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戰場大顯神威
第五十六章 光子粉墨
「唉就是這樣！」金成業一拍大腿樂道，「知我者華兄也！」
人販子！
直到金成業收起驚訝的表情煞有其事的開始指揮小弟接過車隊的指揮權時，才頹然而絕望的低下頭。
殺手早已不見蹤影。
「誰要跟你當知己啊！」山貓輕輕的聲兒幽魂一樣飄出來。
這類人還真沒打過交道……眾小兵默，只好聽金成業在一旁琢磨。
山貓溜到熊掌身邊小聲道：「報告老大，前方商隊有車十六輛，外面人有五十三個，根據（系統）分析，有三十二個戰鬥類，其餘大概是負責其他事宜的。」
「不是我們吃他們就是他們吃我們？」熊掌斜乜著他，介面接得順溜。
車隊停下正好合了金成業的心意，他連忙擺出架勢和熊掌面對面道：「華兄不瞞您說，這年頭做咱這種生意難……」
在眾人亂鬨哄的搜人之際，樹上的死神開始了勞作。
箭射不死，還會用發光的神器，不是神是什麼？
「樹上！」混亂中一個聲音傳來，雖然聽到的人是少數，但是依然有許多人拿出弓箭對著光子飛來的方向一通亂射。
就這麼不尷不尬的，商隊終於走出密林，又過了幾個小鎮和一片原野，來到了蘭國邊陲重鎮，風城。
太荒謬了！竟然讓人無聲無息的幹掉十五個人，這簡直就是自己入行二十多年來最大的笑話！甚至幾十年後還會是同行間最大的笑話！
金成業顯然是故意把自個算漏的，打了個哈哈義正嚴詞道：「我得保護貨物啊！」
「咔噠。」保險栓的聲音不知道是車隊哪個隱蔽點傳來的。
「這麼多車，這麼多人……唉是個大車隊，有點難吞。」
被餵了解藥的奴隸歡呼雀躍，自由已經是意外之喜，他們當然不敢奢望這群殺人不眨眼的走私販子會給他們路費，大多數都遠遠的道了謝叩拜下就相攜跑了。
其實前方的戰況通過慘叫聲就能夠辨別，金成業帶著一幫小弟衝上來時，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依然呆住了。
「這回是七十八個……」
耗子雙眼通紅，拿著光子槍瘋狂掃射，胸口兩邊各插三隻箭，看起來詭異無比，看其他兩棵樹上獵鷹和山貓都俐落的用軍靴踢掉射來的箭后又若無其事的拔肩上或腹部的箭，順便還繼續其爽無比的高地掃射，心裏一陣鬱悶。
「華兄，你看這……」同行的倒賣商人首領金成業略有些猶疑，顯然也意識到氣氛不對。
「放了。」一直沒出聲過的獵鷹冷冷的開口，「吃下去噎死你的還是不吃的好。」
所有人在第一時間拿起武器向後面衝去，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後面停下的七輛車和橫七豎八的屍體。
首領臉綳的像鋼板，半晌憋出一個字：「兩邊，搜！」
「賣什麼不都是貨嘛！」金成業顯然死豬不怕開水燙。
「四十個人全去打架了，就您一人保護七輛車？」小貓滿臉純真，「那咱戰鬥力還真不如您，乾脆您一人上算了。」
轉眼又是二十多人倒地。
虔誠的膜拜著。
山貓忽然出現在車隊邊示意停車，然後看看熊掌，又在路旁隱蔽起來。
熊掌通過護目鏡看到前方林子越走越密，黑影幢幢，不知是人還是樹，再拉近焦距，也是一片模糊。
這個倒賣車隊自己也只有七輛車，走私的是一些蘭國少見的瓷器綉品煙草和草藥等貨物，價值高不說，隨便拿出樣都是震一震就變垃圾的玩意，這要是被吞了還好，要在吞別人的過程中不慎給毀幾樣，那還不噎死？
金成業十多年商海沉浮，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反正這趟生意自己沒損失，只好戀戀不捨的看了看十多輛車，一咬牙，「放了！」
