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雲漸起
第15章 修路
孫偉陽呵呵一笑：
「這次修路要擴寬路面，要佔我們村裡不少田土，修橋鋪路這是大好事、大善事，老百姓都支持，可是也得考慮考慮老百姓的實際情況，能不能讓村裡的人在工地上做做工，供應點碎石什麼的？上次鎮里和交通局的人下來，我給他們說了這事，他們沒說個準話。」
「雖然公路的硬化基本就是隨老路走，但是還是要佔用一定的土地，最大的問題還是由於要拓寬路面佔用農民土地的產生的問題。」
鳳凰鎮沒有什麼礦產，這個鳳尾村雖然在公路邊，但看樣子老百姓的生活也不算富裕，現在有這樣的機會，肯定心裏都有些想法的。
「市裡面搞了重點工程招投標制度，這是從源頭杜絕腐敗的重要制度建設，從實踐來看效果很好。我建議在縣裡也可以採用這個制度。」
「楊支書，來來，抽我的……」
「你們以為修路就像你們家裡壘個豬圈那麼簡單？修路這麼大的事情，縣裡肯定要通盤考慮，陸書記不是說了嘛，不讓大家吃虧，你們這群憨婆娘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我是陸政東，看到這裏這麼多人，所以下車來看看鄉親們。」
陸政東看到孫偉陽在市裡四大家搬遷的時候拿這個作為擋箭牌，他希望將這個制度推廣到縣裡，用制度來婉拒說情者。儘管任何制度都具有可操作空間，但是有制度總是勝過無制度，至少在拒絕說情者之時，多了一個借口。
陸政東微笑中，楊珍林雖然是說沒啥水平，實際上還是很有經驗的，說話之前先作了鋪墊，給自己留足了充分的餘地。
「你在下面工作，這事總是有些不方便，不過也是有好處的，從現在的情形看，你在下面一直工作遠比在京城好，若是在京城，恐怕也很難到達現在的位置，並且今後兩年在京城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很好過……」
「楊支書，你的意見我知道了，恐怕這也是村裡大多數人的想法，你們有這樣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不過這修路也不可能需要太多的人，還有碎石質量是否符合要求等等，這些都需要和相關的部門、單位協商、考慮，這樣吧，我回去后，讓交通局等相關的部門下來與村裡同志一起商量，拿出一個大家都滿意的方案。你們這些村幹部也要再好好想一想，不能因為修路幹活和碎石的事情，村裡鬧得不可開交，總之一句話，國家修路也是為了方便老百姓，也是為大家致富奔小康創造條件，不讓大家吃虧，也不能讓國家吃虧。」
「這是縣委陸書記，來看看大家。」
陸政東今天下車的主要目的是了解交通局和鎮里對修路地動員情況，從今天掌握的情況來看，交通局和鎮里的宣傳工作還不錯，至少村裡的同志都知道了此事。另一方面，硬化宜長路也存在著各式各樣地問題，沿途數十個村，鳳尾村的問題絕不是個案，其他各個村應該都有不同地難題。
陸政東說著又大聲說道：
其實這樣很鄉土的幹部，肚子里多少都會有點貨，在村裡還是有些威信的，不然也不會幹這麼久的支書。
耿長標一聽連連點頭，心裏想陸政東的氣魄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楊珍林道：
陸政東也就指著公路笑著問道：
「陸書記，是不是讓小馬去前通知鳳凰鎮里的領導過來？」
現在的他，在老一輩的眼裡，或許才剛剛步入
陸政東說完又對閆玉明道：
「我當然放心，你能夠主動提出此事，就說明你是心底無私心自寬。關於資金的問題，市裡也不能一毛不拔，也會想辦法盡量對宜藍在資金上傾斜一下，宜長路修成了，你在宜藍也就真正打開了局面……」
說著又叮囑道：
