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方風雲
第195章 你好像對女人有一手？
唐恩也急了，抓了抓頭髮：「我我我……到底我什麼啊。」
「上午好啊。」
不遠處的牆角后，唐恩的表情微微有些抽筋。
干，這樣的事情……唐恩揉著腦袋從牆角處走出。
「我……」佐凡嘴唇動了動，不過在說完這個字后，又是看了看四周，神情竟是有了絲焦急。
駐地一角。
「哦……」唐恩下意識的點頭，不過隨即就是一怔：「呃等等，你興師動眾的把我從城裡帶到這，就是因為剛才旁邊有人？」
雙方交流了一番，情況並不太好……這也是可以想象的，不管是誰，大馬路上遇見個直接說要和你交朋友，並且臉若冰霜的人，下意識的反應都會是茫然、抗拒……當然，這也不是絕對，如果喬希亞來應該是可以的，但小卡蘿雖然也算是個小美女，不過她沒有那種親切溫和，或者自來熟的氣質，效果自然不理想。
「……」
唐恩聞言卻是一喜，自動送上門來，難道事情有轉機？挑了挑眉，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眼見雙方就要談崩，小卡蘿左右看了眼，走到牆角撿起快廢棄的磚塊，回到小孩中間，五指併攏，一記手刀……好吧，小卡蘿現在的實力雖然還很低微，但是在掌握髮力技巧，以及忍住一點痛的情況下，還是可以將磚塊劈碎的……
「佐凡？」
大衛一貫是腦中缺根筋，也不知是天賦如此還是神經實在大條，他是現在灰色空間裏面唯
佐凡的面色有了些變化，似乎是躊躇，最終開口：「你昨晚在聚會上的表現我看到了，很好。」
幸好唐恩的反應還算是敏捷，心中立刻將剛才的念頭翻出，壓下心頭喜意，不可置信的道：「你答應出任灰色空間的助教？」
「這沒問題！」唐恩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大氣揮手：「儘管說，是要什麼東西？還是要我們做什麼事？放心，再傷天害理、違背倫理都沒問題。」
那些小孩見到那碎裂的磚塊，以及神色凜然的小卡蘿當場就淚崩了，哭的哭，跑的跑。他們是真正被嚇到了，以為拒絕後要遭到暴打。但天可憐見，小卡蘿的此舉不過是展示下自己的力量，就像那些在一群孩子中，力氣最大、打架最凶的往往是孩子王……
尼瑪太不容易了……儘管唐恩心中已有所料，但真正得到答案后，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死纏爛打，煩的不僅是佐凡，唐恩他們則更累。不過就算如此，他也沒打算放棄，甚至來時心中已有計劃，上午訓練對抗軍中那批人，下午繼續展開糾纏……雖然現在是不清楚狀況，莫名其妙就成功了，但終究也算得上是守得雲開見天日了，如何不欣喜欲狂？
「媽媽，就是她，就是這個怪力
結果未等她醞釀開口，那農婦卻是先看見了她，笑眯眯的說了聲早上好。這本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問候，卻讓小卡蘿的勇氣盡失，像中箭的兔子般飛快跑掉，只留那張大嘴巴的農婦獃獃站在原地……
如此想著，唐恩嘴角輕撇帶著微笑出了東城門。不出所料，灰色空間成員正在一處空地休息。
呃？唐恩壓住笑聲，聞言一怔，隨即試探道：「你是說，答應出任助教是有前提條件的？」
「我擦咧……」完全沒有防備的唐恩大驚，一開口，迎面急風瞬間灌進嘴中，立刻又閉上，只看下面愕然的大衛他們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饒是唐恩好耐心，也不禁內心輕嘆，好在自己不是急性子的人，否則等的吐血都有可能。
「恩，看什麼……呃？」隨手打了個招呼，唐恩訝然的順著大衛眼光向一旁看去，目光瞬間一直。
什麼情況啊這是？給點提示好不好，要不要這麼突然？不過……看了看下面在建城池的全貌，以及遠處連接山脈的綠意，嘖嘖，這就是飛行嗎？感覺不錯啊……
之後她就碰見了這群興高采烈，似乎商量著要去哪玩的小孩。小卡蘿是有要交十個同齡朋友任務的，再加上這些半大小孩倒讓她沒有什麼壓力，於是直接走了
※※※
