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登高望遠
第91章 京城事（四）
看著電梯開始下行，周天放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
「只是竹兒這麼小就沒了父親，真是造化弄人……」
貴賓地下停車場，飯店保衛人員短暫的維持了幾分鐘秩序，有客人被攔在安全通道里，都伸著脖子好奇的看向VIP電梯那邊的方向，想看一看是什麼大人物又來這裏吃飯了。
陸政東一聽不禁呵呵一笑：
楊鶴鳴會經常旁敲側擊的打探她過去的感情生活，她知道楊鶴鳴喜歡琢磨人，尤其是喜歡琢磨可能對他有幫助的人或者他的對手。所以她從來沒講杜奕衡的事情，也就是講在京城處過的男友。
昌南放方面想來壓力倍增，也在尋求新的定位，尋找新的經濟增長突破口，以免在這場競爭中遭遇滑鐵盧。
而對於羅浮黎來講，也是很感慨，他能有這樣的機會在總理面前彙報工作，還是因為陸政東的緣故，陸政東從安新，一路行來，眼見陸政東漸漸在共和國政治版圖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他也從一個似乎要退居二線的人重新回到一線，並且有望再進一步，回首前塵，羅浮黎不由得感慨萬千。
翁婿倆談得投機，酒也真是喝得不少，直到雪玉出面，兩人才意猶未盡的結束……
安俊義也笑著說了一句。
兩會在一天天往前推進，在討論政府工作報告時，總理和韓副總理親自來到貝湖團參与討論聽取意見，更和周書明和陸政東很真誠的交換了一些意見，有些話說的很透。
「一定。」杜奕衡點了點頭來之間的彷徨、不安、忐忑和無助都漸漸消失不見彷佛又變成了那個在省政府大院一呼百應的權力人物。
事實上，從分手那一刻，她就決定遺忘杜奕衡這個名字，這些年她以為自己做到了，但沒想到這次的杜奕衡是以省長秘書的新身份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但不管怎麼樣，在京城安俊義覺得收穫頗豐，說實話，以前他也沒覺得京城有啥了不起，但真正身處其中，才會了解京城作為政治中心的個中含義，這種鍛煉和對視野的開闊是其他地方完全無法體會得到的……周天放笑道：
「雲老還好吧？」
現在有這個條件了，這樣的開支在國民收入中逐漸提高佔據一個合理的比例，陸政東是持完全支持態度的。
雪玉一聽不禁一笑：
每年兩會期間，港澳媒體都會私下評選最開放的省部級幹部，而今年曾懷德顯然出盡了風頭，兩會尚未召開他就到了京城，展開了一系列活動，又是招商引資洽談會，又是央企項目落戶的簽字儀式，還有紅色旅遊啟動儀式，在媒體面前更是慷慨直言，頗為有氣魄的一個人。以致兩會尚未召開，他就成為了大家討論的熱點人物，《人民時報》還刊登了對其專訪的文章，而央視的省部長訪談，曾懷德也是表現最為搶眼的。
陸政東、周天放，安俊義坐了商務車，坐在車裡，安俊義笑道：
「我們比他們有優勢，我們爭取下一批試點，我這是跟著政東撿便宜。」
林曉曼也很有眼力勁，把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就退居二線默默吸吮聽著兩個男人天南地北的侃大山，只是她心裏遠不像她表現的那麼平靜，杜奕衡是她的初戀，她又怎麼會忘記呢？
「不是那麼回事，是周天放說要聚一聚。」
「你不是都快躲到最後了，還是躲不過去？」
陸政東點點頭：
雪玉也點點頭：
從吳教授的家出來，雪玉也忍不住笑道：
陸政東一聽不由呵呵一笑
陸政東點點頭，他和周天放等人也是許久沒見了，有這樣的機會自然是要交流一下。
「杜師哥，怎麼會是你？好久不見了。」
「鶴鳴，咱們還是各論各的吧，我一時之間也難以改口。」
反觀陸政東和曾懷德風格迥異，他總是那麼低調，彷彿永遠不會引起媒體的注意，甚至就職貝湖省省長時也沒有吸引太多的目光。可是誰又會不知道陸政東在高層心目中的分量？
雅緻的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餐桌上，只是幾樣家常小菜，其中還有雪玉特意下廚為女婿炒的一盤西河麻辣特色的水煮魚。
