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大太監》第六卷 君臨天下

第79章 生存危機,打獵療傷

第六卷 君臨天下

第79章 生存危機,打獵療傷

真氣猛烈地轉動著,梁薪深吸一口氣吐出,他雙手一捏。手指頭的骨節「噼里啪啦」不斷亂響,力量的感覺又回到體內,這種感覺真是讓人迷戀啊。
梁薪趕緊動手操作,混合好以後梁薪自己先吃了一份。那葯剛一下去梁薪就感覺腹部火辣辣的痛,他百毒不侵的人能有這樣的感覺足以見得這款葯毒性兇猛。但是很快那火辣辣的感覺就變成了暖洋洋的感覺,那原本好像乾涸的裂口黃土一般的丹田突然開始瘋狂地滋生起真氣來。
梁薪趴在草地當中,面前是一叢枯黃的狗尾巴草,他身體一動不動,如此姿勢他已經保持了接近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
崔始源嘆了口氣,他搖了搖頭后艱難地說道:「天下毒物相生相剋,也許其中單獨一種是毒藥,但是有可能拿另外一款毒藥和它合二為一它也許就是大補之葯了。」
等到崔嬌嬌的臉色開始紅潤以後,梁薪這才放開崔嬌嬌,又繼續準備去給崔始源傳輸真氣。而此刻梁薪的臉色已經開始有些蒼白了,破玄一下拉住梁薪沉聲道:「你休息一下,讓我來吧。」
嚓!嚓!短刀快速抽插了兩下,麋鹿的脖子上立刻出現兩個巨大的血洞。鹿血從麋鹿的脖子里冒出來,由於血洞太大所以還發出「突嚕」「突嚕」的聲音。
如今馬匹已經累到不行,再強行往前走只會將馬累死。當然,這不是最危急的。目前最危急的情況反而是人。破道、破玄、崔嬌嬌、崔始源、項偉民,他們五個人如果再不施藥醫治恐怕都支撐不了多久了。而目前梁薪的情況也不太好,體內的重傷雖然快速的恢復著,但是他三天三夜沒有喝水進食,加之整個人重傷在身,整個人十分虛弱。
梁薪身體抖了一下,他用牙齒搖著下嘴唇一言不發,繼續扶起崔嬌嬌開始給她過渡真氣。
帶著濃濃腥臭味的鹿血被梁薪大口大口的喝進肚子里,對於又餓又渴的梁薪來說,現在一碗鹿血的效用比一株野山參都要好。
突然間,麋鹿又往枯黃草叢這邊走了幾步。接近三米的距離一下縮短至不到兩米,這樣的距離梁薪有七成把握可以一擊擊殺。
梁薪眉頭微微一皺,他搖搖頭道:「我已經檢查過了,你和嬌嬌身上帶著的全是毒藥,這個怎麼用?」
梁薪走到馬車旁邊,他摸了摸崔嬌嬌的額頭道:「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現在就去找葯來醫治你們。」
這頭麋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殺手盯上,它從五米多遠的距離慢悠悠的晃過來如今離梁薪已經越來越近了。它不知道的是,離那枯黃草叢越近就等於離死亡越近。
鹿血是好東西,梁薪怎麼可能浪費。他死死地將麋鹿壓在身下,然後將嘴湊在那兩個血洞中的其中一個那裡。
梁薪吃了兩條肉以後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胃正在不斷的收縮,以求快速消化那兩塊鹿肉和一肚子的鹿血。
梁薪精神一振站起身來,只不過他這麼一動全身都跟著撕裂般的痛。那全身上下數不清的傷口……好吧,幸好小弟弟上沒有傷口。數起來恐怕不會少於五十道。就算梁薪自愈能力逆天,但是如此多的傷口梁薪現在也只不過是剛剛愈合而已,要說完全長好那還不太可能。
麋鹿又稱做「四不像」頭臉像馬、角像鹿、頸像駱駝、尾像驢,故而得此名號。成年的麋鹿大概有兩百多公斤,不過這隻麋鹿明顯還沒有成年,大約估計可能只有接近兩百斤而已。
血洞往外冒出的鹿血漸漸減少,梁薪喝鹿血都喝的有些飽了。
想到這裏梁薪用牙齒咬了咬下嘴唇,他雙目死死地盯著眼前離他大約三米遠的麋鹿。
