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五 荒古封印
第二十章 生離死別上
「好久不見。」茅勵也回道。
白褂青年輕笑道：「那這個又怎麼解釋呢？」
司馬淡淡一笑，喝了口咖啡，道：「哎，算了吧。我的故事足夠寫成一篇超長小說了。不提也罷。」
凌菲音詫異地看向茅勵，想要詢問卻終究沒有開口。茅勵則目光向前，不語。
司馬詫異道：「不會吧，這你都不知道。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你回去百度……哎，算了，還是我告訴你吧。徐志摩你總認識吧？」
「不要跑咯！」忽然前面一個聲音輕佻地說道。
茅勵眼中神彩閃爍，卻一時間沒有上去接住。
凌菲音見茅勵竟然坐到了自己旁邊，同時也一臉驚訝，但彷彿又在自己預料之中，當下泛起笑容，道：「好久不見。」
凌菲音頓了會，又道：「我會去找李子邦師父，得到雙魚抱環玉佩中的記憶。」
「呵……」茅勵看著吉書豪一臉激奮，就好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番，當下也不等吉書豪，筆直走了上去。
茅勵也頓了會，應道：「哦。」
「吉哥這裏！」燕驚南招手。茅勵與吉書豪走了過去。燕驚南旁邊只有一個位置，茅勵想要坐下，燕驚南急道：「哎！這個位置不是你的。」
方燕燕淡淡一笑道：「嗨！」
九點整，演唱會終於結束，眾人意猶未盡地出了體育館，茅勵等人直接做公交車回去，可是韓縱與郭麗去說要在市區網吧通宵，於是便留了下來。
郭麗立馬停步下來，緊張地看向前方，忽然「嗶」地一聲，路燈亮了，現出一個白褂青年。
白褂青年笑道：「怎麼，有什麼有問題嗎？小狐狸。」
「呵……」白褂青年，手往ENTER鍵上一敲，屏幕切換到郭麗在結界中飛行的畫面。
郭麗為了不傷害到韓縱，所以急忙離開的韓縱，朝南邊的結界中心飛去。如果沒有料錯，這應該是一個法術高強的道士。郭麗咬牙，海城好像還從來沒出現過，難道是外來的道士，可是他怎麼找上我，明明我都已經融魂了……
茅勵知道應該是他妹妹方鶯鶯，於是繼續往右走，這時卜茜茜笑道：「老表，不用看了，你的位置這裏。」
司馬看見了茅勵眼中的神采，心中由衷的一笑，可是又打斷茅勵道：「那你的凌菲音呢？難道你就想做一輩子的金岳霖？」
可是如果要走大路，從體育館到月亮街就要得要繞一個大圈子，於是韓縱他們就決定穿過民巷過去。一路上韓
司馬頓了頓，又說道：「其實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卜茜茜一聽「氣」哼了一聲道：「算你還有點良心，不免老表我幫你一場。哎……來了……」
全場頓時一片安靜。這反而將茅勵驚醒過來。當下看向台上。只見司馬一身白色馬褂，站在舞台中央，先道：「首先我要謝謝大家能夠來我們的演唱會。」
嗯？誰來了？茅勵偏頭一看，正見凌菲音走了過去。茅勵立馬緊張起來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多日未見，凌菲音好像胖了點，頭髮也長了點。
茅勵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就這麼看著，喝著，享受著苦到心頭的感覺，等到最後咖啡喝終於喝完，茅勵才放下茶杯，再次將目光打在門票上，砸吧了下嘴，最後左手悄然一揮，將門票抓在手中，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方燕燕急道：「不行，這裏已經有人了。」
「恩？」吉書豪一愣，忽而大聲賤笑道：「是啊！是啊！以我怎麼高的泡妞智商怎麼會沒想到啊！唉！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茅勵輕笑一聲，兩人走了過去。
茅勵點頭道：「當然，我答應你，只要你一回來，就能第一眼看到我。」
「司空！」「司空！」「司空！」……
大幕拉開，兩人一狗從天而降。嚎叫聲一時到了定點，就連茅勵身邊的朋友也喊了起來。可是茅勵與凌菲音卻依舊坐在，沒有反應。
「金岳霖？」茅勵不解道：「誰是金岳霖？」
這時忽然煙火通明，響聲大作，音樂隨著而起，體育館中頓時人聲鼎沸。
茅勵聽出司馬語氣中的傷感，好像他曾經就受過那些災難一般，而自己卻從來沒有想過未來，或許就是曾經想過，卻又再繁忙的當下給忘記了。茅勵嘆了口氣，道：「你說得有道理，或許我真該想想自己的未來了。不過我看你好像也是有故事的人，能不能與我分享一下。」
茅勵輕笑一聲，忽而皺眉疑道：「創業愛好者？不是軍事愛好者嗎？」
卜茜茜道：「你就放心吧，有老表我出馬還有什麼搞不定的嗎？」
