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風流》第六卷 揚鞭奮蹄

第46章 激斗

第六卷 揚鞭奮蹄

第46章 激斗

江東滿面紅光,進來笑著和三位領導打招呼,陸政東也主動問道:
一頓酒兩人喝得盡興,而其他的一切都在酒中自然而然的產生。
詹繼東的這樣的作法讓陸政東也抓緊了不久後人事調整的準備工作。
沒人提出異議,這項討論就算結束。
陸政東對詹繼東如此做,其實也相當的反感,合併督查室,不但斬去了陸政東的一臂,而且其象徵意義更大一些,就算是想要樹立權威,犯得著這樣打臉的模式么?
而十三名常委。陸政東死忠,也就是不講原則支持陸政東的有四人,親近陸政東的有楊鐵軍、閆德思,也就是基本握了六票。
這一樣不單單是詹書記提議下權力進一步膨脹的督查室,而且是市委辦公部門整個體系,因為他這個實權副秘書長的到來都會受到衝擊,市委辦公部門一系列舉措,已經不可避免或多或少會受到陸政東的影響。
可笑詹書記傻傻的勞作一番,為陸政東作了嫁衣。
說著對楊鐵軍一笑道:
「市長在關鍵時刻支持我,我是銘記在心的,我是軍人出身,話不多說,一切都在酒中,我喝三杯。」
詹繼東有力的揮揮手:
詹繼東心裏是沒有半點高興,唐中凱的事情就這樣輕易就被陸政東給化解掉了,讓他連最基本的預期都沒達到。
「哈哈,那我這一碗酒就太值得了,以後我多和市長喝幾次酒,市局的裝備那就要上一個台階了。」
陸政東看閆德思那樣子是久被壓抑而痛快淋漓的釋放,也有被人相逼之後的發泄,也笑著道:
「中凱市長,我知道你內疚,覺得因為自己工作作風的問題傷害了下面一些幹部的心,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認同你地作法。」
「我求之不得,紀委幹部天天喝西北風甚至失業下崗,我最高興。」
不就是為了解決問題嗎?本來很偶然的一件事,無限上綱上線。這對中凱同志不公平,對願意幹事的同志也不公平,不能搞成做事越多,反而受到的懲罰越大,這不利於工作的展開,也不符合我黨的一貫原則。」
雖然詹繼東臉色鐵青,蔣鳳娟卻滿不在意,說道:
心裏也咬著牙,誰笑道最後那才是笑得最好的。
細細想來,當初陸市長恐怕就是打定了主意的,原來陸市長早就盯好了這張餅,也早就有計劃令市委督查室易幟,就算江東不出這樣的事情,恐怕也輪不到江東。
但陸政東卻是知道,詹繼東今天是有得有失,確實在督查室的事情上,詹繼東是利用市委書記的便利,利用大原則,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而在唐中凱的事情上,在平常,在其他地方,他這麼做倒是也還算勉強說得過去。
會議室里沉寂了一會兒,蔣鳳娟第一個發言,「我認為中凱市長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這種做法並不能有助於事情的解決。反而會使情況更複雜化。我想中凱同志忘了實事求是的四字方針,當然。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中凱同志是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錯誤,但現在不是二十年前。我們這個會議也不是批鬥會,開這個會。
陸政東沉思著,詹繼東今天突然拋出督查室,也有在接下來一輪人事調整中先試探試探的意味。年底總是很忙的,年底也總是要發生一些事情,尤其是對人事的調整還有安排,又是其中的重中之重,不少人已經開始四處活動了。
蔣喜耀也就硬著頭皮把原來市政府督查室的人馬一個不動的帶到了市委督查室。
暗示詹繼東還是不要激化矛盾,一步一步來,他曾經就因為操之過急,吃了大虧,可詹繼東卻是對他的建議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考慮,總認為他是省委常委,根本就不把陸政東放在眼裡,常委又如何?
