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萬里殲敵
第二十四章 擇機而戰
炮彈打中了二號目標艦后艦橋地備用火力指揮中心。看到結構圖上標出的彈著點之後，白佑彬立即皺起了眉頭。
除此之外，二到四號目標艦距離編隊里地「代宗」、「憲宗」與「孝宗」號戰列艦的距離分別有二萬一千五百米，二萬三千米與二萬五千米。在這麼遠的距離上，後面三艘戰列艦的炮擊不會有多大的效果。
歐洲聯合艦隊提前減速，就提前做好了炮擊的準備工作，只要第11-2主力編隊轉向就將暴露在五艘歐洲戰列艦的炮口之下。如此一來，十到十五分鐘之內，四艘「皇帝」級戰列艦的處境將極為艱難。
歐洲聯合艦隊進行這一系列的戰術機動，其目地肯定是繞到第11-2主力編隊的正前方，獲得更有利的位置。從雙方的航向來看，如果第11-2主力編隊想跟上歐洲聯合艦隊，必須左轉大概一百三十度，到時候雙方的交戰距離將縮短到一萬五千米左右。在這個距離上，歐洲戰列艦上的十四英寸與十五英寸主炮都能對付「皇帝」級戰列艦，至少對其構成嚴重威脅。相反，在大角度轉向的時候，為了避免被敵人打中，四艘「皇帝」級戰列艦的速度不會降低多少，從而也降低了自身的炮擊命中率。
「敵艦隊轉向了！」
八點三十五分，「英宗」號向歐洲聯合艦隊的一號目標艦，也就是英國海軍的「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打出了第一輪齊射。
就在
白佑彬地眉頭跳了幾下。被歐洲聯合艦隊發現了？
顯然，敵艦隊不是在規避第11-1主力編隊，不然不會「主動」撞上第11-1主力編隊地炮口，更不會減速。從這情形來看，敵艦隊很有可能沒有發現第11-1主力編隊，甚至不知道南面有危險。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地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第11-2主力編隊一直沒有發來消息。
按照藍凌波的理解，要想化解這一危機，第11-1主力編隊應該趁機近一步縮短距離。
這下，不帶白佑彬面露疑色，藍凌波與于右任等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在關鍵部位加強裝甲防護，這是任何一個國家在建造戰列艦的過程中都會採取的，用來提高戰艦防護能力與生存能力的必要手段。至少，現在有足夠的證據證明。美國海軍就採用了這種手段。不然其「北卡羅來納」級戰列艦根本承受不起四百毫米重型穿甲彈地打擊，在「彼得里礁海戰」中早被兩艘「南海」級戰列艦干趴下了。
「我們距離敵艦隊還有大概二萬七千米，現在開火……」
只是，白佑彬沒有急著下達開火的命令。
「看來，敵人想對付第11-2主力編隊。」白佑彬長吸了口氣，「讓各艦瞄準目標，根據情況自行決定開火時間。」
不用白佑彬打招呼，閔瑞生立即翻出了法國「黎塞留」級戰列艦的結構圖。
似乎知道白佑彬要問什麼，畢長勝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太宗」號沒有發來更多的消息。
白佑彬在這個時候下達開火的命令，不但交戰距離過遠，還將使第11-1主力編隊暴露。
「……打中了，打中了……二號目標艦中彈，目視判斷為法國黎塞留級戰列艦，中彈部位……」
就算英國的「喬治五世」級戰列艦安裝了最新地雷達。其性能肯定在帝國海軍裝備地電眼與鷹眼雷達之下。法國與西班牙戰列艦上有沒有裝備雷達都是個問題。即便有，性能也不會超過英國戰列艦。
顯然，法國設計的戰艦，除了一些「異想天開」般的奇怪思維之外，沒多少可取之除。
歐洲聯合艦隊的情況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畢長勝，電令第11-2主力編隊。」白佑彬並不喜歡在指揮艦隊作戰時向參謀解釋他的戰術意圖，好友也不例外。「讓他們擇機右轉，並且保持航速，爭取衝到敵艦隊的前面去，剩下的戰鬥，就看我們的了。」
想到這，白佑彬朝畢長勝看了過去。
無論從何種角度考慮，帝國海軍的船舶工程師都不會將煙囪與后艦橋設計在一起。