由於審議政府工作報告，陸政東回到岳父家裡比較晚了，飯菜都已經擺上桌了。
岳父笑了笑，輕輕舉起酒杯示意，而岳母卻是在一邊說道：
實際上，每次人事選舉和重要提案都能順利通過實際上可不是在走形式，而是能提到中央委員會或者人大議事機構表決的提案都是能為各方政治力量接受的結果。那些可能會引起很大爭議的提案，是永遠不會在大範圍內公開討論的。
換作平常，杜奕衡和林曉曼就算是隱藏得再好也會被楊鶴鳴看出一些端倪來，但他今天的心思完全被即將到來的正主們佔據，他非常清楚，這一次會面是決定他是不是真正有機會再上一個台階的最為關鍵的一環……
其實，這一世在為之前改革開放初期還賬，當初為了集中力量發展經濟，總設計師要求軍隊忍一忍，當時的軍費的增長几乎處於停滯狀態，計算通貨膨脹的因素，應該說在逐年縮減軍費更為恰當。更有眾多的重要軍事科研項目被迫喊停，無數軍工企業掙扎在生死邊緣，應該說軍方在前面二十年是做出了重大犧牲的。
陸政東笑道：「一部電梯坐不下這許多人，會超載的。」
這個小插曲沒有影響到佟少將也就和陸政東，雪玉所做的是機密的事情，陸政東自然也不多問，兩個人很快從雪玉立功又談到兩會的事情。
實際上，現在的高層只不過在為改革初期一些不成熟的政策承擔後果而已。而實際情況卻是，問題出在了這幾年，誰執政誰就要承擔責任。
「你和雪玉就少操心政東工作上的事情，你們也幫不上忙，做好後勤工作，不給政東添亂，這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現在你們的頭等大事就是好好把我那乖外孫給生下來。這才是你們的頭等大事，父親，雲老，還有親家母都是等得著急……嗯，就是我也是等得著急……」
而對於羅浮黎來講，也是很感慨，他能有這樣的機會在總理面前彙報工作，還是因為陸政東的緣故，陸政東從安新，一路行來，眼見陸政東漸漸在共和國政治版圖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而他也從一個似乎要退居二線的人重新回到一線，並且有望再進一步，回首前塵，羅浮黎不由得感慨萬千。
看到陸政東還帶上了安俊義，周天放也是微微一笑，和安俊義不熟悉，陸政東約上安俊義周、安兩人也都明白，這是給兩人一個熟悉融合的機會。
「多謝政東費心了，我這把老骨頭也就是想多做多點事情而已。」
雪玉卻是氣鼓鼓的道：
兩行人在走廊兩邊走著，好像涇渭分明，但不時低聲交談的周天放同顏懷生又淡化了這種界線。快到電梯時，曾懷德身邊的一個小夥子快走兩步，把住了電梯門，至於電梯，早就有服務員給停在了這個樓層。
林
如果真是那樣，陸政東會和周天放見面，但肯定不會叫上他，政治對於局外人來講永遠都是霧裡看花，就像他，到京城也有些時日了，京城這個政治大舞台的一些真正核心的東西，不要說觸及皮毛，他甚至連廟門都還沒有摸到。
「父親去外地啥事都不管，你啊，也別成天光顧自己的工作，有時間你也請你們領導和政東見見面，吃吃飯。」
「嗯，這是一件值得特別慶賀的事情，今晚一定得一醉方休。」
曾懷德微微點頭，不再多說，邁步進了電梯，他身邊的人也魚貫而入。
陸政東不禁一笑道：
而此時，就在同一家餐廳，楊鶴鳴帶著他的第二任妻子林曉曼正在迎接著曾懷德的秘書杜奕衡。
楊鶴鳴雖然貴為副書記，杜奕衡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副處，但杜奕衡這個副處是曾懷德的秘書，而他現在非常需要仰仗曾懷德，能夠拉近和曾懷德這個心腹的關係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被簇擁在中間的幾人陸政東都認識，中宣部副部長顏懷生、北河省省委副書記楊鶴鳴，而那氣度不凡的男人，自然就是陸政東銘記在心的曾懷德了。
楊鶴鳴呵呵笑著：
陸政東也不禁嘆口氣：
好在這地方環境幽雅，古色古香，菜式考究精緻，味道也不錯。
佟少將一聽不由低喝一聲：
