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主政一方
第32章 斬獲
「上樓吧，這裏面的事情有些複雜，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
說話的人正是緝私大隊長劉浩忠，說話之間還怡然自得的把腿張開，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只是尹忠海想漂白自己，可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尹忠海這樣的人在其他人眼裡是什麼？那就是手紙，用完了丟得越遠越好，省得沾上了臭氣。
其實也是有自己的考慮，一來是因為陸政東在關鍵時刻的出手相救讓她對陸政東有一種格外的信任感，更重要的陸政東的表現讓她覺得陸政東應該是不簡單，剛才動手的時候是很果決，而脫險之後的表現卻有很穩重，動若脫兔，靜若處子，這樣的特質出現在這樣一個年輕人身上，說明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或許有什麼來頭。而且這個年輕人是外地人，應該不會和綿西的那些人有什麼瓜葛。
「你先生也是警察吧？真精神……」
陸政東同樣也有些回味，剛才他和兩女都不可避免的有身體接觸，特別是他拉著白妮去救邱唯的時候，他幾乎都是抱著白妮，沁人的幽香飄入他鼻端，柔軟的身子緊緊貼在他身上，兩人之間也就隔著一層半衣服，陸政東卻能清晰感受到白隊身體的柔滑和彈力。尤其是白妮那碩大的豐滿緊緊擠壓著他的手臂，陸政東一回想起來也有些發熱，而且白妮這樣子，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象著白妮要是身穿一身警服，那又該是一番什麼摸樣？想到這裏，不禁心神盪溢，身體也慢慢的起了變化。
「不是，局裡最近沒有進人啊。」
陸政東回到招待所就琢磨著這幾件事該如何辦。
陸政東覺得白妮的說法有些牽強，因為對方目標那麼明確，那麼有預謀，顯然白妮和對方應該是打過交道，或許是因為白妮原來在刑警隊工作得罪了什麼犯罪分子，想對其進行報復。
「不用了，一看就是自己人，拆遷的案子我知道，那案子被抓的只是兩個小馬仔，真正的主使者是他們的老大尹忠海，也就是今天襲擊我們的人……」
「尹忠海怎麼又會在拆遷這一塊上做文章？想進軍房地產業？」
陸政東還是把思路又收回到他最關注的問題上。
劉浩忠只是小角色，陸政東的目的當然並不在於此，而是衝著王繼山去的，陸政東相信王繼山並不會參与到走私這檔子事情中去，但動劉浩忠就等於在打擊王繼山，王繼山沒參与這些事，不等於沒參与其他事情。
所以她也就把所知道的猶如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全講了，也許陸政東能夠幫著她把丈夫的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也讓丈夫在九泉之下能夠安息，她這也多少有點賭博的味道，但是她覺得這值得一試……
「陸市長，有什麼要緊事吧？」
而自己雖然在前幾次和蔣炳明等人的較量中取勝，但都是無關大局的一些事情，分量還是不夠，綿西這老江湖肯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沒有十足的把握，肯定是不會動的。
尹明海居然想收陸政東做馬仔，而劉浩忠卻是把他說得更不堪，陸政東要是聽到兩人的對話，恐怕會氣得吐血三升……
根子還是在王繼山身上，陸政東可是記得他到綿西上任很久之後，王繼山才到他辦公室彙報工作，也可想見其之囂張，王繼山連他這個市長都不放在眼裡，局長這般離譜，上樑不正，那下面人地表現也就可想而知。
白妮在車裡那種昏暗的倒不覺得，而在燈光下，兩女估計是想到了剛才的狼狽樣都盡落他眼底，還是有些不自在。
「你
身上穿著雖然是兩件極其平常的衣裙卻將整個人修飾得像是大自然雕刻而成的精美維納斯雕塑！晶瑩豐腴，成熟典雅，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古典美！
