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雲漸起
第149章 過年
「你妹妹也放假了，怎麼沒看到她人？」
「你說呢？」
而且就我當時那狀況，在外面很多時候都要受委屈，受騷擾，有時回家后憋得我發瘋，半夜睡不著覺。那些事情也不能給楊雪說啊，可為了發泄，就訓斥她，雖沒有轉價給她壓力，她可是受了我的不少的冤枉氣，有時就是無名火，想起來可笑。這樣的情況直到你出現才有了根本性的轉變。
楊璐忙道：
要不你一來她那麼的高興啊，一是她馬上要面臨高考，我成天在她耳邊嘮叨，你來了，我肯定說得少一些，二是家裡也有了歡笑氣氛了，不像原來那麼暮氣沉沉的，三是她也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對象了，也好疏導疏導她的壓力，所以你能答應多陪陪她，我也很高興……」
「雪兒，你陪政東大哥，我去做飯。」
楊璐一聽忙喜滋滋的道：
楊璐交代了一番之後，便去洗碗，等楊璐洗完碗之後，陸政東道：
「那我上去了再下來接你……」
陸政東一聽微微愣了一下，猜想站在眼前的這位姑娘就是楊雪了，真是女大十八變，眼前的楊雪雖然還依稀能看到幾年前的一些影子，但已經完全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你先上去吧，車上剩的東西我來拿……」
楊雪是說者無心，陸政東和楊璐卻是聽者有意，一個春字，讓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中午那場盤場大戰，看了對方一眼。
陸政東也就是見過楊雪一面，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這幾年倒是不曾見過，也不知道那小丫頭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了。
楊璐短皮靴牛仔褲配棕色皮夾克，圍著一貂皮短圍脖，戴著空姐式的絨帽，一改之前很職業女性的打扮，顯得青春俏麗。
陸政東一聽有些哭笑不得，電視劇《上海灘》的熱播讓周潤發扮演的許文強成了青年男女共同的偶像。楊璐是擔心他碰見熟人給他收拾打扮一番，也不說破，道：
楊雪一聽也歡呼著，陸政東也不禁被感染著，其實這樣的氣氛他完全不需要演戲，就像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其實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陸政東一聽微微皺了下眉頭：
說著輕輕拍了拍楊璐的背：「這些年可真是苦了你了……」
說著又給他穿上了風衣帶上了帽子，拾掇一番后笑著道：
「現在的小女孩都喜歡港台明星，我這樣子怎麼就成偶像了？」
「自然人，人無自然就自然活的不象人了，萬物生陰陽……總是要講陰陽平
「你這個地主大老爺知道我這個你家的長工大丫頭的不容易就好……」
陸政東圍棋下的得不錯，至於更為簡單的五子棋，楊雪的技術肯定是不能和他相比的，下了兩回，楊雪兩回都輸得很快，陸政東就給她講了一些下五子棋的一些訣竅和要領。
楊璐見陸政東微微皺著眉頭，忙道：
坐下之後，楊璐就說起了楊雪學習的事情，楊雪就有意見了：
「小孩子喝什麼酒啊，不行！你就喝點飲料吧。」
「得打扮得年輕點，不然人家還以為我找小白臉呢……」
「你們兩個怎麼那樣的眼神啊？」
楊璐似乎也看到了他的眼神，對著楊雪道：
「就二十四這一天就行了……」
「我不也就是說說嘛，我就知道姐對我是最好了……」
「雪兒明年就要高考了，這可是她最關鍵的時候……」
「政東大哥你真厲害，我好崇拜你噢，比我們老師強多了。」
「楊雪你也早點睡吧，我送你政東大哥回去……」
「姐姐今天怎麼那麼高興啊？是不是因為政東大哥來咱家了？」
陸政東倒還是第一次進入這樣年紀的女孩子的房間，一股清新味道直撲過來，房間擺設很是可人，看出小主人的調皮和可愛。
「我這想法是不是……」
陸政東把剩下的全帶上之後，正準備上樓，從樓上下來一個青春靚麗的姑娘：
「走吧，我們上街去……」
楊璐一聽也就笑著道：
「越來越沒正經了，快讓你政東走吧，你政東大哥明天還得上班，天太晚了……」
楊雪顯然是看有陸政東在場，有些得寸進尺，不過沒有得逞，把嘴一撇，不情願地拿了一聽飲料，打開倒上給和陸政東碰了一下：
陸政東一聽不由問道：
「是啊，我想找回那種感覺。」
楊雪說著就抱了抱陸政東，不知道聰明的楊雪是看到他給她搭了個梯，還是她和父親的習慣，反正做得非常的自然，楊璐或許能夠給予楊雪一點點母愛之類的東西，但父愛，楊璐是無論如何也給不了的，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楊雪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所以陸政東也很自然的抱了抱她……