「市政府督查室的人一個也不準外調,等到合併之後再說。」
蔣喜耀知道江東如此做,就是給下面人看的。
這讓他一直很不舒服,因為這種情況不正常。重量級常委擔任市委書記的班子。哪個班子不是一把手一言堂?怎麼在安新就成了這種情況?
鍾柏發心裏也不禁了冷笑一聲,不吃虧是不知道厲害,陸政東真要那麼簡單,他鍾柏發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子?
陸政東想了想,倉促的把火燒起來,這不明智。就算是決定要動手,也必須要先把登龍里真正的大人物摸清楚之後,再做決定,那樣才能有的放矢,一擊中的……
走到辦公室門前,又對蔣喜耀道:
接下來,組織部長關明東提出了將市委督查室升格為副廳級機構的提議,鍾柏發首先表態支持,他更提到現在很多兄弟省市的督查室都是掛市委市政府兩塊牌子,一套人馬,中央提倡精簡機構。在省委組織部長工作會議上,安新機構之臃腫就受到了批評,所以他提議趁市委督查室升格的時機將市委督查室和市政府督察室進行重組合併。
而紀委在對舉報的唐中凱的經濟問題進行得調差卻是沒有任何的收穫,那就說明舉報是不屬實的,這一點詹繼東顯然是清楚的,因為展開調查,詹繼東不可能不會讓自己信賴的人進入調查組,若是唐中凱有那麼一點點的經濟問題,恐怕都會逮住不放。
要不要燒一把火?
閆德思不禁哈哈一笑:
蔣喜耀離開之後,陸政東卻是沉思了許久,詹繼東既然弄得這樣過分,那督查室主任的人選,他可不想就這麼輕易的讓詹繼東如意……
閆德思也點點頭:
又是突然襲擊,因為這原本不在通知的議事範圍內,但也由不得陸政東反對,雖然這項提議沒有通知,也沒有通過他這個兼任的市編製辦主任。
陸政東就把這事給放了一放。
正介紹著,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市委的一個副秘書長在詹繼東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對著關明東道:
研究人事的書記碰頭會是沒有陸政東什麼事情的,但是陸政東還是很快就知道了書記碰頭會已經研究了人事問題。
很快市委就通知要召開常委會討論春節之後的工作安排和春節前市裡的人事調整。
「喜耀,有困難就繞著走,就有畏難情緒,我看你這政治覺悟有問題。不經歷一些艱難的考驗,你將來怎麼適應更重要有挑戰性的工作崗位?」
而這僅僅是常規意義上的東西,包裝包裝還可以放到桌面上進行博弈,而像登龍作為紐帶建立起來的利益圈子,嚴格的講那就是一群蛀蟲。
在一樓等電梯的時候遇到了鍾柏發,兩人互相點了點頭,進電梯的時候,蔣麗娟和關明東也匆匆趕來,幾個人在電梯里都不說話,看著面無表情地陸政東,蔣麗娟心裏暗暗琢磨現在陸政東在想什麼,誰也沒預料到詹繼東在最不可能反擊的時候進行了反擊,告訴安新的幹部們,黨委永遠是主導地位,同是正處級主任,市委督查室的江東的地位就是比蔣喜耀高上一格,因為督查室合併后的新主任人選,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也是選擇江東而不是蔣喜耀。
「讓他們說道去,市長是個痛快人,我也是個痛快人。其實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自然而然的事情。」
跟著江東進了辦公室,江東卻是坐在了辦公桌后,他蔣喜耀是來給他彙報工作的。
鍾柏發卻是難得的開聲:「我同意。」
「我堅決服從市長的安排。」
