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鐵騎掃中原
第259章 司馬懿
「抓泥鰍？你在哪裡抓泥鰍？」
高飛打住了司馬防將要說的話：「小孩子嗎，童言無忌，無所謂。司馬懿，我問你，別人都乾乾淨淨的，你怎麼滿身淤泥，還有，你的鼻涕是不是也該擦一擦了？」
司馬懿臉上一怔，伸手擦了擦流出來的鼻涕，嘿嘿笑了笑：「我說怎麼那麼難受呢，原來是鼻涕鬧的。我一向都很乾凈的，剛才是去抓泥鰍了，結果魚沒有抓到，倒弄了一身泥，身上的衣服也給弄爛了。」
司馬防驚道：「主公真神人也……」
司馬朗見父親和高飛侃侃而談，便拉了拉父親的衣袖，朝高飛拱手道：「主公，如今午時剛過，主公一路辛苦，還是到城內先休息一番吧。」
司馬敬嘆了一口氣，小聲嘀咕道：「這個傻孩子……」
高飛端起酒杯和了兩杯酒後，便見司馬朗從外面牽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進來，他老遠便看到了那個小男孩，第三杯酒剛喝道一半，便忍不住扭頭「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將酒水噴洒在了身邊的草席上。
司馬朗鬆開了那小男孩的手，朝高飛拱手道：「啟稟主公，司馬懿帶到。」
司馬防一臉的驚詫，他沒想道高飛會說出這番話，但是多子多孫是福氣，他能有八個兒子，這也是別人想有而沒有的，當即笑道：「承蒙主公吉言，建公在此謝過主公了，如果以後我真的有八個兒子，我一定帶領著所有的兒子們一起當面拜謝主公。」
司馬防見高飛如此堅持，便朝司馬朗使了一個眼色，司馬朗
此話一出，當成震驚全座，就連高飛也是一陣吃驚，心想司馬懿好歹也是一個牛逼人物，怎麼小時候會是這個樣子，竟然把他當作了爹地。
司馬防聽后，急忙斥道：「仲達……」
「怎麼，你不願意？」
「呵呵，如果你想抓泥鰍的話，就一定要用好的方法，如果不用腦子的話，你是抓不到泥鰍的，就算抓到了，也會很費力。你有想過用什麼方法去抓泥鰍嗎？」
聽到司馬防、司馬朗如此藏著掖著，他也就越來了濃厚的興趣，想想一個七歲小孩，能有什麼冒犯的，當即打斷了司馬朗的話：「去叫司馬懿吧，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冒犯我？你們放心，就算他真的冒犯了我，我也不會將他怎麼樣的。」
司馬懿目光轉動了一下，想了一會兒后，便反問道：「跟著你，真的能變得威武嗎？」
高飛點了點頭，見司馬懿一點都不畏懼他，而且說話也隨心所欲，表面上看著十分的憨厚、傻了吧唧的，但是他卻從司馬懿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份常人沒有的睿智，那份隱藏在眸子最深處的睿智。他問道：「你兄長的主公，不也是你的主公嗎？」
司馬防對高飛很好奇，他當初雖然都曾經在三輔做官，他為京兆尹，高飛是陳倉令，但是兩個人卻從未和高飛見過，他見高飛對次子司馬懿如此上心，更是奇上加奇。此
他的褲腿是捲起來的，卷到了膝蓋上面，他光著腳，腳上沾滿了黃泥，黃泥還帶著濕氣，像是剛從泥漿里踩過了出來一樣。他的頭髮遮擋住了半隻眼睛，只露出來了一隻大大的眼睛，目光一直盯著坐在上座的高飛看，看了一會兒，他突然嘿嘿一笑，指著高飛道：「父親大人，你從哪裡弄來的這身盔甲，穿上之後倒顯得年輕了許多，讓我我差點沒有認出來……咦？父親大人，你的鬍鬚哪裡去了？」
高飛點了點頭，心道：「不是為了司馬懿，我才不來你的家呢。」
高飛笑道：「那倒不必，只要你們司馬氏都跟隨在我身邊，為我效力便可以了。額……建公應該有三十有七了吧？」
在座的司馬防、司馬敬以及司馬朗都是一臉的尷尬，就連荀攸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暗地想道：「這小孩就是主公說的司馬懿嗎？實在太可笑了，可是主公對他如此上心，為何司馬懿會是這幅模樣？」
司馬防急忙搖了搖頭，無奈地喊道：「仲達，我在這裏……」
十里的路，不算太遠，邊走邊聊，一行人便到了溫縣縣城。縣城外面有許多工匠正在搭建營寨，這是荀攸招募的民工，給到來的百姓和軍隊留宿用的。
司馬防不安的神情浮現了出來，看了一眼長子司馬朗，欲言又止
「我本來就很聰明了，根本不用跟著你，威武也是衣服襯托出來的，等我長大了，我穿一身盔甲，也能像你一樣變得很威武。既然自己都能辦到的事情，我何苦去求別人呢？」