梁薪將麋鹿脫到馬車旁邊后也沒做什麼處理,直接割了一條肉下來放進嘴裏開始嚼嚼,生的鹿肉帶著一股濃濃的腥臭味兒,放在嘴裏讓人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但是梁薪沒有辦法,他必須將這鹿肉給吃下去,這樣他才有精神去給項偉民他們找葯。所以現在梁薪不僅吃,並且吃的十分仔細。如果不是咬的這麼細,梁薪將那肉吞下去以後胃根本就受不了。
不過梁薪不能放棄,如今已經是他重傷未進食的第三天。如果再拖幾天,他除了活活餓死以外別無任何出路。如果這個時候要是有一顆九花玉露丸,只要一顆……梁薪咽了一口口水后嘆息一身,他如今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經快遮不住自己的身體,哪裡可能還有什麼藥丸在身上。
楊傲天深吸了一口后大聲叫道:「來人啊!」
在突破城門的時候,崔始源、崔嬌嬌以及項偉民三個人幾乎是拼了老命才把梁薪破道破玄他們三個人救出來。如今剛剛一場秋雨過去,整個天寒冷異常。這三天三夜的逃亡之中梁薪他們一刻鐘也沒敢耽擱,連喝口水的機會都沒有。
楊傲天扭頭看過去問道:「如何?梁薪他們現在有什麼下落?」
門立刻打開,兩名楊傲天的親衛走進屋內單膝下跪道:「楊少。」
慢慢的,破道和破玄相繼醒來。見到梁薪等人,搞清楚自己所處的境地以後,破道忍不住感嘆了一聲:「想不到這一次還能活著出來,真是三清道尊保佑啊。只是戒執他……」
不過對於梁薪來說狩獵一道的心得倒是豐富無比,只不過以前他獵的是人,而如今他拿著那兩把短刀獵的是野獸而已。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人比獸狡猾。能夠獵人,獵獸就沒多大問題了。
坐了大約五六分鐘之後,梁薪頓時感覺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他深吸了一口氣,竟然感覺體內的真氣至少恢復了四成有餘。
梁薪抬頭看了破玄一眼,破玄目光堅定地說道:「戒執的仇,一定會報的。一定!」
睜開眼睛,首先入目的便是那熟悉的天花板,這個天花板由倍州城內最頂尖的三十個畫師畫了一百多位姿態各異的美人。楊傲天盯著那天花板看了大約三秒鐘以後一下坐起身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臉上頓時蒙上一層怒意。「那個死禿驢,臨死居然都還想拉本少去當墊背的。」
梁薪立刻將手貼在破玄和破道的後背傳送真氣過去,梁薪真氣進入二人體內以後立刻感覺到二人的丹田不斷吞噬著那些真氣。很快破玄和破道的丹田自己開始滋生真氣,而那些真氣又開始沿著大周天的軌跡進行運行著。
兩名親衛將頭一垂,也不狡辯,直接說道:「楊少說的是,屬下沒用,還請楊少責罰。」
要知道在中醫的概念裏面,鹿血本身就是名貴的中藥材,有著補精益氣的作用。精血虛虧,陽氣不足都可以服用此物,有奇效。
接近三米的距離以梁薪現在的身體狀況無法保證將麋鹿一擊擊殺,如果不能一次性擊殺,那麼麋鹿就會受驚逃走,以麋鹿的速度梁薪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現在能追到它。除非是身體全盛時期,憑藉著輕功完全可以輕鬆追著這頭麋鹿跑。
「我們查到他們往衢州的方向跑了,我們已經用飛鴿傳書通知衢州的人進行攔截,另外我們的人也派出去進行了追殺。那幾個人全都傷勢嚴重,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的。」
「好消息?」楊傲天冷哼了一聲,「三萬多士兵去攔截幾個受了重傷的人竟然還讓他們跑了,真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對於梁薪來說,強壯的身體他現在沒有,精良齊備的器具……他手中只有兩把短刀。沒有強壯的身體,再高超的狩獵技術也無從施展。
「是!」兩名親衛應了一聲后道了一聲:「屬下告退。」然後退下。
