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猛龍過江
第222章 珈藍之心醒覺
「不要了。」張夜弱弱的搖頭。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團藍光靠近艷菁飛舞了一下，最終離開，不鳥艷菁了。
頓了頓紫衣道：「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什麼龍傲天之類的人圍繞著艷菁了。就是因為珈藍之心。」
紫衣也是心理憔悴了，眼看著天魔解體之後，張夜內體的經脈不斷收縮，比之前狹窄了不少，她在心疼，也不知道得要多久才能練回來了？
張夜搖頭道：「送我，我也不要。」
紫衣道，「珈藍之心並非天地孕育，可以算作當初無雙城的器靈。被太玄真人破掉萬年修為之後，無雙城沉睡了，而珈藍之心沒有死，只是失去了念力，處於塵封，珈藍之心可以破去一切陰晦，魔性，妖念，污穢。此外理論上，珈藍之心還能喚醒無雙城。但是這其中還有許多機緣，因為這個時候的珈藍之心沒有念力，介乎于死亡與生存之間遊離。到底怎麼才能用它喚醒無雙城，就連我也不知道。」
紫衣不禁動容了，真氣居然有殘留？而且經脈的收縮，比想象的輕了不少？
按道理說，艷菁的祖輩守護著這個秘密，幾乎如同「護寶一族」，並且是艷菁的子民，加上艷菁泣血，初步喚醒珈藍之心，珈藍之心理應和艷菁結合。
「你……」紫衣的嘴巴險些就被氣歪了。
這個時候，那個散發著聖潔熒光的珈藍之心化作一道藍光，徐徐升了起來。
「喂！」紫衣很不淡定的在識海內咆哮起來，「還楞著幹嘛，還不快去收了，夜長夢多。」
張夜和艷菁被陷入了寒冷徹骨的地下冰川世界，卻柳暗花明，形成了一個小型水晶宮一般的獨立世界，四處照著熒光。
給張夜理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她輕聲道：「這就是我的秘密，我祖祖輩輩都守著這個秘密，不是不想拿出來，只是此等神物出世，無論如何也代表著生靈塗炭。我們
到了一定的時候，經脈的收縮忽然停止，並且內中依舊有少量的真氣殘留，開始緩慢的循環了起來。
「什麼！」
這個時候一隻溫柔的手伸來。這是艷菁第一次從痴獃中回神過來。
張夜道：「這樣也好，就讓她自己選擇，神物且可褻瀆。必須尊重她的意識，否則你沒聽過嗎，強扭的瓜不甜，強行收服，你怎麼知道她心服口服？」
雪一直在飛，天明了。
轟隆轟隆轟隆——那些以往比普通岩石更堅硬的冰川，一塊塊的開裂。
地下本無光，這些光芒，是來自大廳中央台上的一顆純藍色的晶體，呈現「心臟」摸樣，剛好有拳頭那麼大，彷彿一顆水狀。
目前唯一清醒的是識海之內的紫衣，看到之後她不禁動容道：「珈藍之心！」
到後來，
只是越來越劇烈。
氣候越來越惡劣了，張夜是被凍醒過來的，而艷菁雖然醒著，卻渾身冰涼。
艷菁並沒有嘆氣，而是神色古怪的注視了他很久，一句話也不說。
張夜默默的點頭，雖不大知道她在嘀咕些什麼，不過還是覺得應該跟著難過一下。
「當做是我的心。收下吧，已經形成事實，到目前為止我就只信任你了。把心送給你了。」艷菁道。
「珈藍之心是什麼？」這時緩慢蘇醒過來的張夜在識海里喃喃問。
轟隆轟隆——天崩地裂之後形成大洞，卻在越來越大的飛雪當中，再次被掩埋了起來。
紫衣則是在識海里一陣高興，這下有些搞頭了。
整一座血紅色的冰川開始崩毀。
艷菁最後柔聲道：「送給你了。」
就連血淚也流幹了，此時艷菁沒有再哭泣了。
一切痕迹消于無形，彷彿天地之間，
「不要！」張夜把腦袋偏在了一邊，不鳥紫衣了。
紫衣不禁感嘆著張夜身體的特殊，陷入了思考……
「這下壞了！」紫衣臉色死灰的樣子道，「珈藍之心部分喚醒，現在收不了了，它要自己選擇主人。」
說話之間，艷菁也好奇的觀察著那團升起來的藍光尋思，她會選擇誰呢？
紫衣道：「他們當然找不到，因為珈藍之心在這之前根本就不存在。僅僅是作為一種氣息，依附在這座萬年冰川之上。正如金芽被情淚喚醒之前，處於無形。而珈藍之心在『泣血而生』之前，也沒人知道它到底是以什麼狀態存在的。」
到現在，一萬年不化的冰川，開始了劇烈晃動。
「……」張夜感覺這個傢伙有些叛逆，不是個好東西。
她臉上沒有往日的神采，卻對待張夜的時候，比往日多了幾分柔情。
她雙眼依然無神，卻把沉睡的張夜抱在了懷裡，如此一動不動，
張夜道：「怎麼那麼久的時間，他們也找不到珈藍之心呢？」
地下展開裂縫，一座冰川沉沒了下去。
一開始，吸飽了血的顫動，彷彿來自地心，非常微小，可以忽略不計，就連當時的青華真君也沒有感應。
「泣血而生？」張夜想到了雪晶被屠城，而往日雍容華美的艷菁，呆坐在雪地間泣血的情景，心裏也跟著難過，就此沉默了。
灰濛濛的飛雪天氣，籠罩著整整一座死氣沉沉的雪晶城。
紫衣乍然聽到這麼說，不禁動容道：「有道理。現在我總算明白，為什麼當初的珈藍無雙城沒有想象的厲害，會被太玄真人破去仙緣，恐怕原因之一，就是沒人能夠全面駕馭無雙城，無雙城也不對誰心悅誠服。」
一座被血染紅的萬年冰川，從昨夜就開始的顫動，始終也沒有停下。
這是什麼情況？
弄明白了事情始末，張夜一陣疲憊襲來，竟是這樣子就沉睡了過去，手裡還緊緊握著驚鴻公主的一縷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