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739章 為心而舞
「這……，好好好！瑤池之上，您王母娘娘最大，我魔帝唯有遵命了！」魔帝擺手不再婆媽，恭敬道。
原本冷漠僵硬的表情，如今卻開始變得柔和鬆弛，與舞姿密切的融合了起來，猶如輕雲明月，潔白無瑕！更是如美麗的仙鶴，自由翱翔。
果真，寒蟬仙子速度也隨之加快，不再是此前那般的僵硬，而是變得有些柔情起來。雙手齊撒長袖，時高時低的整個人旋轉起來。
「心舞，不受約束，才是舞姿的最高境界！妙啊！果真是妙！」魔帝見狀，不禁站了起來，大聲鼓掌道。
有之魔帝帶頭，諸仙似乎也從這種意境之中醒來，皆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齊齊拍掌。卻忘記這一切，皆是因張小風而起。
「唉！景皇，咱這天界是有規矩的，徒兒任官職，是要見過家師帶去任職，這是規矩。切莫壞了天規，還是讓其回去見過鎮原。不過，這回去之前，我希望他能在我月宮多待些時候再走。」王母頓時附聲道。
「你們也知道我與這公孫仙帝向來不熟，今日對方不請自來的，並非我有邀請。」王母順而解釋道。
「那……仙子請隨意，我盡量在最短的時間內，揣摩出你的舞境，配合出最佳的舞曲。」張小風無奈道。
何以嚮往，飄渺天道？
「可是……」張小風再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來拒絕，頓時語塞道。
「蟠桃大會，誰都可以來，公孫仙帝，您確實來得是時候。如今既然來了，我瑤池自然歡迎。」王母娘娘順而沒有感情的道。
接連的四步瞬間而逝，張小風對之仙界聞名寒蟬仙子，更是有之諸多的不解起來。
「好！很好！小子，我魔帝佩服你這膽量。寒蟬，你如今就起舞，我倒是想看看，這青年究竟有多能耐，哈哈！」蟠桃大會能有這麼一番樂趣，倘若張小風當真能七步賦歌，將會是仙界的佳聞。若不能，也是為蟠桃大會增添一番趣事，張小風也成為小丑來增添笑料。
笛聲時高時低，融合張小風理解的意境，不斷的鳴響在其中，猶如鳳舞九天，長鳴不止。
四步追求！
「啟稟天帝，子陽不敢！天帝如此厚意，乃是我張小風的大福，子陽高興還來不及。不過，我並非要拒絕，而是家師如今尚在閉關，我好歹也要回五庄觀通告師傅一聲，屆時我再去景霄殿報告可否？」張小風再次恭敬的回應道。
堅持信念，何為動力？
寒蟬仙子此刻也停止了
寒蟬仙子居然同意張小風斗膽之邀，諸仙頓時有些發愣。然而這「哇」聲之中，無不是妒忌，鄙視之色。
「這……」
「呵呵！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的，居然還這麼會說話，鎮原還真收了個好徒弟啊！不過，你可知你此前冒犯了寒兒，仙界至今以來，可從未有過何人敢大胆指點。」王母見張小風謝罪之時，還不忘替自己的師傅解詞開托，更是對張小風有些讚賞道。打量之下，這青年的實力還真不低，居然都快有玄仙的境界了。
「是他么？他怎麼跑這瑤池來了？靈兒呢？是否在周圍？」慕靈桑擔憂之下，隨之目光不斷的在人群中搜索，倘若平台之上站立之人當真是張小風，那麼靈兒必然在其身邊。
寒蟬仙子此刻也十分震驚，不過如今起舞，便也不再多想，隨之雙手收回長袖，食指與中指並指，其餘緊扣，手臂一個在上，一隻直朝舞台。眼神隨之順著手臂方向冷視舞台，單腿直立，而另一隻勾起。
