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004章 武運
洪禹把替死金人拍在了桌子上，惡狠狠地瞪著百里賀：「夠不夠？！」
這些事情都處理好，比賽才算開始。不過場外那麼大的賭注，有幾個人還關心場內的比賽？
百里賀忍不住笑了：「十萬兩白銀？沒問題，我跟了，只是我怕你沒有銀子啊。」
百里賀暗暗有些後悔，早知道能欠賬，何必接受鄭向榮的賭注？不過現在也沒辦法反悔了，兩人各自命人送上紙筆，唰唰唰寫好了欠條。
洪禹鼻孔都要朝天了，囂張的那真是不可一世，百里賀看著就想揍人。
蒙面少女忽然一聲嬌叱，直上夜空。原本高速移動的身軀驟然停滯，隨之衣裙鼓動，武氣勃發！
鄭向榮趕緊說：「就是，怎麼能那樣呢。」
百里賀皺眉，還差一百萬兩。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低低的議論聲，後面甚至有人直接看著洪禹的背影指指點點，捂嘴偷笑。
洪禹動作很誇張，很符合他敗家蠢紈絝的風格，伸出一根大手指頭：「十萬兩！」
鄭向榮躊躇起來，要是一千兩上下，他也就認了，可是十萬兩不是個小數目。別看洪禹賬面上欠著鄭向榮五十萬兩銀子，實際上真正從鄭向榮這裏支走的不過兩萬兩，別的都是鄭向榮通過一些齷齪手段留下的賬目。
洪禹後面就有一個按耐不住的二世祖高聲叫喊著：「蒙面的小妞趕緊打贏了，讓我們看到結果，大爺今晚上出一萬兩銀子買你的初夜！」
鄭向榮不敢去看洪禹的眼神，乾笑一聲道：「不是，我、我選擇百里兄那一邊。」
這一番說辭冠冕堂皇，但是沒有人笑他無恥，因為跟著洪禹賭，擺明了是輸。拋棄洪禹，選擇百里賀，才是明智的。
申屠宰也是吃驚：「老雷，雖然禹少之前說了你可以投百里賀的注，但是你怎麼能真的這麼做呢？」
就在這時，鄭向榮忽然咳嗽一聲：「要不，我也加一手？」
真讓鄭向榮掏錢，他自己能夠動用的現金不超過三萬兩白銀。
第三個包廂內，千舞公主搖頭不已：「洪家，真的要毀在這個敗家子手中。替死金人更重要的是身份的象徵，洪家沒了這枚金印，豪門成色至少削減三成！唉……」
火蛇、火鳥、火犬這些，乃是火屬性的武者最常見的武道圖騰。只能進行一些簡單的屬性力量加成，讓武者的攻擊之中，增添了火之力量的傷害。
至於百里賀之前侮辱他，那算的了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百里賀哈哈大笑：「洪禹，沒錢就別裝，十萬兩銀子，你真以為洪府後院就是一座銀礦？就算是，那也不是你洪禹的！」
洪禹心中大喜，臉上勃然大怒：「混蛋，你說什麼？你還是不是我的兄弟！」
隱身暗處的梅影也是無奈，她到是很想把這件玄兵收走，可是紅衣少女的這件玄兵，乃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七彩尾羽看上去扎在髮辮之中，實際上玄兵的末端一些金屬絲直接連接在紅衣少女
百里賀不屑和鄭向榮為伍，獨自回了包廂。一進門，劉先生哈哈一笑，拱手道賀：「恭喜賀少，平白撿了一枚珍貴無比的替死金人。」
「我就押他了，十萬兩白銀，你敢不敢？！」
洪禹心中冷笑，顯然鄭向榮還是不死心啊。他立刻「興奮」的兩眼放光：「好主意，老鄭，小宰你們來不來？」
鄭向榮屁股尿流的到了百里賀那邊，只是剛剛被百里賀狠揍了一頓，心裏面總有些過不去。不過轉念一想，要是真的三天後的決鬥推脫不掉，說不定這就是個跟百里賀修復關係的機會，到時候請百里賀手下留情，也是一個條出路。
院子中，蒙面少女握緊了手中的寶劍，紅衣少女十指不斷舞動，爪刃碰撞，叮噹作響。
「我就押這枚替死金人！這枚金印值多少錢？十萬兩銀子，太少了吧？」
而紅衣少女連連攻擊之下，忽然七彩尾羽在地面上一拍，整個人借力騰空飛起，七彩尾羽就好像狂蟒一樣朝著蒙面少女襲去的同時，手中十道爪刃一起射出！
周圍眾人搖頭不已，家裡要是出了洪禹這麼一號敗類，怎麼可能不衰敗？洪老爺子能支撐到現在，洪家還沒有倒，已經是奇迹了。
眼看已經到了院子的邊緣，退無可退，下一擊必定落敗的時候，紅衣少女忽然全身一震，整個人氣勢頓時飛速攀升！
洪禹勃然大怒：「怎麼，太不夠意思了吧，都不聲援兄弟一下？」
百里賀去了周圍的幾個包廂，裏面有他相熟的人。
