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雲漸起
第137章 老屋一夜看好戲
「你就是把我給揉碎我都不在乎……」
領頭的傢伙一見陸政東一伸手自己的小弟就吃了虧，看樣子也沒多大勝算，打了個眼色灰溜溜的就走了。
陸政東不會亂來吧，這時候亂來也只有由著他了……周毓寧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
女子說著一行清淚又潸然而下，周毓寧輕輕地拍了拍女子的背脊：
陸政東脹得難受，忍不住小心的挪了一下身子，沒想到周毓寧輕哼一聲，一直低著的頭也抬了起來，臉龐宛如燦爛的雲霞般緋紅。那亮若晨星的媚眸彷佛一下子如磁石般牢牢吸引了陸政東的目光。貝齒輕咬間略帶幽怨無奈的掙扎著那種情緒，就像洪水一般瞬間就衝垮了陸政東理智最後的堤壩。
「我說幾位都是大男人，這麼相逼一個弱女子是怎麼回事？」
女子嘆了一口氣道：
陸政東一把拉起還懵懵懂懂的周毓寧，趕緊就跑。
「不要緊張他們找不到這裏的。」
「想跑，看你往哪裡跑？」
看著仍然在瑟瑟發抖的女子，看樣子這夥人在其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懼印象，周毓寧不由問道：
陸政東正說著，看到一群人從對面朝他和周毓寧走了過來，衣服裏面還鼓鼓囊囊的，顯然是帶著傢伙，陸政東一激靈，馬上明白是剛才走掉的一伙人不是知難而退，而是回去叫人了！
「別報警沒用的，報警了，我還怎麼見人吶！我沒臉見人啊……讓鄰里街坊知道了，不只是我，我老公、我女兒，都抬不起頭了啊……我女兒以後還怎麼找婆家啊……再說他們在派出所都有後台，報警也沒用……」
周毓寧哆嗦的嘴唇如沙漠中乾渴已久的旅人尋找著一泓清泉一般。當陸政東火熱蜜吻覆蓋上她時。她小腹間就有一種想要釋放的衝動。
周毓寧的眸子里晶燦燦的，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悲哀，而現在乾的工作就是企業改制，陸政東的心情則是格外的複雜……
上衣凌亂，呢子長裙如水般流淌，勾勒出完美的腿部曲線，飽滿堅挺的支撐起一段讓人觸目驚心地弧線，白頸染上了緋紅，精緻的鎖骨在白皙的頸子襯托下，越發惹人憐惜，嫵媚捲縮著身體，在這曖昧無邊的空間里顯得分外的誘人。
說道這裏陸政東不由又道：
聽著外面咚咚的腳步聲，周毓寧重重地喘著氣，陸政東安慰道：
「我的命好苦啊我怎麼就這麼苦命……」
說著，冷冽的目光向女子那兒射去。女子似乎是怕極連這幾個人，
女子不停地抹著眼淚，嘴裏直嘟噥：
這時，從後面的陰暗角落裡竄出了幾名男子，衝著女子吼道：
「就知道你讓人家慫恿省里來的人留下來唱歌沒安好心……」
「政東，就這麼放過那幫人？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那其他企業呢？你們當地政府就沒有安排你們再就業？」
說著便欲動手，陸政東一檔，那小身板就一踉蹌，陸政東冷哼道：
陸政東並不想和對方直接起衝突，他雖然身手不錯，但有周毓寧和這女子的拖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陸政東見事不妙，立刻道：
陸政東聽著這話，不由就想起下午在電視中看到張力明關於國企改革意氣風發的講話，很有一番感觸……陸政東問了一些情況之後，也沒有久留這名女子，把身上的錢全掏給女子，說道：
「廠都垮了，那還管你是不是夫妻？」
陸政東其實也忍得很辛苦，他一直也在偷偷看著周毓寧，周毓寧的臉頰紅艷得像熟透了的蘋果，要爆裂出醉香的果汁一般。
只有她掙錢來撐這個家，在原來廠里的姐妹的介紹下，隻身來到市裡，沒想到卻是進了的狼窩，不但每天被強迫接客，而且接客的收入也都被這些人拿走了。
看著女子乘坐的計程車離開之後，周毓寧仰起頭說道。
陸政東聽出來其中有一個是高跟鞋的聲音，應該不是那伙人，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和周毓寧一起躲到了一個櫥櫃之後。
正說著，周毓寧臉色卻突然一白，因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了。
門被推開，然後又關上，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進陸政東的耳朵：
女子一邊哽咽著，一邊把自己的情況講了一講。
周毓寧的呼吸也愈急促，她不得不承認，人有時候真是有兩面性，她完全想不出之前見到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張力明會是如此，完全想不出高雅雍容的丁墨蘭在私底下會是這麼放浪大胆。
「謝謝兩位恩人，我回家……回家……就算死也要死在女兒身邊。」
陸政東手一圈，周毓寧滾燙的身體便倒入他懷中，女性身體獨有的芬芳湧入陸政東鼻間目下。
「給老子站住……」
「今天一定要讓你哭爹喊娘……」