也正是因為如此，張小風才覺得進退兩難，若是前去景霄殿，那自己的身份遲早都會被發現，畢竟這鎮原仙君究竟閉關多久，而只要一出關，那就是自己暴露身份之時。
「慢著！」
「多謝王母娘娘！不過老夫前來，卻並非想吃蟠桃，而是希望王母能給我一個交代。」公孫仙帝順而直言道。
「劍舞！」
「哇！」
「子陽不才，多有冒犯仙子，還請仙子恕罪。」張小風雙眼沒有離開寒蟬仙子的視眼，隨之微笑的道歉道。
「啪！」
「哇！」
勇敢追求，何為悅己？
「原來是鎮原的閉門徒弟，難怪如此面生。這鎮原啊，什麼時候不閉關，偏偏這個時候，還真是該怪罪一番呢！」王母娘娘聞言，頓時微笑的道。
「七步已畢，張子陽，你的賦歌呢？」魔帝看完，頓時盯著張小風大喝道。
「咦？這老傢伙怎麼來了？玉皇，不會是你搞得鬼吧？」魔帝聞聲，不禁看向了靜坐在一邊的玉皇道。
瑤池平台宮殿中心的舞台上，站立青年雖然身著道袍，整一副道童模樣，但是慕靈桑卻深刻的記得此人的模樣。
「這……」
寒蟬聞聲繼續舞動，細指蜿蜒，手臂猶如孔雀，身體也前俯，異常驚艷。
「哇！」
諸仙聞言，頓
「可是？」魔帝本想再說什麼，但公孫仙帝已然進入了宮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好奇的盯著王母看。
王母剛要下令上蟠桃，卻傳來一聲大喝。
聲音一出，頓時猶如天籟，當真只有天上才能聞。
「既然寒蟬仙子未曾怪罪子陽，那如今子陽便告退。」張小風見狀，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隨之恭敬的對著兩大天帝以及王母道。
何以善感，歲月不公？
張小風正想藉此機會退離，然而剛告退，卻傳來魔帝之聲阻止道。聞言之下，張小風頓時一顫，心中急速的思索，是否自己哪裡露出了馬腳，暴露了身份。
「師傅既然叫我前來謝罪，就是代表師傅還記得王母娘娘的好意，逼不得已之下，才讓子陽代替前來，並非拒絕王母娘娘的厚待啊！」張小風聞聲，再次恭敬的道。
張小風此刻也感覺到了寒蟬仙子心中的意境，睜眼與之寒蟬仙子對望起來。笛聲不止，而寒蟬也意猶未盡，配合起張小風，雙雙翩翩起舞。
「公孫仙帝，你難道忘記了，這蟠桃大會，從不提及政事？」王母聞言，頓時微怒道。
「恩？」
如此一幕，兩大天帝與之王母娘娘哪裡看不出。這狂妄的青年，當真是抓住了寒蟬仙子的心思，如今的寒蟬起舞，當真是令人驚嘆不已，似乎這天地間，再也看不到如此完美的舞姿了。
而話畢，寒蟬仙子便不再多語，下了舞台，走向了王母身後。
一步善感！
「哈哈！看來有好戲看了！寒蟬，你不如與這膽大的少年來一曲，起興起興如何？」魔帝聞聲，頓時大笑道。
然而搜尋之下，卻並未發現任何有關靈兒身影，此時慕靈桑也不禁打量起張小風了。幾百年不見，這舞台之上的青年，若不是與之張小風一模一樣，慕靈桑還真不敢相信，畢竟對方的實力已經遠在自己之上，莫非當初張小風所說的誑語，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真如其實。
「呵呵！我哪裡是在搶，這張子陽此前的賦歌造詣你也看到了，如今我月宮以及玄女宗諸多舞姬，我是希望他能幫我調教一番。」王母順而微笑道。
