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政道風流》第七卷 登高望遠

第229章 人事微調(二)

第七卷 登高望遠

第229章 人事微調(二)

在一個停車場里,馬建設把一個裝有三十萬現金的黑色密碼箱,遞給了楊易迅,什麼也沒問,兩個人就分手了。
楊易迅想了一下說:「你先看看,先不用買,錢物這些東西我看是用不上,還是想想看有其他什麼辦法沒有。我在辦公廳的時候聽說陸書記父親早亡,是母親拉扯大的,而書記的母親身體一直不大好,所以都沒來過貝湖,看看在這方面能夠想到什麼法子不,要是能想到,比送多少錢都管用。」
論年齡,楊慎比他大也就是幾個月,論做專職秘書,兩個人的時間也差不多,而且他是給一把手做秘書,而對方是給省長做秘書,但是,楊慎是正處級,而他現在已經是副廳級了。原來楊慎和他可以稱兄道弟,現在人家已經是省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了,馬上應該就會任命為省委辦公廳的副主任。
隨後兩個人就把電話掛了。
馬建設現在還不知道楊易迅要到臨江市擔任市委書記的消息。這個時候,楊易迅還不好意思給他明說,那顯得自己沒有城府。估計考察結束后,整個省城裡都會知道了,現在一個市委書記的變動,在省城裡,都是特別引人注目的新聞了。
楊易迅說:「謝謝你了表哥!」
李曼麗想了一下說道:「陸政東是不是覺得我們交情不深害怕我們啊?他不要錢,是怕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們牽連了他。他覺得收了這三十萬不划算。我看這樣,乾脆我們給他買些別的東西,什麼冬蟲夏草啊,高檔煙酒啊,花個十幾二十萬的,這些東西,都屬於禮品,就是查處了,也不算什麼錯誤的,可以解釋為禮尚往來,現在哪一個高級幹部家裡,沒有這些東西啊。這些東西,收了不算犯法,他們不想用了,到街上的商店裡,就可以倒賣了,隨時可以換成錢。省城裡那些高檔禮品商店,都在做這個生意。我明天去看一看,價錢合適的話,我就買一些。」
「三十萬……真的只是一點心意。」
楊易迅說:「好的,我到時候打你的電話,約個地方。」
下午六點,楊易迅打來電話,讓馬建設親自開車,把錢送給他。
沒在陸政東那一桌的陳吉橋心思肯定是放在那一桌上的,如今的體制內,高級幹部之間,已經很難建立什麼真正的友誼了。因為他們之間,有合作也有競爭,有的時候,競爭大於合作,甚至為了一個關鍵位子,雙方之間的爭奪會像戰爭一樣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因為位子就那麼多,你上去了,我就永遠失敗了。所以他們相互之間,只有利益交換,沒有什麼真正的感情的。
楊易迅其實也明白有些東西說:「好借好還,再借不難。放我這裏,確實沒什麼用處了,我還得操心,你還是收著吧!」
現在有種氣候,人家提拔了你不送錢,好像說不過去,就是送上百萬,也是值得的。況且這個錢,收的人沒有心理負擔,送的人也心甘情願,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各取所需。
陸政東擺了擺手,說:「這個,你趕快拿走。好了,就這樣吧!」
但現在陸政東不要錢,弄得楊易迅兩口子,心裏是七上八下的。
「陸書記的母親不是雲家人嗎,那可是金枝玉葉,有大把的專家看病,我們貝湖這樣的地方怎麼能比京城更好?」
馬建設就沒打算收回這錢。雖然楊易迅沒什麼實權,也沒真正在大事上幫過他什麼忙,不過有這樣一個表弟,那對他生意上的幫助也是不言而喻的,何況要是能夠收下這錢,今後那有什麼事情,楊易迅就根本不好推脫。