尹忠海呵呵一笑，道：
當然閔建也是老江湖，深知張新普、蔣炳明等人是樹大根深，他隱忍這許久，如果沒有相當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輕易起釁的。
「沒事，我現在已經能夠平靜面對了……您先坐一會……」
陸政東倒也沒有動什麼心機，有時候那會適得其反，所以直接把事情講了。
「浩忠，我看那個小妞很頑固，是老盯著我們不放啊，最近有一個大單生意，我擔心她會壞我們的事啊。」
陸政東微微一愕，道：
雖然白妮把身份師妹的都給他做了介紹，雖然白妮講是為了一件交通逃逸案件而來，下午碰巧遇到一點拆遷的案件里的線索，也就順便了解了一下這方面的情況，哪知道卻是觸到了某些人的神經，今天才鬧了這麼一出。
而有些事情卻本該是政法系統應該解決的，政法系統不作為，逼得他不得不作為。
這件事想必政法委書記閔建也會全力配合，他這個不兼任公安局長的政法委書記想必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閔建怎麼也是市委常委，即使這一次拿不下王繼山，閔建肯定也會藉機擴大在公安系統的影響力，如果在公安局找到一個支撐點，在公安系統內，是完全可以和王繼山掰掰手腕地，從此公安系統風雲變幻，王繼山很難再一手遮天，這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大好的事情，而對蔣炳明等人來講，肯定也是一個重大打擊。
看著她那清秀俏麗的面容之上憂色重重，不過，此時她的表情更增加了一絲絲凄美之感，混身散發出一種獨特迷人的成熟少婦風韻。她的長發原本向後盤起了一個髮髻，但是此時卻零散了下來。
但陸政東看到牆上白妮的結婚照，神智一清——既然白妮把其高高懸挂在此，說明其心裏還裝著亡夫，而且白妮看樣子也是一個很正直的警察，他不想褻瀆她，於是道：
白妮的心情很是有些壓抑，尹忠海就像壓在她心裏的一塊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白妮客氣的招呼了一聲，由於方才的搏鬥讓兩女身上都很臟，他買的衣服也不怎麼合身，兩人就去換衣服洗漱去了。
「要不要看看我的證件？」
「這段時間你就不要插手這事，千萬千萬注意自身的安全是第一要務……」
結束通話，陸政東拿起茶杯，如果閔建能配合的話，憑藉白妮提供的消息，和省廳的督辦，再小心布局，應該能將劉浩忠拿下，但問題是自己在省廳沒有相熟的領導，有些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盡人事，聽天命，何況這場爭鬥和自己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充其量是削弱洗照片蔣炳明等人，讓自己在綿西的日子過得順一點。
一想到尹忠海，她就不由想到她丈夫。
至於放炮，這個情況陸政東早就知道，在綿西這樣的高利貸很嚴重，隨著綿西經濟的空前活躍，更加深入且觸目驚心，以至於讓他不得不採取擔保公司來抵消。
白妮點點頭，今天這一出，雖然看著危險，但她清楚，對方以為她多少掌握了他們一些秘密，不然她就不
「恩，部隊轉業的，曾經是一名很優秀的刑警，只是兩年前已經犧牲了……」
「得，什麼狗屁才，你老尹能瞧上他，他該搖著尾巴感激涕零才是。」
「二十五六的年紀，身手很是了得，是不是你們局裡最近調進來的？」
「今天你們局裡的那個小妞，又到小庄那邊去過了，我本想教訓她一頓，結果不知道那裡冒出來一個猛人，居然從我手下那裡把兩個妞都救走了……」
想要查清此事，那就要先從劉浩忠身上下手，她曾經向市局督察處反映過，但結果是第二天就挨了督察處江處長的嚴厲批評，批評她只憑道聽途說，隨便污衊自己的同志，隨即將她從刑警隊調到交警隊。
「我懷疑我的丈夫就是他們害死的，但我無能為力，所以……」
穿過了寬敞的花園中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小徑，裏面才是真正的房間，一間極為寬敞的客廳，四周窗明几淨，水晶燈將整個大廳輝映得明亮無比。
白妮沉默了好一會才道：
正說著，葛正龍接過了電話，道：
