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國士無雙
第527章 當庭交換籌碼
原本來說，這種問題要先問武相和吏相，有了無雙太尉后，就要先問太尉。不過既然張夜現在是龍衛提督，理論上對龍衛營最熟悉，對軍中事務也最熟悉，所以先問「前任」，也是可以的。
不過這個時候，張夜及時傳音道：「殿下冷靜，臣有話說，快開口問我。」
悸然道：「新龍衛提督一職，你有什麼看法？」
悸然想著，轉向長空豹問道：「長空豹，你執掌殿帥府，此等重要軍策，你可有看法？」
長空豹只得聽著吩咐，出列反口道：「既是舅舅支持張夜，舅舅憂國憂民，老成持重，看來有我沒看清楚的地方，好，臣長空豹支持張夜出任內相。但必須把龍衛提督一職交回殿帥府。」
吏相黃中昌一陣惱火，想當庭怒斥浪親王。只是見其他人不開口，而這又幾乎是長空的家事，外人不方便過問，所以最終黃中昌忍了下來。
聽他要染指龍衛營，悸然涵養再好也當即大怒，猛的站起身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基因中
不過總歸來說，長空浪幾乎等於父親，這也是他應該得到的東西，悸然不會為此惱火「父親」的。
聽張夜這麼說的時候，黃中昌不禁眼睛一亮，頻頻點頭。
悸然剛想說話，長空豹先出列道：「殿下，關於組建無雙精銳第五營的事宜，在母親殿下時期就已經有過論證，時機已經成熟，這個事務不能再拖，臣長空豹請殿下同意在討論。」
這就是無奈的地方，作為大將，張夜在中樞不能說話，除非有足夠分量的人提問。
作為大無雙之吏相，考核官員之人，黃中昌當然知道，張夜之後最適合的龍提督是黃敏，可黃敏偏偏是黃族之人，黃中昌不好意思開口保舉，想避嫌，當然就指望別人來說了。
這不但代表長空浪臉皮非常厚，還說明長
長空豹又想說什麼的時候，東方白及時傳音道：「豹太尉，不能再說。否則不但擋不住大勢，還會導致你孤立，得罪所有人，話說出卻得不到採納，這代表無能，有損殿帥府威性，倘若這種情況多來幾次，往後百年，殿帥府將形同虛設，再也無人聽太尉的話了。」
「末將在。」張夜走前半跪在地上。
「舅舅，你於此時入朝有何論述？」長空悸然這才道。
長空悸然也一陣鬱悶，但也不至於發火，因為這本身就是默認了的交易，但應該是一種默契，不該當面提出。
如此一來，就真的形成眾望所歸態勢了。上三族同時支持某人，這在無雙歷史上是從未出現的。
作為大對頭，長空豹原本以為是沒戲了，不會被問及的，此時卻被問了，長空豹略微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考慮后，長空豹也比較了解黃敏的為人
被殿下問及，張夜抱拳道：「末將保舉現任龍衛司馬黃敏，出任新任龍提督。黃敏嚴格律己，是有口皆碑的，並且長年駐紮龍衛營，當朝之中除末將之外，無人比她更了解龍衛營。如此才德兼備的人，最為適合。」
「否決，不予討論！」
「謝殿下！」長空浪真的臉皮超級厚，當即跪地道：「現在我以長空一族之名譽，上書我王，保舉張夜出任內相府，請殿下酌情採納。」
沉默的檔口，悸然點頭輕聲道：「舅舅說的在理。母親在世之時，始終是舅舅打理族務，你是代理族長，如今她不在了，這個傳統應該延續。名不正則言不順。規矩上哀家應該繼續母親遺志，執掌族務，不過精力有限，舅舅才德兼備，理應為哀家分憂。好，哀家放棄族長繼續權，正式傳給舅
「兩件事。」長空浪說到臉皮厚不輸給誰，直接悍然道，「一，長空一族事務至關重要，名不正則言不順，臣請殿下，對長空一族家督事務有個定論。一直以來，長空族務由臣執掌，姐姐殿下從不過問，而詔書中，姐姐殿下也絲毫未提及長空族務歸屬，這明顯是維持傳統的意思，臣請殿下為我正名，任命我執掌長空族務。二，倘若上一個前提能成立，則臣代表長空一族之名譽，為大無雙選擇良臣，願意保舉張夜出任內相府。」
張夜話出口后，悸然先是楞了楞，隨即一想黃敏為人，覺得除了迂腐一些，修為太低外，倒也適合。
「不服也不行。豹太尉，馬上出列反口，支持張夜出任內相。這樣還能博得一些名聲，博得其餘相爺的好感，維持你和殿下的姐弟之情，快，趕在殿下開口之前。」東方白傳音道。
同時悸然也覺得有趣，更加看重張夜了。黃敏的脾氣悸然當然知道，原本還擔心黃敏跟著張夜，遲早叫張夜給宰了。卻
按照無雙規矩，倘若中樞已經討論成熟，眾望所歸的事務，雖然理論上攝政王可以否決，但長空菲時代以來沒有這種先例，一般不會否決。而若是還沒有進入議是日程的事務，攝政王是完全可以否決，禁止討論的。
重要提議被否決后，長空豹有些壓制不住的樣子，不過東方白又及時的微微搖頭，最終，長空豹坐了回去。
「可看如此小人國賊上位，我不服。」長空豹念頭不通達的樣子道。
可以說，自從長空悸然監國以來，后又登基，一直都是無比謙和休養的，這是第一次發威。
長空悸然這次顯擺出了威嚴，弄得全體愕然，半張著嘴巴看著這個美女。
悸然猶豫了片刻，坐了下來，就著這個話題道：「的確，按照無雙的傳統，沒有相位兼任軍職的。這個值得考慮，張夜。」
所有人險些聽得昏倒了。這種當庭交換籌碼，提條件的事務，在長空菲時代是不可能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