安新其實原來也只有一個督查室,是一套班子兩塊牌子,當年市裡神仙大戰的時候,李市長根本就無法藉助市委督查室半點力量,反而成了對方打擊他的一個輔助力量,李市長氣不過,所以也就乾脆把市政府督查室給搞了起來。
「準備好了之後就去。」
陸政東笑道:
楊鐵軍也跟著表示,這封道歉信確實很不妥當,他同樣不贊成用這種方式向下面的幹部表達。
確實鍾柏發心裏也有些生氣,其實在之前商量這件事的時候,他是有不同意見的,在鍾柏發看來,詹繼東這麼搞完全就是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想壓著陸政東舉手投降。
楊鐵軍也笑道:
「像我們這樣級別的,這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恐怕難找了,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又該說嘮了。」
「怎麼樣,蔣喜耀和你配合得還好,督查室的任務不輕,一定要好好展開。」
陸政東沉吟了一會說道。
登龍集團這尊大佛,一直被市裡里捧著、供著,生怕哪處不小心磕著碰著了,傷及其他神經,尤其一些敏感神經。
陸政東在安新的住處,也有人找上門來,沒有任何意外,第一個上門的自然是市政府督查室的主任蔣喜耀。
在市委常委擴大會議上,唐中凱被迫就工作作風簡單粗暴問題對常委們做著深刻地檢討,被批准列席會議的市委委員中,很多部委局辦地頭頭腦腦都是陸政東派幹部,看著唐中凱滿臉沉痛的作檢討,大家都面無表情,低著頭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但在安新,這就頗值得商榷了,安新之前的內鬥非常激烈,社會經濟發展停滯不前,這恐怕也是原因之一,已經是相當的讓上面心煩了,不然也不會把他空降到安新。
陸政東知道,詹繼東是想提拔市委督查室主任江東,合併了兩個督查室,自然是江東出任主任,順理成章提拔為市委副秘書長,最近一段日子。江東為詹繼東出力不少,尤其是唐中凱這件事上,市委督查室做起了急先鋒地角色,在督查中接到了不少幹部對唐中凱的「投訴」,進而牽扯到經濟問題上,打了陸政東一個措手不及,論功行賞,江東也該受到獎勵,而且江東是人大主任王紅衛的女婿,這也拉攏了王紅衛,不但是在常委中多了一票原本搖擺不定的票,在年後的人大會上,詹繼東心儀的政府這邊的人選通過就更為方便。
不一會,楊鐵軍匆匆走進來,看了詹繼東一眼道:
蔣喜耀聽得這個結果一下就愣住了,當初還以為要他去市委督查室發揚釘子精神艱苦奮鬥,心裏是做好了艱苦卓絕的準備,卻不想自己卻是還官升一級,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一般。
但明顯取得了鍾柏發、關明東、人大主任王紅衛等人的同意,陸政東知道自己反對沒什麼效果,而且精兵簡政,這符合中央和省委的一貫精神。
詹繼東召開市委常委擴大會議,雖然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批判唐中凱,但又絕對不會開成批判周文凱,市委辦公廳準備了幾項比較重要的議題,例如十大民心工程的啟動情況,還有就是機構精簡的問題。
「先休息一會,省紀委有同志找鐵軍書記。」
副省長粱梅在安新考察了三天,一番接觸下來,雙方對對方的印象都相當不錯,這對於雙方今後能夠進一步合作將會打下良好的基礎。
真要燒一把火,姚志的事情餘波都還在安新蕩漾,這個更具爆炸性,一旦燒出來,省里會怎麼看?