陸政東一聽是周書明請吃飯,於是就沉默了片刻,想了一下,他和周書明單獨相處也就那一次蘭超華和楊啟成促成的談話,其他的時間,有什麼事情,基本也就是在辦公室或者會議室。現在周書明竟然提出專門坐一坐,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吃飯只是一個由頭,最關鍵的是聊天,溝通,只要說痛快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在體制上,和誰吃飯是個大學問。請吃飯的人費盡思量,被請的人也滿腹狐疑。大家都不知道對方手中的牌,只能是隨機應變,到時候再自由發揮。
「你的心意我領了,我有規矩的,這個規矩不能破。不過我有幾句話要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句話說的是清朝的吏治不堪到了何等地步,這恐怕也是清王朝滅亡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如果說我們現在的吏治不存在問題,那是自欺欺人,我們在這方面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但作為一個當代的政黨,作為一個領導這麼大一個國家的政黨,和一個王朝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這個區別就是糾錯能力,這在歷史上是可以清晰可見的,這種東西愈演愈烈,說明這方面的問題也就是快要著手進行解決的時候,西方有一句諺語,上帝要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但那些沒有結過婚的單身女人,秘書們就不太敢惹她們了。他們擔心,一旦和她們發生了性關係,她們會沾上,攛掇著他和老婆離婚,和她們結婚,這就叫做玩女人玩成老公,甩不掉了,那後果就非常嚴重了。犯不著為了一個什麼女人,把自己的生活全部打亂。
晚上九點半,秘書陪著陸政東散完步,剛準備回房間,就接到了楊易迅的電話,說:「書記現在有時間沒有,我想見見他,彙報一下情況。」
馬建設說:「好的。
陸政東說:「你通知小楊,我們今天晚上出席書明書記安排的活動。」
李曼麗知道,馬建設是楊易迅的表哥,是老闆,平常里楊易迅沒少為他辦事,這個緊要關頭,向他借三十萬,肯定不成問題。
「三十萬確實只能算做心意,但就你們夫妻二人而言,就完全的工資收入恐怕也得好些年才能存上。」
回到家裡,他老婆李曼麗一見他,就焦急地問:「事情辦成了嗎?」
更何況,周書明在貝湖還有一些嫡系人馬,比如蘭超華等人,這也需要周書明這個紐帶來維繫,因為他不是周書明的秘書了,那在周書明的嫡系中那些相當級別的領導中的價值就大打折扣了。
楊易迅看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了,於是只好局促的把密碼箱拿在手裡。
現在困擾陳吉橋的一個問題是,時間沒保障無法正常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他三十歲出頭,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忙起來的時候,幾個月夫妻兩個還不能見一次面。這也是很多秘書的煩勞,有些秘書為了生理需求不能得到解決,只能另想別的辦法。
大家站起來,各自入位。陸政東堅持讓周書明坐了主位,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把湯水端上來,周書明微笑著看著陸政東,說:「政東,我們先喝湯吧?」
楊易迅搖了搖頭,說:「人家不收。」
李曼麗想了一下,覺得自己老公說的極有道理,於是就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
第二天上午,秘書進來告知他,說周書明的秘書剛剛聯繫了他,如果書記方便的話今晚坐一坐。
