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向前沖》第二卷 戰場大顯神威

第五十一章 據東關小決戰

第二卷 戰場大顯神威

第五十一章 據東關小決戰

聽此喝令,蘭軍全軍失色,扈殤景氣得渾身發抖,他牙齒咯咯直響,怒喝道:「徐老兒,你!」
熊掌默然點點頭,早知道就別這麼費心費力跑出來。
扈殤景青筋爆出,亦暗運內力冷道:「縮頭烏龜還好意思口出狂言,我軍將士是你能侮辱的嗎?」
「叫隊長。」熊掌沉聲道,「回歸小隊臨時編製,咱們新目標是找著其他兩個隊員……不能再分開了。」
立刻,傳令兵一個接一個大喝:「起!」
他眼中只有被限制在城牆腳下的手下,考慮了僅一會,他便立刻抬頭道:「好!一言為定!」
可是從這場戰鬥本身看,這一戰,顯然自己已經輸了,偷襲在先,卻沒想到對方準備如此充分,據東關的將士顯然不像外界所言是延國各類軍種吊車尾的集中地,這些放蕩不羈的將士的聚集必有其原因。
「抵!」那是徐將軍沙啞而雄渾的號令。
徐將軍滿不在乎的抬腿亂踢一陣,周圍的人立刻趴下。
「你待如何?」他的話是擠出來的。
山貓把眼罩調節到正常視力,轉頭對熊掌道:「咦?貌似咱就是那些戰俘之二哦……」
扈殤景猛地一怔。
「蘭賊!徐大爺給你們半柱香時間救人,把下面那些小崽子給我拖回蘭國去!哈哈,否則,別他媽怪老子不客氣!老子最狠的招數還沒使出來呢!」
「起!」這是所有冒著箭雨九死一生來到城牆下的士兵的怒吼,他們猛的抵住雲梯,一些人毫不猶豫的攀在雲梯上,在隨著雲梯一端離地的瞬間做好的撲向城牆上的敵人的準備。
山貓白了耗子一眼:「你還好意思說,虧你還是滲透組的,情報工作做那麼差!回去看教官怎麼調教你。」
號令剛落,據東關城牆牆縫間猛地刺出一大排有女子小臂粗,尖頂鋒利閃著冷光的長槍,那排兇器的到來就如殺神在世,有的剛抵住靠近的雲梯,一頂后,雲梯緩緩的向相反方向倒去,雲梯上攀爬著的蘭軍無論有沒有跌落,最終都被倒下的雲梯壓成了肉泥;有的長槍雖然不巧的刺向了雲梯每檔間的空隙,卻剛好刺穿了雲梯頂端攀爬的士兵,將其串在槍上。
扈殤景閉閉眼,他還年輕,保存羽翼,尚可來日再戰!
耗子難得的滿臉嚴肅,他重重的點頭。
城上亦不甘示弱,弓箭手佔著高度優勢通過牆上的射孔往下拚命放箭,一排手握各式近戰武器的步兵屏聲坐在牆根,他們眼神堅定而嗜血,面容平靜而僵硬,唯有快速欺負的胸膛暴露了他們的緊張或者興奮。
兩個戰爭機器似猛浪撞擊著海邊的山崖,用軀體和堅毅開始了這突如其來的決戰。
「你小子忒不是東西,他媽的半夜擾老子清夢,老子好心放了你丫也就算了,你他媽還想拍拍屁股走人?你當老子妓女都不如阿?!上了就走,連人家嫖客都給錢呢!」
城牆上沒有人影,可是粗豪的聲音卻是那麼明顯的傳入戰場上所有人的耳朵。
刷!一排整齊的弓箭遙遙指向雲梯所向的城牆的牆縫,隨時準備射殺出現在牆縫邊的敵人。
「不能再分開了,分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聚著,也不知道,能不能聚著。」
熊掌,山貓和耗子正在據東關嶙峋地勢的某處不知名小山縫間觀戰真爽。
投石機,大盾牌,箭雨,長槍……戰場上華麗的藝術被兩位將領淋漓盡致的發揮出來,扈殤景一面命弓箭手一排一排消磨著城牆上的抵抗,一面催動步兵用盾牌掩護一群士兵將雲梯運至城下。