丈夫去了，她必須長大，因為她要查清丈夫死亡的真相，還要做好本職工作，她必須要獨自面對人生中的飯的風風雨雨。
陸政東一笑：
少婦風情，如同熟透的桃子味美水多。比之少女地甜脆，更加的引人入勝。
她不服氣，當天晚上就給紀委寫了信，卻如石沉大海，然後騷擾電話不斷，更收到封死亡恐嚇信，讓她猛然間發現，原來綿西地天空卻是被烏雲籠罩，自己這個小警察卻是根本無能為力。
葛正龍頓了一下道：
「對不起，我不知道……」
英氣女警叫白妮，原來是市刑警隊的一名中隊長，現在是市女子交警隊的中隊長，而文弱女郎叫邱唯，是白妮武術師傅的女兒，也是白妮的師妹，當年她警校畢業來到綿西，邱唯父親去世之後，在老家也沒親人，也來到了綿西，在綿西一家武校當教練。
陸政東沉吟了一下道：
白妮淡淡的搖搖頭：
「既然是這樣，那你把這方面的事情，寫個詳細的報告交給省廳督察處，其他拿不準的線索也列舉出來……你按照我說的辦！其他的事情，我來想辦法，如果你丈夫真是被害的，相信天網恢恢，一定會將害死你丈夫的人繩之以法的！」
「恩，走私放高利貸開賭場總是風險很高的事情，尹忠海也在想著漂白上岸，尹忠海原來看中了今天不遠的一大片地方，只是還沒來得及定下來，市裡就準備大規模城市建設，他相中的那一塊地方成了市裡規劃的一部分，現在像要拿下來難度增加不說，地價也上漲了不少，他這麼鬧，就是想爭取這塊地先拖著，等變化……」
陸政東見白妮還是沒認出自己，恐怕白妮是做夢也想不到他這個大市長會這樣，根本就沒往市長上想，心裏也不禁笑了笑，既然如此，他也就不說破，也就起身，道：
陸政東也能夠理解，他和兩人不過是萍水相逢，對方肯定還是抱著戒備心心理，很難把秘密透露給他，所以也騰出一隻手拿出工作證對後面說道：
「陸市長，老葛在洗澡，馬上出來，您等一下。陸市長有空到高塘到家裡來坐坐，我家東強自從認識你之後，終於是收心了，我還沒感激您呢……」
尹忠
「那小妞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那小妞長得真不錯，照老子的脾氣她那樣子早就把她弄來奸了，然後把她弄出警察隊伍，弄到那個場子里去，想必會很受歡迎……麻痹的，現在是投鼠忌器，不過她也就是懷疑，晾她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尹忠海聽著劉浩忠的嘀咕點點頭，他知道這不是劉浩忠的意思，而是其他人的意思……
只是陸政東也不大清楚葛正龍和省廳的領導關係好到了哪一步，有沒有能力促成省廳下決心查此事，但這件事總歸是可以一試，想了想，陸政東終於拿起電話，撥通了葛正龍的住宅電話，嘟嘟兩聲后，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剛剛在路上，英氣女警也講了一些事情。
「線索倒是有，只是尹明海的事情和丈夫的死亡，我也不能講非常確鑿，如果有，我早就……，但兩人交往的確鑿線索我有……」
陸政東客氣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陸政東一聽也是眉頭緊蹙了一下，靜靜的聽著，表面看似很平靜，心裏，卻是有些震驚，如果情況真的如同白妮所講，綿西的公安系統可是有大問題，有些市縣的公安系統也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就算有害群之馬，也不敢壞在表面上，還沒聽說過有市級緝私大隊長好像衙內般明目張胆稱王稱霸的。
陸政東心裏不由想著，把結婚照掛在客廳，這倒比較少見。
她也不得不笑自己太天真，還以為看著很是正氣直率的王繼山會大義滅親，現實卻是很殘酷，讓她打消了這樣的幻想。
「請你把情況給我說說吧。」
「不是就好，那麼好的身手，弄得我都起了愛才之心了。」
陸政東看了白妮一眼，這個女警也真是有些奇怪，白妮是干刑警的，警惕性應該很高，怎麼這樣就相信了自己？
而丈夫肯定是了解了兩人之間的某些不能為外人了解的秘密，這或許是丈夫死亡的真正原因。
她清楚的記得丈夫在結婚時的誓言：無論你以後遇到什麼樣的困境，我都會陪著你，可兩人在一起幾年，她沒遇到什麼困境，因為他一直在；但他走了，她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困境——因為他不在。