吃飯只是一個由頭,最關鍵的是聊天,溝通,只要說痛快了,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在體制上,和誰吃飯是個大學問。請吃飯的人費盡思量,被請的人也滿腹狐疑。大家都不知道對方手中的牌,只能是隨機應變,到時候再自由發揮。
陸政東擺擺手說:
不管你今後在那個崗位工作,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何況,你情況還不一樣,你的小孩還小……」
其次,為今天的請託人周思言說情。周思言跟著周書明,在省委服務了好些年了。以前蘭超華做秘書長,管大方面,具體落實操作的都是周思言,而正是因為離不開,周思言錯過了很多的機會,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到省人大或者省政協,當個副主任或者副主席什麼的,好歹解決個副省級,也算是很圓滿的結局了。
這個場合自然是沒話找話,應酬而已。
電梯一開,一個美女迎上了,鞠躬致敬說:「陸書記您好,這邊請!」
陸政東一愣,立即就明白楊易迅來幹什麼來了,現在的社會,已經沒什麼秘密可言了。別說省級領導的人事決策,就是中央領導的人事決策,也是剛做出不久,還沒有正式向外公布,外電和海外的報紙、網站,卻已經提前公布了。大家日後一對照,發現他們的預測往往是很準確的。讓人覺得,我們國內一定有他們安排的間諜或者線人。
馬建設立即打通自己的財務總監的電話,說:「你下午五點之前,準備好三十萬的現金,放進一個密碼箱里,準備好。」
馬建設一看是楊易迅的,雖然此時正在酒店裡,摟著自己的一個女秘書睡覺,他這樣的大老闆,現在誰手下不是一堆漂亮的女秘書環繞著,想睡誰就睡誰。反正他們手中有的是錢,你讓睡了,就給你好處。不讓睡,或者服務得不夠好,找個借口,就把你打發走了。反正大街上找不到工作的年輕女人多得是。隨便打個招聘廣告,能騙來一大堆。說是總經理的女秘書,其實稍有姿色的,都被他玩弄過了。現在這些老闆的日子,就像生活在天堂里一樣。手中有花不完的錢,身邊的女人也玩不完。他們有錢,和他們來往的都是這個社會的大人物。有錢就可以結識有權的人,錢權勾結,贏家通吃。女人生活在這樣的社會,也是沒辦法,職場上的老闆,不少是公開的流氓,他們對你有慾望,你還不能反抗,只能是半推半就,或者是主動投懷送抱。他們可以公開地耍流氓,又不用受到處罰,因為已經把流氓罪廢除了嗎!你說他們如今活得瀟洒不瀟洒。
其實這個時候,楊易迅的車子已經停在了陸政東住處的門口他掛了電話,連忙自己開車進了賓館的大院子。在貴賓樓前的停車場里停好車子,掂著一個黑色的密碼箱,上了二樓,直接就去了陸政東的房間。
秘書連忙回復說:「書記說了,讓你來他房間。」
馬建設估計楊易迅是給某位領導送禮去了。於是他就拍了拍楊易迅的肩膀說:「兄弟,用得著老哥的時候,儘管說。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全力支持!」
周思言圍過來,說:「陸書記好!」
首先,這是對陸政東為他單獨餞行的回請,是禮尚往來,當然這隻是一個理由,目的是密切和陸政東的關係,進行感情上的投資。他現在已經不是貝湖省的書記了,要想在貝湖省政壇上繼續發揮影響力,只能是和陸政東搞好關係,讓陸政東為他辦他想辦的事情,借力打力。
作為前省長的秘書,楊慎現在只能是如此了,能在省省委辦公廳主要的處室做個處長,已經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他現在正處剛解決一年多,想提拔副廳級,根本沒有到年限。主要還是周書明的工作變動一直沒明確,一日不明確,他也就一日不會變動,現在周書明已經不是書記了,在關鍵時候,使不上勁了。
現在那裡最風光的,是新任陸政東和他的秘書,他這箇舊的秘書,再在書記辦公樓出現,就顯得有些多餘。他現在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有,去那裡幹什麼?
