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猛龍過江
第180章 誅妖索
這番話如同震天的鐘聲，把張夜敲醒了。
他衣服都不穿，大手一揮，打開窗戶的時候就準備衝殺出去。
「或許是天意……」紫衣喃喃自語，「這個傢伙不是天地無相的料，卻誰敢說他，不是另外一個極端的料呢？當初太玄仙尊都沒能成就的不世絕殺神通，或許他有機會能夠成就。如果還有一人能夠『森羅萬象』，非張夜莫屬。」
聽這麼說，知道遠在幾萬里之外的譚思琴還挂念著自己，張夜心間一時暖暖的。
迷糊了許久張夜才道：「勞煩山師伯了，譚思琴師伯還有什麼吩咐？」
看著王山漂浮進來的時候，張夜也暗暗覺得好笑，請客人從窗口入內，也算是一種奇怪的禮節了。
張夜查看葯田，又看看金芽，感應了許久，果然如同紫衣說的，苦澀氣息是弱化了那麼一絲。
儘管是這樣，張夜還是緊緊握在手裡，體會著法寶之間傳來的溫暖，不是法寶的靈力，這彷彿是譚思琴往日的教導。
好在王山看起來就
當初不思念著大師姐，不被一切俗物所困擾的話，那麼張夜自問，絕對走不到現在這步，不但小金芽與自己無緣，小寶和自己無緣，紫衣與自己無緣，任何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那樣真有意義嗎？
七品法寶，由譚思琴借用回春門的絕好爐所煉製，珍貴無比。
看他是很隨和很謙虛的一個人，王山很滿意，可惜的地方就是現在不能招收他了，太暴殄天物了。
「呵呵，無需客氣。」王山擺手道，「我和譚思琴相識幾十年。這份交情讓我走一趟，不足為怪，他逼著我，要借用我的丹爐，我都沒法拒絕，這又算什麼了。」
「我是王山，夜小兄是否聽過老夫的名號，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他微微抱拳道。
如果不遇上森羅萬象，天地無相就是菩提不壞之身，與星辰同壽。
他無人相無我相，情無相恨無相，最終
這在以前，是譚思琴為了造就張夜這個小糊塗蛋，這才參与謀劃了。只是無奈張夜際遇太大，福澤太厚，他自己轉戰幾萬里，一步步的提升，如今已經是積累豐厚了，僅僅六品法寶現在就有六件。原則上來說，有這個誅妖索和沒有，區別不很大了。
一聽是他，張夜不敢造次，鞠躬道：「原來是山師伯，你們雖非同門，但是譚思琴師伯曾經說過一些你的事，此外聽說你一直關照張夜，借出法寶給我試用，張夜謝過了。」
紫衣想了許久道，「坦白講就是我也說不清楚。我只能這樣說，有所得必有所失。她是天地孕育，因蘭天穎的一顆眼淚破土而出，她攜帶的苦澀就代表了蘭天穎當時的心境。這也好也不好。那些苦澀的念力讓金芽更有靈性，作用更多，但是卻被情所累，有了束縛，導致她生長困難。」
入屋坐下，
王山輕嘆了一聲道，「張夜，你這次的禍闖不小。坦白講，我出山之前目的是招你進入回春總部，給予核心真傳地位的優待，為我回春服務。但是現在不行了，我親眼看到你殺了龍嘯天等人，儘管我很想，卻也不能越過這條線，不能給回春惹禍上身。」
「師伯……」張夜喃喃叫喚了一聲。
夜間的時候，張夜感覺到一股明目張胆的氣息在窗外，總算是惱火了。
張夜做出了如上的想法，收好了無相之水，不「毒害」小金芽了。
王山沒空玩笑，直接回應，「看到了，但我不會說出去，到此為止，這事我只是去了一趟太玄，說給了你譚思琴師伯一個人知曉。她也很為你擔心，但是她卻限於對太玄的忠誠，對顧思宏的禁令，不能離開山門來見你。」
但是隨即他微微一愣，窗外之人，看著是個沒有惡意的中年人，和藹的笑容，一身普通的裝扮，卻道氣逼人，形容
王山拿出一件古怪的事務，遞了過來道，「這件東西，本來譚思琴是想親手交給你的，這是她用一條罕見的妖筋，並且藉助我回春門的『真火皇鼎』煉製成型，位列七品，極其珍貴。譚思琴給其命名誅妖索，讓我帶給你，你收好。」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今趟過來有些話想和你談。」王山道。
「謝謝山師伯為了弟子的事專門跑一趟。」張夜聲音有些啞。
「生命如同枯井……就算天地無相，日月損我不損，又有何用。」張夜喃喃回念了一遍。
張夜有些奇怪的問，「這是好還是不好呢？」
森羅萬象，傳說天地之間，唯一有可能破防天地無相的神通。
「你是？」張夜愕然了一下。
但這種傳說了幾萬年的矛和盾的故事，誰也說不準，到底誰厲害，也沒有誰知道……
「我放棄了招收你的打算，也就不一定要來見你了，這次來，是代替譚思琴來見你一面。」王山又補充道。
「啊？」張夜跳了起來，「
同時王山還想，這麼隨和謙虛的一人，怎麼那些傢伙老和他過不去了，也難怪死了不冤了，哎……
「好大的膽子，敢來我這裏窺視。」
張夜點頭頭，還是客氣了幾句。
「快請進來。」張夜讓過一邊。
「這好比把你身上的情況重現。你經脈身體異常，底子渾厚，這讓你比同境界的人強悍許多，甚至在築基時候就凝結本命神通，但是同時，也帶來了你往後的提升比一般人更艱辛。這就是你強悍經脈的代價。金芽的苦澀之氣就是好比是你的獨特。無相之水，無人相無我相，乃是曼陀羅境聖物，它可以消融掉金芽的苦澀。就如同一個被情所困的人斬斷情絲，超脫出家，念菩提。這樣就解脫了。但是如此心無常物，無人無我，了無牽挂的生命，套用你的本性來說，有意義嗎，如此生命如同一口枯井，就算『天地無相』，日月損你不損，又有何用？」
偷窺到了張夜的想法，紫衣不禁動容了。喃喃回念了幾遍，又分析張夜的行為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