿哥一樣，勇猛地，果敢地，殺氣騰騰地，活著。
墳場啊墳場，為的，就是這些人準備的。
「生死就在今日！虎賁節堂——」
「開
或許他們並不知道，在千里之外的飛機上，本家的三阿公，正閉著眼睛，做出了一次又一次的抉擇，選擇犧牲自己是艱難的，選擇犧牲一群人……卻是沒有立場和偉大卑劣之分的。
儘管這種野蠻的淳樸，是這樣的血腥殘忍，讓人不忍多看一眼。
與其在痛苦中死去，不如安樂中死去。
席丹瑞在得知自己的混編旅竟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消失在了火箭炮的飽和攻擊之中，他的表情簡直豐富到了極點，連續呼叫博尼斯所部，但是得到的都是中斷的訊息，這裏發生了什麼？薩爾溫江以東到底有什麼？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的五千人馬，裝備精良的混編旅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小傢伙兒們哭了。
「隨我殺——」
就是這樣的簡單。
打著擺子，想要充一下大男人的面子，卻發現外面一具屍體被拖走就像是拖走一條野狗，人命不值錢，很多人在國內經常這樣說，可是在這裏，這些人才真正知道，什麼叫做人命不值錢。
「我說過……這是你們的墳場。」
「鮑瑟斯！挺住！夥計挺住！求你了夥計，挺住！你要活著回去！」
哪怕是張賁自己，他行的是暴力手段，但是卻並不迷信這一點，在液空廠大戰的時候，他就知道，也深信武力不是唯一，人的一生中，想要抗衡的力量，絕對不僅僅只有武力……
「開炮——」
而博尼斯則是和張賁再度交手。
煉獄，河水紅到了極致，就彷彿是血漿在攪拌，不由得有人遙想，這要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凡爾登的絞肉機戰場上，該是多麼壯觀的一幕，或許那個時侯，遠超現在的搏殺吧，那時候……屍體絕對是堵塞一條小小的河流這麼簡單吧。
全球前二十的時政新聞欄目，都開始播報這樣一條新聞：緬甸內戰爆發了自內戰以來最大的一次武裝對抗，大量人權觀察員以及維和武裝力量遭到恐怖組織的襲擊……
所以，他要將那些可怕的敵人消除，他認為的自由世界，是不可以被這樣的野蠻之輩玷污的。
這種力量和力量的對撞，越發地充滿著仇恨和發泄。
博尼斯的屬下也在勇猛地搏殺，同樣有人倒下，不知道是不是都有戰至最後一人的覺悟，但是有人看到了結果。
無怨無悔的一腔熱血，噴射出來，灼燒著靈魂。
張小山的臉上全是鮮血，他的耳朵被打掉一隻，左耳冒著血，不得不纏繞著
生和死的風險，哪怕是千百倍的利潤，在真正看到生死一瞬間就可以判定，或許就不會這樣輕鬆地認為，追逐利潤可以讓無數人瘋狂了。
南定軍的敢戰士有人倒下，也有人怒吼著衝鋒。
人權觀察員？國際禁毒組織？
「阿嫂……阿嫂……嗚嗚嗚嗚嗚……」
五六式軍刺扎了出去，唯一的結合部，就是裝甲的薄弱環節。
嘩啦啦……
火箭彈就像是一枚枚飛速流星，劃破天際，那聲音充滿著現代化的鋼鐵力量美感，動聽極了，就像是科幻的一種美麗描述，愛到極致，就是一種殘忍。
「去死——」
張恆獃獃地看著這一切，他也感覺到自己的腸胃在蠕動，彷彿有一種難受要噴出來，但是他要壓制住這樣的感覺，他去過鴨綠江的，他知道抗美援朝的，他聽了三阿公的話，知道那過去的故事。他已經十六歲了，他不是小孩子，十六歲，已經可以扛槍上戰場，然後……慷慨赴死了。
這一聲大吼，讓馬克臉上猙獰大喜，他高舉著胳膊，吼道：「弟兄們——」
精緻的面容，頗具英姿的氣質，還有讓人著迷的雙眼，好一個精緻的美人兒。
這就是不同。
「殺啊——」
博尼斯覺得自己可能中計了。
一個笑容，都充滿著挑釁和得意，殘忍的笑容帶走生命，脆弱的可怕的生命，在這樣的殺戮機器面前，抗爭都是徒勞的。
如果將一種野蠻描繪成淳樸，那麼，現在，可以算是一種。
這周圍的人，不斷有人倒下，靠近博尼斯和張賁的人，被輕而易舉地殺死，只要一個照面，就是一刀下去，人死幻滅，根本沒有第二下。
嘭！
「……我們需要支援，這裏……他們……傷亡……」
他排出了偵察部隊去偵察效果，但是在臘戌以南七十五公里處，除了一片焦土，除了殘肢斷臂還有深不可測的彈坑，還有爆炸殘留的焦土味道，嗶嗶啵啵的四周，氧氣稀薄到了極點。
邦桑城內，前來歷練的張家大院小崽子們都是一臉興奮地打量著周圍，張三賢將張恆送了過來，老頭子人在昆明轉了一拳，張明堂親自送自己老子回了家，他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老頭子將家裡頭的小崽子送到這種鬼地方去吃什麼勞什子苦頭，一個個苦哈哈曬的跟非洲黑皮一樣，除了兩隻大眼珠子還瞧得出是中國崽子，其他的，還真是掉渣掉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