馬建設說道:「什麼錢不錢的,你拿著用吧!」
周書明看陸政東依然這樣稱呼自己,心裏也很受用,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服務員上了茶水、瓜子、點心之類的東西,其他的人,自己找自己的位子。大家環繞著兩位大領導,聽他們聊天說話。
馬建設看楊易迅態度堅決,也只好作罷,於是也就道:「好吧,你在哪?我去拿。」
馬建設立即痛快地說:「不就是三十萬嗎,你什麼時候用?」
陸政東擺了擺手,說:「這個就不多說了,這兩年,也辛苦你了,你這個人,我還是有基本的了解的,工作能力沒問題,思路也有,也有幹事業的雄心,年齡也合適,我就想了,這是個機會,就讓你去試一試。幹得好了,也為我爭爭光。對你自己,也是個大鍛煉,大提升。總不能一輩子窩在辦公廳里,做個大辦事員吶!那樣也太委屈你了。」
秘書說:「好的。」
現在楊慎這個位子,比較尷尬。做秘書的,最怕領導退二線了,那樣就沒有實權了。幾天前他還是風光無限的省委書記秘書,現在轉眼就什麼都不是了。
陸政東畢竟不是空降而來的,想來誰也不會在他的第一個人事任命上就和他對著干,這隻是給自己留下一個退路,同時也是藉此機會敲打敲打楊易迅。
楊易迅於是在床上就打通了馬建設的電話。
周書明說:「可以上了。」
楊易迅說:「晚上,你最好下午為我準備好,算我借你的。」
摁了一下門鈴,響了一聲,就見秘書打開了門,笑著說:「秘書長,請進!」
楊易迅說:「表哥,有個十萬火急的事情,你那裡有沒有三十萬現金,我急用。」
兩個人約定好地方,楊易迅開車,把密碼箱又還給了馬建設。楊易迅讓馬建設打開看看,馬建設豪爽地說:「看什麼看?你我是什麼關係,連你都不能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我還有可以相信的人嗎!」
周書明是今天這個飯局的召集人,他要利用這個飯局,達到這樣幾個目的。
陸政東問秘書陳吉橋:「晚上還有其他的安排嗎?」
晚上七點,黑色的奧迪緩緩地停在了貝湖賓館的門口,坐在前排副駕駛位子上的秘書陳吉橋,老遠就看見,門口站了一群人,為首的是省委副秘書長周思言,他身邊站著剛提拔的酒店的總經理張永明,後面還有一些人,都是美女,穿著紅色的套裙,站姿筆挺,這麼冷的天,她們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估計都是酒店的服務人員。
秘書長胡金海對他說:「反正現在這裏也沒什麼事情了,你就好好陪老書記休息幾天吧,等過幾天,辦公廳里調整后,你到了新的崗位,再上班不遲。」
美女把陸政東一群人送到一個叫「萬里河山」的包廂,裏面的服務員連忙把包廂的門打開,陸政東走進去,看到靠牆的沙發上,坐著周書明和他的秘書楊慎。
而陸政東現在已經不是省長了,是名正言順的一把手——省委書記,這個時候,周書明如果再叫政東就顯得有些託大了,會讓別人感覺不舒服,你都已經退休了,還這麼顯擺啊!
陸政東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笑著問:「這麼晚了,易迅你找我有事情?」
李曼麗說:「這就有點玄了。要是收了,你這個事情,基本上就板上釘釘了。」
幹部們吃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他們是利用這個飯局,聯絡感情,商量事情,往往特別重要的人事決策,就在飯局上敲定了,所謂的酒杯一端,政策放寬,就是這個道理。
晚上七點,黑色的奧迪緩緩地停在了貝湖賓館的門口,坐在前排副駕駛位子上的秘書陳吉橋,老遠就看見,門口站了一群人,為首的是省委副秘書長周思言,他身邊站著剛提拔的酒店的總經理張永明,後面還有一些人,都是美女,穿著紅色的套裙,站姿筆挺,這麼冷的天,她們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估計都是酒店的服務人員。
其實陸政東一出來,就看見楊易迅身邊的黑色密碼箱了,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今晚來的目的。
現在他一天到晚,就在周書明家裡,陪著周書明,等著周書明到京城去履新,反正那裡已經沒有他什麼具體的工作了。
周思言說:「到了,已經在包廂里了。」