山貓藉著拍打身上蘭軍的軍服來掩飾眼淚,可灰塵中那水漬卻暴露了心跡。
耗子訕笑撓頭:「這不是忙著和大熊聊天嘛,哦!大熊!」
戰鼓隆隆,雖然在陣容龐大的蘭國騎兵后,巨大的鼓聲依然震耳欲聾,穿過軍陣,傳入城牆下被箭雨消磨的幾乎沒有意識的蘭國步兵耳中。
他目力極佳,自然是看到了城牆上火光映照下裊裊的蒸汽,知道徐將軍所言非虛,一個失言別說那些拋頭顱灑熱血的傷員,就連自己廢盡心力培養的犬牙營也要葬送在裏面,不禁急怒交加,胸襟欲炸。
蘭國將士怒吼著沖向據東關,而延國的動作微微一滯,立刻快速反應起來。
城牆上幾乎寂靜,似乎是被城下的敵人壓制的抬不起頭,可是身經百戰的軍人們卻沒有新兵蛋子那般的浮躁與得意,因為那寂靜下的不可能是頹喪的敵人,而是洶湧的暗流,是殺機!
副官傳令下去,立刻有百來人衝上前,跑去拉城牆下的士兵。
「起!」扈殤景騎著馬在步兵后略一抬手,他一旁的副官猛地大喝一聲。
果然,據東關的在雲梯頂端快要觸到城牆時猛地傳來一陣暴吼。
徐將軍哈哈哈道:「說來老子虧了,老子要換俘!」
頓時,慘叫聲,怒吼聲,喝令聲匯成了戰場間一股股洪流,充斥著雙方的神魂。
戰場規矩,俘虜就是俘虜了,贖不贖是國家的事,軍隊無權管,戰場上以換俘為停戰條件確實有過,可是相當少,扈殤景沒想到自己也能碰到。
當然,扈殤景除外。
扈殤景冷哼一聲,這樣的情況下,撤退明顯是著了那傢伙的道,擺明了自己不敵,有損國威。
此時,城牆上突然傳來一聲喝令:「滾油……準備!」
「你你你,你什麼你!老子看你不爽怎麼了?」徐將軍終於出現了,依然粗獷不羈的叉腰站在城牆最高處,兩旁猛然出現不少人,士兵,包括那個軍師,都七手八腳滿臉著急的扯著徐將軍褲腳,企圖把他拉下來。
隨軍的百夫長們大喝:「雲梯!起!」
半夜,蘭軍忽然對據東關發動攻擊。
但已經無暇多想了。
一切開始的那麼突然,據東關的城牆上的士兵眯縫的眼睛還沒睜開就被呼嘯的箭帶入了冥府。
看著那些和自己在一個戰場上衝殺拚死過的兄弟如今只剩三十來個,都衣衫襤褸滿臉木然的被領入據東關,龐大的軍陣下每個人都是如此渺小,戰場如此恢宏而人命如最卑微的螻蟻,他看到了那些古代冷兵器戰場必現代戰場更為可怕而讓人膽寒的一面。
說罷對副官吩咐了聲,副官朝後方喝道:「把那些戰俘帶來!」
扈殤景雙手握拳,眼神冷凝,只要他的騎兵在,他有信心衝破任何一個防禦陣營,可是唯獨對據東關,他的祖輩,父輩,甚至包括他,都只能鎩羽而歸。
一番話說的雙方都臉色怪異,想笑不敢笑,想怒又怒不起來。
他抬起手,做了個向後拉的手勢,低沉道:「犬牙營去拉傷病,騎兵下馬讓傷員,全軍,撤!」
他胸腔間的怒意滔天,他看著他的士兵在戰場上輾轉哀嚎,卻束手無策。
僅僅瞬間,風雲驟變。
而蘭軍準備著的弓箭手卻沒有派上用場,因為城牆上始終沒有出現人影,只有那兇悍的長槍和時不時涌動的盾牌的弧形。
「哈哈!」那聲音愈發淫蕩,「那成,就叫下面那些小傢伙們吧,聽你意思,是要不管這些小傢伙,繼續下去拉?」
上,只能自取其辱,撤,那便是一輩子的污點。
耗子撇嘴道:「切,本來計劃也不是今天,誰知道有這麼好個機會,不過說實話這扈殤景也真厲害,白天半點跡象沒有,晚上偏偏就打起來了。」
扈殤景向弓手陣營一指,副官會意,大喝道:「弓手準備!掩護雲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