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戰場大顯神威
第八十八章 人狼大戰
鬆氣。
老薩滿念完，幾個小伙就把推車推到遠處的山坡把狼屍倒在那裡，然後人們便回去了，剛才爭鬥的地方只剩下二十多具黃羊的屍體。
緊接著人們並沒有去睡覺，而是跟著老薩滿到了剛才爭鬥的地方，有些小夥子推出推車，把狼的屍體都搬上，老薩滿嘴裏念念有詞，人們圍在狼屍周圍低頭喃喃，場面像在開追悼會。
不過想到沒什麼危險，還是值得慶幸的。
靠之！剛才還廝殺的你死我亡，現在羊要被狼吃了，居然還高興。
看他眼光帶點謹慎和疏離，雖然笑的很真心，但是明顯是客套。
「我發現……」耗子剛開口就被眼前幾人嚴肅的眼神給瞪回去，如來示意他開通訊器，他依言打開。
「什麼病？」如來追問。
老薩滿似乎意有所指啊，本來心裏就有些奇怪的小兵們都轉頭眯著眼去看老薩滿，滿臉探究。
「但是，如果你們能直接打死那些狼，也可以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插進來，居然是老薩滿。
「無論怎麼說現在這塊土地上的霸主是他們。」
遠處火光逐漸增多，部落的人舉著火把紛紛加入戰場，狼那綠色的眼睛也瑩瑩的閃爍，凶光瀰漫好不糝人。
「但是！」
「可是……」游牧民族怎麼還種田嗎？這玩意還有全面發展的？
雖然聽不懂狼語，但是旁觀了一會後，小兵們都被這場人狼大戰震住了。
緊張。
雖然已是黑夜，但是草原上月光毫無遮擋的傾斜下來，竟顯得亮堂堂的，巨大的月球懸在人們頭頂，好像隨時就會撞在
人則用盡各種方式來驅趕狼群，套索，火把，彎刀，石頭，抓在手裡的都能成為武器，但是他們似乎很默契的盡量不去砍斷狼的腿。
「靠！我就一來看熱鬧的，槍在手上呢，轟也能轟狼頭個對穿，放心啊！」
耗子呆：「那為什麼……」
於是熊掌和如來一邊一個護著耗子，奔出蒙古包，迎著烈風向人狼大戰的戰場跑去。
「狼這麼頑強，我沒這把握，用刀子肯定難，用遠程射擊的我怕誤傷。」如來搖搖頭，還是不去了，轉頭看熊掌，熊掌也有同感，站著一動不動。
深冬是人和狼戰役最慘烈的時候，狼找不到別的動物，就只能拚死來抓人養的牲畜，可是人也要靠這些牲畜過冬，於是雙方寸土必爭你來我往，寒冬中狼嚎和人喊交匯在一起，甚至能蓋過凄厲的風號。
聽來似乎很殘忍，可是這樣的規則在生存惡劣的條件下也無可厚非。
阿雅理所當然的答：「當然，狼，騰格里的化身，這些羊，騰格里要，我們，高興。」
阿雅笑了，踩踩地：「腳下，黑土，肥著呢，種出來的地瓜，好吃！」
「那你們就一直住在這？」
「但是！」
不過人家部落的事耗子也不好管，以前沒去過蒙古，來這難得的逛逛也不錯，四周溜達了一圈，感覺周圍的蒙古人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熱情。
帶著怪異的心情，耗子和阿雅分別後鑽進了帳篷，裏面如來等人正傻坐著。
「你們，你們到底是游牧民族…
阿雅所在的部落很奇怪，他們依山傍水，面向草原。
草原上的兩個霸主就是這樣爭鬥了數千年，不斷的磨合不斷的相互提高，狼陰險狡詐，組織嚴密，人則富有創造力善於變通，惡劣環境下是如此強大的生存力量。
阿雅一邊跑一邊興奮的揮舞著彎刀，由於怕誤傷人，晚上打狼時是不準用弓箭的。
「這些羊，還要留給狼嗎？」耗子問跑回來的阿雅，她棉袍也破了，臉上血跡斑斑，但是笑容依然璀璨。
「哦哦！」小兵們放下心，心裏發誓再也不抓蟲子給山貓當零食吃！
「雲氏皇族新一代剛重傷不久，他們就在這出現，的確太可疑。」是族長。
呼！那老頭子腦殘啊，這麼緊張人！小兵們心裏怒罵（誰叫你們偷聽的，直接告訴你們結果不就不用這麼緊張了）。
「對於此事，我們必須堅定一下立場……」
別人聽著無聊，留著獵鷹一人監聽后，其他三人開始開小會。
小兵們立刻緊張起來。
接下來老薩滿就把族長請出了帳篷，開始著手治療山貓，背景是一片詭異的滋滋，稀里嘩啦的聲音，就好像是巫婆在地下室做試驗。
「狼群是個殘酷的團體，傷狼如果是輕傷那邊算了，若是瘸腿或斷牙，那就算狼群不趕，它們自己也會主動離開狼群……一條殘狼離開狼群的下場，是什麼你們應該知道吧。」
有些狼把牲口咬的肚腸
兩人都沒動，有些遲疑。
