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方風雲
第325章 一查到底
這是社交範疇內的正常手段，聚會人多口雜，總是有些事情不適宜當面說的，所以委託訓練有素的侍應傳遞小紙條那是必然的選擇。而且身旁的人就算是看到也會退開幾步，以示避嫌。
第一次談判，雙方沒有什麼交集，總是要有一方先做出動作的。而灰衣軍向來隱蔽，想要找到不大可能。所以這談判團一路上動靜頗大，也是存了要讓唐恩他們先出招的意思。
次日下午，辛普森一行人終於是抵達山溪城。
「當然，是有技巧的查！」鮑威斯嘴角露出一絲狐狸般危險的笑容，繼續說道：「我在出來的時候已經安排好了，待會會有幾個精通偽裝的盜賊被押送過來。嘿嘿，挑兩個身材相仿的人偽裝成我們，去各城市溜達一圈，露露臉。而我們則悄悄返回……哈哈，鮑威斯啊鮑威斯，我太他媽佩服你了，這麼天才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
「行了，想開點，這樣的貨色沒什麼好留戀的。或許你只是歌劇看多了……不都是這麼演的嘛，貴族男人愛上平民女子，都是因為先開始不在意而後又得不到而引起的……哈哈，真他娘的扯淡啊。」面露嘲諷笑容，亞力士仰頭將杯中酒喝光。隨即一指面前這些盛裝貴族婦人小姐。
「不要這麼說嘛。」鮑威斯攬過伯尼的肩膀：「你我都是光棍一條，也不想升官發財。這輩子也就這點樂趣了，當然要玩到底。」
「你知道什麼。」菲利普飲了口
「老鮑，這事有點蹊蹺啊。」騎馬穿過城門后，伯尼轉頭皺眉說道：「我們這剛進行全城搜查，命令就來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名義上，這支談判團的是代表都城皇廷下來巡視北方各城的。這動靜自然就會鬧得很大，城主率領全城貴族以及數得上號的名流富商，早早就在城外等候。
這邊貴族談判團受到隆重歡迎從南城門進城，卻是有一行人接到緊急命令，現在正從北城門出去。
不遠處偽裝成富商的唐恩點了點頭，看了眼角落處的菲利普，無聲退出聚會大廳。
「哈哈，就是如此！」
……
說到這裏，亞力士驀地眼睛一亮，湊近說道：「你不是認識些灰衣軍的人嘛……」
「羅納德爵士大人，這是一位閣下給你的。」趁著換酒杯的功夫，一個侍應遞來一張卡片。
亞力士撓了撓頭，尷尬道：「呃，我哪知道會那麼巧。再說了，不就是個女人嘛，而且還是……咳咳，沒發現你小子的口味越來越重了啊。」
這種場合，唐恩這邊自然也是不會放過的。沒打算搗亂，只是進行簡單觀察以及傳達些消息，比如……
……
雖然身在北地，但只要是貴族，都知道這次來人並不都是一夥的。新貴族與傳統貴族的競爭由來已久，這次因為牽涉到皇權更是激烈。這些本地小貴族哪頭都得罪不起，過早站隊又太危險，所以選擇兩頭討好那
羅納德也沒有多在意，連同酒杯一起點頭接下，稍微翻開一看，神色驀地就是一怔。不過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就收拾表情，不動聲色的將卡片放入袋中。
「行了，你就在這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話吧，我可是要動手了。」亞力士起身，從路過的侍應那取來一杯酒，轉身猥瑣笑道：「嘿嘿，剛才我就注意到了，這大廳後面可是片密集的花園。哇呼呼，像我這樣的人，果然還是適合野戰這種有品位的事情啊。」
「唉……」菲利普長嘆了口氣，顯得頗為憔悴落寞，隨即沒好氣的瞥了眼：「就知道會出事，都說要低調了。你非得塞個女伴給我，現在好了……」
「怎麼聽怎麼不靠譜啊……」又嘆了口氣，隨即伯尼聳了聳肩：「不過誰讓我剛進警備廳就和你搭檔呢，那就干吧。」
「操！」亞力士聞言重重的水晶酒杯擲在桌上，一副火大的樣子：「不說這個不來火，我家族在十萬大山有幾個礦場，但那裡現在被封鎖了，礦石根本就運不出來，害得老子前前後後損失了上百萬的生意。」
「既然如此，老鮑，這次你打算怎麼辦？」