只是在場的不少人顯然不大相信楊珍林的話，一個婦女就嬉笑著道：
「不用。」
「孫書記。我今天還是彙報下宜長路的事情。」
大方向定了，細節決定成敗，陸政東一路想著回到了縣裡。
陸政東點點頭：
說著對著正鬧哄哄的人群吼道：
「互相牽扯，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才是治國之道。」
「有孫書記和市裡的支持，我就更有信心了，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煤礦的問題，我的想法是就按照現有的省市出台的文件，從規範煤礦的安全生產和環境保護以及稅收等問題著手，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先碰一碰……」
雲江民搖搖頭：
不過陸政東是歸心似箭，也還是希望能給孫偉陽彙報彙報工作，所以下飛機的時候就給周義華打了電話。陸政東來到了市委辦，孫偉陽的秘書周義華見到了陸政東，立刻站了起來道：「陸書記，孫書記書記在小會議開會，他讓你等一會。」
耿長標當了交通局長連一寸公路都還沒修過，他這個交通局長可以說是縣裡被人罵得最多的，窩囊得很，這一回終於有希輪到他大顯身手的時候，所以為了修宜長路，從市交通局到各鎮，著實做了不少工作，但是他以及交通局的工作基本都是做到鎮這一級，對於村這一級，按慣例都是交由各鎮去做，侯衛東所提出地具體問題，他確實答不出來。
「陸書記放心，我一定把修路的事情辦好。」
說著就大步朝前走去。
雲江民說著又道：
坐下以後，陸政東就道：
陸政東聽著雲江民的話，好一陣沒有言語，良久之後才說道：
陸政東心裏一動，心裏想修路的事情資金是有眉目了，但是修路是件好事，同時也是難事，特別是接下來的實施中多少還要佔一些老百姓的土地，這可是一件很複雜的工作。他走之前就布置了這工作，他也實地了解一下，這項工作做得怎麼樣。
楊珍林正想著，看到一轎車停到路邊，三個人走了過來，楊珍林做村支書幾十年了，一看那樣子就知道來的肯定是幹部……
村裡的幹部一邊觀察著陸政東的臉色，一邊招呼著大大咧咧隨便說話的村民。
雲江民讚賞的點點頭，陸政東若是到了京城，不說雲維熙心裏有想法，恐怕其他人也有想法，道：
「土地是農民的命根子，農民們對此看得非常重，這事一定要高度重視，就請耿局長具體談一談。」
楊珍林見他如此說才道：
「兄弟媳婦，我這是正兒八經的說正事，陸書記就站在這裏，這還能假得了？別再那裡說那些葷七素八的玩笑話，都文明點……」
陸政東來京城要錢，除了利用家
閆玉明一下就聽出了陸政東話里的意思，市裡領導盯著，實際上就是這條路要是修成了，他也是有功勞的，縣裡會搞經濟的真要說起來，也就申國中和他了，若是在修路上表現出色，說不定還能再進一步，加上陸政東扶上一把，興許還能從從副縣長到常務副縣長，這可是大好事，於是也表態道：
孫偉陽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
「這路實在是太爛了，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進個城人都抖得要散架了，早就該修了，修路是件大好事，鎮里已經組織村裡開了會，大家都是很支持的。」
陸政東到京城要爭取項目、資金的事情，兩人都沒有提及，這根本就不用講，能爭取到的，肯定不會拉下。
「我也知道耿局長和交通局的同志們是連軸轉，辛苦得很，但這是縣裡的第一號重點工程，交通局又是這一工程的主要協調單位，耿局長更是修路的主要指揮者，既要總攬全局，又要把工作做細，情況一定要掌握得更詳盡，這樣一旦開動起來，才不會手忙腳亂。
「有什麼儘管講，我就是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你講講。」
