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諸神黃昏
第669章 全城狂歡！
「審判副長維特加聆聽父神福音，擇日宣示信徒……」
「哦……」
歐文斯聞言嘴角微咧，一臉不以為然：「放鬆？那幾十個槍靶怎麼都毀了……」話語一頓，卻是那夏薇安忽然瞥來一眼，警告意味濃烈。
將信將疑吧……這也就是在光明神殿擁有崇高地位的大人物們的態度！
「呃，總覺得你這次從北荒回來就一直怪怪的。」歐文斯奇怪的看了夏薇安一眼，隨即搖搖頭，看向外面人群，微微皺眉：「我剛才想說……這次來的信徒是不是太多了？吶，我不懷疑信徒對於神跡的推崇，但只是短短三天而已，這消息傳的也太廣了吧！」
收回視線后，夏薇安神色微黯，眉間鬱郁之氣又明顯了幾分。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事情，身軀微微顫抖……
攤了攤手：「不要誤會，我這可不是懷疑父神。恩，怎麼說呢，我以前與那個維特加打過交道，不是個什麼信仰純凈的人，處事手段……也需要斟酌考慮。」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聽到這次神跡突降的消息后，她才會答應歐文斯過來看看，因為她想要證明，或者說是要說服自己那點點懷疑——神明是真實存在的，並非如那該死的傢伙所說般虛無縹緲！至於那時為什麼沒來救自己，那應該是自己虔誠祈禱的程度不夠吧……
「沒想到竟然能來這麼多信徒，真是……呃，出人意料啊！」
當然，這等造勢規模，單憑維特加一人還
細眉微挑：「有嗎？或許是維特加大人自己宣傳的效果吧……恩，你懷疑這其中有外人推波助瀾？」夏薇安自然清楚身旁這脾氣溫和、看似好好先生的俊朗青年，有著怎樣細膩縝密的心思，不過想了想還是攤手道：「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歐文斯察覺到她的激烈抵抗情緒，頓時訝然張嘴，隨即攤手笑著，有些言不由衷的說道：「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呵呵……」
除了普通信徒外，在北方排得上號的光明神殿大人物，在接到維特加的消息后也聯袂趕來。他們到達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祝賀，老實說，他們對於維特加是羡慕嫉妒恨的。當然，這前提是神跡必須是真的！
而要說誰在其中得利最多，那毫無疑問就是維特加了。倒也不愧是依靠黑心手段從底層一路爬上來的，抓機會本事一流。宣傳造勢時，維特加將自己聆聽父神福音的事情說得那叫個活靈活現，有理有據。
如今，神跡出現！光明神一朝投下神像，所有信徒瘋狂了！
教堂大門也已早早開啟，不過除了一些提前到來的幸運兒，教堂外圍基本插不進腳。不過人雖多，但卻基本沒什麼吵鬧，所有人都在注視著教堂內部，灼灼視線幾乎要融化了教堂的彩色水晶玻璃……
……
短短几天，無論是身在北方，還是遙遠南方。無論是在居住在繁華城鎮，還是在偏僻山脈農莊……大批大批信徒宛若溪流匯向大海，不辭辛苦，跋涉千里趕到這原本並不起眼的小鎮之中，希翼近距離感受神明留下來的威嚴氣息。
所謂好事不隔夜，夜長夢必多！維特加見造勢已成，極為果決的在神降三天後，宣布在城中向遠道而來的信徒宣示父神福音。
這其中，就算有人不是光明神殿的信徒，但在耳聞目染之下也不會對其缺乏好感。如此，那就更不用說原本就是信徒、狂信徒的存在了。
果如唐恩所料，小鎮的人數規模還是太小，根本無法滿足維特加的莫大野心。沒在小鎮待多久，他就帶著一隊神聖光明騎士，馬不停蹄的趕往附近一座中型城市造勢宣傳。
隨著四面八方的人潮不斷涌動，中心目的地很快出現——城中教堂！宣示父神福音是件不折不扣的大事，所以這裏早早就搭建起了高高平台，保證信徒即使不能湊近過來，也能遠遠看到登台之人的身影。
夏薇安聞言面色頓時肅然，轉頭看來。
所以他們剛一抵達后就直接來到了小鎮，調查很容易，畢竟當時在場見證的人有很多，只要施展心靈魔法確認小鎮居民所見，然後再從那些神聖光明騎士口中了解情況，確定神像不是魔法產物……這點當然也沒有問題，那神像本就不是什麼魔法效果，