張小風見自己被王母跟魔帝定奪了自己的未來，當真有怒不敢言。如今自己的身份在此，還真不敢放肆，
如今箭在弦上，張小風唯有集中十二分精神，仔細的盯著寒蟬仙子的動作來。
三步信念！
假如班門弄斧，起碼還略知其中一二。可如今無頭無序，豈不是給張小風下了一道難題？小時張小風觀舞無數，其中的歌舞知道的也不少，但是如今寒蟬仙子卻是無名之舞，這讓自己如何以堪。
張小風再次簡單的說了兩字。
「最短的時間那是指多長？若是待這蟠桃大會都結束了，你都還揣摩不出，那寒蟬仙子豈不會累死？好歹也說明個時間吧。」魔帝頓時聲明道。
「公孫仙帝駕到！」
張小風不禁有些汗顏，冷汗都冒了上來，不過轉而又道：「子陽不才，確實有些冒犯了寒蟬仙子。不過在下確實覺得其中有些不足，斗膽之下，敢情仙子與我配合一曲，自然便可知道其中的不足之處了。」
對於魔帝的詢問，張小風仿若不知。此刻的張小風緊緊的望著寒蟬仙子不語，手中頓時出現一根碧青的長笛，順而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吹了起來。
張小風單看一眼，便簡單的說了兩字。
「傳聞有人七步能作詩，那我如今便看寒蟬仙子七步而賦歌。」張小風聞言，心中哪裡不叫苦，如今看來只有懵上一回，往昔與之靈兒不少合奏，起興時靈兒也會賦歌起舞，但是那是于靈兒心意相通，能感覺對方的意境，如今面對陌生的寒蟬仙子，只能放手一搏。
「怎麼？你不同意？要知道我魔帝能看中你，那是天大的福分，你不會是想拒絕吧？」魔帝見張小風猶豫的樣子，不禁有些惱怒道。自己可是貴為天帝，仙界的最高統治者，若是遭到拒絕，那面子哪裡擱置的下去。
二步嚮往！
「鎮原那裡我只要派人去通告便可，用不著這麼麻煩。」魔帝擺手道。
「你都說了，瑤池之上王母最大，我又哪裡會壞了規矩請他來？你問我，我問誰去？」仙帝聞言，也極為詫異道。
寒蟬仙子揮了揮衣袖，隨之第一步起。只見寒蟬仰望，媚眼顧盼，雙手前後盤舉，纖腰微側而下倒，修長的細腿相互交錯下蹲。
此刻的寒蟬仙子，不再是為舞而舞，而是為心而舞。是張小風的笛聲，釋放了寒蟬仙子心中的苦悶，彷彿禁錮了千萬年，終於釋放開來。
諸仙見舞姿沒有任何的約束，僅是旋轉，雖然驚艷，但是誰又能猜測其中的舞境？不是擺明著坑張小風
「寒兒，你的意思呢？」王母娘娘隨之轉頭詢問寒蟬仙子道。
張小風此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沒想一句多嘴，盡讓自己處在了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步。如今仙帝既然問話，張小風唯有繼續隱瞞道：「參見兩位天帝，王母娘娘。在下張子陽，乃是五庄觀鎮原仙君的閉門弟子，如今師傅閉關未能應邀前來，受師傅之託，特來向王母娘娘謝罪。」
仙帝魔帝甚至王母娘娘聞聲，皆是頓時一驚。此刻寒蟬仙子所舞的舞天，確實乃是古仙人往昔用以祭天的舞，這張小風居然單看一眼，便道出了其中的名字，難道對方是懵對了？再說了，古仙人是什麼身份，這其中知道的又有幾人？
「那小女子便起舞了！」寒蟬仙子此刻心中也極為震驚，對張小風這人好奇之下，更是覺得對方極為狂妄，不過心中更是有種期待，那便是對方真能在七步之內，揣摩出自己的舞境。
場下又是蛙聲一片，這台上的青年好生狂妄，居然再七步舞姿之內，便謠言能賦歌，若不是天才，那便是自找苦吃，自尋死路。驚訝的同時，也替這青年抹了一把冷汗。