「也對哦，咱們受訓都是不打死抓活的殘了沒關係反正有的治……玩意犯人家忌諱就不好了。」
信仰果然是種妙不可言的東西。
一支不遊牧的游牧民族，蒙古人的習俗，信仰薩滿卻種田吃糧食，這感覺真是……詭異。
耗子大致說了一下他在部落里看到的奇怪之處，幾人都覺得雖然怪異但是不值得大驚小怪，可是雖然這麼說著，想想剛才老薩滿和族長說的什麼使命，敵人，再結合這個部落的詭異，還是有點小遲疑。
人們揮舞著彎刀和套繩殺進狼群，有的騎馬有的徒步，大喝著把狼從牲口旁邊趕開，狼則發了狠的咬住牲口的肚子或脖子，任由牲畜慘號著胡亂奔跑，有些狼就掛在了牲口身上甩來甩去，見人來了也不鬆口，除非被砍掉了頭。
熊掌說：「你沒發現他們打狼，要麼往死里打，要麼就只是趕開，絕不弄殘嗎？」
對於這難得的古代草原美景，小兵們很是折服，光這麼大的月亮就是現代看不到的！
晚上，狼嚎聲四起，阿雅突然跑來找小兵們，讓他們去看族人打狼。
老薩滿摸著鬍子嘿嘿笑：「你們這幫臭小子，自己皮粗肉厚就算了，讓那小女娃跟你們受苦，居然還給她吃青冥蟲，那玩意對女孩子……嘿嘿……大害啊，更何況……」老薩滿難得的咳了下，「那女娃自己的事情也不會處理，平白落下了女人病。」
人雖然比
他彷彿絲毫不被眼前的景象所觸動，凝視的神情像是在看書。
「雖然我不大明白是為什麼，但是如果按照他們那樣，我們上去肯定束手束腳。」
阿雅在小兵們身邊陪了一會，終於忍不住也沖如戰團，有她帶頭，很多焦急守在一旁的婦女也紛紛卷了辮子上陣去幫助自己的男人，女性的尖叫大喊頓時為戰區投入了不同的氣息。
蘭國的荒原，金國的草原，都是鍛煉英雄的地方啊。
這一掌不重，但是被人爺爺打孫子似的拍一下也夠讓人不爽的。
「嗚，聽說好幾百年了，沒動過。」
原來阿雅請了薩滿救治山貓，於是那個老的眼睛都睜不開的薩滿派人把山貓帶到了他的帳篷，其他的小兵們不讓跟也不放心，只好在山貓身上安了竊聽，誰知薩滿只是給山貓餵了點古怪的草藥便不管了，而是自顧自在一旁和那個族長說話。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樣。」
緊張到不行。
「就像你們中原人皇權的爭奪，一旦失敗，便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除非對手刻意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也只有離開故土走向滅亡的路了。」
更緊張。
「想想我們的使命……暫時讓敵人的敵人成為我們的朋友吧……」
狼族根據體形分成了好幾個工種，健壯點的衝擊牲口群來開路，瘦小靈活點的負責要死牲口，另外有些則負責望風，警報，傳達信息。
「某些方面講，雲氏皇族
「我們能咋辦？」耗子左右問問，見如來和熊掌神色激動，咬咬牙，「你們快上去幫忙呀！快點！我坐著就行了！」
裏面居然是一串流利的蒙古語，隨即系統的自動翻譯程序啟動，雖然那蒙古語很古老翻譯機有些跟不上，但是從眼罩上斷斷續續的中文字幕中開始可以看出大致意思。
已經被遠處的各種聲響勾引的慾火攻心的小兵們立刻答應，考慮到獵鷹好耗子不方便，雖然有些過意不去，但如來和熊掌還是商量著他們倆留下來，結果獵鷹身上肩負遠距離保護山貓的責任，還無所謂，耗子則不幹了，他使勁揮舞著手臂一定要跟去。
「你們是不是奇怪為什麼我們不傷狼？」老薩滿眯著眼睛看他們，滿是皺紋的臉甚至反射不出月光，黑漆漆一片，但是聲音還挺和善。
老薩滿不厚道的嘿嘿笑了下，忽然一掌拍在如來頭上，如來嗷了一聲，抱頭委屈：「老……大爺，你幹嘛啊！」
「這幾個漢人，來的太巧了。」是老薩滿的聲音。
如來鄙視的看了耗子一眼：「你當我們不去是擔心你啊。」
阿雅負責引導耗子，聞言奇怪的看看耗子：「我們吃，糧食，還有，肉。」
人狼大戰持續大半夜，最終還是有二十多隻黃羊被咬死，狼咬死的羊人們沒有去碰，只是把活著的牲口都趕到另一個柵欄里。
蒙古包，牛羊群，水草，小河，還有……耕地？
「女人病啊……」老薩滿一臉理所當然，「女人得的病啊，我又不是女人，我怎麼知道什麼病，反正，現在是好了，以後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