可同時她又在興奮地期待著他們的表演更加精彩，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陸政東，他那裡只要稍稍一抬頭就可以通過縫隙看到外面的丁墨蘭光潔的
女人雖然嘴上說著，不過也和男人一樣，似乎都格外的興奮，衣衫悉悉索索的聲音和喘息聲可以想見動作很大，似乎也很忘情。
「你們男人真是的，一遇到高興的事情就拿我們女人撒氣……」
「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周毓寧點點頭道：
難怪張力明有要事呢，原來是這樣的要事！難怪下午看電視的時候，丁墨蘭看著張力明的畫面眼中閃過一抹亮彩，原來如此啊！
家裡的頂樑柱倒下了，還要治病，上有老下有小，怎麼辦？
「我說兄弟，你還是跟你的女人該幹嘛幹嘛去，別妨礙我們辦正經事。」
陸政東見周毓寧還想說，便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報警，問了一句：
女子一個勁地直點頭：
女子一聽，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彷彿真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陸政東心裏也不禁一嘆，顯然他省政府的幹部讓女子看到了希望，在國人的心目中，他們相信只有上一級機關才有他們心目中的好官。
「別在呆在市裡了，你還是回家吧，買斷工齡的錢我會想辦法，爭取年前讓你們縣裡發到你們手裡……」
女子撞在陸政東身上一踉蹌，陸政東扶了她一把才穩住了身子，不但女子似乎很害怕驚叫了一聲。
情潮如滾滾洪流將兩個人的理智席捲一空。周毓寧小心而又熱烈的回應著陸政東貪婪的索吻。此時的她什麼也不想。只願意跟著感覺漂泊起伏。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的如此肆無忌憚的放縱，長久積鬱壓抑的情焰如火山熔岩爆一番傾瀉而出，將平素的理智、道德約束橫掃一空。在外面還有一對男女也敢如此。
幾個男子直接無視了周毓寧，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陸政東身上，見陸政東雖然年輕力壯，可只有一個人，倒也沒把他放在眼裡，當中一領頭的傢伙沉著嗓子看著陸政東說道：
簡直是字字泣血啊！
「你怎麼會惹上這夥人？」
「不是那樣的，這位大哥，你們行行好，幫幫我，他們是想讓做小姐，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女子並不是武嵐市區的人，而是下面古洞縣人，于
「你不在下面好好休息，讓人家下來幹什麼，人家照你的指示在陪省里來的客人……」
「不但那一條街的髮廊，夜總會，就是這舞廳里，肯定都有下崗女工的身影，陪人跳舞，五塊錢十塊錢一場的消費，再多一點錢還能幹別的，這些下崗女工和剛才這位女工不一樣，她們是自願的，可有一樣是相同的，那就是她們以及她們的家庭因為下崗而生存下去都很成問題。這說明我們還有很多工作沒做到位，或者說是沒把這些當回事，我也當過縣委書記，只要想辦法再窮的縣也能夠先解決弱勢群體保命的錢……」
「哦？那你有希望當書記？」
周毓寧有些擔心，但從心底最深處於是乎又湧起一股希望陸政東亂來一下的想法，這樣的想法一旦從心裏迸發而出，似乎是那樣的不可遏制，那種被頂著的癢酥酥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周毓寧貝齒已經深深的咬住了嘴唇。她只覺的自己臉上燙的嚇人。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種莫名的衝動中。一陣陣顫慄感從足部迅向全身蔓延，幾乎要滲入自己骨髓，讓周毓寧全身繃緊只能用深呼吸來壓制……
周毓寧和陸政東躲在櫥櫃後面聽著這些淫詞浪語也是面面相覷。
陸政東沉聲道：「當然不能這麼算了。這事情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男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發出的聲音有些含混不清，似乎手也不規矩的在女人的身體上來回摸索著，讓女出粗重的呼吸聲，也陷入了意亂情迷之中。
女子搖搖頭：
陸政東同樣如此，周毓寧也許是真正意義上的紅顏知己，但因為種種的理由，他一直壓抑著，但在心靈深處的對周毓寧的情感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又一次被猛烈誘發，感情的岩漿似乎根本不受現實中的種種約束限制。此時的他只想盡情品味這誘人無比的情感……
改革開放以來，新生的經濟學家如雨後春筍般出現，他們或在電視上做專題節目，或在大庭廣眾之下滔滔不絕地演講，或在企業集團里扮演著顧問的角色，一時間經濟學家成了時代的寵兒，市場經濟的香餑餑，名利雙收。然而，經濟學家的社會責任和歷史責任卻未得到對等地提升。」
「其實說起來，你們經濟學家的責任非常重大，
