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又出事了

就這樣在葉捷琳娜這名本地美女陪伴下，楊星這位假日本商人逍遙自在的一路南行。烏克蘭全年氣候都不超過30°C，是蘇聯時期蘇聯領導最喜歡的避暑度假聖地。國家南部的黑海沿岸更是一派南歐風光，與附近的土耳其和希臘等地的沿岸風光相比也毫不遜色。時近深秋，當他們來到烏克蘭最南端扼守黑海和裏海之濱的著名城市塞瓦斯托波爾時，雖然看不到夏天身著比基尼，曬得古銅色烏克蘭美女遍地的美景。但坐在一個小咖啡館里，迎著海風嘬著香濃的咖啡，也未嘗不是一件樂事。

剛才的暗語是約定的最高威脅提示，標志著又出事了。楊星這次旅行的終點選擇塞瓦斯托波爾，當然不是突發奇想，而是有他的目的。塞瓦斯托波爾是原蘇聯黑海艦隊的主港，這裏的黑海造船廠負責建造了艦隊大部分水面艦艇，其中就包括唯一能建造航母的船台。楊星他們為了晨曦行動順利展開而設下的聲東擊西之計，就是利用這裏那艘瓦良格號航母作為迷惑外界的最大誘餌。不過楊星這花了大價錢買下這艘龐然大物，可並不想只當堆廢鐵處理，他另有打算。但這個緊急呼叫讓他整個心都懸了起來，現在可是晨曦計劃的緊要關頭，一點風險都不能有，他要立即見見當地聯繫人了解情況。

徵得葉捷琳娜的上司同意放她幾天假后，楊星高興地踏上了烏克蘭全境的旅途，好笑的是葉捷琳娜上司認為楊星是富得流油的日本客人，還私下裡囑咐葉捷琳娜如果有可能要幫公司楊星這個假日本人投資，這年頭經濟不景氣，外國投資多多益善！

虞傲君她們也體諒楊星的難處，就提出讓他先到烏克蘭各地轉轉，想要把那些軍工專家轉移到中國，總不能綁架，而是要用豐厚的利益吸引。楊星表面上是名來自日本的商人，現在俄羅斯周邊國家白俄羅斯、烏克蘭、摩爾多瓦都受到金融危機的衝擊，普通民眾的生活水平急劇下降，阿里克塞說他的老同事連養老金都沒有的窘境普遍存在，這時候向他們提出一個在外國可以領取豐厚報酬的職位，很容易就能把他們挖走。這種工作的確是楊星的強項，於是他就提出想讓葉捷琳娜做導遊，到烏克蘭各地區尋找這些專家。

這是楊星來烏克蘭的第八天，這些天他可沒光顧著玩，也讓葉捷琳娜帶著他在烏克蘭一些重要的工業城市都轉了一圈。這次晨曦行動瞄準的軍工專家大多在這些城市裡居住，楊星以各種優厚的條件登門拜訪他們吸引他們前往中國。他已經和國內談妥，這批專家大部分由國內的科研院所接收，但不少技術人員會分散到進國內各大工業企業，作為想進軍基礎製造業的星辰製造幕後老闆，楊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至於應對葉捷琳娜質疑他為什麼要把人送到中國，而不是日本，楊星也用他是商社老闆，要為將製造業轉移到中國以獲取當地廉價勞動力的日本公司服務的借口給搪塞過去。

晨曦計劃從提出設想到正式執行，整整一年多過去了，目標一變再變，參與人員也一再變動，甚至連行動代號都變了，保密級別也提到了最高級。現在楊星是感覺身陷文山會海之中，每天跟虞傲君一起向國內做簡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只是彙報對象要不就是國內得最高情報頭目，或是更高級別的國家領導，又不能敷衍了事。楊星只覺得比當年畢業考試突擊複習還要慘，另外楊星可不是特工科班出身，是半路出家的野和尚，對於填寫特工專用報告完全不在狀態，簡直要給這些案頭工作逼得渾身難受。心想要麼趕快行動，要麼找機會溜掉，再這樣下去他真要發瘋了。

只是這時他腰間的秘密通訊器煞風景的震動起來。他嘆口氣，放下猶有餘香的咖啡杯道：「對不起，我有私人電話，暫時離開一下。」他躲進一處僻靜地方打開一個類似小步話機的通訊器，別看它個頭不大，卻能直接連通衛星通訊，短距離通話時採用特殊加密信號，這次行動中只有幾人擁有這個裝置。它一旦啟動，就意味兩件事，一是要求接受緊急命令，二就是突髮狀況需要緊急聯絡，這都意味這出事了。通訊器剛接通，裏面就傳出一個電子合成聲音：「青龍呼叫玄武，青龍呼叫玄武，飛魚沒有入水，請求另外下網！」