「恩？哦，怎麼了？」連聲呼喚中，夏薇安從繁雜思緒中回過神來，轉頭問道。
歐文斯說的隱晦，但夏薇安自然能聽得出來其中意味，眉頭頓時一皺：「你懷疑他在造假？但小鎮我們也去過，那些平民以及神聖騎士也沒有問題，他們確實是看到了父神親臨，這怎麼解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邪體唐恩的算計是對的。如夏薇安這等心思純凈的狂信徒，一旦被種下黑暗種子，想要徹底清除除非儘快殺死唐恩，否則將會很難很難，幾乎不可能。
眯了眯眼，夏薇安神色有些疑惑，片刻后搖了搖頭，收回視線：「沒什麼，剛才好像看到……恩，應該是我看錯了。」
而現在，在經過一番調查后，這些大人物沒有發現任何破綻，那也只能暗暗腹誹維特加這次確實是踩了狗屎，不得不承認神跡的真實性。
夏薇安瞥了眼，皺眉想要說些什麼，但這時外面驀地傳來陣陣歡呼，聲若震雷。轉過頭去，卻原來是一身聖潔金邊長袍的維特加正拾階而上，笑容滿面、志得意滿的四處揮手，向著高台上方走去。
作為官方唯一承認的宗教信仰，光明神殿在布蘭的地位毋庸置疑。再加上千年發展下來，光明神的光輝早在布蘭人心中紮下深深烙印，從生至死，一生纏繞！
……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短短三天功夫。維特
不過就在這時，夏薇安眼波一閃，似是感覺到了什麼，霍然轉頭看向教堂外圍左側，那裡是各式建築的高矮屋頂。
當然，現在還遠沒到背叛信仰的程度，但對於信仰的點點懷疑，卻也足以令得夏薇安備受折磨。茫然、恍惚，又帶著點驚慌情緒，唯有發泄般瘋狂練習槍法才能稍稍掩蓋。
「那是出風頭，歐文斯。而且，練習槍法對我來說就是放鬆。」一襲聖潔光輝鎧甲，神色堅毅英武、只在眉心有些鬱郁的女子淡淡說道。若是唐恩在這的話，那一定會認出這女子的身份並且轉身就走，因為這正是夏薇安！
「夏薇安、夏薇安……」
……
可以想象，一旦維特加坐實了自己神之代言人的身份，那麼他的前途絕對一片光明。至少這貧瘠北方是容不下他了，光明神殿總會高層里應該有他的一個位置！
「怎麼了？」歐文斯轉過頭來。
這番言語有些不甚客氣，就差沒有出言訓斥。這其中固然有調查過的原因，但同時也有夏薇安不自覺參雜的個人感情因素。她絕對不希望這次神跡是假的，因為這對於堅定她的信仰很重要……
「不好說……呵呵，我這隻是猜測啦。」輕笑幾聲，歐文斯的神色有些遲疑，隨即看了看左右，還是壓低聲音道：「不過，你說那小鎮神跡……嘖，是真的嗎？」
得到了這些大人物的確定，外面的態度無疑更是一熱
其實對於是否有神的存在，大多神職人員的態度倒沒有信徒那麼肯定，儘管信徒的肯定是他們宣傳灌輸的結果。當然，要說不信那也是不可能，畢竟經常耳聞目染，甚而一些人是信奉了一輩子——話說千遍，單是自我心理暗示的效果，就不會讓他們堅決否定。
全民狂歡！
「光明神親臨世間，神威浩蕩！」
臨近中午，正是吃飯時間，但摩馬城中每一條街道卻都擠滿了神情激動的人潮。一眼望去，褐色、紅色、灰白色……各色頭髮交雜，倒也不失為一處奇觀景色。
摩馬城，一個北方並不起眼的中型城市。但現在城中所有人都極為堅信，歷史會記住今天，也會記住這座之前不起眼的城市！而之後的事實也證明他們的預料基本上是對的，歷史確實會記住這座城市，但是評價就不好說了……
教堂內部落地窗前，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看著外面的盛大場景，不住搖頭感慨，隨即轉頭看向身側，嘴角掛上標誌的治愈性笑容：「呵呵，我說吧，這次會很熱鬧。你沒事也要多出來走動走動，不要總是悶頭練槍法，偶爾感受下信徒們的熱情崇拜，權當是放鬆一下嘛。」
眾說紛紜！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原先不起眼的小鎮是徹底火了。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小鎮發展成為山溪城那樣的北方聖城，似乎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