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第一卷 漢末烽煙起

第74章 平叛(10)

第一卷 漢末烽煙起

第74章 平叛(10)

邊章因為是首領,所過之處無人敢攔,便順利地出了城,先來到了城外的湟中義從胡的營寨里,這邊前腳剛到,那邊便聽到了人聲鼎沸的呼喊聲,城內的數萬大軍同時涌了出來,包圍了城外的兩座營寨,未及分說,見人就殺。
邊章急忙收住了手,本來就難看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驚恐,急忙問道:「你……你說什麼?韓遂要殺我?他為什麼要殺我?」
房間里的笑聲戛然而止,兩名美女也被邊章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花容失色,紛紛跳上床,躲在了賈詡的後面。賈詡笑了笑,緩緩地站了起來,拱手道:「想必這位就是邊章邊將軍了,不知道有何見教?」
邊章想了想,覺得最近兩天換到他身邊的僕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了,而他所認識的人也都一個接著一個消失了,隱隱感到不詳的他,聽到賈詡的這番話后,也頓時感到了自己的危機所在。他立刻問道:「我與北宮伯玉情同手足,你既然是他的親信,就應該知道我們的關係,你能在韓遂那麼多的眼線中告訴我這番話,必定有解救我的機會,還請先生明示!」
「北宮伯玉?那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你?」邊章狐疑道。
華雄、龐德、周倉、管亥、廖化等人都率領著各自的部下在驅趕著叛軍,曹操、孫堅左右包抄,高飛帶著五十騎兵沖在最前,從城門外一直殺到了城門內,一路如同在驅趕著牛羊,使得那些喪膽的羌人盡皆後退。
邊章當下道:「好,我現在就出城,我看誰敢攔我!先生,咱們一起出城,招呼那些羌胡攻擊韓遂。」
賈詡一臉痛苦地道:「邊章殺了這兩個美女,又要殺我,還好我喊了一聲將軍來了,這才把他嚇走。」
一匹馬、一條槍、一個人,趙雲就如同落入羊群的猛虎一般衝進了敵軍陣營里,所到之處人皆四處逃散,立刻將躺在地上的韓遂暴露了出來,還未等韓遂反應過來,趙雲便伸出了長臂,從地上將韓遂給卷了起來,用力地夾著韓遂迅速向回殺。
「砰」的一聲巨響,邊章一腳踹開了賈詡房間的門,右臂上纏著的繃帶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一進門看到賈詡坐在床邊,又有兩名美女伺候著,便抬起左手,指著賈詡大聲罵道:「你他娘的瞎嗓什麼?半夜三更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邊章舉起了左邊僅存的一隻手,急忙說道:「好,那我就此告辭了。」
韓遂再次問道:「那邊章呢?他往哪裡去了?」
受到攻擊的羌胡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在夜間突然遭受到了進攻,立刻展開了反攻,一時間兩撥人混戰在一起,整個榆中城亂做了一團。
賈詡也不顧傷勢,跟著高飛一起向榆中城跑了過去,後面曹操、孫堅各自指揮著部隊開始向十裡外的榆中城賓士而去。
高飛臉上一喜,便知道是賈詡到了,當即親自策馬相迎。兩馬相交,高飛看到賈詡穿著叛軍的衣服,而且左臂上還有點殷紅,似乎是血跡,便急忙問道:「賈先生,你受傷了?」
賈詡道:「沒什麼,我說邊將軍死到臨頭了,卻還渾然不覺。」
榆中城外的興隆山下,高飛、曹操、孫堅早已經帶著一萬五千名精兵悄悄地迂迴到了那裡,派出去的斥候輕鬆地解決掉了叛軍的一些暗哨之後,便等候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賈詡的歸來。
賈詡點了點頭,道:「一山難容二虎的道理難道邊將軍不動嗎?」
賈詡道:「實不相瞞,我是北宮將軍的親信,這件事是北宮將軍告訴我的,只可惜北宮將軍戰死了,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親自來提醒邊將軍的。」
邊章的突然出現,讓韓遂大吃一驚,就連他的部下也都大吃一驚,他們沒有聽到已經滿身著火的邊章慘叫,而是清晰地聽見了他喊著「韓遂拿命來」這五個字。
賈詡道:「小小皮肉之傷,不足為慮。主公,現在榆中城已經混亂了,邊章和韓遂已經打起來了,主公現在帶著人出擊,正是時候,必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收穫。」
「諾!」
「見教你娘的大頭鬼!韓遂那老小子是從哪裡把你找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本將軍受傷了,需要靜養,你他娘的就不能給老子消停一點嗎?我邊章的名字,也豈能是你這種人隨便呼喊的?」邊章正在氣頭上,開口便直接罵了出來,什麼事情都拋到了腦後了。
等賈詡做完這一切之後,韓遂便帶著十幾名甲士走了過來,一進門,韓遂便瞅見賈詡受了傷,兩名美女也都倒在了血泊當中,當即走到賈詡身邊,急忙問道:「賈先生,你怎麼樣?邊章呢?」
賈詡見邊章快速離開了房間,回頭看見躲在床上的兩名美女,眼睛骨碌一轉,心想無毒不丈夫,便從房間里抽出了佩劍,將那兩名美女全部斬殺了,然後又用長劍划傷了自己的胳膊,又將房間里隨便踢騰了一番,弄的一地狼藉。
高飛點了點頭,當即對身後的人大聲喊道:「出擊!」