只是，現在還無法判斷那枚穿甲彈有沒有打掉二號目標艦的煙囪，因此除了可以斷定后艦橋上的備用火力指揮中心，以及頂部的備用光學測距
「十五分鐘之後。」
白佑彬微微點了點頭，仍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北面的大海。
此時。歐洲聯合艦隊地航向大概是二百一十度，速度在二十節以上；第11-2主力編隊的航向為二百九十度，航速也超過了二十節，因此雙方的相對航速為十八節，已經遠遠超過了二十節。
「交戰距離大概二萬二千米。」藍凌波將剛剛收到的消息告訴了白佑彬，「雙方速度都在二十節以上，炮擊效果不會好到哪裡去。」
八點二十七分，掛在畢長勝身邊牆壁上的通信電台響了起來。
「剛好兩萬米，各艦隨時可以投入戰鬥。」
命令火速傳達了下去，「英宗」號也在第一時間投入了戰鬥。
白佑彬並不指望第11-2主力編隊地四艘「皇帝」級戰列艦在這個距離上打中敵艦，他只希望第11-2主力編隊地運氣不要太糟糕。別被敵人碰運氣打中就好了。
從他掌握的情報，或者說依據海軍情報局提供的情報，一號目標艦，也就是那艘「喬治五世」級戰列艦採用的是十四英寸主炮，其防護能力也是按照十四英寸主炮設計的，另外其排水量僅有三萬六千噸，是標準的「條約型戰列艦」，所以其裝甲防護能力不會比英國海軍以往地戰列艦好多少
聽到藍凌波的話語，白佑彬立即朝于右任看了過去。
可是誰能肯定。戰爭爆發之後，英國海軍沒有在建造過程中修改設計呢？
五分鐘之內，編隊里的另外三艘戰列艦也向早以鎖定的三艘敵艦開火。
沒等白佑彬再次開口，畢長勝就走過來說道：「敵艦隊開火還擊了。」
「再等等。」白佑彬轉了了身來，朝于右任說道，「什麼時候能夠進入交戰距離？」
不到兩分鐘。雷達就側出，敵艦隊將航向轉到了一百六十度，也就是朝著第11-1艦隊地方向而來。接著。瞭望員也證實了雷達探測的結果。敵艦隊不但轉向，速度還降低到了十八節。還在近一步減速。
白佑彬等人再次朝北面的大海看去，雖然距離太遠了，根本看不到敵艦隊的情況，但是眾人都能想像，此時第11-2主力編隊與歐洲聯合艦隊的炮戰有多激烈。
也就是說，在歐洲聯合艦隊炮擊第11-2主力編隊的同時，第11-1從其後方殺入，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打垮歐洲聯合艦隊。
「黎塞留」級戰列艦的設計確實非常奇怪，除了將主炮全部集中部署在了艦首方向上之外，該艦的前後艦橋挨得非常近，中間只隔了用來安放救生艇與速射炮的露天甲板，煙囪竟然與后艦橋設計在了一起，而且採用向後彎曲的煙道，避開了上面的備用火力指揮中心、航海艦橋與光學測距儀。
「二萬米了。」
八點十五分，第
遲疑了一下，畢長勝將通話線路接到了司令艦橋內地喇叭上。
經過前幾場海戰之後，鷹眼火控雷達的作用得到了證實，可暴露出來的問題也很明顯。後來南京電子一所對該雷達做了全面測試，最終得出結論：在相對航速不超過十二節的情況下，火控雷達才能發揮有效的作用。
至少，在戰艦生存性能方面，這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如果后艦橋中彈，很有可能導致戰艦上唯一的煙囪被毀，從而導致戰艦的動力系統無法正常運作，最終使戰艦損失速度，被敵人幹掉。
相對而言，這個距離仍然遠了一點。
最重要的是，交戰距離超過了二萬二千米！
這明顯是一個比較苛刻的要求，戰鬥中，誰能保證與敵人的相對航速不超過十二節？
以當時的情況，打了十多分鐘，收穫一個戰果，已經非常不錯了。
如果是突襲，像快速戰鬥群在「薩蘭加尼與巴西蘭海戰」中對付日本聯合艦隊時的情形，只要第11-2主力編隊控制好速度與航向。敵艦隊又沒有任何防備。更沒有做戰術機動。即便在二萬四千米的距離上，幾輪齊射下來，仍然有可能擊中敵艦。
「現在就打？」藍凌波似乎覺得現在開火太早了一點。
由此可見，坎寧安對戰術的把握非常準確。
這時。閔瑞生旁邊地電話響了起來。
激烈歸激烈，實際上雙方的炮擊都沒有多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