陸政東笑著，宜藍本身都是山區，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石頭，修路肯定是在農閑時候，老百姓閑著也是閑著，賺點錢拿更不錯，這個村支書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是腦子還真是轉得快，一下就想到為村裡的老百姓謀點實打實的好處。難怪能一直這麼多年當村支書。
陸政東見雲江民問起周毓寧，點著頭道：
陸政東見說得差不多了，正準備端茶送客的時候，縣長申國中也推門走了進來……
「楊二哥，縣委書記會來我們村？你又吹嗒嗒滴了，是不是昨晚錯進你家那新媳婦的房，還沒回過神來？」
「讓兩位久等了。」
閆玉明和耿長標一聽都是喜形於色，雖然陸政東是信誓旦旦的要修路，風聲也已經放出去了，這事肯定是有幾分把握的，但是兩人心裏都還是有點懷疑陸政東是不是能搞到那麼多資金，更沒想到這麼快就有資金到位。
「要佔了我們的田地，連做點小工都不讓，那這事搞不成。」
孫偉陽點點頭：
說話間，村幹部都圍了過來，臉上帶著興奮的微笑，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還沒有和縣委書記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即便是楊珍林也就是有一次到縣裡開會，坐在台下見過縣委書記。
耿長標是老交通，修公路容易出現什麼問題他是了如指掌，道：
「俗話講，要想富先修路，修路為大家創造了一個更好的致富條件，希望你們村支部和村委會充分發揮帶頭作用，帶領大家一起致富奔小康……」
陸政東非常清楚，要修路，沿線的老百姓的意見和態度是非常重要的，不然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請問你是村裡的幹部吧？」
「你就安心好好在下面干一段時間，今天和你的談話既是我的意思，也是你外公的意思……」
「停車，咱們也下去看一看。」
「大家都安靜點，縣委陸書記來看大家了……」
「楊支書，村裡
「你這想法不錯，我完全贊同，你在開發區搞過，有經驗，宜藍先作為試點。」
楊珍林忙道：「陸書記，您您可是我們盼都難得盼來的貴客，您看看，這魚都是現成的，中午就在這裏吃頓飯……」
「比如臨山鎮。」
村委會支部書記楊珍林坐在大門前，抽著煙。
「這樣的策略我認為最符合宜藍的實際，我一直講要抓緊，但不能操之過急，忠平就是太著急了……」
陸政東決定採取和金忠平不同的方式來解決宜藍的煤礦問題。
孫偉陽一聽呵呵一笑，道：
金忠平是把宜藍煤礦的問題進行了認真的總結，然後採取了集中力量進行大刀闊斧的整頓，想畢其功於一役。
「請大家放心，這一回縣委縣政府是下定了決心，修路的資金也基本到位，肯定要修起來的，並且要儘快修起來！」
陸政東聽著這些人開著有些葷素不忌的玩笑，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在山和鄉工作的時光。
鄭夏林看到楊珍林正在指揮，趕緊往前走了一步，問道。
和孫偉陽談完話，陸政東就直接回縣裡了。
陸政東擲地有聲的說道：
陸政東今天到鳳尾村看看是隨意之舉，這樣擺明身份，又繞過鎮里，那就不是微服私訪了，鎮里的頭頭腦腦恐怕心裏也會有想法的，陸政東不希望在他立足未穩的時候就讓這些人離心離德，所以還是勉勵了一番。
陸政東喜出望外，道：「請孫書記放心，我一定將試點工作搞好。」
陸政東擺擺手：
分管工交的副縣長閆玉明，交通局長耿長標已經在小會議室等候。
耿長標清了清嗓子道：