既然是都城來的，辛普森他們自然都是有點傲氣。信手拈來的說著南方繁華風景以及這裏沒有的花樣，很是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花花轎子有人抬，本地貴族既然知道得罪不起這幫人，甚至
……
聚會仍在進行，焦點自然是在辛普森他們這批來自都城的大人物身上。
雖然沒有一路紅地毯那麼誇張，但是隆重的儀仗、市民夾道歡迎等等的流程還是必不可少的。
「唉，所以說啊……」亞力士攤了攤手：「算我倒霉，只能在這等你們談判結束了。」
縱橫萬千花叢而片葉不沾身的帝都之狼竟然栽在這等女人手裡，亞力士這兩天都覺得自己的審美觀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別想。」菲利普當即搖頭，乾脆的拒絕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一點動靜就很可能引起幾十萬人的戰役。別說我還只是認識，就算洛沙首領是我親戚這事也沒用。」
都城治安部是布蘭各城警備廳的直屬最高機構，至於北方軍備處，那也是上方權利機構，想給警備廳下達命令倒也可以，但名不正言不順的很少會這樣做。
「是個不錯的主意。」伯尼先是點頭表示贊同，隨即嘆了口氣：「不過能調動軍備處的關係，對方一定是個大人物……唉，老鮑啊，跟著你混果然是找死的節奏。」
當然，這就得要感謝菲利普了，如果不是他說出談判團裏面的一些內幕。唐恩將卡片送到傳統貴族辛普森那得話，說不定就被無聲無息的給吞了。
「還用說？敢打傷我的人，當然是一查到底！」鮑威斯毫不猶豫的說道，隨
頓了下，拍了拍菲利普的肩膀：「你泡妞本事天下無雙，但這是過來人的積累閱歷，你得信啊。」
「嗨，菲利普。」亞力士端著酒杯大大咧咧的來到聚會大廳角落，與勉強抬起的菲利普酒杯碰了一下，很不以為然的說道：「怎麼還是病懨懨的，還沒恢復過來嗎？」
當然，也僅僅是疑惑，畢竟現在掌握的信息實在太少。
菲利普沒有在意，仍舊待在這陰暗角落處，精神顯然是沒有提上來。倒是有幾個貴族女子端酒上來搭訕，不過都被他沉悶的擋開。
有了這良好的開端，聚會邊有條不紊的開展下來……
如此，羅納德他們就有了談判的時間，而山溪城這邊也覺得漲臉，可謂皆大歡喜。
但這搜捕計劃才剛剛開始，他們今天就接到了上面命令，去臨近城市調查一樁離奇案件。如果是平常時候，這種互相支援的事情是正常的，誰讓現在鮑威斯他們名聲在外呢。但偏偏卻是選在這時候，這就不得不讓他們心生疑惑了。
辛普森他們也是開心，事實上自從亞力士與菲利普這兩貨離開隊伍后，他們這兩天的心情一直不錯，所以在到達城內貴族為此舉辦的接風聚會上，也就順勢宣布將要在這停留幾日，感受下這北方聖城的特殊魅力。
鮑威斯點了點頭：「那個案子我聽過，幾十年前的了，根本就查無可查。」頓了下，右眼寒芒閃爍：「而
一陣馬嘶聲，身後的大隊騎兵齊齊勒住韁繩停下。
菲利普撇了撇嘴，沒有對這方面進行回應，隨意的岔開話題：「你不是來北方監察家族生意的嗎，怎麼好不走？」
那卡片上寫的內容倒也簡單，只是註明身份以及談判時間和地址。
話落，淫笑一聲，大步走向貴族女子密集處。
這裏面還有個關鍵的問題，如果命令是從都城治安部那裡下達，那想要到鮑威斯手中至少要有十幾天的時間。但北方軍備處就不需要了，快的話，一個晚上足以。如此倉促，自然是讓鮑威斯聯想到昨天那群詭異的黑衣人。
伯尼說的是昨天的事情，鮑威斯無意撞破83號房屋后吃了個悶虧，自然是不甘心的。回去后不但向所有騎兵布置了周密的搜捕計劃，更是一一拜訪了城內的大型黑幫勢力，誓要找出那群人。
「看，這才是我們的選擇。既有共同的興趣利益，又因為被養在莊園中而皮膚白皙滑嫩，擅長打扮。不會像那些平民婦女一樣，一過中年就身材臃腫的好似水桶，看了就倒盡胃口。」
菲利普這兩天的變化這麼明顯，亞力士當然能猜到源頭就出在商鋪那個面帶菜色的女人身上。結合前幾天菲利普說的來北方就是為了找個灰衣軍的女子，那一切就明顯了。不過菲利普沒有說出喬希亞的偽裝，自然讓亞力士頗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