陸政東雖然從兩人的聲音和話語猜到兩人是誰了，但還是忍不住透過縫隙確認了一眼，果然是丁墨蘭和張力明！
「你現在負責這一塊說起來責任重大。」
只是她自己的狀況也好不到那裡去，她和陸政東可是在一起，一想到一起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不由就羞怯，她惶恐，她畏懼，然後她莫名的歡欣和期待，還有一些難以言語的興奮，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折磨著她，讓她緊繃著身體，想抑制住呼吸，但私密的空間總是讓女人特別容易動情，尤其是在這樣的狀況下，在一個心裏喜歡的男人身邊的情況下，她的呼吸卻越急促起來，她夾緊著雙腿，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從身體里湧出來。
「你胡說八道什麼？還有你，我叫你多管閑事……」
「我這不是想你想得不行了嗎？再說，今天得到消息，老劉估計要動一動。」
陸政東雖然看幾個男子不是善類，但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所以出口相詢。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她總覺得丁墨蘭的聲音就像有魔力一般，讓她無法自己，她在黑暗裡低著頭閉著眼睛，她在期盼著丁墨蘭和這裏面快點結束，她已經無法再忍受這種折磨人的感覺了。
顯然這件事對周毓寧思想上產生了不小的衝擊，陸政東想了一下道：
陸政東搖搖頭，把情況給周毓寧說了一下。周毓寧聽完之後沉默了好一會才嘆了口氣道：
「龜兒子的多管閑事！」
由於那女子的耽擱，兩個人也就是走到了吃飯唱歌地方後面不遠處的地方，陸政東第一個念頭肯定是往那裡面跑，那裡面有自己的人，還有武嵐市的陪同人員，這些人再囂張也不敢亂來，從後門跑進去，直接從樓梯跑上了二樓，沿著走廊跑到最裡面，見一個房門虛掩著，拉著周毓寧就躲了進去。
周毓寧恐怕不清楚底層的很多東西，就這樣報警，恐怕她家裡人就會知道，人言可畏，流言如刀，搞不好就會讓她那個困難的家庭解體，這反而不美，何況做這樣生意的人沒有後台根本就搞不下去，去報警多半有人通風報信，這樣的事情不逮住現行，根本就是不了了之。要把那些人連根拔起還得另外想辦法。
「國企不改制不行，亂改也不行，改制也就意味
「沒王法了嗎？」
陸政東也是長嘆了一口氣道：
「你不下來我那休息得好，接待的事情不是有蔣有志嗎，你操門子心啊。你們體改委搬新辦公樓了真是不錯，這裏很安全也很方便……」
「你和你丈夫怎麼會一起下崗的？我記得有這麼一條政策夫妻二人只允許一人下崗，難道你們沒聽說嗎？」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市長，一個是教師出身的體改委副主任，也算是高級知識分子，褪下他們外在華麗的榮光，摘下那炫目的頭銜，在自以為私密的房間里，縱情歡愉，一聲一聲高亢，一浪一浪高潮，一次一次的衝擊，一點一點的爆炸……
「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這位是省政府下來的，說不定能幫上你……」
「沒有，縣裡沒錢，還得等明年，雖然我和他工作時間不長，但拿到手總能對付一陣子，有誰會願意走到這副田地？」
「不要哭了，大嫂，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政東咱們還是報警吧，先把老闆和那幫人抓了再說。」
「那你們這些下崗的人員都拿到了買斷的費用了嗎？」
周毓寧看到幾人遠去才鬆了一口氣，剛才她雖然說得正氣凜然，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害怕。
陸政東指了一指邊上不遠處閃爍的舞字的地方道：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女人嬌嗔道：
一群人大吼著沖了過來，陸政東心裏暗道，這可是在市區，才晚上十點鐘不到，這幫人如此膽大妄為，實在是太囂張了！
「你們想幹什麼？」
陸政東雖然心裏想著，卻是半拖著周毓寧越跑越快。
「你從上邊下來，其實就和領導一下，都是被包圍著，被隔斷著，下面的人都是報喜瞞報憂，你所接觸的，能接觸到的，都是形勢一片大好，大好一片形勢，只是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這小娘們欠我們錢還想跑，哼，看你往哪裡跑！」
陸政東一聽把臉一沉道：
那幫人就是所謂的雞頭，靠控制小姐賺錢，這些人甚至比雞頭都還無恥，不但強迫賣淫，還把錢全部收入囊中，完全就是人渣！
「重新安排？縣裡的企業都改制了，都裁人下崗，誰願意接收人啊，真要有點辦法，誰願意走到現在這副田地……」
「砍死你個龜兒子！」
女子嚇得直往陸政東身後縮，陸政東正欲說話，沒想到周毓寧卻迎了上去，絲毫沒有懼色，義正辭嚴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