為了能讓陸政東留下來。楊珍林又發動其他人相勸，陸政東笑著拱拱手說道：
陸政東在顛簸的路上，過了臨山，見到公路旁邊有個大院子，看到公路邊上掛在村裡的兩委會牌子，有許多人都聚集在空壩子里。
「耿局長，你談一談修路當中可能遇到的問題，技術上的事情今天不談，隧道的事情今天也不談，今天主要談談實際幹起來，可能遇到的困難，對這些我們要先有個思想準備，儘可能的做到心裡有數。」
「從縣城到臨山的公路沿線沿途要經過四個鎮，十六個行政村，具體到每一個村都有什麼問題？」
「恩，還是她把我送回來的，小舅和她很熟？」
陸政東進了會議室，知道兩人等了好一會了，客氣的道：
「去了一趟京城，跑了跑部委，由於臨近年底，也就落實了千把萬的資金，估計俠義財政年度還能多少落實一點，加上市建行的貸款，資金上的事情雖然還有些缺口，但如果市裡再支持一下，也能夠開始啟動了，接下來就是實施了……」
人群中又有一名婦女的聲音：
修路的事情很繁瑣，這一點我原來在鄉里工作的時候就領教過，修一條機耕道都是要協調方方面面的關係，更不要說這麼大的工程了。我看還是要像戰爭年代打打仗打惡仗一樣，要靠前指揮，下面村的情況，交通局即使不能全程參与，但也必須要做到心中有數，鎮里要把情況掌握到組甚至一些棘手的個人，現在你要完全進入工作狀態，我給耿局長十天時間，把這些情況摸清楚，拿出解決的方案，解決不了的要提前向縣委縣政府提出來，我們要把能想到的困難都想到前面……」
「
他沒有在這上多著筆墨，馬上就轉了話題，道：
「按照預定時間估計還有半小時左右就結束……」
兩個人一直談到深夜才各自歇息，陸政東回到了客房，微微梳洗了一下，半躺在床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陸政東需要好好的梳理一下，特別是雲江民和他的談話，他看似把握住了很多東西，但是真正核心的東西還是有些模糊。
楊珍林有些拘謹的把手裡的大缸子遞了過來，陸政東對於如何和這些村幹部打交道熟悉得很，大方的接過來很自然的喝了一口，看到楊珍林有點手忙腳亂的找煙，笑著道：
「這修路陸書記才是總指揮，我充其量就是個先鋒，還是廖化一類的角色，但是陸書記把這個擔子交給我，請陸書記放心，我一定兢兢業業，不負陸書記的重託……」
陸政東簡明扼要彙報了最棘手的資金問題之後，當然他話里也打了埋伏，雖然今年由於到了年底，他跑了許多單位只要回了千把萬，但明年肯定還能要到一些，陸政東對待資金的事情是韓信將兵，多多益善。
「金橋銀路草房產」，修路就是一塊肥肉，盯著的人一定不會少。
「已經度過了最困難的時期，需要採取平衡，防止某些力量過分坐大……」
陸政東頓了一下道：
村裡的水庫沒承包出去，現在是枯水季節，不知道那個挨千刀想偷水庫的魚，電死了許多魚，被住在周圍的老百姓發現了跑掉了，今天召集村民來就是分魚的。
陸政東笑著點點頭：
陸政東道：
又一人道：「不讓我們幹活，我的田土不會拿出來。」
「老耿這一段時間主要在跑市裡和省里，確定最後的線路，陸書記也知道，省里的人對我們縣裡的人都是那態度，現在這個方面的工作基本也落實了，下一步就要集中精力跑具體線路。」
陸政東聽到耿長標談得很空，眉頭微微一皺道：
陸政東則按照發現的問題，逐個擊破的策略，先掃清外圍，削弱對方的力量，總之，他想儘可能的淡化整頓煤礦這個提法，繞過煤礦問題來解決磷礦問題，最後才直搗核心。
「孫書記，我有一個建議，關於制度建設方面。」
陸政東看到其神情，微微一笑道：
閆玉明和耿長標一聽這才原來陸政東在鄉里還修過路，難怪說起修路來頭頭是道陸政東雖然沒有批評，可耿長標背上卻已經有些發濕了，挺起胸膛保證：
陸政東想了一下，便對司機小馬道：
「縣裡下決心要把這條路修好，大家有什麼看法？」