還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茅勵無奈道：「走吧。」
司馬笑道：「很耳熟吧。我第一次看見凌菲音的名字時，也很詫異，可是說來也怪，她和那個林徽因竟然
茅勵腦中一時亂作一團，演唱會都唱了些什麼，有多少歌手客串，茅勵一概不記得。終於到了最後時刻，三司上台，眾歌迷頓時大呼。
韓縱想了想道：「我知道月亮街後面有個藍海島主網吧，那裡網速快，機器好，聽說包廂里還有床，我們就去那裡吧。」
「嗨！」茅勵尷尬應了一聲，想要坐下。
瞬間茅勵又想到了荒山古廟中的瞎子和尚，多情、絕情的都是他，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茅勵微微偏過頭，看著也在揮舞的凌菲音，心中忽然想起了凌菲音的話，我們之間愛情還在嗎？
茅勵看著吉書豪擠在女生中那副得意的樣子，不由得一笑。當下慢慢地跟著人群走入入口通道。過了第二道關卡時，吉書豪才走了回來，得意道：「呀！茅勵，這次還真得謝謝你，竟然能夠搞到三司演唱會的門票。真神了！你要知道，我們創業愛好者社團二十幾個人排了一夜的隊都沒有排到，想不到你小子竟然還搞到了前排的位子。」
一旁的文軒跟道：「那是，俺媳婦出馬有什麼事搞不定啊，不過話說回來，茅勵兄你怎麼搞到這麼多張票的啊？」
郭麗頓時目瞪口呆，詫異道：「怎麼是你？」
司馬揚手喊道：「大家靜一下！」
茅勵轉頭，見司馬已經下了樓，頓時長嘆一口氣，當下又將目光打在了演唱會票上。眉頭緊鎖，遲疑了半天，最後又將目光望向窗外。
燈光四射，彩霧飄逸。海城體育館外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狂熱的歌迷們迫不及待地往裡面擠，連維持次序的武警都無可奈何。
於是茅勵走了過去，坐到卜茜茜旁邊，忽而又疑道：「哎，我是老表，你怎麼笑得這麼奸詐啊？」
茅勵皺眉，道：「再別康橋，誰都知道。」
「嗯。」凌菲音抿嘴點了下頭，聳了聳鼻子，笑道：「好了，我們看演唱會吧。」
白褂青年從挎包中取出筆記本，彎腿往下一坐，周圍立刻青光閃過，現出一套電腦座椅。白褂青年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然後將筆記本轉了過來，笑了一聲，道：「郭麗，山東人，1989年生，海大在讀大學生。因為父母離異，所以導致性格偏激，剛入大學時很拜金，曾經還一度被狐狸精俯身，幸好被茅勵等人趕走。可是後來一夜之間，
茅勵眼中閃過異色，去沒有說話。
凌菲音道：「那你會等我嗎？」
韓縱疑道：「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黑啊，就算路燈壞了，也應該被其他地方的燈照亮啊……難道是整個海城都停電了？哎，麗你不要怕，我用手機照一下……」
「兩年？」茅勵一時愣住了。人生何其短暫，誰也不能預料自己能活多久，也許本來活得好好的，忽然某一天就翹了。茅勵還真沒有想過這些事，司馬這一問，茅勵腦海頓時浮想聯翩，一時不知從何回答。
「司徒！」「司徒！」「司徒！」……
「哎……等等我啊，我們再商量一下具體怎麼實施。」吉書豪趕緊追了上去。
茅勵道：「哦，我新認識了一個朋友。本來他只給了我兩張門票，要我一定來聽演唱會。但是兩張門票哪裡夠啊，於是又問他要了一打。」
凌菲音先開口道：「我要去韓國了。」
是么？難道說凌菲音就坐在自己的旁邊，茅勵偏頭，旁邊真是一個空位，當下外往右看時，正見郭麗在笑。
卜茜茜道：「我哪有什麼奸詐啊，我這是給你正確的提示。」
「哎！算了！」茅勵打斷道：「你要是真的想找漂亮妹妹，我倒建議你再換個社團。」
郭麗冷哼一聲道：「人都會長大，我也一樣。」
茅勵直翻白眼，無奈道：「不能。」當下又往右移，一直走到了方燕燕旁邊。
吉書豪道：「哎！別說了，軍事愛好者我早就轉手了。」當下又一副賤笑道：「我可告訴你，這回我們創業愛好者社團的男女比例已經達到2：1的，其中還有還幾個漂亮妹妹喔。」
燕驚南道：「當然有啦，我要和吉哥探討人類異性交叉感染前奏的奧秘，你能嗎？」
兩人一路往下走，快到最下排時，一個女生舉起雙截棍揮舞道：「哎！王老吉！茅勵！這裏！」
這是眾歌迷凝淚不語，因為他們早就知道這演唱會的目的。
司馬嘆了口氣道：「由於某些原因，『三司』可能有離開樂壇一會……但是，請大家相信，我們還會再回來的！」
頓時音樂大起，眾歌迷紛紛站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茅勵也隨著人群起身，看著舞台上隨音樂跳動的司馬，腦中不由得浮現出咖啡廳中略帶滄桑的面容，一時疑惑起來，到底那個才是真實的他？
只見黃小玉、郭麗、韓縱、卜
「得了吧！」茅勵搖頭道：「就你的那欣賞水平，我可不敢高攀。」
