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雄師下江南
第771章 長安亂（14）
「退！快快向後撤退！」馬超見狀，急忙大聲喝道。
火勢衝天，人馬驚慌，御林軍奮戰了一個下午，此時又沒有得到休息，當真是人困馬乏，開始不斷的向後撤退！
大帳那邊，曹真帶著士兵將所有人都堵在了大帳里，包括羌王那良。
曹操走出大帳，對四個人道：「都準備好了嗎？」
深夜，長安城短暫的寧靜過去了，戰鬥的序幕再次被拉開了，只是，這一次叛軍的攻勢尤為的猛烈，曹操指揮整個叛軍，兵分三路，分別從西門、南門、北門開始強攻只有幾千御林軍的馬騰、馬超父子。
「轟！轟！轟！」
荀彧望了一眼大帳內眾人，問道：「主公，這些人戰後如何處置？」
荀彧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轉身要走。
馬超知道其父性格固執，當即策馬來到了馬騰的身邊，說道：「父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是一國之君，先去霸陵，再折道去漢中……」
曹仁、曹洪、曹休、曹真、許褚等人同時回答道：「諾！」
「靜觀其變，有我所造霹靂車在，長安一夜之間，必然會被攻下。」劉曄信心十足的說道。
「文若兄，你去哪裡？」滿寵問道。
「諾！」夏侯惇聽完之後，轉身離去。
曹操掃視了一下眾人，他全然當做他們是空氣，下令道：「妙才！」
滿寵也急忙勸道：「主公，當此之時，若是殺了楊修，恐怕難以服眾，不若留著楊修，藉機拉攏馬超舊
話音一落，曹操轉身走了，去視察營地了。
劉曄聽后，也說道：「文若兄，大漢早已經亡了，如今的天下，是群雄並起的天下，誰有才能，誰才是天下之主。」
夏侯淵聽到后，抱拳道：「末將在！」
滿寵點了點頭，說道：「人是會變的，主公經歷了亡國之痛，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可是心裏確實難受，主公比任何一個人對魏國都充滿了希望，復國之路也是艱辛漫長的，主公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高飛所賜。希望有朝一日，主公能在這西北大地上，再次雄姿勃發的和高飛一較雌雄，那時，誰勝誰負，還是未知之數。文若兄，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只要為主公多想想就是了。」
荀彧見曹操走後，對滿寵說道：「伯寧，主公似乎變了一個人，你覺察到了嗎？」
「參狼羌羌王已死，但部眾還在，你去蠱惑一下其部眾，帶領他們繞到南門，從南門攻進去，告訴這些羌人，斬殺敵軍一個人，賞錢一萬！」曹操朗聲道。
荀彧聽后，急忙問道：「楊修……楊修也一起殺掉嗎？」
曹操道：「很好，辛苦你了。元直，按照計劃行事吧。」
於是，三個人一起退到了一處高崗上，帶著幾名護衛，站在高崗上眺望長安的夜空。
重新回到大帳后，曹操當仁不讓地開始發號施令，朗聲說道：「馬騰、馬超
眾人都不吭聲，如今被控制著人身自由，他們哪裡還有心情去擔心長安城中的戰況，自己的死活還是一個問題呢。
徐庶借用那良的命令，讓羌人推動著十輛霹靂車在長安城的西門外排成一排，然後將一個個事先做好的易燃的球體放進了皮槽內，用火把點燃，然後借用霹靂車將那些火球拋進長安城內。
這時，許褚帶著三百死士用水澆濕了全身，在這初春的夜晚，可謂是冰冷刺骨。三百死士準備完畢之後，在許褚的一聲令下，便朝火堆里沖了過去，很快便衝過了火堆，抵達了對面的空地上，而御林軍早已經遠遠退出了差不多一百米。
劉曄首先答道：「一切準備就緒，霹靂車可以隨時派上用場。」
曹操接著道：「其餘人，全部留守在此，半個時辰后，集中所有兵力，猛攻西門！」
他的眼眶裡，淚水滾動，他強忍住淚水奪眶而出，當即對部下的六千御林軍大聲喊道：「大秦的將士們，朕將帶領你們將這些叛軍全部誅殺，都給我打起精神，提起勇氣。願意與長安共存亡的留下，不願意的現在就走，往東門方向去，去保護你們的太子殿下，他日再來為朕復讎！」