站在小孩中間的那人是小卡蘿，在唐恩昨晚的勸導下，她今天沒有隨大衛他們去晨練，而是早早的起來在駐地裏面晃悠。唐恩跟在後面，看她先是在路邊緊張的捏拳頭，抓衣襟……隨即深呼吸了幾口氣，像是做什麼重大決定似的，走向一個早起的農婦。
剛才那件事情自然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波瀾，雖說那小孩叫的很誇張，什麼怪力惡魔都出來了，但那中年婦女自然知道這不過是小孩之間的玩鬧，當不得真。不過指望小卡蘿出口解釋那是不大現實的，搞不好就會再次跑掉，所以最後還是唐恩走了出來向那中年婦女解釋了番。
隨後她就在個年輕女子面前說了，呃，大嬸，早上好……
佐凡點頭。
不提那女子的表情有多精彩，多崩潰……小卡蘿再一次落荒而逃。
十幾分鐘后，唐恩向駐地未修葺好的東城門走去，這個時候，灰色空間的晨練大概是結束了。
初戰失敗，小卡蘿繼續在駐地里轉悠，嘴中無聲的張合，看口型似乎在念叨著大嬸，早上好。大叔，早上好……臉上不時做出配合的微笑表情。恩，應該是在練習沒錯。
「老大……」大衛當先迎了上來，臉色有些古怪。
青銅劍鞘，古樸面容。雖只是簡單的站著，卻好似獨成一片天地。周圍灰色空間成員也算見過大場面，不過這時卻都是互相看著，默默不語，顯得有些拘謹。
「你
回答問題那就簡單了，佐凡輕點了頭。
「恩，有事找我？」唐恩算是總結出了規律，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還是直接的好，否則你這邊嘮嘮叨叨的熱場，他那邊都能小睡一會。
「呃，什麼意思？」唐恩學著看了看四周，有點摸不著頭腦。
然後，就出現了唐恩眼前的這一幕。
稍皺眉頭，佐凡像是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像是表達歉意。隨即一把抓起唐恩肩膀，嗖的一聲，瞬間騰空而起。
佐凡聞言頷首，隨即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灰色空間成員，最後對上的唐恩的眼睛。
佐凡早就看見唐恩，見他過來點了點頭，這算是他獨特的招呼方式了。
「我答應你。」
……
選舉會前，唐恩與歐蒙老元帥談過了，在軍隊中複製灰色空間團隊基本不可能，也不適合，更何況唐恩也沒那重頭教起的精力。不過唐恩答應可以讓灰色空間的成員每天抽出時間，與軍隊選出的一批人進行對抗訓練，至於能學到多少就看他們自己了。
次日，上午。暖陽升起，寒意速退，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佐凡又點了點頭，嘴唇微動，不過像是還沒組織好語言，過會又閉上。
「恩，我們訓練結束他就來了。呃，我也沒敢問，看樣子好像在等你。」大衛神情略微有些尷尬，低聲說道。
「哇哇，你、你走開，哇……」
終
佐凡點了點頭。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昨晚？聚會？甩了甩頭，唐恩直接問道：「是什麼方面的表現，和你的要求有關係？」
「是關於喬希亞的表現，恩，有關係……」佐凡像是放開了一點，接著道：「你好像對女人有一手？」
「呃……嗬，哈哈……」唐恩雙手叉腰，仰天大笑，聲震數里。
「……」唐恩一撫額頭，差點無語：「大哥，你說嘛，我讓大衛他們離開就是了，何必這樣，這樣……」看到佐凡依舊平淡的面孔，唐恩無奈攤手放棄：「好吧，好吧，那就在這裏說。恩，到底什麼事？」
大約八九個十來歲的小孩面色緊張的站著，有的在抽泣，有的嚎啕大哭。在他們中間，站著個同樣十來歲，手拿半塊板磚的女孩，此時她的臉色有些茫然，有些委屈……
結果還不錯，小卡蘿暫時加入了那群孩子中，現在好像是說要去玩什麼躲貓貓的遊戲……嘖嘖，祈禱吧，最好別是小卡蘿來躲，否則怕是到了晚上他們都找不著……
就在這時，佐凡再次開口：「你也要答應我。」
接觸到地面，許是因為周圍環境使然，佐凡再一次開口：「抱歉……這裏適合談話。」
來不及吐槽佐凡半天就憋出這麼幾個字來，唐恩先是一愣，答應？答應什麼？我有什麼要你答應？
佐凡並沒有飛行多長時間，在距離城池幾十裡外的空地土丘上，徐徐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