陸政東想了一下,周書明雖然不當省委書記,但是,由他出面邀請陸政東吃飯,還是足夠分量的,陸政東是絕不會推辭的。對於這些已經退居二線的老幹部,作為在職的領導,就更應該表示出非同一般的尊重。和國資委等廳局負責人的談話,也不在耽擱一兩天,於是就說:「你通知他們,延期吧,明天再聯繫。」
李曼麗問:「你說我們送多少?」
於是他就打了馬建設的電話,馬建設此時正和幾個朋友喝茶,接了電話就問:「易迅,有事情啊?」
楊易迅說:「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要說,書記,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恩人!這一輩子對你感激不盡。」
陸政東看著眼前的周書明,似乎也就在不經意間,離開省委書記位置的周書明便沒有昔日的那種氣勢,精氣神明顯也差了一些,心裏不由暗喟一聲:難怪人們常說小人物不可一日無錢,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想來周書明還是很不適應退居二線。
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周書明不是省委書記了,而是全國人大某個專門委員會的副主任,按說該稱呼他「周主任」或者「書明主任」才是但那就有些生分了。還是叫「書明書記」好,顯得親切。
陸政東的車子停好,陳吉橋從副駕駛的位子上,一咕嚕下去,為陸政東拉開車門,陸政東從裏面緩緩地出來,站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起頭,笑著看著大家,沖周圍的人不斷點頭。他看到,四周站了很多人,有不少酒店的工作人員,大家都認識他,沖他不住地笑。
楊慎是周書明的貼身秘書,平常里和他經常有電話聯繫。大家都是省里主要領導的秘書,相互之間都非常熟悉。
楊易迅擺擺手:
陸政東說:「好了,把工作干好,就是對我最大的報答。」
「現在的事情,不好說,也有人會認為你是我提拔的,會不痛快,故意在常委會上投反對票,也說不定。」
陸政東看了一眼箱子:
周書明看陸政東走進來,站起來,往門口迎接了幾步,伸出雙手,做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說:「政東書記!」
陸政東握著他的手,道:「書明書記太客氣了。」
秘書說:「好的,我馬上就通知他。」
「不好辦哪,競爭激烈啊,找的人多啊,上級領導打招呼的人不好回絕啊。」讓你知道,你不抓緊時間,爭取這個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怎麼辦?只能是主動給他送錢。一次不行,兩次,直到達到對方的要求,你才能達到目的。雙方是公平交易,一個出錢,一個批發烏紗帽。一般情況下,只要對方願意接你的錢,你的事情,基本上就八九不離十了。
剩下的唯一的路子,只能是找三陪小姐了。要是個普通人,農民工或者是小市民什麼的,現在在城市裡,要想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只要你不怕得病,不怕被公安機關的偶爾掃黃碰上,那就非常簡單了。現在城市裡的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桑拿店、按摩屋,或者洗腳屋、迪吧、夜總會、洗浴中心什麼的。只要你留心觀察,許多地方都有這樣服務。各種檔次的都有。五星級大酒店裡,玩弄一個高級妓女,一晚上要幾千塊;但到了路邊店,一百塊,甚至是幾十塊,就有女人為你解決問題,只是你不能嫌棄人家長得丑。好歹也是個女人,該服務的項目人家都會。區別就是,高級酒店裡,女人年輕漂亮,玩弄的手法高明,套路多,聽說她們上崗之前,都經過了專門培訓,有專門的服務標準的。
馬建設說:「我們兄弟,什麼你的我的,好,我這就安排,下午給你送過去。」
秘書說:「有,本來說好今晚聽取國資委的領導彙報,安排在今天晚上七點。」
財務總監這樣的事情辦多了,輕車熟路,答應一聲:「好的。我這就去辦。」
楊易迅局促不安地在那裡坐著,一會兒,陸政東換了睡衣,從裏面走出來。楊易迅連忙站起來,滿臉帶笑地沖王一鳴打招呼說:「書記好!」
