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群雄並起
第二百四十九章 幕後主使
聞言，凌婉清卻並沒有立刻回答，抬頭看了一眼王旭，又低下頭去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那個人身份地位還不夠高，所以只知道兩個，還有一人非常神秘，他也只是察覺到還有一個人，但卻不知道究竟是誰。」
因為此刻人太多，所以王旭也不想多說什麼，看了看眾人，便疲憊地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沒什麼大礙！」
「典韋，以後近衛軍乾脆就讓我們幾個來訓練吧，你還是留在主公身邊才好。你看今天這事兒，哎……」說著，管亥望了望躺在床上的王旭，滿臉都是擔憂。
「這……」聽到這話，趙雲倒是有些猶豫起來。
面對眾人的目光，凌婉清卻沒有半點異色，滿臉平靜。抬頭看了看王旭，才輕啟朱唇，輕柔地接過了話：「主公，此人一家二十三口乃是屬下負責捉拿。只不過此人甚是嘴硬，不肯鬆口！直到以其全家性命威脅，才交代了實情，但目前尚沒能來得及確認。」
「這是當然。」見趙雲已被說動，王旭心裏頓時升起一抹激動，當即便接道：「不過，你可以和你兄長名言，無論是你們父母的墓穴，還是一切，這邊都能夠給予安置。」
「可……」典韋還想再說，但王旭的手已是伸了起來，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好了，都不要跪著了，全部起來吧！儘快給我一個結果，也算是將功補過。」王旭也是趁機微笑著將三人失職的事情一語帶過。
聞言，趙雲思慮了半晌，卻是拱手道：「王兄的厚恩，趙雲難以為報，只是遷家之事，事關重大，必須與兄長商量之後，才能決定。」
「好吧！此事，我定與家兄細細商量。」趙雲終於點頭應諾。
「嗯！我沒事！」見到徐淑那副模樣，王旭不由微笑著搖了搖頭，只是整張臉顯得有些蒼白。
王旭更是立刻急道：「是哪些人？」
聞言，在場的文官武將皆是紛紛點頭，議論紛紛，只
話音剛落，一旁的單懷也是開口補充道：「主公，此事應該有九層是真，因為我部下的調查結果，也是懷疑到了曹寅。」
周智和張靖也同樣明白這事怪不得典韋，所以只是守在王旭身邊著呆。倒是諜影的三個統領，單懷、凌婉清和梁蕊臉色非常難看，靜靜地坐在角落裡，既不介入眾人的議論，也不吱聲，也不動彈，彷彿就像三座雕塑一般。
「呵呵！」微微一笑，王旭倒也不再和趙雲客套，兩人當初已經結下了很深的情誼，如果太過於客氣，反而會將距離拉遠。所以，當即便轉而問道：「雲兄，你不是在童老那裡學藝嗎？怎會到數千裡外的南方來？」
劉先、劉闔等幾個親信官員也是怒聲議論起來。眾將更是氣急，頓時便叫囂著要殺了曹寅，一時間，大廳之內嘈雜無比。
聽到趙雲的話，王旭也不由回想起了當年那山上的宅院，與趙雨、顏明她們玩鬧的事情尚且歷歷在目，可如今卻已是各奔東西。也不知當初和顏明一起坐著看夕陽的那塊大石怎麼樣了，還有經常和趙雲一起探討武學的那塊山崖，可有什麼變化？
「哎！我父母早亡，長兄又飽讀詩書，一直有心建功立業。如果我從了軍，那家中田地由誰來照料呢？雨兒也尚未出嫁，至少也要等這些事情都辦妥，才能安心啊！」
隨著他的目光，眾人也是齊齊望向了面無表情的凌婉清。
聞言，王旭頓時便笑著寬慰道：「典韋，你並沒有失職，這次的事情並非你的過錯。而且你在軍中訓練近衛軍，是我的命令，所以與你完全沒有干係，你就安心吧！」
「沒錯！我
看了三人一眼，王旭微微嘆了口氣，這才開口道：「這次的事情，你們倒是有一定的責任。不過，還是先把具體情況給我說一下，再做定奪！」
聞言，眾人彼此對望了一眼，也是聽命地站了起來，齊齊拱手道：「諾！」
見此情景，王旭眉頭一皺，立刻抬起了手來，示意眾人禁聲。但眾人的情緒明顯太過激動，仍是好一會兒才慢慢安靜下來。「諸位，此事莫要再談，我會親自處理。」
「無妨！你直管說就是。」王旭頓時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主公（老大、將軍）！」廳中的其他人也是立刻喜悅地呼喚起來，紛紛起身行禮。
趙雲因為與眾人都不熟，所以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也是一言不，靜靜地看著廳中的文官武將，時不時還看一下床上的王旭。而徐淑現在也確實沒心情去招呼，在和醫吏處理完王旭的傷口后，便一直坐在床邊，緊緊握著王旭的手。
但片刻之後，當聽到多是在數落典韋時，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這事與典韋無關！大家不要再責怪他了。」隨著這略顯虛弱的話音，那雙眼睛也是緩緩睜了開來。
聽到諜影的三大統領皆是認同，王旭的眼睛頓時閃過一抹寒光，但隨即便消失了。嘴中淡淡地說道：「此事關係朝中大臣，不能馬虎，你們從現在開始，給我嚴查，而且務必找出證據來！」
「不用了。」微笑著擺了擺手，王旭示意徐淑將自己扶起來一點，輕輕靠在床頭后，轉過頭來正要說話。典韋卻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內疚地側著腦袋，拱手道：「主公，典韋失職，願受軍法！」
「這很好啊！以雲兄的才華，從軍正好合適，為何還猶豫呢？」王旭頓時鼓動起來，徐淑倒是一直坐在王旭旁邊，也不答話，只是靜靜地聽著兩人交談。
此刻
