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方風雲
第060章 惡魔的訓練手段
「報仇！」另一邊米修毫不猶豫的說道。
踏、踏、踏……
接著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叫，那哈里在水裡撲騰著就要朝岸邊來。不過游到一半，看到抱著雙臂，微笑站在岸邊的唐恩，不禁又是一哆嗦。隨即無奈的咬牙，反身向對岸游去。
「嚇，這麼嚴重！」大衛手一抖，有些驚慌。
砰、砰！
一片夾雜著解脫的哀嚎聲不斷響起，眾人都是毫不猶豫的仰倒在地，由於身後有裝著大塊石頭的背包墊著，所以一個個看起來都像是被翻殼的烏龜。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覺得這是自出生以來睡過的最舒服床榻。
「是啊，你看他們，跑步都沒力氣，速度很慢吶。」
「海潮心法……什麼東西？」大衛接過後顛來倒去的看著。
長吐口氣，唐恩進入系統空間，多想無益，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唐恩這時皺了皺眉頭，因為岸上還留著一個人。
「很強的實力？」大衛摸了摸腦袋，果斷的道：「不知道。」
「應該是吧……這好像是那什麼灰色空間的人吧。昨天不是招了一天呢嘛，怎麼才這些？」
說到這裏，仿若寒風入屋，溫度驀然下降。
「生不如死都有可能，如果你們走錯了，我也救不了你們。」頓了一下，唐恩繼續鄭重其事的道：「還有，這東西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許外傳。如果你們違反，我會親手殺掉你們！」
「沒有！」
招完人之後已是將近傍晚，唐恩只說了句明
「速度加快，保持呼吸節奏。他娘的你是屬烏龜的嗎？快、快、快……」
「啊！」一陣聽起來頗為凄厲的慘叫聲，接著那路克扒掉衣服，一頭栽入河中。接著，慘叫聲音更大了……
「我的意思是，恭喜你即將學會游泳這個技能！」
倒是米修像是知道了些什麼，一把搶過秘籍，迅速翻看幾頁。之後雙手顫抖，神色狂喜、憤恨、回憶……諸多的表情變換，使得臉上有些猙獰。
可能是這些人將唐恩的訓練方法說出，所以很快他惡魔的稱號在營地里不脛而走。
這人唐恩倒是有點印象，他叫哈里，他的特長是腦子活泛，不管是記憶力還是邏輯性都很好，一個高效的團隊自然離不開出主意指揮的人，所以儘管他一身肥膘，唐恩還是讓他加了進來。
「為什麼不跳，是要放棄嗎？」
不過儘管如此，唐恩還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這些人幾乎都是一張白紙，只要他們能堅持下去，唐恩有信心將他們培養出來。
大衛與米修皆是一個哆嗦，隨即點頭應是。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漂浮著寒霧的湖面咽了口口水。
灰衣軍存在這麼多年，裏面的組織結構自然是早就架好。首領是洛沙，下面分別有宣傳部、戰鬥部、後勤部、裝備部等等，還有像一些情報、治療之類有特殊用途的機關都是掛靠
「這樣練有用嗎？」
米修表情也是一陣茫然：「不知道。」
在各種各樣為自己打氣的慘嚎聲中，一個接著一個的身影跳入河中。湖面頓時變得相當熱鬧，早起的水鳥都是撲騰翅膀向遠處飛去。顯然這邊超高的分貝嚇到它們了。
「這是在做什麼？操練嗎？」
「呃……」眾人瞬間怔住了，有人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沒聽錯吧，現在游泳？大冬天的，這不得凍死啊……
「啊……」「哎……」
「現在解開背包。」唐恩的命令聲傳來。
這貨……唐恩又想起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不禁手癢。
「快、快，我不想重複第二遍，現在給我游過去。」唐恩的怒吼聲音再次傳來。
現在沒有人覺得唐恩英明了，這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啊！
一心想報仇的米修對於鬥氣心法的渴望是巨大的。唐恩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分別拿出兩張紙遞給他們。
「你們還在等什麼，現在不跳，統統算放棄。記住，我不要懦夫。」
……
「誰知道呢。」
之後他帶著大衛與米修直奔灰衣軍的裝備部。
「在我面前玩心眼，你還嫩！」