楊易迅更尷尬了,笑著說:「是這樣,書記,組織部里有個朋友,告訴我了,說是明天下午要到辦公廳里考察我,書記您提的名,準備讓我擔任臨江市的市委書記,我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陸政東說:「好的。」
楊易迅看陸政東面無表情,說不清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心裏不由莫名有些緊張。
但這些陳吉橋是都不能去碰,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常人所不能做的事情才能成就大事……
楊易迅想了一下說:「我平常里沒有得罪過誰,他們都是大領導,我們做小兵的,誰敢得罪他們啊。」
「這裏面是什麼,錢?多少?」
結了婚的女人人家都有老公,不可能做到隨叫隨到,況且玩弄人家的老婆,對一個男人來說,也是有風險的,一旦被發現了,有時候後果很嚴重,甚至會鬧出什麼刑事案件來,所以,秘書們在這個方面,一向是小心謹慎的,可以下手的目標並沒有幾個,得逞的機會也是為數不多。這不能作為解決自己生理需求問題的主渠道。
得到陸政東的答覆之後,秘書就給周書明的秘書楊慎打電話。
陸政東沖他們伸出手,隨便握了握,說:「書明書記已經到了吧?」
李曼麗也是幹部家庭出身的子女,在省委大院里又混了十幾年了,什麼樣的規矩都聽說過。現在那些貪錢的領導,每到要動幹部的時候,都會提前放風出來,讓那些想進步的下屬主動上步。他們慣用的伎倆就是,旁敲側擊地給你說:
楊易迅說:「那是,那是。現在的人,心裏到底怎麼想的,誰也說不清的。」
陳吉橋看著她的胸部,心裏莫名地有了衝動,畢竟他年輕氣盛,而且跟著陸政東很忙,夫妻生活根本沒有保障,常常是飢一頓飽一頓,有的時候,憋得久了,難免見了別的漂亮的女人,會有想法。
楊易迅連忙站起來,說:「書記,你為我辦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楊易迅更感動了,說:「好,好,太感謝書記了。成與不成,我都心滿意足了。能跟著書記工作,我已經知足了。」
楊易迅更感恩戴德了,一個勁的點頭說:「是,是,書記說得對!」
跟在陸政東的後面,看這個美女穿著高跟鞋,個頭足有一米七五左右,身子的線條很好,那五官長得簡直是沒話講,兩個眼睛大大的,黑黑的,像是一汪清水,鼻樑高高的,皮膚白皙,鴨蛋臉,胸部高聳,臀部碩大,是一個標準的美女。這樣的女人,都是這家五星級酒店的臉面。她們的雲集,彰顯著這家酒店的檔次。
出席這樣的飯局,有的時候就要沒話找話,因為這些高層領導出席的飯局,表面上看是吃飯,其實是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大家各人有各人的心思,都是想利用這短暫的時間,達到自己的目的。
掌握人事權才是牛鼻子,這就是一把手最核心的權力所在,而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他手裡,他可以從容的面對……
而周書明之所以應承下來的最主要原因卻還是他的那一塊心病,那就是艾琳貝湖。有些事情還需要人去辦,蘭超華現在的位置已經不適合去干一些事情了,周思言就是最好的人選,可是要想周思言積極性主動性更強一些。
省委辦公廳不能呆一輩子啊,這樣一輩子就到頂了。總得下去,到下面,鍛煉鍛煉,到了他這個份上,也不容易了,圍繞著他的三親六故、鐵杆死黨,一抓一大把,他周書明就是那參天的大樹,他的羽翼下,是很多等待著他保護的花花草草,他要為他們遮風避雨,他是整個集團的領頭羊,關鍵的時候,他不出頭誰出頭。
該努力的努力了,還是不成,那就是命,自己就不再怨天尤人了。在體制內,一定要有好的心態,得到了感恩,得不到不怨天尤人。
體制內就這樣,彎彎繞特別多,什麼都需要用心體會。
這裏最穩坐釣魚台的,就是陸政東,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頓飯雖然說不上是鴻門宴,但也知道這頓飯不好吃,他一進包廂,就明白了今天這個飯局安排得頗有深意。
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回去吧,我也該休息了。」