其實王旭這次並沒有遭到什麼致命傷，只不過是受傷過多，又沒能及時處理，再加上勉強的戰鬥。所以才造成了脫力和失血性虛弱而已。以他的身體素質，再加上徐淑和醫吏的全力救治，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鐵青著臉說到這裏，單懷頓了頓，才抬起頭來正視著王旭接道：「等部下將這人一家老小全部押解過來，拷問出今天之事的時候，凌婉清立刻便來通知將軍。可惜已經晚了，那時候將軍已經出前往城西要塞！」
「嗯！」王旭點了點頭，對此卻是不怎麼在意。這個神秘人，很可能就是蹇碩了，因為想來想去，想殺自己的人也就他身份地位最高。而且以這些宦官藏頭縮尾的性格，也很正常。「那他所說兩人是誰？」
說著，單懷立刻便磕了一個頭，坦然開口道：「主公，屬下三人錯誤判斷敵情，導致調查緩慢，主公受危，乃是失職大罪，願受主公任何處罰。」
其實王旭心裡有數，這件事情也同樣怪不到單懷三人身上。這段時間，自己一直逼著擴展諜影，曾親口說過，其餘事情都位列其次。為此，三人都是忙碌不堪，抽不出人手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情有可原。
隨著那淡淡的回憶，王旭心中也是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滄桑。好在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搖了搖頭，便迅回過了神來。「那雲兄今後可有什麼打算？」
這次凌婉清倒沒有猶豫，脫口而出道：「一人乃是前任荊州刺史，王睿！一人是武陵太守，曹寅！」
說話的同時，王旭的心裏卻已經迅盤算起來。趙雲已經出師，現在又南下來看自己，這樣的大好機會可絕對不能放過。
「暫時還沒有，不過上次回家之時，得到鄉人的支持
這話一出，大廳之內的所有人都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即便是田豐和郭嘉也不例外。
「回稟主公，已經查出！」說完，單懷卻並沒有繼續解釋，反而望向了跪在他左邊的凌婉清。
聞言，王旭心裏已是樂開了花，巴不得趙雲再困難點。但臉上卻是滿臉憂愁，假意為趙雲思慮了好半天，才突然道：「雲兄，如果你不嫌棄這南方偏遠，不如賣了田地，舉家遷到我這零陵如何？實不相瞞，我家人也即將遷來。況且，你兄長既然有心立業，不如就到我這兒來做事，我必然不會虧待與他，如何？」
見狀，王旭頓時趁熱打鐵，急忙開口道：「而且雲兄也可以在這裏從軍，你的才華我也知曉，不算是因私廢公。況且，當今天下，賢主難尋，至少在我這裏，不會埋沒於你們。你看如何？」
不過，王旭倒也沒有急著說怎麼處置，轉而問道：「既然你們已經抓了對方的人，那可問出究竟誰是幕後主使？這些刺客又是什麼人？」
說著，便轉頭看向了面無表情的凌婉清道：「婉清，此事關係甚大，你所說的可是事實？」
本以為趙雲會立刻答應，哪知話音剛落，卻是連連搖頭道：「這如何使得，你我乃是知交，豈能因交情而攀升，這絕對不行！」
「諾！」輕柔地應了一聲，凌婉清也不啰嗦，當即便接道：「根據他的說法，幕後主使並不只一個人。」
就在這時，單懷他們三人倒是同時走了過來，齊齊跪地道：「諜影統領單懷（凌婉清、梁蕊），向將軍請罪！」
這話一出，王旭和徐淑不由面面相覷，對趙雲是既佩服又無奈。但王旭怎麼可能放棄，腦袋一轉，已是迅接道：「誒！雲兄此言差異，如若你兄長真有才學，理當一展抱負才是，完全可以和大家一樣。我並不偏袒與他，你看如何？」
或許是因為廳中太過嘈
「諾！」三人頓時拱手回道。
「此言確實是那人親口所說，不過尚且還沒有進行取證，但根據我的經驗來判斷，此事有七層是真。」凌婉清肯定地道。
「此二人真是膽大包天！」凌婉清的話音剛落，桓階的弟弟桓纂便已是猛然怒喝道。
「多謝主公！」深深地行了一禮，三人這才緩緩站了起來，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看著眾人緩緩離去，王旭這才回頭往一直保持沉默，靜靜坐在角落裡的趙雲。「雲兄！這次可多虧了你及時趕到啊！不然我這條小命恐怕難保。」
「哎！」聞言，趙雲卻是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我一年多前就出師了，被師傅趕下山的，而且師傅和師母也已經回老家，打算在家住幾年。我孤身遊歷大半年後，前段時間回去時，山上已是人去樓空，蛛網密布了。回家陪著大哥和雨兒過了半個月，想起曾答應王旭出師之後要來看看，所以前來拜訪。今天經過那樹林的時候，陡然聽到有打鬥聲，就過來看看，誰知剛好碰上了王兄。」
聞言，三人彼此對望了一眼，凌婉清和梁蕊皆是不再做聲，讓單懷做了代表。「回稟主公，這批人和當初跟蹤主公之人乃是一路。只是這段時間忙於諜影的擴建，所以調查此事的人手並不多，進展才會如此緩慢。而且我們也錯誤判斷了對方的目的，一直都以為他們是屬於探測情報的人，並未曾想到會是刺客。我們前兩天雖然也查出了一些底細，但也仍然沒能知曉他們的目的。因為想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拖到昨晚，才決定先探探路，對已經處於我們監視之中的其中一人，進行了突然打擊，並且捕獲其一家老小共計二十余口。」
「老公，你醒啦！」坐在床邊的徐淑頓時便驚喜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