「其實我雖然一直都沒把楊雪當成累贅，但當父親去世，後母跑了之後不短的一段時間里其實我心裏對父親，對後母都充滿了怨恨，是他們的不負責任毀掉了我原本該有的幸福，我活得很累，卻也沒有可以訴說的人，只是默默的壓在心裏，
「去補習功課了，晚上回來吃晚飯，你是不知道，現在這年頭的小孩子可比不得我們那時候，想法多很多，家裡成天都是陰盛陽衰，暮氣沉沉的，一點氣氛都沒有……」
楊璐說著嗔怪的看了陸政東一眼，陸政東也到道：
楊雪看來很是有些意猶未盡和不舍，陸政東笑了笑道：
「上街做什麼啊？」
「不過我看你一來，馬上要把她給慣壞了，當年我爸就是這樣慣她的，我爸老年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寶貝得很，整天和她打打鬧鬧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配合你演戲？」
「那好吧，你喝茅台，我就喝點葡萄酒。」
「是啊，不是終於遂了你的意嗎？」
「要不是你，她耳朵聽不見，也不能說話，所以她是一直都記在心上的，我在她面前都不敢怎麼說我和你的事情。在她心裏我這個姐姐可配不上你她的這個偶像……」
不一會，楊璐換好衣服就出來。
「恩，是的，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還和我第一次見到你一樣……」
「我們的楊雪同志是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陸政東聽著楊璐說著過年的事情，不由又想到了自己，以前和母親兩人一起過年的時候，總是有些清冷。
「恩，不錯不錯……」
「楊雪也許是太渴望父愛了，你是長姐如母，這方面是沒辦法給予他的，也就只有我這個長姐夫如父了，今後有時間要多陪陪你們……」
「我節前都有空，多陪你們幾天吧，前段時間單位的人員都是連軸轉，估計這兩天單位還有點掃尾的事情，過幾天，就輪流值班了，只是真正的除夕恐怕得去雲霧……」
「是政東大哥吧？」
想必，楊雪能夠有今天這般自如，楊璐也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心血，一邊要操持生意上的事情，一邊要關心妹妹，楊璐有多辛苦，陸政東也可以想見。
「說你應該崇拜你姐姐才對啊，她很棒的，現在也是堂堂大老闆啊……」
「來，政東大哥，我敬你一杯，你的到來給我們這個冷了很久的家，給我們帶來了春天般的暖意，我真心的謝謝你。」
「剛才雪兒也說了，很久沒有在家能在這樣的氣氛下吃飯了，我一忙起來也是昏天黑地的，我也沒心事再多管她的事，吃飯的問題都是簡單的對付，奶和麵包成了主食，她雖不高興，但也沒辦法，即使是星期天也很難在家陪她，基本上都是她自己照顧自己
「我才不崇拜她呢，你不知道，我姐除了忙生意上的事情，剩下的就是板著面孔訓我，你不知道，她在家裡就完全就是法西斯啊……」
楊雪滿眼期待的看著他，那神態好象這房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姐姐好象根本不存在一樣，陸政東看了看楊璐，突然靈機一動，說道：
三個人說笑著，時間過得很快，陸政東看看時間都快十點了，陸政東也就道：
楊璐隨即幸福地湊到陸政東身邊，挽起了陸政東的胳膊，一臉陶醉狀。
楊雪耍著賴，陸政東看得出來，其實姐妹倆感情真是不錯，看樣子原來他擔心楊雪由於之前聾啞會不會產生一些自卑的心裏，現在看來這樣的擔心很是多餘，從楊雪的表現看，她學會說話之後，換了全新的環境，完全融入了正常的生活之中。
這完全出乎陸政東和楊璐的預料，陸政東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楊璐也在那裡驚呆了。
「我喝什麼啊？舉杯慶祝我不能端空杯啊？要不，我也喝點紅酒吧？」
「恩，好！我也祝你永遠的快樂、幸福！」
「政東大哥，我能和你擁抱一下嗎？」
陸政東說著和楊璐就下了樓，楊璐有些沉默，陸政東想了一下道：
楊璐一聽笑道：
楊璐挽著陸政東的胳膊，一路之上都是歡喜無比，到商場進行了一番大採購之後，滿載而歸。
「姐，擺酒杯嗎？」
「那我去換衣服，等會回來洗碗……」
「好了，楊雪再見！」
「就這麼定了，我除夕上午去雲霧……」
楊璐是頗為心動，不過遲疑了一下道：
說著就回身打開了酒櫃，拿出了一瓶茅台和一瓶葡萄酒。
陸政東有些納悶的看了看楊璐道：
「你是楊雪吧？」
「還真別說，你這麼一打扮，還真有些許文強的味道……」
「誰在說我壞話呢？」
正說著，楊璐進來了，換了一身家庭便裝，休閑大方，歀歀走來透著家居女人的賢婌，看著楊雪道：
陸政東笑著道：
然後楊璐把酒打開給陸政東倒上。