白妮也感受到了陸政東目光中那種驚艷的神情，在車裡那種昏暗的倒不覺得，現在雖然陸政東的目光很清澈，但是在燈光下，想到剛才的狼狽樣都盡落他眼底，還是有些不自在。
「恩，你們市局的老王是有些喜歡擺老資格……」
葛正龍似乎是匆匆出來，鞋子沾了水，吧嗒吧嗒的，在電話這一邊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濕濕的意味。
「老尹，這雪茄可真是帶勁……說吧，又有什麼事？」
「其他人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刑警隊的人應該對應對尹忠海很了解，特別是緝私處的大隊長劉浩忠……」
丈夫是八十年代中期最後一批參加越戰的，守山頭那麼嚴酷的環境，槍林彈雨都傷不了分毫的丈夫，這麼簡簡單單就沒了，她傷心、悲痛，但真正難捱的，是沒有他的孤獨和落寞，一個人的無助和茫然。
「劉浩忠是公安局局長王繼山的外侄，依仗王繼山作威作福，綿西很多人都知道，只不過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尹忠海和劉浩忠兩個人看著沒任何關係，實際上兩人稱兄道弟的，有這樣的關係，誰能動尹忠海？」
尹忠海說著支起身子問道：
白妮看出了陸政東的想法，說道。
所以陸政東的
「尹忠海原來也是派出所的警察，由於違反紀律被開除，被迫脫下警服后，尹忠海就下海開始經商，不過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能賺到錢，直到搭上了走私汽車這條線，才真正開始賺錢，只是我們綿西畢竟是內地，走私也不太容易做，尹忠海本錢又小，開始的時候也是小大小鬧，賺錢之後，又開始在賭場里放炮，這樣終於在生意上有了些起色，走私生意也做得大了起來。開始涉足多個領域，開賭場，娛樂場所等等……」
「那為什麼不採取有力措施，就抓兩個小馬仔來矇混過關？」
客廳的牆壁上懸挂著一幅結婚照，看照片上的衣著拍攝的時間有一兩年了，也就是一普通的結婚照，沒穿婚紗，但新娘嫵媚動人，男子看著也挺精神。
有他的日子，笑晏晏的，她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丈夫年長她好幾歲，是她的同事也是她單位的領導，她只需要撒撒嬌，噘噘嘴，生生氣，做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而在丈夫眼裡，擁有了她似乎就擁抱了全世界……
劉浩忠看樣子也是對白妮恨得牙痒痒的，卻也沒有其他辦法，但對於尹忠海的擔心有些不以為然，接著又說道：
大廳里也就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四十多歲，穿著得體，面容顯得有些陰，而另一個年紀三十多歲，渾身透著一股子跋扈氣，兩個人吊著雪茄，正半躺在沙發上吞雲吐霧。
陸政東點點頭，走私汽車，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能夠上牌照，只要上了牌照，一輛汽車就從走私變為半合法了，之所以只能稱為半合法，是因為這樣的汽車發票合格證等等都是偽造的，不能出省，出省之後警察稍微注意一點就很容易就被查出來。尹忠海曾經的警察身份讓其在警察隊伍中有熟人，有便利條件，這也說明警察隊伍有人被其拉下水。
當某天她搬家整理家裡東西的時候，在書櫥里翻出丈夫的一個筆記本的時候，裏面記錄著的東西讓她驚呆了，一向陽光樂觀的丈夫在筆記里顯得很是苦悶，在裏面講述著他在辦案中遇到的一些事情和看不慣的東西，字裡行間流露出是掌握了一些關於尹忠海犯罪的秘密，具體是什麼卻沒有講，還提到了尹忠海在公安局內部有人，只是也沒有提名字，只是用字母代替，而且丈夫很明顯的流露出對自己安全的擔憂。
是葛正龍的愛人，陸政東報了自己地名字，女人馬上笑起來：
眼下最重要的是怎麼利用掌握的信息化解對方在城市建設上製造的障礙，怎麼讓蘇中路在常委會上過關，陸政東對蘇中路的事情是洞若觀火，但是真要化解此事，還得要想想辦法……
