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跨洋遠征
第十二章 終有收穫
「他們會不會朝印度洋去了？」謝昶倫再次提出了這個老問題。
兩點四十分，雙方距離縮短到二萬八千米，也就是大概十五海里的時候，白佑彬下達了第二次轉向的命令。
顯然，這正是最理想的有利陣位。
當航海鍾的時針指向「二十四」的刻度時，于右任朝白佑彬看了過去。
這次，艦隊的航向轉到了一百度，也就是正好與敵艦隊的航向垂直。
白佑彬每下達一道命令，畢長勝就讓通信軍官去傳達一道命令。
根據南京電子一所的測試，雷達的短波信號在傳遞二百公里之後。就將衰減到很難被發現的程度，因此只要在這個範圍內沒有敵人的監聽電台，就不用擔心因為使用雷達而暴露了艦隊的行蹤。現在，天氣惡劣不說，英國最近的監聽電台也在南面數百公裡外的福克蘭群島上，所以第62艦隊在進入備戰狀態之後。白佑彬就下令開啟雷達。
為了進入最佳炮擊角度，于右任在這個時候讓艦隊把速度降低到了十節。只是，三艘主力艦地鍋爐都保持最大燃燒狀態，這樣在需要的時候，戰艦可以立即加速，而不會耽擱太多的時間。
低聲默念了幾個數字后，白佑彬朝謝昶倫點了點頭。
雖然戰艦上絕大部分官兵都在密不透風的艦體內，但是一些有經驗的官兵在感覺到戰艦第二次轉向之後，就開始倒數計時。最簡單的機動，最簡單的進入航線，完成第二次轉向之後，三艘主力艦已經將左舷對準了
凌晨三點，距離縮短到了二萬米左右。
與一個半小時前不一樣。現在他也是眉頭緊縮。似乎也非常納悶。
也就是說，三艘輕巡洋艦上的雷達足以監視東西寬度達到了一百二十公里的海域。
「第62-2巡洋艦編隊以漢江號為首，繼續監視敵艦隊的行動，但是不要過於靠近，並且不要主動進攻。」一邊說著。白佑彬一邊走到了海圖桌旁，「第62-3驅逐艦編隊在東北海域待命，並且做好魚雷攻擊準備。第62-4驅逐艦編隊向西北機動，同時做好魚雷攻擊準備。第62-5驅逐艦編隊伴隨主力編隊迎戰敵艦隊。」
此時，「漢江」號率領的第62-2巡洋艦編隊已經與主力編隊會合，並且并行北上。
這就好像看著獵物邁向陷阱，如果獵物在這個時候突然轉向逃跑，那就等於送到眼前的美餐被搶走了！
所有參謀都朝白佑彬投來了急切的目光。
「拉響戰鬥警報。」
白佑彬先是一愣，接著就沖了過去，幾個呆在司令艦橋的參謀軍官也立即跟了過去。
對於連續好幾天的追擊來說，最後這十來分鐘地時間，緊張得讓人感到窒息。
沒等謝昶倫把話說完，一名通信軍官就站了起來。
兩點五十分，龐晉元送來消息，距離已經縮短到了二萬四千米。
按照白佑彬之前下達地命令，偵察艦隻有在發現目標
見到白佑彬不想說話。謝昶倫也不好再說什麼。轉過身來地時候。他朝于右任苦笑著搖了搖頭。
「各艦按照預定目標，準備開火……」
「難道我們要等到明天早上？」謝昶倫搖了搖頭，「這幾個小時足夠讓敵人把我們甩掉了。而且現在艦隊的燃料不足以長途追擊，所以……」
另外，在風暴還沒有完全離開的情況下，英國遠征艦隊應該避免進入遠洋，同時也得避免離海岸線太近，畢竟主力艦的吃水都在九米左右。進入淺水區之後，很容易觸礁，或者在淺灘上擱淺。
「是英國遠征艦隊。」畢長勝將電文給了白佑彬，「確定至少有兩艘主力艦，另外還有幾個小型目標。疑為驅逐艦。這與我們之前收到的情報吻合。英國遠征艦隊沒有巡洋艦，只有驅逐艦與主力艦。」
即便美國海軍已經承擔了部分護航任務，即護送船隊到達大西洋中點，然後由英國的戰艦護送船隊到達英國本土。可是為了幫助法國、西班牙，還有保護北大西洋上，前往俄羅斯的船隊，英國海軍的巡洋艦仍然顯得捉襟見肘。
「不到十分鐘。」于右任看了掛在胸口的懷錶。相對於航海鍾，大副與航海長都喜歡用刻度更精確的腕表或者懷錶。
大型艦隊的航線寬度不會超過十公里，英國遠征艦隊要向以最快的速
白佑彬微微搖了搖頭。
只是，艦隊通信用的是中長波，其傳遞距離至少都有五百公里。在天氣良好的情況下，即便設在一千公裡外地監聽電台都有可能收到艦隊通信電台發出的電磁波信號，從而確定艦隊的方位。
「漢江號來電……」