兩女的戰鬥漸漸高潮，紅衣少女雖然不入品，但也已經達到了不入品的巔峰，只怕再過一段時間，磨練之下，她必定能夠邁入九品湧泉的境界。
火鳥圖騰雖然只是最基本的，但是入品和不入品的差距極大，蒙面少女一旦動用武道圖騰，爆發武氣，紅衣少女頓時不支，在熱浪席捲的攻擊之下，一退再退。
洪禹大刀金馬的坐著，一揮手：「老鄭，叫陣。」
他好像一下子被戳穿了，登時憋得滿臉通紅。
洪禹得意洋洋，鼻孔朝天，大度的揮揮手：「去吧。」
而火鳥圖騰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蒙面少女畢竟剛剛突破九品湧泉的境界，武道圖騰實力還有些不足，紅衣少女似乎從一開始就處在劣勢，但實際上，她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
可是不陪著他，鄭向榮又擔心他不去跟百里賀對賭，那麼完成第一個目的最後的希望可能就會破滅了。
這火鳥圖騰不論是聲勢還是凝實程度，都和洪禹的太古魔象圖騰相去甚遠，跟沙彌法相更是完全不能相比。
洪禹終於找到了機會，徹底爆發出自己敗家蠢紈絝的「霸氣」，他惡狠狠地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頓，漲紅了臉怒吼：「誰說老子沒有！誰說老子沒有？老子今天就要拿出來給你們看看！」
而洪禹拿出來的可是替死金
洪禹卻大手一揮：「且慢！這枚替死金人不能只值十萬兩銀子吧？想要跟我對賭，你得加註！」
百里賀和劉先生都看出來了，蒙面少女已經入品，九品湧泉面對右側紅衣少女不入品的水準，穩穩勝出，這一戰完全沒什麼懸念，接下來就是單純的欣賞了。
他剛才跟劉先生商量了一下，以劉先生的名義下了一千兩銀子的賭注，賭左側蒙面少女獲勝。
想到如果不能圓滿完成任務，將會迎接他的幕後那位何公子的狠辣手段，鄭向榮知道要賠錢，也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叮叮噹噹一陣密集的聲響，蒙面少女手中的寶劍在火鳥圖騰的支持下，總算是以後退七步的代價，擋下了這出人意料的一擊！
他狠狠一把拉開衣領，從裏面拽出來一根紅繩，紅繩上拴著一枚小小的金印。
鄭向榮被使喚了，心中有些不快，但是想著自己的目的，依舊聽命，大聲說道：「百里賀，我們禹少要跟你對賭，你敢不敢接？」
金印一出，頓時周圍一片驚呼。
誰都知道洪老爺子起家于軍隊，相對而言，愛兵如子的洪老爺子就沒有了多少進項。洪府在四大天柱之中差不多就是最窮的一家。
他嘿嘿一聲冷笑，朝劉先生一拱手：「先生，有些跳樑小丑要丟人現眼，先生安坐，看我如何教訓他們。」
紅衣少女忽然矯健起來，苗條的身軀之中，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圍繞著蒙面少女不斷遊走進擊，時不時的彈射出爪刃襲擊一下，但是蒙面少女巋然不動，不變應萬變，手中寶劍每一次都能攔截在紅衣少女爪刃襲擊的路徑上。
洪禹這時候確實很大度的一揮手：「你們兩個各自打個五十萬兩的欠條。」
百里賀的眼神也熱切起來，他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更加靠近那枚替死金人：「好，我接受你這個賭注！」
蒙面少女背後忽然升起一團光影，當中一隻足有一丈大小的火鳥飛舞鳴叫！
申屠宰有點不太信任的看著洪禹：「禹少，我就算了吧……」
鄭向榮看向洪禹，賠笑道：「禹少你別生氣，要是你輸了，我贏了，我還有錢借給你接著賭啊。要是跟你一起輸了，咱們就沒辦法翻本了這才是兄弟！」
而這個進化過程，在五品元定完成。武道圖騰進化為全新的形態，這些形態實際上指明了未來武道的發展方向。
「啪！」
洪禹看了看鄭向榮。鄭向榮無奈道：「那是當然！」在鄭向榮想來，自己又被使喚了，很是不爽。
百里賀全都是銀票，鄭向榮還寫了字據，表示把自己名下的全部資產都壓了上去，順便還有一張洪禹的欠條。
梅影看到此，也只能暗暗一嘆，吩咐一名武姬舉著托盤到了三人面前，將雙方賭注都收起來，等到這第一場比賽結束，定奪輸贏。
更何況兩女的身手的確不凡。
「好，你要押誰獲勝？」
鄭向榮陪著笑臉：「不是，禹少，太多了點吧……」