「好吧。
六個女子無力的相互依靠著坐在車裡，滿臉驚恐絕望。
見到後面趕來滿臉驚訝的眾人，他心中閃過無數念頭，黑吃黑？還是偶遇？
「我們又沒殺他們奴隸，這生意我們接下去做不就行了？」小貓湊過來。
熊掌在以前大多是在和這類不法商人打交道，雖然打交道的方式和現在不一樣，但好歹對這類人的心理還是很了解的，心下雖不恥，面上卻不露出來，只是平靜地問道：「金老闆想黑吃黑？」
對於人販子，在現代是比毒販還要讓人不恥的罪惡，甚至早就被各國，甚至是黑道所禁止，科技的發展讓人類的自傲達到巔峰，人人平等的極度普遍下就是對販人這種不把人當人看的行為的極度不恥。
一片慘叫聲中，奇怪的發亮的小東西時不時從天上閃現，每一次閃現，車隊中就會有一個人死亡。
意外的是有三個男孩自願留了下來，商隊自然是不理他們，於是幾天來他們只是遠遠的吊著車隊，吃些樹葉野果喝著露水和河水，衣不蔽體臟污無比。
「你的意思是……嘿！不知還能不能查探到點更詳細的？」金老闆眼珠亂轉，顯然在打什麼主意。
計劃很簡單，華家四人先突入，攪亂他們，擒賊擒王，然後後面的自家車隊的打手趁亂攻擊。
大多數人慌不擇路，不知道誰大喊著「是日神降下懲罰！」於是又有很多人跪地求饒然後被打死。
見沒的可打了，樹上三位頗有些遺憾的放下槍，獵鷹觀察四周確定沒有威脅后，朝熊掌比了個手勢。
「而且個個都是絕色啊！看有幾個人的容貌氣度，說不定還是哪些貴族偷出來的公子小姐！這下不死也脫層皮啊！」金成業彷彿看到前方各大勢力人手一把菜刀
現在動手也有個原因，現在是敵明我暗，等時間長了就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有利局勢了。
小兵不是慈善家，雖然好奇他們為什麼跟著，但是也沒什麼興趣去問，只是耗子有時候在後面探查的時候碰著他們，偷偷給他們留點獵鷹自製的營養品。
他是想不通，幹了這行二十多年了，怎麼偏偏這趟遭了天譴？
終於，所有人都倒了。
熊掌耳邊是耗子從前方傳來的另一份報告：「十六輛車裡只有三輛是糧草珠寶還有一些走私物資，其他的每輛車有六個人，有男有女……統計出來了，我瞅瞅……男二十八人，女五十人，精神狀況萎靡，初步斷定是被下了精神類藥品。」
金成業還在分析：「咱這加上你們華家統共四十個能拿的出手的……」
耗子和山貓手持野戰匕首，幽藍的光在鋒利的刀刃上閃爍，每一次揮動都俐落的割開一個人的喉管，熱血還沒噴出人已經變為屍體，靈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死，只是看著兩個鬼魅般的身影毫不猶豫的輕輕放下手中的肉身，再次撲向前面的毫無知覺的背影。
金成業不自在了會，小心翼翼看熊掌：「聽你們華家的意思，這趟不吞？」
這是光子的首次大規模出場，熊掌只是想試試其威力，沒想到效果異常的好。可是也只敢在這群身份見不得光的該死的人身上試驗，別的地方依然不敢。
「七十八個人……」金成業的眼神忽然猙獰，他跑到原先的車隊首領前朝他一頓猛踢，惡狠狠道，「好大一筆生意啊鍾老大！」
看來光子在武力上的威壓還不如其精神上對古人的震撼。
黑吃黑啊……唉……
滿地的屍體和跪倒的人，就連那個特意被放了活口的首領，也顫抖的跪倒在那，低著頭默不作聲。
大概……不會吧……
「啥？！是人！」沉
「不怕不怕！」金成業忙搖頭。
金成業默，熊掌忍著笑喝道：「小貓別說了，聽金老闆說。」
「是四十一個吧。」小貓插嘴，「您把自個算漏了。」
「獵鷹警戒。」