「舞天！」
寒蟬仙子聞聲，心中頓時激動不已。甚至感動之餘，眼睛出現了難得的淚光。隨之深情的望了張小風一眼，再次旋轉了起來。
「呃？哪來的這麼多規矩？王母，您不會是跟我搶才子吧？」魔帝聞聲，頓時望著王母不解的詢問道。
張小風笛聲停止，寒蟬也同時的停止了舞動。
「拜見兩大仙帝，王母！如今看來，在下是來得正是時候！」公孫仙帝徑直的飛到宮殿中心，厚著臉皮道。
「不敢，老夫不敢。今日兩大天帝在此，我也就是希望您能認真的對待我所提及之事，老夫這就去月宮等候您的親駕。」公孫仙帝說完，看了一眼站在舞台上的張小風后，便瞬移而去。
「孔雀開屏！」
「這……」
張小風立馬看出了對方的舞姿，順而再次簡單的道。
張小風詫異的望著魔帝，而魔帝身後，張小風卻看到了殘狼正對著自己微笑，看來其中必然有什麼文章了。
「這前三自己已然猜出，但是這三者根本就沒有任何聯繫，寒蟬仙子究竟是想表達什麼？」雖然猜出了前三的舞姿，但是張小風卻依舊沒有任何感悟，七步已然過三，若是在這樣下去，自己恐怕真要出糗了。
期待，是因為光是舞姿便能
而在張小風眼中，此刻寒蟬仙子的速度似乎卻放慢了，不管是眼神的變幻，還是舞姿的疊加，都流露出一種情感。
「這……！」
「寒兒不才，沒有最擅長的，皆是珠歌翠舞！」寒蟬仙子簡單的回應道。
「自始至終，寒蟬皆未怪罪你，何罪之有？」張小風的一聲道歉，似乎將此前的意境拉回了現實，寒蟬心中頓時有些失落，不禁反問道。
「嘿嘿！沒事，今日蟠桃大會，就是來取樂的，切莫傷了和氣。如今歌舞完畢，應該上蟠桃了吧！」魔帝轉而嬉笑道。
「張子陽，我魔帝乃是愛才之人，你既然乃是鎮原仙君的徒兒，如今也沒有官職，今日大會後便隨我一同去景霄殿任職吧。」魔帝轉而道。
「多謝仙帝提醒，子陽知道事情的輕重。小子就算再不才，也不敢拿輕易自己的腦袋開玩笑。如今敢問寒蟬仙子，你最擅長的歌舞是什麼？你只要舞上一小段，子陽便可以抓住其中的意境，順而配奏助興。」張小風見如今自己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膽子也大了起來，隨之直眼望著寒蟬仙子詢問道。
「恭敬不如從命！寒兒自當不敢否決魔帝之意，願意與之配合一曲。」寒蟬仙子看了張小風一眼，隨之恭敬的回應王母娘娘道。
南極仙翁此刻比之誰都要緊張，這萬一要是搞砸了，暴露了張小風原本的身份，那自己也要承擔一份責任，畢竟假扮張子陽，還是自己的主意。但是張小風聲稱乃是魔帝座下，這魔帝為何不幫，反而更是挖苦張小風，難道是事先就已經安排好了？但若不是呢？那後果豈不是駕罪張小風？
王母聞言，心中也為張小風捏了一把冷汗，更別說慕靈桑。往昔就覺得張小風狂妄不已，如今這般，還真要暈了過去。
魔帝頓時一敲桌子，清脆之聲頓時爆響而出。然而如此之狀，轉而便消失，卻是仙帝隱蔽遮蓋了去。
「行！」張小風簡單的回應道。
「景皇……！」王母微怒道。
「子陽，你可知，若是狂妄自大，後果會很嚴重？」仙帝看事已如此，不禁提醒張小風一番道。若是張小風吹牛，根本配合不來，而且還令人掃興，這罪名可就不是一般的低，就算自己等人不出面指責，場下的諸多仙人也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