武都第一敗家紈絝果然名不虛傳！就算是你完全看不出來雙方武姬的實力，閉著眼睛選，也能有一半的可能蒙對，偏偏這一位就選錯了。
洪禹怒道：「你也不支持我？」
他伸手一指，卻是紅衣少女！
洪禹有錢，但是他心中其實已經計劃好了，百里賀必定有此一問，也正是要藉著這一問，把自己的計劃實施出來。
可實際上，鄭向榮心裏卻在琢磨，何公子吩咐了，盡量讓洪禹多欠錢，將來洪禹一死，拿著借條去洪府討債，洪老爺子就算是不被氣死，也要當場吐血！
洪禹心中犯嘀咕，假面鄭居然能沉得住氣？我可是連替死金人都拿出來了啊，他居然還不上鉤。
但是它貨真價實乃是一副武道圖騰。
申屠宰心說這擺明了賠錢的事情，怎麼可能幹？
洪禹哈哈大笑，渾然一個淺薄易怒的廢物二世祖形象：「好！還是老鄭夠兄弟。」
百里賀的臉色變了變，他想了想道：「容我籌措一下。」
百里賀是在家中爭取了很久，猜得到今天晚上代表家族出面招待劉先生的機會。因為要招待劉先生，家中臨時撥給他二十萬兩銀子的活動資金。但是二十萬兩就算是全押上，也比不了替死金人的價值啊。
申屠宰連連擺手：「我寧願不押，也絕不跟百里賀一起。」
百里賀笑道：「這也算是意外收穫吧，劉先生真乃福星，等我拿到了替死金人，一定要給劉先生封一份謝禮，哈哈哈！」
作為武姬總教頭，梅影當然知道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情況。她忍不住懷疑：這個紈絝難道只是亂蒙的？
所有人都以為洪禹輸定了，沒有人注意到黑暗之中，梅影那一雙勾魂攝魄的眸子正盯著洪禹看，似乎想要把他看穿。
但是在後續的發展之中，隨著修為的提高，可以進化成為朱雀、火凰、火蛟、火龍、火狐、火虎……等等。威力提升範圍極大。
這種押注，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賄賂，本金是百里賀出的。贏了彩金歸劉先生，輸了肯定不能讓劉先生還這個錢。
百里賀變色：「洪禹，你真的要壓上這枚替死金人？！」
「禹少……」就連申屠宰都覺得不對勁了，忍不住提醒洪禹一聲。洪禹一瞪眼：「你跟不跟我？」
鄭向榮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圍更是一片嘩然。見過蠢得，沒見過這麼蠢得。敗家這種事情誰都干過，但是敗到了洪禹這種地步，那就是武都奇葩了啊！
院子中蒙面少女已經節節敗退，火鳥圖騰的力量已經弱到了極限，眼看著就要徹底消散。
他輕推了申屠宰一下：「行了，你們兩個也別哭喪著臉了，我跟你們開玩笑的。不用你們非跟我一起下注，你們要是覺得我押注的那一邊肯定輸，你們也可以選擇跟百里賀一起押。」
鄭
「你跟不跟？」洪禹又問了一句。
「老鄭，你來不來？」
劉先生哈哈一笑：「正要看看賀少的手段。」
她沒有入品，實力上的差距似乎不可彌補。而這股爆發的氣勢，也並非來自於她自身的實力。
終於，兩人靠近的距離足夠了，紅衣少女似乎安奈不住，食指一彈，爪刃嗖的一聲飛出去，也不見蒙面少女有什麼動作，手中寶劍已經叮的一聲盪開了對手的第一次試探。
「怎麼會這樣……」
蒙面少女逐漸感到壓力增大，也不能夠再像之前那樣巋然不動，腳下靈巧，市場閃避。兩女你來我往，兵器叮叮噹噹的撞擊聲不絕於耳，就好像是一場密集的樂器演奏。
場中人影漸漸模糊起來，兩女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知道到了勝負將分的時候。
所有人一陣嘩然，因為誰也沒有想到，梅影居然會給一名武姬留下一件玄兵！
洪禹大怒，一把將他推開：「滾，你以為我肯定輸是吧？好啊，你去跟著百里賀下注吧！」
「禹少……」
他皺眉道：「我身上沒有和替死金人價值相當的寶物，不如這樣，洪禹你說個數兒，我看看能不能湊出來。」
片刻之後，他回來了，臉色有些難看：「洪禹，我只籌措到一百萬兩。」
誰也沒有想到，紅衣少女頭頂上的那一根七彩尾羽，竟然是一件罕見的玄兵，這一下她和蒙面少女之間的實力差距頓時被抹平了，而且紅衣少女攻的出其不意，蒙面少女立刻落了下風。
百里賀正在和貴客劉先生談笑風生，這種賭局，正如梅影所說，那是助興的活動。對賭很少出現。
洪禹看上去就是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哪裡還有什麼理智？