兩個人影一左一右從車隊躥出，往旁邊一滾，隱沒在路邊的草叢中，無聲無息。
不知道他知道前面賣的是和自己一樣的人的時候會不會把這句話收回去……
獵鷹悄聲無息的上樹佔據有利地形。
「行……你狠！」金成業滿臉狠戾。
懷壁其罪啊。
「山貓，耗子。」熊掌在通訊器里輕喝，「前方查探。」
「唉！」金成業一聲長嘆，「這是他們這一行的規律，十個奴以內那還是沒啥牽扯的私人行為，要超出十個了，那超出越多，這次行商背後的牽扯就越多越難惹啊！」
「偷……呃！」戛然而止的慘叫立刻使整個車隊混亂起來。
聽著通訊器里傳來的回報，熊掌眉頭鬆了松：「金老闆不用緊張，這是遇到同行了。」
這邊，販人車隊的後方，殺戮已經悄悄開始。
然後，第六輛……在第七輛時，終於有人感到不對了，第七輛車的車夫回頭一望，迎面撞上一道藍光和一雙略微吃驚的眸子。
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霉，射自己的都這麼下流！怎麼射胸部呢，要射也該射山貓啊！
所有人看著金成業，他莫奈某名畫的扭曲表情驚恐的看著一輛被撩開了帘子的車裡。
熊掌笑了笑：「咱硬碰硬一般都選白天。」
山貓和耗子對於收割這類人的生命沒有絲毫不適，熊掌給的標準就是至少從後方推進五輛車，造成混亂的位置越靠前對後面的行動越有利。
不就是想把咱拖下水嘛！熊掌被眼前滿臉風霜土著人似的中年大叔看得滿身暗毛，只好揮了個手勢。
鍾老大有氣無力，他剛才早就被金
「怎麼了？」熊掌走上前。
熊掌想了想：「要真打，咱是打的過。」獵鷹一人一通掃射就能搞定。「問題是，金老闆真想吞？不怕噎著？」
小弟不明白老闆為什麼這麼驚恐，只好認真的報告：「十三輛車每輛六個，二十八個男的，五十個女的。」
山貓吐吐舌頭，滾草叢裡去了。
不是死光了，而是剩下的人全部都跪倒了。
「那就不交貨啊，反正其他人又不知道貨被劫了……」耗子也湊過來。
「這麼快？」金成業驚訝，「咱黑吃黑一般都選晚上的。」意思你不上道。
什麼叫有點難吞？壓根吞不下去好不好！除了金成業所有人都在心裏吼。
女子全部跑了，走私商隊中半路劫來的女性幾乎毫無疑問會成為洩慾的工具，要不是小兵們在場金成業還真想讓兄弟們留下幾個。
這黑被吃的……太輝煌了。
熊掌怕自己潛伏技術太低只好在遠處守著。
「這麼多人？你來養？你來藏？！還是通通殺光？！」金成業近乎崩潰。
「全……全是人？」金成業顫抖著問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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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氣得全身發抖。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車隊一直都是無聲無息的，並且大概有什麼命令，沒有人往後望也沒人發現後面已經有五輛車停下了。
一片箭雨後，有一個方向的光子頓了頓，然後更加瘋狂的掃射起來。
金成業臉一僵，暗咳了下，滿眼星星盯著熊掌：「華兄弟你看如何？」
「金老闆知道他們賣的什麼嗎？」熊掌試探著，透視的事情是不能傳出去的。
「說得輕巧，這麼大的生意，要是你遇著個不認識的交貨，你會怎麼著？要我，寧願不要貨了，起碼可以自保！」
熊掌向後面蓄勢待發的金成業打手團發出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