「老子就不走,釘在這督查室了,不噁心死你江東,老子就不姓蔣!」
眼見唐中凱太過「深刻」使得風向可能發生變化,詹繼東就蓋上茶杯蓋,「當」一聲脆脆的低響,大家就都知道他要發言了。
江東只是暫時負責督查室的工作,還沒任命,江東已經擺出了上司的姿態,蔣喜耀心裏憋著火,但想到市政府秘書長安俊義的交代,也就不搭理他,淡淡的道:
但到了安新確實束手束腳,一個年輕的市長似乎都不大聽他招呼,其他常委也是各懷心思,各打各的算盤,對他的意圖是陽奉陰違,或者淡而處之,難怪省里有人把安新的政治生態戲稱為怪胎。
大家都笑起來,詹繼東就問陸政東:「市長,你看行得通不?」
不過蔣喜耀的氣憤卻是漸漸去了,江東不是個淺薄的人,這是故意激怒自己,無非是想自己主動離開督查室,這樣更有利於他整合督查室的人員。
陸政東一聽到這裏就長鬆了一口氣,這樣詹繼東想在常委會上對唐中凱進行黨紀處分的計劃就落空了。
可想而知,若是蔣喜耀當江東的副手,日子可想而知。
「我可什麼力都沒出,閆書記是老刑警,幹了一輩子公安工作,這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我也相信公安這隻隊伍,這不,才半個月就破案了,說實話這樣的案件,能夠這麼快就破案,已經算是神速了,我這個市長也是覺得很光榮,閆書記喝三杯,我也喝三杯,這才是同飲慶功酒……」
唐中凱除了作檢討,還主動寫了一封致下面幹部的道歉信,這點詹繼東倒是沒想到,唐中凱作完檢討后,秘書就將道歉信的複印件分發給在座的領導們。
等陸政東下次亮牌,可不知道詹書記又會吃什麼大虧,還真是值得期待。
「這個問題,我們還是上報省委,紀委的調查報告和中凱同志的檢討書,交給省委處理。」
江東就有些志得意滿,一眼見到蔣喜耀從一間辦公室出來,江東馬上道:
眾人都互相你望我,我望你,誰都知道紀委找上門來,多半沒什麼好事。
蔣喜耀在心裏暗暗咬牙切齒著……
而江東被雙規,蔣喜耀地任命自也順理成章,這就不能不令人浮想聯翩了,市直機關各處室中,陸政東派幹部說話越發硬氣起來,基層幹部又開始了混亂的新一輪站隊。
電梯到五樓的時候,門一開,外面的正是江東,大概電梯里的幾個副書記和常委現在都在琢磨的就是這個人了。
陸政東從來沒有如此猶豫過,這火跟陸政東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場都不能比,前面那些火就算滅不了,也燒不到他身上,登龍這把火若是燒不好,搞不好就會從安新高層燒到省里。
黑洞!這兩個字剛剛冒出時,陸政東只覺得背心都是涼颼颼的,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無情的事實,登龍集團實際上是錢一到就被以各種名義轉走。
而在紀委介入調查唐中凱的事情的同時,全市的幹警終於是揚眉吐氣,他們在市裡鍥而不捨的追查銀行搶劫案的疑犯終於有了結果,案件發生半個月之後,他們抓住了作案的兩名案犯。
「蔣主任,你來一下。」
眼見詹繼東幾乎是捏著鼻子點頭,蔣鳳娟心情又和方才不同,陸政東手裡到底握著多少底牌呢?在和詹繼東的較量中,也是輪流坐莊,富有勝負,但細細思量,詹繼東從來沒能真正觸動陸政東一派的核心利益。而在一次次較量后,詹繼東那邊由省委直接插手奠定的優勢好像也在慢慢喪失。在一連串的交手后,詹繼東又被安上了「識人不明」的帽子,而且步步緊逼搞的合併督查室地動作,結果卻是為陸政東作了嫁衣。等於把陸政東的惡犬主動調進市委辦公廳,簡直都可以當笑話聽了。
小會議室里,組織部長關明東正在介紹這次常委會將要討論的市裡要調整的相關部門相關崗位的人選,而江東不出意外的是督查室的第一人選。
組織部長關明東看了蔣鳳娟一眼,顯然他知道,這個女炮手又要開始發炮了,蔣鳳娟果然沒讓他失望,道:
「那督查室主任,就上蔣喜耀吧,這名同志不用我多說,大家也都了解。」
江東笑著點點頭,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雖然還沒掛上牌子,但正式任命下來之後,這間房就是主任辦公室了。
「真不知道組織部是以什麼標準來考察幹部的。」
「鐵軍書記,督查工作搞得好,你就要清閑嘍。」
詹繼東一下怔住,是真的怔了一會兒,接過楊鐵軍遞來的文件,翻看了幾眼,臉色就低沉下來。
「我同意紀委的意見,對這樣的害群之馬,不能放過。」
陸政東堅信,名單上的人物,絕不會只限於安新,登龍敢明目張胆掠奪,敢下這樣大的賭注,拿到的底牌,就絕不只是一張紅桃K!