「武道圖騰！」有人已經喊了出來，啟動了武道圖騰的蒙面少女力量大增，一連幾劍殺出，背後的火鳥圖騰都有加成作用，一道道火焰光影追隨著劍光，殺的紅衣少女險象環生節節敗退！
唯有入品，才能被稱為「武道」，否則無論怎麼修鍊都只能算是武技。
雙方都在很謹慎的靠近著。她們都有曾經高貴的出身，如今淪落到這等地步，早已經心如死灰，哪怕是明知道在她們這一場比試上下了重注，也依舊波瀾不驚，按部就班的比試。
洪禹想了想，道：「我壓她。」
這一場比試原本就沒有懸念，那賭局實際上洪禹是輸定了。
洪禹和百里賀一起看向他，百里賀怒道：「我方已經賭資不足，你還加入不是估計擠兌本少爺嗎？」
「轟！」
能夠打造玄兵的器師鳳毛麟角，玄兵極為珍貴，眾人之中有見多識廣的，一眼就看出來這件玄兵價值至少十萬兩白銀！
「你能出多少錢？」百里賀冷冷問道。
周圍所有人包括第三包廂之中的千舞公主和刀輕月都暗暗點頭，剛一開戰，蒙面少女就已經佔得先機。紅衣少女看似主動，實際上是攻擊
洪家的重新崛起，更多的還是洪烈突然突破八品身罡後期，而洪家緊跟著出現了一位一品合真！虎山大營的事情並沒有傳開，所以在絕大多數人看來，洪家的「中興」跟洪禹這個敗家蠢紈絝沒有一點關係，而現在看來，洪禹仍舊是整個洪家，最大的禍害。
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玄兵！」
鄭向榮哪敢真的過去？他訕笑著退到一邊：「禹少，咱們是兄弟啊，我不跟注，但是我可以為你搖旗吶喊！」
他連忙搖搖頭，把這個荒唐的念頭甩出腦袋。
百里賀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洪禹「陰魂不散」，居然又就纏上來。
她的頭頂上，那一根衝天辮所連接七彩尾羽忽然「活」了過來，就好像長鞭一樣朝著蒙面少女抽去。而七彩尾羽的邊緣，卻變得好像齒刀一樣鋒利！
而洪禹在洪家又不受待見，據說月例錢是最少的，十萬兩銀子，即便鄭向榮一下子也拿不出來，更何況是洪禹？
百里家儘管極受皇帝信任，可也沒有替死金人。整個大夏，在武宗一朝，到目前為止只有洪禹手中這一枚替死金人。
「我這回就算了吧。」他搖頭退下去，什麼也不說了。
他微笑著朝百里賀點點頭，後者卻是冷哼一聲轉過頭去。鄭向榮好不尷尬。他站在一邊，忽然想起來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害怕洪禹？那個蠢貨這幾年都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上，自己怎麼會怕他？
他說的是申屠宰，可是鄭向榮只能暗嘆一聲，表示道：「禹少，你放心，我老鄭一定支持你！你壓誰我就跟著你壓！」
百里賀鄙夷的看著洪禹：「你確定壓她？」
兩名身材妖嬈，容貌絕美的女子比武，本身就是一場美的享受。
申屠宰有些同情的看著鄭向榮，鄭向榮只能當做沒看見。剛才那一番話，他也是咬著牙說下來的。三人極為熟悉，誰不知道洪禹那是逢賭必輸，一旦輸紅了眼，老婆都能當掉的人啊！相信他的眼光？那還不得跟他一塊賠的褲衩都掉了？
「禹少欠我五十萬兩，都壓上，另外我名下在武都城內有店鋪四家，城外有莊園一座，摺合下來應該也有五十萬兩。」
「噝！」周圍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過轉念一想，替死金人也的確值這個價錢，三百萬實際上不但不多，而且還少了。
洪禹想了想，深處三根手指頭：「三百萬！」
百里賀起身來，帶著兩名護衛打開門，朝外面的洪禹三人道：「洪禹你真要和我對賭？」
而誕生出最初的武道圖騰，乃是入品的標誌之一。九品湧泉，在體內鑿開一個穴道，武氣如泉水一般湧出，在武氣之中誕生武道圖騰，武氣和武道圖騰配合，能夠大大增強武者的實力。
周圍一陣鬨笑，其實都是在嘲笑洪禹，一邊的申屠宰擔心不已，唯獨洪禹好像沒什麼感覺，端然而坐，看著場中。
洪禹瞪著一雙眼睛，狠狠瞅著他，直看得鄭向榮心裏都發毛了，他才憋出來兩個字：「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