司馬防將高飛迎入了自己的府邸，司馬府十分的簡單，並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沒有任何豪華的裝飾，與一般民舍差不多，只是院落要比一般民舍要大一點。
司馬朗急忙拉了一下司馬懿，大聲喝道：「仲達，不許胡說，父親大人坐在左首，坐在上首的是我們的主公，你還不快跪下參拜主公？」
司馬懿搖了搖頭道：「不一樣，兄長是兄長，我是我，兄長的主公不是我的主公。我聽說洛陽有對袁氏兄弟，兩個人有著同一個父親，可是他們兩個人還不是在洛陽打的不可開交嘛？所以，我是我，我是司馬仲達，而兄長則是司馬伯達，不能想提並論。」
聽到司馬朗的提議后，高飛便答應了下來，隨後便和荀攸、司馬防、司馬敬、司馬朗一起一起回溫縣縣城。
司馬懿搖了搖頭，只睜大眼睛看著高飛，卻什麼也不說。
高飛見司馬朗比他父親司馬防要有眼色的多，便覺得司馬朗是個人才，準備回到幽州后便給司馬朗一個縣令先乾著。實際上，他對司馬防沒啥興趣，只不過他有個很出名的兒子司馬懿，而現在司馬懿還小，未必有什麼大智慧，而先搞定司馬防，就可以擁有司馬懿，就算當兒子一樣的養著吧，以後說不定能夠培養出來一個忠
高飛聽后，很是欣賞這句話，便問道：「那怎麼樣的人才能成為你的主公呢？」
「哦，才三個兒子啊，那看來你要多加努力了，我見你滿面紅光，印堂深紅，這一生當多子多孫……」高飛伸出手指裝個樣子掐算了一下，才繼續道，「嗯……我已經算出來了，你這一生中當有八個兒子，如今才三個兒子，看來要想湊齊『司馬八達』，還需要幾年功夫。」
司馬朗會意，抱拳道：「主公，仲達還是不見的好，萬一冒犯了主公，只怕……」
眾人面前是一個七歲大的小男孩，男孩蓬頭垢面的，一身的污泥，稚嫩的臉龐上看不出一絲的智慧，滿臉的灰塵，兩條小青龍在鼻子下面悄悄留下，隨即又被他「咻」的一聲吸進了鼻孔，過不多時那軟綿綿的兩條小青龍又再次從鼻孔滑了下來，然後又被他給吸進了鼻孔，如此反覆了好幾次。
「我也只是瞎猜的。」
進城之後，高飛詢問了荀攸是怎麼說服司馬防的，荀攸便將實情告訴給了高飛。原來，司馬防曾經欠荀攸一個人情，荀攸一到了溫縣，直接說明了來意，司馬防也聽過高飛的名聲，便直接答應了下來，根本沒有費什麼事情。
高飛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我不光能讓你變得威武，還能讓你變得聰明，你可願意嗎？」
一進入司馬府，司馬防便直接將高飛迎入了大廳，大廳里也擺設下了酒菜，並且將高飛請到了上座。眾人坐定之後，司馬防便朗聲說道：「大漢遭逢董卓之亂，民不聊生，
高飛站了起身子，走了下去，來到了司馬懿的身邊，問道：「你就是司馬懿？」
「就在我養泥鰍的黃泥潭裡，那裡有好多條泥鰍，它們太滑了，我抓不住。」
「想過，但都不可行，剛想到一個好辦法，就被兄長給帶來了，說要見什麼主公，你就是兄長的主公嗎？」
司馬防臉上略有遲疑，目光中也充滿了不安，問道：「主公一定要見仲達嗎？」
高飛笑道：「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只不過盡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罷了。如今已經到了建公府上，不知道能否讓我見見你的次子司馬懿？」
司馬懿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絲的驚喜，用手撥弄了一下遮擋住那半邊眼睛的頭髮，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高飛，絲毫也不懼怕，看了一會兒后，便「哇」的一聲叫道：「看來我又認錯人了，父親大人哪裡有你威武哦……」
他整個人站在大廳里就像一個從泥堆里爬出來的乞丐，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上衣的胸襟、袖子都被撕得粉碎，露出了兩條麻桿似得小胳膊，雙手的指甲里都是泥巴，下身穿的褲子由於腰圍太大，而不停地向下滑落，他的雙手夾在腰間，時不時的向上提了提褲腰，卻仍能無法制止褲子的松落。
高飛看司馬懿滿身泥漿，他也不在意，伸手便按在了司馬懿的肩膀上，半蹲下身子，問道：「既然我比你父親還威武，那你願不願意以後跟在我身邊，也變得如此武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