那一次,省委因為對之前安新的內鬥情況處理不好就已經受到中央的批評,這一次再鬧騰大了,那江書記等省里主要領導又會給安新背書了。
市委督查室的不少人一個個都是微微笑著,而市政府督查室過去的人一個個都有點蔫。
登龍集團現在不但在修橋打洞,而且還在搞多元化經營,投資興建了幾個和道路相關的生產型企業,而在投資建設這幾個廠的時候,實際的投資和名義上的投資大相徑庭,陸政東得到了一位被排擠出登龍集團的財務高管那裡得到了一些極為隱秘的材料,兩相一印證,登龍集團在玩花活!
可即便是如此,詹繼東也不會善罷甘休,既然拉開了架勢,沒有在最嚴重的問題上抓住唐中凱的把柄,但是也絕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防守。
蔣喜耀點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陸政東點點頭:
在常委會上,當鍾柏發企圖弄出一個春節之前破案的套子的時候,其他原來關係還不錯的都不開腔,沒想到陸政東這個原來並不是走得很近的人卻在關鍵時候幫了他一把,雖然陸政東這多少也出於他自身考慮,但是這個時候,能夠有這個舉動,已經是相當的夠意思了,說著把三杯酒倒進碗里一飲而盡。
「省紀委四室副主任在安新正在調查核實省財政廳的一名領導的經濟問題,其中牽涉到江東同志,還有市財政局行財處處長應白髮同志,發現江東同志,應白髮存在嚴重地經濟問題,建議市紀委對他進行雙規。」
陸政東還知道,市政府督查室蔣喜耀以下的人和蔣喜耀也和蔣喜耀一樣,都不願到合併的督查室工作,都在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想調出督查室。
話不多,卻也看得出,他對詹繼東這樣搞得太過火,惹毛了陸政東,心裏有些惱火。
詹繼東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慢條斯理喝著茶水,掃了眼一言不發地陸政東,心裏舒暢了許多。
如同蔣鳳娟所料,常委會結束后蔣喜耀被正式任命為市委副秘書長、市委市政府督查室主任,結果出來,那些有點了解市委上層爭鬥的安新幹部大多跌破眼鏡,雖然其他位置上調整的詹繼東是佔主要的,但那些人選完全不具備督查室主任的分量和象徵意義。
「不過這件事也還是給我們提了個醒,安新市的治安工作還需要進一步加強,現在市裡的財政狀況也比之前好了不少,明年的預算中。市裡在市公安局的設備更新和資金上還是要進一步傾斜,有一個良好的治安環境,是社會經濟能夠快速發展的基礎之一。」
好一會兒后,詹繼東放下了文件,沉聲道:
陸政東雖然這幾天都在陪同粱梅考察,但是主要心思卻是集中在唐中凱的事情和登龍集團的事情上。
「蔣主任,還沒走?我不和你說了去幾個機關搞一下暗訪嗎?」
兩個人一個喝了一碗,陸政東不由笑著道:
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讓陸政東不安,所以察覺到登龍集團的異常之後,陸政東更是採取了殺手鐧手段。堡壘總是從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陸政東很快就從登龍高層得到了一些登龍集團裏面的確鑿的內幕。
「相反,我覺得這正是中凱同志是有深深的危機感,總感覺我們安新發現的步子太慢,心裏著急啊。」
江東笑著點頭,也謙虛了幾句,心裏卻是嘀咕,作這個面子功夫有什麼用?誰都知道他是市委書記的人,市委書記和這個市長是正掐著呢,他這個市長根本就不要想指揮他,還非要擺出一副領導地架勢……
而常委中間原本和詹繼東走得近的現在觀望的人也越來越多,誰都清楚,詹書記雖然在貝湖省呼風喚雨,但在到底是過江龍還是過江蛇,還值得商榷。