可是眼下的情況是馬車裡剩下五個人活下去的希望就在他一個人身上,梁薪咬了咬后從項偉民身上抽出他隨身攜帶的兩把短刀。他必須出去打獵,獵到獵物吃過以後恢復一點體力再給項偉民他們去找葯醫治他們。
在從崔嬌嬌的懷裡取出藥瓶的同時梁薪的手還不注意碰觸了崔嬌嬌那豐滿的胸部一下。即便是如此危急的情況,梁薪還是忍不住心中微微盪了一下。真的是好挺、好圓、好大、好……彈。
秋天,是一個狩獵的好季節。特別是馬車現在所停駐的地方地勢平坦,土地肥沃。在蕭索的秋天裡,樹木凋零野獸出沒,沒有草木的遮擋,那些麋鹿、野雞、狍子、野兔等野獸隨處可見。況且眼下還是北宋年間,野獸並不像後世那樣得到深山老林裏面才能有幸得窺蹤跡。
不過想要在這樣的天氣里獵殺這些野獸,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高超的狩獵技術,強壯的身體以及精良齊備的器具缺一不可。
楊傲天看了二人一眼后擺擺手道:「算了吧,這一次損失慘重也不是你們兩個人的錯。先下去辦好追殺梁薪他們的事,如果實在殺不了就把他們逼入台州。相信林沖不會放過這個絕殺梁薪的機會吧。另外傳令下去,派出大軍往台州進發,我要一舉將兩浙路給拿下來。林沖霸佔江南那麼久,如今也該讓出來了。」
剛下樑薪那麼一動本身就撕裂了不少傷口,如今站起身來傷口撕裂的就更多了,那皮肉分離的痛苦和不斷流出的血水讓梁薪有一種想要揮刀自盡以結束衝動的感覺。
他緩緩地吸了一口氣,握著短刀的右手緊了緊刀把。突然之間,梁薪身形暴起一下撲出去。
馬車裡面的五個人,有兩個雖然並不熟悉,但是他們卻拼了命把自己這三個人救出來。另外三個人中有一個是如師如父撫養自己長大的師父,另外兩個是一直無私幫助自己的師兄弟。為了這五個人,梁薪必須振作精神。
身體的溫度正在逐漸下降,梁薪有些煩惱,如果照著這樣的情況下去他可能會直接因為虛弱過度死在這裏。這一次受的傷死在是太嚴重,就算是以他那近乎變態的自愈能力如今也還沒有好完全。這不才趴不到一個時辰梁薪就感覺自己快支持不了了。
「嗯?」梁薪一聽頓時愣了愣,崔始源這個想法十分契合醫理,梁薪頓時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他從崔始源懷中還有崔嬌嬌的懷中取出各種各樣的藥瓶。
必須要得手!梁薪在心中暗自對自己說道。
兩百斤,去皮剔骨連肉帶內臟恐怕可以讓包括馬車上五個人與梁薪在內一起吃上好幾天的了。
馬車停在這片草原之中再也不願意前進半步,梁薪從馬車的車廂裏面出來,拖著疲倦的身體往前面走著。他不能讓馬車裡的任何一個人死,所以他必須堅持下去。
一個玄關巔峰期高手四成的功力是多少這個無法測量,只知道一個只剩下四成功力的玄關巔峰期高手要殺一個九品巔峰的高手如砍瓜切菜那麼容易。
不愧是靈仙宗的人,崔始源和崔嬌嬌身上帶著的毒藥至少有上百款。梁薪將那些毒藥一一聞過以後果真發現其中有幾款毒藥混合在一起能製造出大補之葯。
而此時在從倍州前往衢州的路上,一輛馬車行走到一片荒無人煙的草原之中。梁薪如今正處於重傷之中。破道、破玄則還昏迷不醒。項偉民與崔始源根本就不能動,崔嬌嬌則是虛弱的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梁薪也在耐心的等待著,他的身體彷彿已經凝固了一般,這接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里硬是一動也沒動。
完全沒有注意到的麋鹿被梁薪一下撲倒在地上,梁薪反應極為迅速,手中短刀閃電般地插進麋鹿的脖子。
崔嬌嬌眨了眨眼睛,眼淚一下從眼角溢出來。而此時崔始源卻說道:「不用去找葯,我……我身上有葯。」
本來身體冷到快要打擺子的梁薪在喝了幾口鹿血以後身體立刻開始燥熱起來,整個人的力氣也大了很多。
他站起身來拖著麋鹿的後腿往回走,草地拖行,一條長長的血路由濃轉淡,最後直至消失,只留下一條深深的拖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