幾天考察下來，楊星和葉捷琳娜都對彼此的能力刮目相看。葉捷琳娜發現這個看起來色迷迷的「日本人」的確沒辜負日本人的「經濟動物」稱號，不但對所在城市主要特色工業了如指掌，還對於蘇聯解體后，烏克蘭眾多國營企業轉軌時遇到的各種困難一針見血指出癥結，顯然來之前下了很多功夫。除了眼光准，境界高外，他的「人脈」也很廣，經常會在這些城市裡遇到來自東方的「熟人」，在他們的引薦下輕車熟路找到不少知名企業的領導，然後在東方特色的「紅包外加高級禮品」的轟炸下，將許多核心機密和專家雙手奉上。葉捷琳娜雖然對於他和自己國家這些企業家的私下作為很不滿，但作為翻譯兼助手，在商言商對於楊星這位「梅友仁齋」的談判本領和商業才能還是非常佩服。

烏克蘭是前蘇聯的工業重鎮，其航空航天、礦山建設機械、燃氣柴油發動機、造船和石油天然氣開採技術等世界聞名，有機會提高星辰製造的尖端機械製造水平，楊星當然不會放過這方面的人才，這次借行動的名義多拉一些專家，對他又出力又出錢也算種補償不是？

葉捷琳娜在生活中也是個好遊伴，她受家庭影響，談吐高雅，博聞強記，和人相處如沐春風。阿里克塞本人是正宗的莫斯科大學國際政治學碩士，她母親卡里耶娜也是莫斯科大學經濟管理的高材生，兩人組成的蘇聯高級知識分子家庭，憑著阿里克塞本人的職務影響，在蘇聯解體前絕對屬於金字塔階層。蘇聯解體后，雖然她母親病逝，阿里克塞回到烏克蘭，生活水平急劇下降，但她仍憑能力考進了東歐最好的莫斯科大學。畢業后回到基輔供職公司也是家合資企業，憑這些她在烏克蘭絕對算是當之無愧集白領、精英、骨幹於一身的「白骨精」。

塞瓦斯托波爾是原蘇聯南部軍事重鎮，蘇聯解體后，作為烏克蘭僅次於首都基輔的兩座直轄市之一，它的地位越發重要。原蘇聯四大艦隊之一的黑海艦隊司令部和多座頂尖兵工廠坐落於此，她北有鐵路直通莫斯科，南扼接通黑海、地中海兩大水系的黑海海峽，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二戰中曾因此被德軍圍困多日不降聞名於世。瓦良格航母現在就停泊在正對黑海海峽的黑海造船廠三號碼頭裡，旁邊小山上一處破舊別墅對此一覽無餘，這就是當地的秘密聯絡點。

葉捷琳娜的表現也出乎楊星意料之外，原以為她年紀貌美，外表艷麗頂多是個花瓶。沒想到幾天下來密集的跑遍烏克蘭中西部多個地方，她不但沒有疲色和怨言，還盡心竭力的幫助楊星談判，其間對於談判對手的打壓，絲毫不因為看在同胞面上就手下留情。楊星不由的挑起大拇指稱讚她這種職業白領「吃裡扒外」的工作作風，還慷慨的為她這幾天的陪伴提供了一筆優渥的報酬。

她對烏克蘭人文山水如數家珍，本人長的又如花似玉，跟她一起同行，楊星真對烏克蘭的見識增長了不少，感覺如果沒有任務在身，像現在這樣和笑起來如同陽光般耀眼，迷人唇瓣里雪白牙齒熠熠生輝的異國美女喝著濃香的咖啡淺笑暢談，這一趟烏克蘭之行還是蠻完美的。

這次行動前，楊星就打起招募前蘇聯重工業技術人才的主意，在東歐早早布局。星海商貿原本就有和東歐貿易的商路，正在初步以東歐的為橋頭堡建立一個覆蓋全歐洲貿易商業網路。晨曦行動中許多國內情報人員就是以星海商貿的員工身份在各國展開行動的。

這個暗語像一道驚雷把楊星從溫柔鄉里給炸醒了，他也顧不得多跟葉捷琳娜解釋，隨便編了個理由要獨自出去。葉捷琳娜很有眼力，沒有多問只是囑咐他當心。驚弓之鳥般的楊星還算清醒，出門后迅速運用受訓過的知識仔細觀察沒有異樣后，才向匆匆前往塞瓦斯托波爾市內的一處秘密聯繫點。

楊星已經暗自決定，等此間事了，一定要給葉捷琳娜在集團留一個合適的位置。她有這麼出色的商業頭腦，在生意場上展現出特有的果敢和判斷力讓他深為著迷，同時還能熟練運用俄、烏、德、英、法等多國語言，簡直是一等的商務人才，這算是他這次東歐之行最驚喜的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