眾人掙扎著將疼痛的雙肩從粗布中解放出來，頓時感覺身體一陣輕鬆。
唐恩當然不會去在意這個，此時他正領著剩餘的二十人來到離山谷幾十公里之外的叢林中。嗯，這是最後階段的淘汰……
「呃？」哈里眼珠子轉了一圈
山谷的東邊約莫十幾里有個湖泊，在跑到這裏后，唐恩宣布了暫時休息。
清晨，天色微亮。
「這不是玩笑嘛，就這麼些人能幹什麼？呃，那是路痴路克？這樣的人也要？喲，那不是經常吹噓自己算賬好的胖子嗎？哈哈，這人招的……」
灰衣軍的戰鬥人員每天早上也是有軍事操練的，內容大多是劈砍之類的。
「沒有！」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傳出。
「啊。」一聲慘叫，肥胖的哈里被唐恩一腳踹下了河。
「他們是背了什麼東西在跑吧？」
這裏的辦事效率可不拖沓，洛沙昨晚就已經將灰色空間團隊登記在冊。所以等唐恩找到裝備部的一個負責人，並說明來意后，那人滿口答應了他的要求。
「快、快、快……別以為經過測試就算加入灰色空間，我要的人沒那麼多。如果有懦夫放棄，我很樂意放走他。現在大聲告訴我，有沒有人放棄？」
唐恩很為這個發明感到沾沾自喜，不過那幾十個成員明顯就不這麼想了。此時的他們只覺的後背如負山，喉嚨快冒煙，雙腿更是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而且這時候還不能走神，稍一走神就可能會被身後的背包給帶的仰倒下去。到那時，木棍就會如影隨形的抽打過來。
話音落，砰！
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本書籍：「以後你們除了白天練習我教的東西之外，晚上練這個！」
有一個人帶頭，接下來就好
「嘖嘖，很好。中氣很足嘛，那再加二里路。」
「嗯，行了，你們回去修鍊吧。」
灰色空間的招人工作持續了一整天，最後一共選了三十三人。這可以算作是矮子裏面選高個，所以裏面並沒有天賦超過大衛與米修的。另外請喬希亞測試那純粹是意外之舉，最後理所當然的沒有什麼驚喜。
「吼！」「嗯！」
煎熬啊……除了跑在前頭的大衛與米修，眾人心裏都是憋著一團火。不過看著同樣身背大包的唐恩，他們又說不出話來。要知道，那裡面的分量可是他們的幾倍呢。
……
接下來的四天，唐恩帶著這幾十人進行各種訓練。上午體能，下午講解各種野外生存知識。這其中，有十多個人忍受不了這樣的煎熬，最終選擇放棄。對此，唐恩並沒有多說什麼，很爽快的就放行了。
「呃，這又是什麼？地圖嗎？」大衛看著上面的圓圈線條不解的問道。
水花四濺，在大吼與悶哼聲中，大衛與米修同時跳進了冰冷的湖水中，哆嗦了下，然後舒展雙臂向對面劃去。
尼瑪，我描了半天……唐恩嘴角抽搐了兩下，臉黑黑的道：「圓圈代表你們的上半身軀幹，等你們感覺到體內鬥氣后，搬動它按照這個線條循環，一直到感到脹痛為止……記住，必須嚴格按照圖上的走，一步都不能錯，否則你們會死！」
「呼、呼、呼……」
「嗐，說是測試，不通過的進不去。」
這引起眾人議論紛紛的隊伍，確實是唐恩以
英明啊……眾人激動的淚流滿面，這玩意真他媽不是人背的。
昨晚唐恩讓裝備部縫製的是一種雙肩背包，這東西由粗布麻線製成，外形醜陋還有漏洞，唯一的優點就是結實，用來裝負重的大塊石頭剛剛好。
休息了約莫十五分鐘。
「我聽不見，娘們的聲音都比你們大！有沒有人放棄？」
「現在脫掉衣服，跳入河中游到對岸！」
……
看著大衛兩人退出木屋，唐恩心中嘆了口氣，他也不知道這決定到底是對錯。如今灰色空間的隊伍壯大是勢在必行的，大衛與米修跟他最早，且天賦也最好。以後必然會是他的左右手，所以他們的實力自然不能太低……
「是石頭，我今早看見他們將石頭撞進那個怪模怪樣的包了，得要有個幾十斤吧。」
「不、不是」哈里哭喪著臉道：「我不會游泳。」
唐恩砸了咂嘴，他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是啊，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一大早，灰衣軍眾人驚訝的發現有幾十人在晨霧中跑出山谷。他們的身形顯得很臃腫，每個人的速度都不快，還有個拿著木棍的身影跑在後面，一旦有人速度慢下來，木棍就毫不猶豫的抽上去。
唐恩愣了下，隨即笑道：「那就要恭喜了。」
左右走了幾步，沉吟半響，唐恩抬頭問道：「如果有一天，你們有很強的實力，你們會做什麼？」
「……」
從這裏出來后，唐恩將大衛與米修帶進了木屋。
「報完仇之後呢？」唐恩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