「閆縣長，耿局長，有個好消息先給你們講一下，修路的資金問題已經基本落實，我跑了一趟，爭取了一些扶持資金，最快就在這幾天到縣財政的賬上，修路的啟動資金已經解決了。」
「我是村裡的支書，有啥事？」
楊珍林連忙點頭，道：
「是不是真的能修哦，這路都說了一萬年了，結果都是光打雷不下雨。」
「我離開縣裡十來天了，確實有事，改日我一定專程來看看大家。」
一位圍觀的婦女道：
閆玉明到：
「閆縣長，你是修路的
「我是農民，沒啥水平，肚子里沒啥彎彎繞，我就實話實說，說錯了，陸書記宰相肚子能撐船。」
雖然陸政東是準備充分，但這已經到了年底，想要資金沒那麼容易，他是遍地撒網，目的就是盆大颳得來稀飯，聚少成多。忙碌數日，終於有了些斬獲。
「我是鳳尾村的支書楊珍林，陸書記請坐，今天正在分魚，亂糟糟的。讓陸書記見笑了……」
陸政東沒說話，小舅如此說看來對給他介紹的對象應該非常看好，不然也不會讓他屈尊等候，雖然他也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拉郎配」，但他很清楚，成家立業，這是一個永恆的話題。特別是他現在已經到了這樣的位置上，沒有任何可推脫的餘地。
老百姓要覺得人對頭了，大魚大肉，傾其所有招待客人也不眨下眼睛，但是也許為了一顆樹一攏菜，為了田邊地角，爭得不可開交，甚至動手動腳也不稀奇。
楊珍林是老支書了，辦事踏實認真，每一次村裡有啥事總會親自到場，眼見著村民們抓著鬮，心裏也想著，這農村雖然生活改善了，但也難得吃一回魚，這也算是改善伙食了，想著中午讓老婆子好好弄一弄，得好好喝一杯。
接下來幾天陸政東白天主要就是遊走在京城的各大部委之間，晚上就是在飯局上喝酒言歡。
「不是很熟悉，不過……她和準備介紹給你的對象很熟悉，呵呵，那丫頭看樣子也不樂意這樣子的相親，所以直接放了你的鴿子了。其實那丫頭真是不錯，當然主要還是要你們年輕人要合得來，以後再找機會見見面，看看有沒有感覺。」
陸政東又詢問了一些村裡的生產生活情況，坐了約莫以一個小時，陸政東便欲告辭。
陸政東一聽笑道：
楊珍林一愣，他是聽說過縣裡新來了個年輕的書記，在鎮上趕集的時候，在兄弟家的電視上見過，還真是縣委書記來了，心裏感嘆到，這書記是真年輕，不過也有點疑惑——縣委書記要來，怎麼沒有鎮里的幹部陪同，事先也沒打招呼？
楊珍林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陸政東，見還是很好說話的樣子，便說道：
陸政東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楊珍林這才說道：
說著把缸子遞給在縣裡，從口袋裡取了一包煙，團團地散給大家，大家就興高采烈地抽著陸政東遞來的好煙。
陸政東在鄉里工作了幾年，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在開社員大會。
「只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向陸書記反映，不知行不行。」
楊珍林一聽罵道：
農民既有善良淳樸，也有小肚雞腸，奸巧狡猾的，這些人的工作都得做通，這是一項繁瑣的工作，必須要耐心細緻的做好工作。
陸政東點點頭：
楊珍林見陸政東這麼說也不好再勸，臨走之時，又對楊珍林說道：
閆玉明是分管副縣長，見耿長標有點尷尬，連忙打圓場，道：
由於出來十來天了，雖然陸政東每天幾乎都要和縣裡通電話，但心裏到底還是不踏實，所以連省城也沒去，直接坐每周一班到長灘賀蘭縣軍民兩用降落的飛機直接回市裡了。
這一回一邊從柜子里拿茶葉給他泡茶，一邊與陸政東閑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