佟少將不是代表委員，作為軍人肯定最為關心的是兩會上關於軍隊的問題，這幾年軍費增長引起海外媒體關注的問題，中國威脅論甚囂塵上，但在國內軍方要求在軍費上還應該增長得快一點。
嫁給楊鶴鳴這樣的老男人，她其實也想得很簡單，楊鶴鳴可以給她想要的地位、名聲、還有優質的生活，至於楊鶴鳴是愛她，還是愛她年輕誘人的身體，事實上楊鶴鳴也真是讓她琢磨不透，有時候，林曉曼覺得楊鶴鳴很可怕，就算在自己這個妻子面前，楊鶴鳴也從來不會輕易表露他的真實想法……
羅浮黎也知道楊鶴鳴希望這次人代會後進入省長行列不是什麼新聞，外界也在猜測剛剛他和楊鶴鳴之間誰頂上來，羅浮黎要說心裏沒想法也是不可能的，但聽到陸政東的話，他臉上神色反而是一松，隨即笑道：
杜奕衡心裏微嘆了一聲，豈止是校友那麼簡單的事情，杜奕衡不知道她怎麼還能如此坦然的面對自己，難道昔日那場刻骨銘心的愛戀對她來說早已是微不足道的過眼雲煙？
「對了，明晚我有應酬，會晚點回來。」
陸政東笑了笑，提起外公，此時心裏有種莫名的溫暖，不管怎麼說，沒有外公，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走到今天的位置。
陸政東擺擺手，沒有說什麼，看到電梯上來，舉步便上了電梯。
地方是周天放定的，地點是一家高檔餐廳，檔次自然不必說。按照周天放的想法本來是想定在賓館的，可是兩會期間，上點檔次的賓館酒店完全都是代表團的駐地。
「看樣子楊鶴鳴也是自在必得。」
周天放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像是。」
「懷德的人沉不住氣啊！」
岳母一聽嚇了跳，她根本就沒想那麼多，吶吶的不出聲。佟少將看了一眼一邊有些心虛的女兒，他知道自己的愛人一向都是不摻合這方面的事情的，肯定是女兒攛掇的，狠狠瞪了女兒一眼：
陸政東笑了笑道：
「杜主任是我校友，高我兩屆。嫂夫人還好吧？」
楊鶴鳴和省長關係不錯，他自然是早就
林曉曼也是一呆，不過馬上笑吟吟的說道。
她是聽女兒說現在那曾懷德風光得很，也就動了心思，想讓丈夫在這方面也幫襯自己這個女婿。
杜奕衡畢業之後分配到省委黨校，她畢業之後也是義無反顧的跟著杜奕衡去了他工作的地方，雖然兩人在學校愛得死去活來的，可是現實卻是很殘酷的，一個普通的小教師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可是讓杜奕衡放棄那份工作他又捨不得，於是各種紛爭就接踵而來，最後一次吵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跑到了京城，機緣巧合遇到了楊鶴鳴，於是就跟了她，然後跟著楊鶴鳴調到省裏面，她自然也跟著去了。
好在杜奕衡也非昔日吳下阿蒙，自然不會在面上表露出什麼，得體的應對著。
安俊義笑道：
陸政東笑著點點頭，羅浮黎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
對於周邊有些國家而言，就算大陸不增加軍費，難道就不對他們構成威脅？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這麼叫嚷這個實際上也是被人利用，對於身在一個大國身邊，如何和這樣一個大國友好相處，還有兼顧那個超級大國山姆大叔，這才是最為聰明的作法，而那些充當山姆大叔馬前卒的國家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她這個一等功沒有公開，估計得等幾年解密之後吧。」
雖然名字變了，從林嬌嬌變成了讓他頗為陌生的林曉曼，但熟悉而動聽的聲音讓杜奕衡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眼前那夢中出現了前次萬次的美麗臉龐，令杜奕衡頭腦一陣眩暈，下意識握了握對面伸來的曾經令他魂牽夢繞的溫潤小手。
陸政東一行人在眾多或好奇、或敬畏、或艷羡、或氣憤的目光中紛紛上車，嘭嘭一陣關車門的聲音，幾名小夥子令人眼花繚亂的跑步上車，接著一輛輛小車發動，緩緩駛離。