蔣喜耀一聽陸政東這話的意思就是根本就沒有讓他離開督查室的意思,而是讓他依然到督查室,制約江東,既然是這樣,他那怕是捏著鼻子也得上了。於是也就乾脆的表態道:
蔣鳳娟說著又轉向唐中凱:
政治集團和利益圈子是個很複雜的問題,或許,一些政治集團就是一個利益圈子,又或,一些大的利益圈子會攀附在某個強大的政治集團之中,也可能有很多不同政治集團的重要幹部支持,這可能是經濟糾葛也可能是政見問題,局面錯綜複雜,很多時候高層的改革同樣要和一些利益圈子相互妥協,循序漸進,一些利益圈子看起來可能在上層力量很是弱但牽一動全身,甚至民間學的聲音同樣是一種力量,涉及國計民生,任何時候都要謹慎,而最高層的政治,涉及了方方面面的因素,和地方上博弈截然不同,不是簡簡單單政治集團地廝殺。
所以這樣的事情最多是給唐中凱一個口頭批評,讓其在今後的工作中注意方式方法。
關明東低著頭喝水,誰又能想到詹書記看重的新貴剛剛嶄露頭角就出了問題?關明東雖然窩火,但也知道詹書記比自己更窩火,這個耳光真是太過於響亮了。
確實詹繼東是對這一次的人事調整看得相當重,他和張澤高不同,張澤高是快到點了,得過且過,不過是個挂名書記,而他是省里重量級的常委,之前分管的工作也挺重,不管是影響力和在黨內的排名都在張澤高之上。
陸政東微微一笑,合併兩個督查室並不是目的,因為在合併,這兩個部門的人員也減少不了什麼,而是誰能掌控住督查室的主動權。
聽了鍾柏發的發言,詹繼東笑著道:「這個提議不錯,精兵強將嘛,以後糾風辦由市委副秘書長擔任,進一步加強黨的糾察工作,要還是要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不讓幹部滑向深淵。將錯誤扼殺在搖籃中,不能等鑄下大錯,勞動揚書記出馬那就晚了。」
但看到常委會上或若有所思,或低頭喝茶的這班人,詹繼東的心情才逐漸變得平和下來……
詹繼東呢,真正支持他的大概就是市委副書記鍾柏發和常務副市長、宣傳部長張振宇三人,其他人多數都是看勢頭,情況不妙或者對自己不利的,那隨時都會發生變化,只能說是貌合神離,因為江東事件,組織部的關明東也是飽受指責和攻擊,恐怕心裏也是對詹繼東有了心結。這樣發展下去,一個常委市委書記居然搞不過一個市長,詹繼東恐怕要鬧大笑話。
詹繼東皺起了眉頭,喝茶水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這些錢不用講,已經流進了許多人的腰包,這其中肯定不乏安新的領導,而這還不是最讓陸政東背心發涼的,讓他背心發涼的是一旦隧道的建設出現意外和質量問題,那後果就相當的嚴重了。這項目雖然不是在他力主展開的項目,但是若是在他手上出事,後果卻是要他來承擔。
翻看著言辭懇切、幾乎承擔了全部責任的道歉信,詹繼東就有些不解。但詹繼東只是嘆口氣道:「看來中凱同志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這封信寫得好啊,體現了一位領導幹部地胸懷,大家都說說,對這封信怎麼看?」
閆德思專門請陸政東吃飯,席間笑著道:
自然是為了市委市政府督查室機構合併而來,合併后,按照黨管政府的常例,蔣喜耀肯定就是副職,雖然是第一副副職,但這個正處級副主任卻是不吝於降職,對於機關各局委辦以及處室來說,二把手和一把手的地位簡直天差地遠,尤其是市委督查室的江東,因為之前分屬兩個陣營,肯定是難以和蔣喜耀等人相合,雙方原來是互不相容,直到陸政東來了,關係才稍微改善改善,但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陸政東知道登龍集團就是一個大大的利益結合體,一動就會觸動大大利益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