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方風雲
第209章 兔死狐悲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發出的號召，每個城市分散的人流開始匯聚。就像一條條小溪注入在江河中，推動著潮浪，堅定不移的向大海前進。
「獨眼巨人山賊團，滅。匪首獨眼龍，誅！」
「首級在城外，走，去城門口！」
擔憂好理解，畢竟誰也不知道哪天那群天殺的灰衣軍就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要知道，那可是要命的事啊……
村鎮不像城市，城市的守衛太過森嚴，灰衣軍宣傳時都會小心翼翼，更不要說公開地點，接受捐獻的物資以及投軍的士兵。就是喬希亞建立的秘密聯絡機構，也只是為了宣傳以及以後不可避免的收集情報而已。
呼號在每一個街頭巷尾響起，在每一個城區響起，在北方的每一座城市響起……
這其中，尤其以選址在村鎮三十公里之內的山賊團感覺最為強烈。他們比城市的通告要更早的知道這消息，同時心情也更是複雜。憤怒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還是擔憂和糾結。
有些民眾們一手揮舞著灰衣軍的宣傳紙張，一手搖擺著官方報紙，帶動著周圍人群對編
再看看那宣傳紙張上的最後一句：「未完待續……」
不是沒有人想著去召集同行，反抗灰衣軍干預他們做「正當職業」的「暴行」。但大多的人沒有這個分量，說出去的話沒人響應。而那些有足夠分量的，卻是大都駐紮在主要山路旁邊，離村鎮遠著呢。既然不用擔心這問題，也就不會出這個頭。
「這是灰衣軍的聖戰！」「灰衣軍萬歲！」「萬歲……」
相對於城市，村鎮的氣氛則更為熱鬧。村民們其實更早的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畢竟那些被清剿的山賊團就在他們村子不遠處。
過了幾個月的悠閑生活后，唐恩像是還債般的，再次陷入了無盡的忙碌之中。
……
而村鎮就不同了，這裏的管轄力度極為薄弱，再加上前段時間莫名死掉的勛爵騎士，使得這些老爺們更是不大敢出門。所以村民們在慶祝完了之後，又掀起了陣捐獻東西、參加灰衣軍的小高潮。
在這樣的力量面前，
至於糾結，是因為山賊們心理開始動搖了。那麼多同行死在面前，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做山賊那就相當於出來混，腦袋扎在褲腰帶上，重視的就是個無畏的氣勢。你叫我走我就走，那傳出去豈不是折了面子？以後在這條道上還怎麼混？在同行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但話又說回來了，不走又擺明的打不過，妥妥的死！唉，糾結啊……
灰衣軍新建駐地距離城市還是有段距離的，所以在信息傳達時難免會有所延誤。
當然，累歸累，成果還是很顯著的。幾天時間，滅在唐恩他們手中的盜賊團就有十來個，至於灰衣軍軍隊消滅的，那更是不計其數。
當然，這
山賊頭領們看完之後，都是忍不住仰頭大笑，隨即背上快馬，帶上親信出寨而去……
接著，慢慢的，慢慢的，那些字跡變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戰鬥場面。英勇的灰衣軍戰士高呼著正義口號，如狂流般不斷衝鋒，將一個個面色驚恐的山賊斬于刀下。罪惡的血液在刀鋒上流淌，之前冤死在山賊手中的亡魂，在一旁飄蕩歡呼……
等這些民眾抵到四方城門口時，當然是沒有首級擺在這的。消息容易傳達，單人快馬幾天就可以。但是如此之多的首級，卻是不容易運送。不過民眾們也沒有過多失望，在這寬闊的地方，他們正好用來慶祝歡呼，隨便連帶著諷刺下官方報紙。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灰衣軍的行動並沒有就此停止，說明還有山賊團正在不斷的被誅殺。太霸氣，太解氣，太爽了……
以上信息皆為真實，各個山賊團匪首首級將陸續寄往臨近城市城門處。
未完待續……
沒有哪個城市居民看到這個不為之動容，那雖然只是一排排十來個小字，但代表的卻是一個個惡貫滿盈的盜賊團被消滅。或許是因為太多的字跡聚集在一起，觀看的民眾們忽然覺得有點眼暈。恍惚中，那一個個黑色字跡逐漸變成紅色，血紅色！並緩緩的向下滴著什麼……
灰色空間裏面，除了小卡蘿還在興緻勃勃的扛著鐮刀四處尋找出手的機會外，就算是唐恩都不禁感慨，什麼亂世出英雄啊，這分明就是出數不盡的盜賊匪徒嘛……
「山鷹盜賊團，滅。匪首烈鷹，誅！」
忽然，歡呼聲逐漸變得清晰，真實！
密密麻麻的小字排序整齊，一一往下延伸，直至充斥著整個紙張面積。
在那次警告發出后的三天，第一天的剿匪成果才在各個城市張貼出來。這次的宣傳紙張有點巨型，不是因為語言繁瑣，而是這內容實在是太過綿長……
因為各個城市的
不過，就在眾小型山賊團心裏不斷左右動蕩，糾結萬分的時候，卻是收到了一張請帖。
不用說，又是一場風暴開始隱隱成形……可惜，不是每一場風暴都能發作出來，很多時候，它們只會化作不疼不癢的迎面寒風……
……
北方有多少山賊盜匪？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閑的蛋疼去統計，因為這數據幾乎每天都在增增減減的發生變化。當然，這其中增的數目遠多於減。
儘管這些山賊和城市居民的生活離得有些遠，但看到這些振奮人心的內容，看到那些罪大惡極的山賊伏誅。市民們還是忍不住激動，忍不住奔走相告。
「黑狐山賊團，滅。匪首黑狐，誅！」
雖不是每一次都親自動手，但連日來的奔波勞累，還是讓眾人有點視覺疲勞。兇狠的山賊，膽小的山賊，除了山賊還是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