在會期閑暇的時候，陸政東和羅浮黎單獨相見的時候對羅浮黎說道。
不管是對於陸政東而言還是對於周天放和安俊義而言，真正要抽出時間這麼一聚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所以三個人都是談性頗濃，也不知道談了多久才意猶未盡的起身，在警衛人員簇擁下從牡丹廳直奔VIP電梯。
這是任何一個生活在京城政治漩渦中的高級幹部都為之側目的敏感信息。
國家之間，最重要的是實力之間的較量，這裏面有軟實力更有硬實力，對於一個大國而言，想要成為強國，僅僅是在經濟上發展是不夠的，必須也得有匹配的國防力量，才能真正稱之為強國，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只是在有些策略上要注意一下，比如國家提出的和平崛起，睦領友好等等。
而對於貝湖代表團來講，這更是讓他們欣喜，在之前幾年的人大會上，來貝湖代表團聽取彙報的多是政治局委員層面，雖然大家嘴上不說，心裏也清楚是怎麼回事。
但等陸政東一行人穿越長長的走廊時，一間廳的門突然唰一聲拉開，警衛快速的擋在了三人身前，卻見另外一個廳里，也是前呼後擁走出了一大幫人。
雪玉一聽不由奇道：
當曾懷德和陸政東目光相對時，也是微微一怔，隨即就輕輕點頭示意，陸政東也對他點點頭，到了兩人這種層次，自不用再虛與委蛇的堆上笑容去握手言歡，公眾場合例外，當然更不會怒目相視，就算再怎麼
「因民之利而利之，小範圍的試驗田還是可以的，貝湖有一定的經驗，可以互相交流學習，有時間可以交流一下，但不管怎麼樣保證社保資金安全這是第一位的，還有就是不能出現太大的問題。」
「昌南的心情可以理解，他們被貝湖追著是很頭痛，不過貝湖暫時可沒有搞這種模式的基礎。條件還不如天放省長他們省里。」
看著同丈夫談笑風生的女婿，她也是滿心的喜歡，她女兒找到一個好歸宿是不必說了，而愛婿的上升勢頭更是令她怎麼也沒想到，如今已經是令任何人都要禮讓三分的一方諸侯，更聽從不贊人的愛人說起過，耳渲目染，她對高層政治漸漸有所了解，看起來共和國政體中高層的選舉表決好像是走形式。
陸政東一聽不由道：
安新的崛起，西原的轉型，城鄉統籌，發展兩山三片，現在又開始大建高速交通網，經濟熱點層出不窮，這些措施作為相鄰省份的昌南省肯定是很快就知道，也是倍感壓力，稍有不慎，就會被貝湖給追上乃至超越並甩在後面。
楊鶴鳴笑呵呵插了一句。
而要能夠上去，總還是要有實力的。
岳父最近在外地公幹，今天才回來，陸政東還真是說中了，岳父終於在春節后終於是肩膀上扛了一顆金豆豆了，見到他興緻很高，開了一瓶五糧液，一定要同他喝幾杯。
只是她也不明白，杜奕衡原來就是省委黨校一名老師，怎麼一下就當上了省長的秘書……
「煙瀅也是強作歡顏，但那偶爾流露出來的那種淡淡的憂傷，連我心裏都不好受。」
安俊義知道周天放最近表現的姿態極為引人注目，周天放在安新交流到有一些人的使用上和安新籍幹部鬧的不愉快而被認為態度曖昧。但實際上，到了這個階段，真相如何外人又有誰能真正了解得那麼透徹？
昌南也是農業大省，在貝湖工業最虛弱的那幾年，成功超越貝湖成為共和國中部地區的龍頭地位。但這兩年貝湖一個個刺激經濟的增長點出現。
「也就偶爾逗弄一下重孫女吧。」
說著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道：
「你呀，心疼也不是這個心疼法，地方上不比軍隊，地方很多事情比軍隊要複雜得多，地方上說不定很多事情都搞不懂，算了不說這個了，對了，你的一等功已經下來了。」
「理當如此，別來那些繁文縟節。」
「省長，現在很多地方都在想利用社保基金和保險業的資金來搞也想高速公路，好像挺迫切的，特別是昌南省。」
對於外界公認的陸政東在貝湖的鐵杆支持者，陸政東自然不吝於多給他一些信息，有些東西該羅浮黎自己使勁的還是得需要羅浮黎自己去使勁。