陸政東看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就沖楊易迅說:「好吧,沒什麼事情了吧,我看會兒書。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楊慎目前只能是寄希望于周書明和陸政東之間的關係因為沒了利害衝突而緩和下來,等過幾年,自己有了提拔的機會時,讓他和陸政東打個招呼,自己能上了副廳級這個台階,一切就萬事大吉了。現在他也不想多了,在省直機關能當個副廳長,他就非常滿足了。
陸政東說:「當然,事情還沒有最後定。估計沒什麼大問題。就看十幾個省委常委里,有沒有人和你過不去。要是反對的人太多,我也沒什麼辦法了,只能是先緩一緩。」
陳吉橋看著兩位領導寒暄著,在領導幹部之間,相互之間的稱呼,也讓人費盡思量。陸政東一直稱呼周書明為書明書記,而周書明則是在公開場合稱呼政東省長,私下場合一般就稱呼政東。
「這你就錯了,那些所謂的專家也不是包治百病的,不是有個大領導有頭痛的毛病,那麼多專家都沒治好,最後是臨江的一位老中醫給治好的,我如果真能去臨江當市委書記,尋訪道這位老中醫,就算沒什麼效果,那也是真正盡到了心意。」
現在的體制內,吃飯是一件非常微妙的事情,絕不像老百姓那樣,親朋好友聚會了,就是圖一個歡樂,好吃好喝,填飽肚皮。
因為到周書明身邊時間不長,提拔得慢,現在這個條件,顯然沒辦法提拔為副廳級,只能是熬時間,等以後有了機會再說,人和人的差別,咋就那麼大啊!究其原因,還是自己命不好,誰讓他是在領導走下坡路的時候,坐上這最後一班船的呢!這就是他楊慎的命,他也沒辦法。好在首長還是講情義的,在關鍵的時候,他們還是會為你說話的。楊慎現在的應對辦法,只能有一個,就是好好為周書明做好服務,讓他滿意,自己回了辦公廳,除了干好本職工作以外,還要時刻和周書明保持好關係,不能冷淡了周書明,千萬不能因為他不當書記了,就刻意疏遠他,要是那樣,他楊慎這一輩子,就算是全完蛋了。因為周書明一生氣,不理你了,或者隨便給主要領導同志打個電話,就可以把你一輩子的前程給毀掉。要知道,周書明畢竟做過書記,什麼時候和小人物的分量都是不一樣的。他們隨便說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你只要和他們保持好關係,到了關鍵的時候,他們的一個電話,仍然可以為你解決大問題。
說著就一扭一扭的,在前面帶路。
秘書接了電話,請示陸政東說:「老闆,楊秘書長要來彙報工作,你看行不行?」
但從副秘書長直接到人大或者政協這樣直接解決副省級這不符合慣例,必須還要過渡一下,這一次,幾乎是周思言最後的機會了。周思言知道,在省里的人事問題上,誰當省委書記誰就有最後的發言權。現在陸政東是省委書記,他一句話,基本上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前途。他周思言要想順順利利地當選省人大副主任或者省政協副主席,如果沒有陸政東的首肯,基本上是沒有多少希望的。所以,他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千方百計和陸政東建立關係,得到陸政東感情上的認同。怎麼辦?由他出面直接去見陸政東,顯得有些唐突。請陸政東吃飯,他自己又感覺到分量不夠,說不定陸政東就推脫掉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有個中間人說和說和,這個人還得有一定的分量,由他出面請陸政東吃飯,陸政東不會推脫、不好推脫、更不能推脫,這個角色非周書明莫屬。第一,他是前書記,分量足夠。第二,周書明如今已經退二線了,這樣的老幹部,你在職的領導,無論如何都是要給面子的。於是,他找到周書明,請求他出面邀請陸政東出來,大家吃頓飯,把事情說透了。周書明覺得,為了周思言的事情,自己出面在陸政東面前說句話,相信還是有一定的作用的,於是就應承了下來。
坐在陸政東旁邊的周思言,臉上始終帶著微笑,他是今天這個飯局的發起人,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在飯局上,讓周書明出面為自己說情,正面獲得陸政東的首肯。如果陸政東痛痛快快的,那就說明,他周思言的事情還是有很大希望的。如果陸政東吞吞吐吐的,不太痛快,他也就知道,自己的希望是渺茫的,做好弄不成的心理準備。
楊易迅說:「表哥,錢我沒用,現在就還給你。」
