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禍六界
第二十六章 葯爐煉春藥
老張頭撓了撓頭，難道真的是年紀大了，連自己放屁也不知道了？
說著，老張頭從懷裡取出一個只有拇指般大小的小藥瓶，夜熙蕾取過時，老張頭急道：「小心點，就只剩這麼多了。」
「那這個到底是什麼呢~~」夜熙蕾就是忍不住打破沙鍋問到底。
他向她伸出手來：「蕾兒，扶我回房……」一陣夜風從他身旁飄過，他的身體搖搖欲墜。她立刻拉住他的手，將他從地上扶起。蕾兒？他從未如此交過她。但是這一聲稱呼，卻讓她心底暗喜。
她出了後宮便又想去看看那三個男人，離他們越近，空氣里的酒味就越濃，遠遠看見百里容靜坐在一邊，另二人已經是東倒西歪。
「哦哦哦。」她小心地握在手中。
「恩！」老張頭手指小藥瓶，「左邊架子上是給男人用的，右邊架子上是給女人用的，中間……」
夜熙蕾吐了吐舌頭，鼓著臉攪動手指。老張頭此番已經懶得打她，隨意說道：「中間是男女通用！讓你進來，是想把這個給你。」
「切！小孩子。」老張頭橫白夜熙蕾，「長生不老丹有啥好稀奇的，過來，讓爺爺給你看看，什麼才是珍品。」
老張頭耷拉著眼皮，
「夜……不眠？」她迷惑，雖然老張頭有點凶，但她依然不恥下問，「那又是什麼呢~~」
老張頭面帶陰笑，白白的鬍鬚在昏暗陰森的燭光里飄啊飄，鬼鬼祟祟地從懷裡拿出一個本子，異常寶貝地撫摸：「我煉的可不是普通丹藥，就連九天神仙，也未必能煉得出。」
「是給不男不女用的！」夜熙蕾自作聰明地搶答。
「哎，真是單純。」老張頭搖頭，蓋上了鍋蓋，從懷裡再次掏出那本寶貝書，小心翼翼地平放在金色的爐蓋上，「自己看。」
貓在遠處的夜熙蕾，搓著手想加入其中，卻被人拽回，回頭一看，卻是老張頭。老張頭又是一臉陰森森的笑：「男人們的世界，你湊什麼熱鬧，來來來，不如幫我煉丹看火。」
立刻，夜熙蕾滿臉黑線，一陣噁心。
一陣感動，讓夜熙蕾難以言語，雖然這老張頭平日陰森森的，而且喜歡偷窺百里容洗澡，偷窺夜闌如廁，偷窺左陸之睡覺，現在還喜歡煉春藥，不知打算用在後宮哪個男人身上。但是，他還是一個好人，對她夜熙蕾，還是好的。
「不不不，應該是熱乎乎。」老張頭雙手揮舞，如同吟誦，「這股氣流應該是自上而下，溫暖人心，然後直入丹田，慢慢旋轉，加熱，最後，衝出人體——」
走近時，聽到左陸之一聲大喊：「你做了狐王，不就能娶她了，到時誰還能攔你！」
老張頭轉身背靠在葯爐上，視線投向遠處：「這可是好東西啊……只要滴一滴在鼻子里，就算魂魄的氣味，都能聞得到，我就是靠這個，找女兒香的，現在給了你，助你找到你娘親的魂魄。」
「你還真是笨！」老張頭忍不住打她的腦袋，「女兒香還能做什麼！當然就是用來勾引男人的，是夜不眠的主要原料！」
聽他的那些話，似乎他以前也是天上的，不然怎能近哮天犬的身，還向他灑胡椒粉？反正這【金色年華】里，都不是普通人。
「一滴，期限一年，省著點用。第一天可能還不習慣，後面就會好的。」老張頭捨不得地看著夜熙蕾握緊藥瓶的手。
夜熙蕾越聽越囧，在老張頭說得唾沫飛濺，興緻盎然時，她偷偷出了藥房。掂著手裡的小藥瓶，腦子裡開始琢磨老張頭的身份。
百里容說罷轉回身，低頭面朝坐在草坪上的左陸
山壁之下，溪澗之旁，垂柳飄搖，葉蝶紛飛。三名男子，月下暢飲。時而歡笑，時而竊語。讓人心生羡慕。
然後看見已經躺在地上的夜闌哈哈大笑：「對，做狐王！」