曾經的艱苦歲月讓楊璐變得很堅強，可今天喝了點酒，又觸景生情，就控制不住情緒了，陸政東不能勸她，她要哭就讓她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心情好受些的。
說著楊璐有些哽咽，似乎是又想起了她的父親，陸政東也不好說什麼，就默默的看著她，終於她沒有忍住，眼淚象掉線的珍珠一樣撲漱漱的掉了下
楊雪很高興的說：
陸政東也笑了笑道：
「她怎麼能這麼想？你這個姐姐又當爹又當媽，拉扯她長大，這其中的艱辛和苦楚，是常人難以經受的，她也漸漸的長大了，這些都不懂？……」
「你現在在雪兒心目中就跟那些喜歡港台明星的女孩差不多，在她心裏這世界上就沒有誰配得上你，包括她自己，不過真要說起來，你可比那些港台明星強多了，我還沒給妹妹說清楚你的真實身份呢，不然不知道還會多崇拜你……」
楊雪拿出圍棋，讓陸政東讓和她並排坐到床上，那種少女特有的氣息直撲陸政東的臉匣，讓陸政東頗有點不自在。
「你平常忙於生意上的事情，估計陪你妹妹的時間也少，你妹妹年紀也逐漸大了，正是心理不穩定的青春期，原來說話又不怎麼方便，對心理上肯定也會有些影響的，你得多花點心思在她身上，做女人太難了，想搞點事業更難，女強人的背後都有她們自己的辛酸，還是不要急，錢少賺點以後可以再賺，這可是關係到她一輩子的事情。讓她多享受點快樂……」
「姐，我剛補習完，你總得讓我有喘氣的時間吧……」
「你就說你是我同學好了，至於工作，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要過年難道不採辦年貨？」
陸政東笑著點點頭，心裏暗暗道，楊雪說話吐字清晰，絲毫也沒有任何的障礙，一口普通話已經和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了。
楊璐倒是一愣：
「來吧。挽上……」
楊璐說著起身去了廚房，楊雪則拉著他進了她的房間。
楊璐用她那秋水般的眼睛看著陸政東，柔情很自然的釋放出來，一種很幸福女人的樣子，顯然陸政東的話讓她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說著對著陸政東問道：
「那得看你的表現了，還不趕緊去擺餐具準備吃飯？」
「要擺！當然要擺，小小的慶祝一下，慶祝政東大哥同意和我們一起過年！」
陸政東擺擺手：
「還是政東大哥英明，聽說政東大哥是下五子棋的高手，你指點指點我幾招吧。」
楊雪和陸政東碰完杯之後，又和楊璐碰了碰杯，道：
說著她跑出卧室，直奔飯廳：
「好嘞，謹遵姐姐軍令……」
「不了吧，要是被你的熟人看到……」
楊璐也笑著：
但楊璐卻從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也從沒有抱怨過。真要說起來，楊璐真是讓人感到佩服……
「不是
「政東，想喝點什麼酒啊？」
陸政東正準備離開，楊雪忽然喊住了他：
「姐姐是很久很久沒有表揚過我了，為了這次表揚，我敬姐姐一杯，祝姐姐快樂！」
陸政東輕輕攬住她的腰，聞著鼻端的清香，愜意的深呼吸了一口，說：「走吧？」
這倒也是，女孩總是愛做夢的。
「還是要勞逸結合，要講究學習效率……」
陸政東沒說話，只是主動的拉起楊璐的手用力的握住……
「也好，平時我也很少管她，性格都野了，到時候你也可以輔導輔導她，給她做做思想工作，你是不知道，你可是他心目中的偶像，肯定會聽你的……」
「我可是一點都沒有覺得苦，政東，一個人在什麼時候會覺得苦？那是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時候才是最苦的，自從遇到了你，我才會越過越好，妹妹才能夠得到有效的治療，才能恢復得那麼好，才能有機會上好的學校，接受好的教育，我能有今天，妹妹能變成今天這樣子，在一千我想都不敢想，所以我是一點都不覺得苦……」
買的東西倒真是不少，一次全拿上樓有些困難，楊璐也點點頭道：
「這天氣挺冷的，還是喝點白酒吧。」
楊璐看陸政東沉思著，猶豫了一下道：
楊璐好象這才剛反應過來，不溫不惱的說：
「明天我還得上班，得回去了……」
「好啊，大哥也想擁抱一下，我們的楊雪同學，是不是小時候老和你爸爸這樣啊？」
「你說怎麼樣，我全力配合就是……」
「本來你政東大哥要大年三十才離開高塘，我本想邀請他陪著我們的楊雪同志在臘月二十四提起一起過年，哪知道有人居然背後說我是法西斯，還是算了吧……」
「放假后我就過來，好好的陪你玩，好不好？」
「我又不是什麼知名人士，哪來那麼多熟人？」
楊璐高興的舉起杯也一飲而進，又給陸政東碰了一杯，道：
陸政東聽楊璐這麼一說，便點了點頭，陸政東清楚，在楊璐的心裏，他和楊雪在其心裏都佔有極為重要的位置，於是說道：
楊雪說著就笑了，陸政東和楊璐也笑了……
「這打扮挺好看嗎？」
「當然好了，你可得說話算數，不然我會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