走在鬧市區，郭麗心滿意足地看著旁邊韓縱，道：「縱，我們去哪通宵啊？」
茅勵眉頭道：「這還有區別嗎？」
司馬道：「結果是梁思成與林徽因結為夫妻，徐志摩成為孤獨的詩人，金岳霖則發誓終身不娶。」
「嗯！」茅勵轉了回去。雖然兩人剛剛已經「確認」了之間愛情依舊存在，可是座位邊，兩隻相差不到兩厘米的手始終沒有抓在一起。
司馬道：「感情的事沒有誰能說清楚，但是我建議你，如果你確認你能給對方帶來幸福，那就及早出手，否則悔之晚矣。」司馬掏出兩張票，道：「這是我們明天演唱會的門票，你可以請她一起來。」
「哦……」茅勵腦海中隱隱有了點印象，怪不得第一次聽到老妹的名字時會有種熟悉感，原來是這。徐志摩茅勵是知道的，他絕對沒有一個叫林徽因的老婆。於是茅勵又問道：「那結果呢？」
一旁的司徒揚手示意大家安靜，司馬則道：「在這裏我要感謝兩年來，一直支持我們的歌迷。如果沒有你的支持，我司馬和『三司』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在這我衷心的謝謝大家。」司馬說罷，司徒、司馬、就連藏獒司空也向前鞠了一個躬，然後依次轉向，向後，向左，向右。
茅勵無法回答，因為在自己腦海中始終找不到愛情的定義，那就更不要說尋找愛情的所在了，可是自己與凌菲音的日日夜夜卻清晰可見，開心、悲傷、生氣、憤怒一一在腦海中晃過，可就是抓不出想要的答案。
眾人紛紛大聲挽留，體育館又開始鼎沸，司徒卻一個轉身，大喝一聲道：「Music！就請大家一起欣賞本次演唱會的最後一曲！」
茅勵一下明白了，不過還是裝作不知地問卜茜茜道：「哎？老妹呢？她沒來嗎？」
這時，一個高個子男孩大喊道：「哎！別擠我……茅勵……你倒是快點啊，演唱會都要開始了。」
茅勵一怔，最後轉頭過來，見凌菲音已經淚眼婆娑，心中不免隱隱作痛，當下伸出雙手去擦拭凌菲音的臉臉頰，道：「當然在。」
韓縱掏出手機，打開了熒光，可是忽然發現身旁的郭麗不見了。當下大慌道：「麗，你在哪裡啊？哎！小麗麗！不用玩了，麗……」
「呵……」茅勵笑了一聲
凌菲音嘆了口氣道：「老哥，你說我們的愛情還在嗎？」
茅勵砸吧了下嘴，答道：「我知道。」
「好啊。」郭麗點頭甜甜地回道，於是兩人便朝月亮街進發。
第二天，海城體育中心。
吉書豪瞪大眼睛道：「什麼社團？現在還有什麼社團能撈到妹子嗎？」
「嗯。」司馬答道：「徐志摩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和其他兩個男子一起追求過一個女子，其中一個是梁啟超的兒子梁思成，還有一個就是金岳霖。而那個女子就叫林徽因。」
茅勵放下茶杯，砸吧了下嘴，答道：「我想如果真的只有兩年的話，我會退學，然後去一座無人的小島，每天看海、聽風、過著無拘無束的生活……」
「喔……」下面歡聲頓起。
「凌菲音？」茅勵詫異道。
「司馬！」「司馬！」「司馬！」……
「哎！此言差矣！」吉書豪爭道：「我可告訴你，這次眼鏡男查看以後，都覺得很有前途，於是迫不及待地參加我們的社團了。你說憑以他那挑剔的目光，怎麼可能有錯。再說了……」
「我告非！」吉書豪深惡痛絕地道：「又是那個可惡的老嫖！」
司馬見茅勵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最後將門票放在桌上，道：「票你就先拿著，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司馬起身，走了兩步，忽而又回頭道：「哦，對了，我已經付賬了，你可以在這慢慢想。還有……」司馬臉色微變道：「剛才我說你只有兩年的命是真的。如果你真想去海島過完餘生，不妨來找我。我期待你們能夠一起來聽我的演唱會，再見。」
可是任由韓縱如何叫喊，就是沒人回答，而且郭麗此刻也根本不可能回答，因為在「停電」的那一剎那，她就發現自己和韓縱已經進入了結界，而且是一個厲害無比的結界，結界的目標就是自己！
呼……茅勵閉上眼睛，長呼一口氣，無奈地問道：愛情啊，究竟是什麼……
郭麗大駭，道：「我……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商業街、小樹林、眼鏡湖……
茅勵氣道：「你怎麼就這麼笨呢？公關愛好者社團啊。」
兩人很快就到了出口，看著前方的人山人海，吉書豪不由驚道：「哇……好多人啊……耶？好多美女啊。」
司馬似乎看出茅勵的心思，道：「我的來說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不如明明白白的活一陣子，縱然短暫，也活得有意義，這樣才能讓自己活得瀟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