白佑彬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候。白佑彬抬頭看了眼航海鍾。
命令還沒有傳達下去，一名槍炮部門的軍官就大叫了起來。北面閃過了幾點微弱的光芒，很明顯，按是戰列艦發出的炮口閃光。
「快看，炮口閃光！」
說白了，這個防護水平，不比「果敢」號強多少。
英國遠征艦隊怎麼還沒有到達呢！？
相對於帝國海軍，英國海軍更需要巡洋艦。不說別的，為了保護從英國到美國的海上航線，英國海軍就必須動員所有地巡洋艦，甚至是一些在上次世界大戰中建造的巡洋艦為船隊護航。
于右任很清楚白佑彬的性格，可他還是有點擔心，所以朝謝昶倫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看來，我們的敵人遇到了麻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同時也在消磨著所有人地耐心。
到凌晨一點半地時候。三艘主力艦已經在這一海域以十二節地速度往返航行了三圈。再過十分鐘。艦隊就到達了巡邏海域地西端。
兩點十分剛過，「果敢」號上的雷達就探測到了北面的兩個「超大型目標」，即便雷達操作員的素質再低，也能判斷出
沒等白佑彬再次吩咐，閔瑞生就去下達了戰鬥命令。
只是現在看來，即將掉入陷阱的這頭獵物並沒有感覺到前方地危險。
白佑彬微微搖了搖頭。「雖然我們沒有收到海軍司令部與開普敦地消息，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艘發現了英國遠征艦隊的襲擊艦發出電報后。開普敦那邊會立即調集周圍的所有襲擊艦去尋找英國遠征艦隊，並且重點搜索前往印度洋的航線。如果英國遠征艦隊在向印度洋方向航行，我們最遲在明天早上就能收到消息。」
如果情報部門提供的「納爾遜」級戰列艦的基本防護數據沒有錯，在這個距離上，「果敢」號與「東海」號打出的四百毫米重型穿甲彈足以砸穿那兩艘英國戰列艦不到一百六十毫米厚的水平裝甲。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謝昶倫也清楚白佑彬的性格，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走了過來。「敵人會不會從我們眼皮底下溜了過去？」
白佑彬沒有馬上下達開火的命令，在這個距離上，炮擊地準確率不會高到哪裡去。另外「南海」號沒有換裝新式主炮，只能發射標準穿甲彈，而在這個距離上，四百毫米標準穿甲彈連一百毫米厚的水平裝甲都打不穿。
被英國遠征艦隊發現了！？
三支偵察編隊在艦隊北面大概二十五公里處，相互間的距離是三十公里。在這個距離上，「果敢」號的雷達仍然能夠探測到左前方的「嘉陵江」號輕巡洋艦，因此可以判斷，即便在
更重要的是，敵人根本不知道第62艦隊的行蹤。
與普通的鍾錶不一樣，帝國海軍的航海鍾採用了二十四小時制，即時針走滿一圈就是二十四小時，而不是十二小時。只是，在很多時候，官兵仍然按照平常的習慣，將一天分成了上下半天。
隨著各項戰鬥命令下達，戰艦上的官兵迅速進入了戰鬥崗位。並且在十分鐘之內就做好了戰鬥準備工作。艦隊在到達巡邏海域最西端之後，轉向到了零度，也就是直接北上。
白佑彬微微一笑，顯得很自信。
「下次轉向時，我們向北航行，直到雷達搜索到敵人的主力艦為止，然後，」白佑彬在海圖上畫出了一條新地航線，「將距離盡量拉近。在敵人發現我們之前，轉向到九十度，佔領炮擊位置。如果敵人主力艦上的雷達沒有開機，我們將有很大的機會給予敵人迎頭痛擊，並且讓敵人嘗嘗重型穿甲彈的威力！」
五分鐘后，雷達測出了敵艦的航向為一百九十度，其航向直指馬弘倫海峽。另外，敵艦隊的速度為十二節，與白佑彬之前預料地相差不大。
結果，在組建遠征艦隊的時候，英國海軍只能為其提供幾艘驅逐艦。
「于右任，我們還有多久轉向？」
在海軍新地戰術條令中，放寬了對雷達的使用限制，卻沒有放寬對電台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