羅浮黎當然知道楊鶴鳴是志在必得，羅浮黎在京城也還是有他的一些渠道，楊鶴鳴太過於急迫，在京城中活動得太多了，也讓不少高層看不慣，而且這一次總理和韓副總理聽取了他的彙報，這雖然只是一個常規動作，畢竟每個常委都會到四到五個代表團聽取意見和建議，但不管如何也是對安新的一種肯定，而對安新的肯定也就是對他的肯定，這無疑會進一步讓有些還沒決定的人做出選擇……
雲老爺子很少呆在京城，而且這些年基本不在公眾場合露面，沒有幾個人真正清楚他的健康狀況，陸政東自然是清楚的，都快到一百歲了，就算再好，也好不到那裡去。
顏懷生和周天放安俊義握手寒暄了幾句，隨
貝湖代表團的幾名代表彙報之後也盛讚了近幾年來黨中央和國務院在國家經濟建設和改善民生方面的努力，也代表地方群眾提出了一些中肯的建議和保留性的意見。
看到林曉曼，杜奕衡心裏也是一呆。
「哦，是這樣啊。」
「竹兒實在是太古靈精怪了，也不知道她那小腦袋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有那麼多問題。」
「小孩應該都這樣吧，求知慾強。」
林曉曼說著看了楊鶴鳴一眼道：
這一點陸政東也是非常清醒的，對於黨政高層而言，私下接觸軍方這絕對是犯大忌的事情，哪怕就是位列接班人，在沒到那個點都不敢在這方面有絲毫的逾越，更何況他現在才省長，所以雖然佟家有軍方背景，但除了佟家的親屬有過接觸，其他的一直都沒有接觸，而佟老爺子估計也是交代過，也沒有人主動來找他。
周天放點點頭，如果用社保資金來搞交通建設出了說明紕漏，那勢必會引發社會震動，這固然是決策層和相關省市領導層的責任，而陸政東這個這種模式的始作俑者更是會成為千夫所指……
「好了好了，別站著，喝茶喝茶。」
陸政東知道，這些年貧富差距拉大、社會矛盾進一步激化，高層面臨了相當大的壓力和指責，這也是總理以及高層把民生問題以及縮小貧富差距問題上升到一個更高的高度的重要原因，這一點不管身處哪個派系，都希望這種態勢能得到扭轉，會有一些改變，而城鄉統籌和棚戶區改造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嘗試，總理和韓副總理主要是聽取了這兩方面貝湖的一些做法和經驗。
佟少將顯然是考慮到雪玉有身孕，所以語氣很快就緩和下來。
「其實這事對吳教授打擊也特別大，只是不想在柳煙瀅面前表露出來而已，今天都和我談起了生死的問題。」
陸政東笑笑停下了腳步，曾懷德做個手勢，「一起吧。」
周書明是真的長鬆了一口氣，總理和一位分管經濟工作的政治局委員聯袂而至，不說上面對貝湖省里近期的工作很滿意，至少也表明貝湖的工作是引起了上面的關注，這對一直處於壓力下的他來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糊塗，這不是幫政東，這是在害政東，知道不？這樣做放在古代那就是大逆不道。父親為什麼去外地，連很多老部下都不見，為什麼？就是為了避嫌！」
陸政東趕緊也打著圓場，佟少將也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是好心，於是再緩和了一下口氣道：
陸政東頓了一下道：
「嗯，吳教授也是很擔心，還托我幫著留意有沒合適的人選，只是想要找個配得上的可真是難，這事急是急不得的，慢慢留意吧……」
羅浮黎當然知道楊鶴鳴是志在必得，羅浮黎在京城也還是有他的一些渠道，楊鶴鳴太過於急迫，在京城中活動得太多了，也讓不少高層看不慣，而且這一次總理和韓副總理聽取了他的彙報，這雖然只是一個常規動作，畢竟每個常委都會到四到五個代表團聽取意見和建議，但不管如何也是對安新的一種肯定，而對安新的肯定也就是對他的肯定，這無疑會進一步讓有些還沒決定的人做出選擇……
「下次你可一定得帶嫂子來，別藏著啊。」
「雲老是好人，自然是能長命百歲的。」
「雪玉還立一等功了？」
「聽說曾省長被選為最開放的省部級？」
林曉曼嬌笑道：
「我就是立個特等功也比不上你，你不是看到了嘛，正挨批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