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戰場大顯神威
第七十二章 挑撥離間
獵鷹真有點目瞪口呆，聽聲辨位，原來這功夫真存在啊，他很真誠的抬頭伸出大拇指：「佩服！」唐不離剛想笑，又聽獵鷹說，「你能聽多遠？我的射程能覆蓋全城。」
沒錯，是等。
山貓跟著獵鷹快步走向船艙，她知道獵鷹生氣，可是又覺得他火大的有點不合理，莫長歌又沒對她做什麼，人家確實是不知道才問，自己答的也沒不妥，沒必要這麼怒吧。
「你不也聽說過？怎麼你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獵鷹瞪向莫長歌，「你怎麼逮誰問誰啊！這是亂問的嗎？」
獵鷹不答，一直都到山貓房前才說：「你以後，離莫長歌遠點。」
山貓點點點了很久，說：「安全套，另有兩名字，安全套和……避。孕、套，是指男女發生性行為時男性使用的話可以避免女方受孕的工具。」
普拉啦一陣詭異的翅膀煽動聲路過，獵鷹想也不想，瞄準那白影就一槍，那白影咕一聲慘叫掉在屋上。
「安全套……是什麼？」
唐不離又鬱悶，拿著兩隻鴿子下了樓。
如今眼前的壯闊又讓他想起了童年過河時遼闊悠遠的黃河號子，不禁眼眶濕潤。心裏打定主意如果還能回去，一定要帶全家回東北再看看大興安嶺！
終於臉上涼快了點，他準備回房，卻見到船舷旁靠了個人。
特種兵對新地方的適應能力是不需要形容的，不需要特別計劃大家就有了最合理的戰時分配，比如警備，守衛，突髮狀況……
「……那個啊……」山貓歪頭想了想，「老喝對身體有害的吧……」
山貓的臉
「……」為什麼小兵們沒想到讓山貓躲著莫長歌點，因為在他們的思維中，女孩子是不可能被問到這個問題的，那是赤裸裸的性騷擾！
「問你件事可以么？」
如來正為自己的壯舉而得意，卻猛然發現飯廳里的菜原來都是要用嘴吃的，頓時身形大震，踉蹌幾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無論在異世空還是自家，黃河永遠是千百年的奔騰不息，而現在的它，更加雄偉壯闊。
如果此刻有小兵在場大概會暈倒，特別是如來，他永遠想不到山貓居然深諳官方解釋之精髓。
可是莫長歌壓根不知道這種問題也該分男女的，於是他問的光明正大正氣凜然。
「呵……呵呵……」莫長歌把玩著頭髮，笑的有些傻，他看山貓似乎沒有任何不悅，想了想繼續問，「為什麼會有這個工具？女人懷孩子不是件好事嗎？可以抓住男人的心……」
※※※
莫長歌就算再無知也知道山貓回答的東西對女生來說是多麼難以啟齒了，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可是山貓說的比他還正氣凜然，就像在介紹蘿蔔白菜。
京杭大運河上的景緻還是不錯的，晚上燈光影影綽綽別有一番風味。
兩人轉頭，是獵鷹，他的臉已經融入夜色完全分辨不出，只聽到拳頭嘎嘎的響。
延有異動，江湖人眾，隱秘，急！
莫長歌的聲音又飄過：「奇怪哦，我以前的女人吻我時，臉都會紅的……」
獵鷹終於消了火，轉而又上火，臉上的燒灼感讓他不敢動，
「沒見過總聽說過吧……」
如來堅決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只知道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在追著我問了！」
以前的熊掌就是正宗的東北大漢，家裡遭災，舉家投奔了南方的親戚，由於南方氣候舒適生活水平高，一去就不再回了。
如來悔不該當初，撲在床上，一邊捶被子一邊哭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沒有故意提！」
唐不離夾走莫長歌筷下的肉，一邊吃一邊問：「很有意思嗎？你怎麼這麼好奇。」
獵鷹甩蒼蠅一樣甩開，皺眉：「見都沒見過怎麼幫你？」
熊掌和如來躲在船艙里商量事情，獵鷹和耗子休整裝備，只剩下山貓，不大喜歡同艙的女孩子成天嘰嘰喳喳，走出來吹風。
「原來是風月之地用的。」
「我們那沒妓院……至少沒這麼光明正大的。」
口氣很淡，但已經足夠鄙視了。
第二天夜晚，獵鷹坐在房頂，百無聊賴看著四周，順便擦擦槍，想想某貓。
「噗！」全體小兵噴飯，然後協同如來狂奔而去！
話題直線深入……
五人被「安全套」三個字搞的鬱悶不已，摸到船上廚房隨便吃了點，得知明天就能到黃河邊的臨河城，總算心情好了點。