男人和女人有區別嗎？夜熙蕾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胸，她現在可是個男孩子啊。不過，老張頭的煉丹爐同樣讓她好奇。她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幫老張頭煉丹。
「哦。」既然百里容不知，她也不再多問。
夜熙蕾很委屈，揉著腦袋慘兮兮地看著老張頭：「幹嘛打我呀，這是為什麼呢~~我才剛來【金色年華】，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見鬼——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丫頭！」老張頭又打她腦門。
「是什麼！是什麼！」她張大眼睛激動地問。
老張頭站在丹爐邊對夜熙蕾招手，她屁顛屁顛跑過去。老張頭爬上梯子，她也狗腿地跟上，然後，老張頭打開了爐蓋，立刻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鑽入她的鼻息。
「那小子身體素質忒好了，千百年都不生個病，就這點，我還是用胡椒粉弄出來的。」
這種香味很熟悉，似是在哪裡聞過，卻又說不出出處，那股子香味順著鼻息而
在煉丹爐邊擺放著一個木梯，方便人上去，往爐子里放材料。
「哦！哦！」夜熙蕾瞪大眼珠，「難道是長生不老丹？」
老張頭嘿嘿一笑，湊到她的耳邊：「是哮天犬的鼻涕。」
說起來，這煉丹爐也是個寶貝，從不見它靠柴火加熱，把東西往爐子里一扔，蓋子一蓋，爐身上三個按鈕一轉，想怎麼煮就怎麼煮。
夜熙蕾眨巴眨巴眼睛，扶著丹爐的邊緣認真地感覺了一下：「只是有點暖暖的。」
「總之很多。」老張頭滿臉驕傲，「我差點忘了，這鍋里的葯對男人有用，對你自然無用。算了，我告訴你吧，你剛才聞到的香味是女兒香，這女兒香可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必須是處子，而且是自帶體香的處子之香。想老夫為了收集此香味，可謂是走遍大江南北，天上地下，才收集到一丁點，被你聞聞是你的福氣。」
夜熙蕾轉臉看去，只見那本本子上，赫赫然幾個大字：春藥秘籍。
夜熙蕾偷偷瞄了他一眼，看向咕咚咕咚冒泡的爐子，橙黃的液體，像一鍋南瓜粥，她仰起臉，看見靠牆的三排葯架，上面是許許多多
「吡~~~」
夜熙蕾立刻指著老張頭：「哦~~你放屁！」
老張頭被這突然出現的怪異聲音打斷，一愣：「什麼聲音！」
老張頭陰陰一笑：「這東西可不得了，一千年也不知道有沒有一瓶。」
「哦，那……這女兒香又是做什麼呢~~」
左陸之與夜闌笑而相邀。
夜熙蕾藏起小藥瓶走近，面色微紅的百里容微抬下巴，紅唇似是因為酒色，更艷一分：「你來了……」他的聲音里透出了七分醉意。
「娶誰？」她問唯一看似清醒的百里容，他淡笑依然，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呵……」
「老張頭，你每天躲在黑屋子裡，到底煉什麼丹？」夜熙蕾跟著老張頭走入他的小黑屋，原本很大的房間被老張頭那個龐大的煉丹爐一放，立時顯得有些擁擠。
她木木地看著一地男人，左陸之靠在石壁上，已經無法睜眼，而夜闌就躺在左陸之的腿上，抱著他另一條大腿嘴裏含糊地輕喃：「娶她……娶她……」
「怎麼樣，是不是現在覺得有點熱？」老張頭搓著手，一臉淫笑。
「原來是春藥啊……」她不禁感嘆，看向那些小藥瓶，「那這些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