陸政東沒對白妮的話發表意見，白妮是警察，對破案之類的熟悉，但是對於其他，顯然就差了那麼一點。尹忠海這麼做，不僅僅是為了這塊地的事情，既然要做房地產，尹忠海覺得劉浩忠級別還不夠，那就要結交更上層的人物，充當馬前卒的角色，也是藉此進一步融入某些圈子，只要真正進入了那個圈子，拿點地算什麼？
不得已，於是改變策略，表面偃旗息鼓，實際暗中利用業餘時間對尹忠海進行秘密調查，沒想到對方卻是對她防範甚嚴，她就是裝著這樣不經意出現在城鄉結合部這一塊已經被別人盯上了。
位於綿西濱江路的一處房屋看似很平常，實際上裏面是別有洞天，布置
「這些情況，負責辦理該案的市局和分局相關的領導和具體的辦案人員了解嗎？」
劉浩忠想了一下說道。
車到市中心的時候，陸政東下車給兩人買了兩套衣服——不然兩人都沒辦法下車。
陸政東思索了良久，問道：
但這同時也提醒著她，丈夫也許不是什麼意外，而是被人蓄意製造的意外而身亡，丈夫死不瞑目，或許是眷戀著她，不忍心丟下她一個人，或許是因為不甘心被別人暗害，因為丈夫生前正在調查尹忠海等人的犯罪情況，她也是一名刑警，對這方面不是外行。
噩耗來的太突然，她簡直無法相信，那麼陽光溫柔的丈夫，那麼樂觀勇敢的丈夫就這樣沒有了，恐怕丈夫也和她一樣，因為丈夫死去的時候一雙眼睛還睜開著，似乎是不願就這麼離開她。
陸政東微微一蹙眉，道：
待到兩女在車上換好衣服之後，陸政東才重新上車，陸政東放慢了車速，小車緩緩向前滑行著。
白妮沒想到陸政東口氣這麼大，心裏也有些懷疑陸政東是不是吹牛，不過看其鄭重的神情，這樣的懷疑似乎又隨風飄散，懷疑的話終於沒說出口。
按照丈夫筆記中留下的線索，她開始暗中調查丈夫的真實死因，對於丈夫的死，她掌握了一些有別於之前的線索，而她很快就落實了尹忠海和劉浩忠的關係，尹忠海等人這些年在綿西一直安然無事，會是從來沒被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可能嗎？沒有天衣無縫的罪行，卻是有無所不在地保護網。
「白警官，關於拆遷案子的線索，你能不能詳細的給我講講，嗯……我出現在那裡，就是為拆遷的事情而來的，我雖然不是你們系統的人，但也是在政府工作，是自己人……」
不一會，白妮就走了出來，白皙的臉蛋。明秀的五官，頭髮盤在腦後。一枚精緻的發卡挽住了長發光潤圓膩的香肩，白玉般的柔軟玉臂，穿著件大排扣束腰的裙子，洋氣修身，勾勒出優美的曲線，傲人的身軀雖然被衣服遮掩著，但是卻若隱若現的透出了她凹凸高聳，飽滿地像一對熟透的天界仙桃，將她的胸前撐得鼓鼓漲漲的，隨著她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輕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衣而出修長而且曲線玲瓏的玉腿微微彎曲，成熟芳香卻又線條優美的修長玉腿及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肌膚，那一身的女人優點盡然展現出來。
白妮並沒有住在警察的宿舍里，而是在一個小區里，房子很新，看樣子是才買不久，進了屋，白妮和邱唯給他倒上水，陸政東也下意識的打量著房間中的陳設。
陸政東也是有點詫異，他並沒有劉浩忠和王繼山的關係，葛正龍卻一下就想到了王繼山，葛正龍的政治敏感性很強啊。
丈夫之所以沒把這些告訴自己，是不想讓自己擔驚受怕；或者是丈夫也沒想到死亡會來得這麼快，才結婚數月災難就從天而降，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你手頭是不是掌握尹忠海確鑿的犯罪線索？是不是有兩人交往的確鑿證據？是不是有害死你丈夫的確鑿線索？」
陸政東想了想道：
「沒什麼著急事，就是有件事想請老哥幫幫忙。」
「我明天就給何廳長說叨說叨此事，讓他給你們閔書記通報此事……」
陸政東鄭重的叮囑了一下。
丈夫去了，她卻無法入眠，夜好長，原本很短的夜怎麼會變長？她不明白她每天天剛亮就起床，因為沒人再捏著鼻子把她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