徐庶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聲音落下，徐庶、荀彧、劉曄、滿寵出現在帳外，四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目視裏面的情況，知道曹操已經奪得了控制權。
夏侯淵點了點頭，得了命令后，當即轉身而出。
一聲令下，六千御林軍氣勢雄渾，士氣高漲，勢如猛虎，直接沖向了叛軍當中，與之決戰……
馬超扭頭對部下說道：「保護陛下從東門走，去霸陵！」
喊聲震天，響徹天地，直衝入夜空當中，在空氣中回蕩。
「元讓！」
馬騰不願意走，當即怒道：「誰敢動朕？」
夏侯惇聽后，抱拳應道：「在！」
「我去找仲德……」
叛軍在西門首先發起了進攻，這一次，曹操不再保留實力，讓許褚率領訓練已久的三百名死士當先開道，曹仁、曹洪帶領五百鐵盾兵結成陣型緊隨其後，曹休率領五百鐵甲裹身的騎兵作為最後的王牌守在等候在西門外。曹操更是親臨戰場指揮，完全撇開了羌人以自己這幾個月秘密招募的僅有的家底進行衝鋒。
西城門邊，曹仁、曹洪早已經準備妥當，五百名手持鐵盾的士兵每個人手中提著一桶水，開始向前方的道路潑水，火勢漸漸得到控制，使得地面上的火勢逐漸熄滅。
「孟起！」馬騰突然拔出了腰中佩劍，將長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對馬超大聲喊道，「為父老了，你還年輕，為父
響聲不斷傳來，一團團火球照耀了整個夜空，從城牆外面躍過城牆，躍過了瓮城，一顆顆的掉落在了長安城中的街巷裡，落地時，發出了一聲聲巨響，火球頓時碎裂，一股股液體登時從火球中流出，灑在地上到處都是，火勢也開始向四處蔓延。
「為大秦國而戰，為大秦國死死，我等願意與長安共存亡！」六千御林軍，盡皆馬騰舊部，也是馬騰這幾年在涼州培養的健兒，與馬騰情誼深長，都大聲喊出了自己內心的心聲。
曹操道：「陳群堪用，其餘人全部誅殺！」
火勢一滅，曹仁、曹洪便開始向前推進，鐵盾護在前方，並肩而行，步步為營。
馬騰緊緊綽槍，看見許褚等人逼近，而聽到南、北兩個方向都傳來了馬蹄聲，知道自己已經被團團包圍了，當即縱馬挺槍，躍向空中，用最後的力氣大聲喊道：「殺！」
「此人太過姦猾，小小年紀就如此陰毒，留之無益。」
「休要多言，長安帝都，必須要守住，朕要與長安共存亡！來人啊，保護太子離開這裏！」馬騰大叫道。
許褚等人都毫髮無損，沖了過來之後，迅速散開在街巷當中。許褚更是吹響了一個口哨，哨音迅速地傳到了火牆那邊的城門邊。
荀彧停下腳步，問道：「那我……」
馬超道：「我不走，保護父皇離開，我斷後！」
說來也奇怪，霹靂
「不用去了，仲德帶著新招募的一千騎兵，已經被主公派回涼州了，準備安撫整個涼州。」滿寵道。
御林軍肯定是聽馬騰的，當即有幾名校尉策馬來到了身邊，齊聲道：「我等願意保護太子殿下離開此地！」
話音一落，馬超調轉馬頭，只要了一百騎兵，便辭別了其父。
馬騰見馬超走，這才放下手中長劍，心中暗暗地念道：「孟起，為父自從當了這個皇帝，就對大漢不起，為父一身罪孽，又使得長安百姓遭受此等劫難，難以償還，恐難以立足於天地之間。好好的照顧你的弟弟妹妹，以後等你有實力了，再替為父報仇！」
「你去找白馬羌的羌王，和他一起從北門進攻長安。馬超有勇無謀，不知道守城門，這無疑給了我們一個契機，今夜必敗！」
「你快走！遲則生變！」
「可是……他畢竟是有功于主公之人，如此殺了，豈不是要寒了許多人的心？」荀彧的內心感到了一絲擔憂，眼前的曹操似乎變了，變得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曹操了，有點狠辣，不擇手段的味道。
曹操覺得滿寵說的有理，當即道：「好吧。一會兒即將拉開大戰，幾位還是在後面觀戰即可。」
馬超驚詫不已，不敢妄動，眼淚直接從眼眶中流了出來，大聲叫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