圓圓的頭被遮住唯一突出的鼻子，他更像糯米團了- -。
獵鷹沉默了會，撿起來，是只鴿子，挺肥的……難怪飛那麼低。
舉起筷子，伸向紅燒肉，卻見一雙筷子已經等在了最大的那塊肉上。
「嗚……」見山
山貓已經麻木了，乾脆當在和機器聊天：「如果他們不是夫妻呢？」
可惜他要前兩天看出來，說不定這條子就能送出去了……可憐孩子。
莫長歌笑：「應該是吧，如來兄提到這玩意時，笑得很開心很開心……」
「……」挑撥離間，赤裸裸的挑撥離間！獵鷹覺得莫長歌幼稚的可以，理也不理他向前走。
某天如來被莫長歌圍追堵截了一天後，他哭了，晚上擺桌吃飯時，他帶著口罩踏進飯廳，形似英勇就義。
「行啦……你跟我哥似的。」山貓拍拍獵鷹，想了想，又在他臉上啄了下，道，「晚安！」
唐不離不忿，剛想跳下，忽然一陣普拉啦的聲音又傳過，獵鷹還沒抬槍，只見唐不離閉著眼睛動了下耳朵，然後手指上銀光一閃，又一隻鴿子掉在屋頂。
人影動了動，換了個慵懶的姿勢：「我聽到，她覺得你像他哥哦……」
獵鷹把死鴿子往樓下一扔，立刻有個人跳上來，是唐不離，他臉色鐵青握著鴿子，頭上還有兩根白毛，咬牙切齒道：「怎麼了……」
「再飛過一隻，你能看得見？」獵鷹不露聲色抬了抬護眼罩。
剩菜？！如來瞪著山貓一臉死不瞑目，然後看著菜流了會口水，壯士斷腕一般往前一步坐下，扯掉口罩大喝一聲：「吃！」
「莫長歌你又跟來幹嘛？！」
鴿子腳上裹了個小條子，獵鷹猛然一陣激動，
四人圍在如來周圍，笑得很溫和。
確切的說應該是笑得很淫蕩很淫蕩。
她捏捏獵鷹的手：「別生氣啦……人家又沒把我怎麼樣了……」
「你們在說什麼啊！」一聲大吼傳來。
山貓善解人意的上前，拍拍如來的肩膀道：「胖子，等會給你弄點剩菜送你房裡去……」
獵鷹毫不回頭的走，可是他的心已經不由自主回想山貓吻他時的樣子。
對這麼無賴又在理的答法，獵鷹被噎得呼吸不暢，一把抓過山貓沉聲道：「走！」
「我這不是說不出來么！」如來小眼睛瞟來瞟去，沒指望熊掌，於是撲向獵鷹，「鷹子！這裏就你最有文化，快點！給想個辦法！」
「是你啊……」山貓百無聊賴坐在甲板上看遠處地平線上一絲殘餘的光亮。
小兵們住進了臨江城的千月樓，由於來了很多武林大腕，小兵們也沒住上天字房，大家男女分開在地字房擠了擠。
「原來你也有落單的時候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修長的人影落在山貓身邊，深色的衣衫在風中飄飛像是隱形的翅膀。
獵鷹忍著笑把條子遞過去，唐不離接過，藉著屋檐的燈光才看清楚，臉色一變，剛想跳下去送信，忽然轉身問：「你自己為什麼不送？」
山貓絲毫沒覺得不妥，她站起身，朝莫長歌一指：「他問我安全套的事情，我回答啦。」
「嗯……」山貓毫無警惕心。
「哦？這樣啊……既然都是避孕，喝葯不也可以嗎？」
如來抬頭，看見
延國和蘭國這一次聯合軍事行動自然是秘密的，只是眾人身在其中才沒有特別隱蔽的感覺，參加的軍隊都以各種名義分散在附近的小城裡，有些甚至徵用了當地的民間住宅，一些在此地有大宅的皇親國戚也空出了宅子院子屯軍用。
「哦……」山貓拖長了音調，「那你打算怎麼回答人家呢？」
莫長歌狀似無辜的聳肩：「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啊……」
耗子特別親切，坐在床邊摸摸如來的頭，笑嘻嘻：「偶很好奇耶，什麼樣的談話能涉及那玩意？」
莫長歌摸摸下巴：「原來都知道啊……」
感慨的不止熊掌，就像是遊子在異鄉見月思親一般，看到這麼有標誌性的黃河在這裏還這麼囂張的做著民族母親，小兵們就有種心曠神怡鼻子發酸的感覺。
金國的探子總算沒有豬油蒙心，終於看出來了。
而由於武盟的參与，江湖人也是史無前例的多，大家大多分散隱蔽的住在客棧中，認識的見了面也盡量不打招呼，以免被有心人注意到。
自從小兵們的講話被周圍人光明正大聽到以後，他們身邊就開始時不時冒出類似於「XXX是什麼？」「為什麼要說OOO很恐怖？」之類的問句，每每弄得他們哭笑不得。
可是說實在的，小兵們和他們代溝實在太大，隨便說一兩句都有可能帶幾個劃時代的詞語，以前眾人沒怎麼注意，選擇性忽略抓住語句重點就行，可是現在，所有熟識的江湖人似乎自發組織了一個類似於「大家來找茬」的活動，專門抓小兵話里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