韓遂長嘆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便聽見四周都響起了「漢軍威武」的聲音,夜色中如同天將的漢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沖了過來,讓那些已經自相殘害成昏天暗地的叛軍,頓時士氣大落,人人自危。
狼狽的韓遂,勇猛的邊章,二人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就在韓遂前腳剛爬出去的時候,一把帶著火的彎刀瞬間落在了韓遂的身後,直接落在了韓遂的大腿上,登時鮮血噴涌而出,韓遂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又向前匍匐了兩步,背後便傳來了邊章倒地的聲音,終於這個火人被大火活活的燒死了。
賈詡見邊章上鉤了,便急忙道:「這件事不難做,北宮將軍和燒當羌的人最為要好,而且北宮將軍部下的湟中義從胡也都值得信賴,可這兩支重要的力量都在城外屯駐,如果將軍能夠出城的話,也許能夠逃過這一劫。到時候將軍以自己的信義,登高一呼,就說北宮將軍是被韓遂所害,那城中的羌胡勢必會反戈一擊,攻擊韓遂,到時候,趕跑了韓遂,將軍就會成為整支軍隊的首領。以將軍的武勇,勢必會擊敗那些漢軍的。」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只見夜色中駛來了一匹快馬,馬背上的人不停地喊著「布穀」。
房間里,賈詡正在給兩名美女講著笑話,逗得那兩名美女是哈哈大笑,三個人一起肆無忌憚的放聲浪笑。那兩名美女一人給賈詡捶腿,另外一人給賈詡揉肩,賈詡還在繼續說著笑話。
賈詡搖了搖頭,道:「我必須留下來,就在將軍闖進來的那一剎那,負責監視我的韓遂的親信就應該去稟告給韓遂了,只怕再過一會兒就要來了,將軍請先離開,我在城中穩住韓遂,等擊殺了韓遂,我自當會輔佐將軍的。」
賈詡握著手臂上的傷,在那個親隨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門,他見韓遂走遠了,便突然抽出了那個親隨的佩劍,一劍將那個親隨斬殺了,之後便換上那個親隨的衣服,混在了人群中,隨同著韓遂的大軍一起出城,然後借尿遁溜走了。
韓遂騎在馬背上,看到戰事快要結束時,突然見火光中一個獨臂的刀客縱身跳了出來,衣服上帶著熊熊的烈火,猙獰的面孔上也被大火燒的看不見人形,但是直覺告訴他,那人就是邊章,除了邊章,沒有人能夠跳的那麼高。
賈詡呵呵笑道:「邊將軍如此脾氣,難怪會什麼事情都會被韓將軍壓著了……」
「試問這十幾萬的軍隊裏面,邊將軍能認識的人又有多少呢?」賈詡笑道,「邊將軍,我之所以用這種方法將你引過來,是想告訴你事情的真相,韓遂對邊將軍一直很忌憚,如今北宮將軍戰死了,如果邊將軍再一死的話,那韓將軍就自然而然的會成為唯一的首領了。」
平明時分,榆中城的城牆上插滿了漢軍的旗幟,那一面面橙紅色的漢軍大旗,在烈烈的風中飛舞,另有一面「高」字大旗被插在了城中的最高處,彰顯著無盡的雄風。
「好像說什麼燒當、湟中義從什麼的,說他所受得的罪,一定會親自討回來……」
營寨內的羌胡不堪忍受火勢,爭相出了營寨,可是剛一出來,便被守在外面的人給殺死了,一時間榆中城內外火光衝天,凄慘的叫聲、兵器的碰撞聲、馬匹的嘶鳴聲、鶴唳的風聲,都在這時凝結在了一起,組成了最為噪雜的聲音。
邊章情緒上一時低落了下來,向後連退了兩步,驚恐的目光里還在期待著一絲希冀,緩緩地道:「不……不會的……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可以那麼肯定?」
「你說什麼?」邊章急忙問道。
話音落下,邊章舉起左手便向賈詡劈了過去,可就在將要劈下去的一瞬間,他卻聽到賈詡猛然喊道:「韓將軍要殺了邊將軍,難道邊將軍一點都不知道嗎?」
韓遂的部下想去抵擋邊章,當已經是火人的邊章來到他們的身邊的時候,他們發現這個獨臂的刀客卻成為了死神的化身,所有前去抵擋的人都統統被邊章殺死了。韓遂急忙調轉了馬頭,還來不及跑,座下的馬匹突然將他從馬背上掀翻了下來,他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急忙向前爬了過去,一邊驚慌失措的還大叫道:「擋住他,擋住他!」
韓遂剛跨出一步,便扭身對一個親隨道:「好生照顧賈先生!」
「糟糕,他一定是去城外找燒當羌和湟中義從胡了,我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出現了。來人啊,快傳令下去,集合全城兵馬,我要先發制人,攻擊城外的燒當羌和湟中義從胡,就說他們跟著邊章造反,但有不從者,格殺勿論。」
邊章見賈詡絲毫都沒有害怕自己的意思,又突然聽到賈詡說出這樣的話,他憤怒之下,一腳踹翻了一張桌子,大聲地嚎叫道:「我死到臨頭?我今天就讓你死到臨頭!」
榆中城裡此時是一片混亂,韓遂正指揮著人攻擊城外的燒當羌和湟中義從胡的營寨,本以為能夠起到奇襲的效果,哪只兩座營寨居然會如此堅固,人死了不少,可就是攻不進去,有些人看到邊章在指揮戰鬥時,便動搖了一點軍心止步不前。韓遂立斬了五個士兵時候,便下令用火攻,一時間千萬個火把漫天飛舞,被統統扔到了營寨里,營寨里也頓時生氣了一陣陣大火,被冷風一吹,迅速向四周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