女秘書正在馬建設身上忙活著伺候他,這個時候電話響了,馬建設不耐煩地看了看來電顯示,一看是楊易迅的,連忙擺了擺手,讓女秘書從自己身子上下來,才坐起來接了電話,問:「原來是易迅啊,有什麼事情?」
機關里的那些女幹部,有看上秘書的,會千方百計地接近秘書,為秘書創造機會。但是,一般情況下秘書們對這些人感到害怕,結了婚的女人還可以,偶爾出去到酒店裡開一次房,雙方玩一玩,解決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給那些女人送些購物卡,或者小禮物什麼的,她們就非常開心了。她們也是厭倦了婚姻,想尋求婚外刺激的。她們看秘書年輕英俊,又是領導的秘書,自然素質不低,於是就心甘情願,陪他玩一玩,自己也得到了快樂,算是誰也沒有吃什麼虧。
楊易迅說:「不過我看有希望,陸書記這個人,不看重錢。他要是想要我的錢,一定會提前向我透一點信息,讓我爭取爭取,現在他不聲不響的就安排了,說明他不是那樣的人。」
陸政東根本就沒打算收楊易迅的錢,但既然這樣子一個情況,有些話他當然就得說說:
陸政東說:「反正你做好兩手準備吧!要是成了,到了臨江市,就好好乾,干出名堂來,把自己的抱負好好施展施展,在廳級幹部里,做出個表率。要是不成,還好好在辦公廳里,搞好你那一攤子事情,等有了機會,我另外給你考慮考慮。」
大家於是拿起自己的湯匙,舀起湯水,慢慢品著,一邊不斷地讚歎著:「好,味道醇厚,回味悠長,就是不錯。」
楊慎現在就是等,胡金海已經答應,準備安排他做省委辦公廳第四秘書處的處長。過幾天,等陸書記過目后,就開始調整一下辦公廳的幹部。陸書記剛上任,省委這邊,還沒有多少熟悉的人,所以胡金海還是能夠說得上話的。
大家又聊了十幾分鐘,服務員提醒,可不可以上菜了。
李曼麗說:「我們現在到哪裡去弄三十萬現金吶?我們裝修房子,買傢具,積蓄基本上都用完了,我算了算,我能夠拿出來的,就是五六萬塊而已。你這個副秘書長,除了吃點喝點,又沒有什麼實權,沒有人給你送禮,我們那點積蓄怎麼拿得出手呢!」
但如果相互之間沒有了根本的厲害衝突,像現在陸政東和周書明之間,周書明已經退居二線,陸政東已經事實上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那雙方之間,才有可能握手言和。不然連根是不可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談話的。兩個人都視對方為自己最大的對手,你上去了,我就徹底失敗了,還怎麼有心情這樣說話。
李曼麗想了想,說:「送三十萬吧。多了,也難得還啊,送十萬、二十萬的,太少了,拿不出手。」
陸政東多年來養成了一個習慣,從來不收禮,基本上人家送來什麼東西,都是用差不多等值的東西還回去,至於現金更是根本就不收,現金和禮物還不一樣,超過了五千元,就等於違紀了。五千元以下,你說是禮尚往來,還說得過去,現在一收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這個性質就變了。
陸政東沒有再說什麼,就在他們的陪同下,上了電梯,往包廂走去。
楊易迅只好步履沉重地走出了陸政東房間,提著那三十萬,坐進汽車裡,放在副駕駛的位子上,思前想後,現在是沒有什麼辦法送出去了。這麼多錢,放在自己車上,或者家裡,都不安全。還是立即還回去最好,做人還是要守誠信。雖然馬建設是他表哥,但三十萬,畢竟不是小數目,當初說的是借的,現在不用了,就該還給人家。
而像楊易迅這樣正廳級幹部的工作變動,只要一出了陸政東的辦公室,就有可能走漏風聲。所以陸政東估計,楊易迅一定是知道什麼風聲了,這樣的情況是很正常的,你也不好追究什麼。陸政東於是說:「好吧,讓他來吧!」
楊易迅說:「我們借嗎,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馬建設,讓他給我們準備三十萬現金,他是大老闆,手裡隨時都有錢的。」
不要說和對方比,就是和普遍覺得安排得不好的前任梁先學相比,他的前途恐怕還要暗淡很多。
還是人事上的事情啊!
陸政東點了點頭,說:「是真的,我安排的,不過還沒有正式上省委常委會討論,不知道能不能最後通過,所以我就沒有正式和你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