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群雄並起
第二百七十章 王粲破案
倒是王粲突然笑了起來，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為王旭解了圍。「哈哈哈哈！不用搜了，指環必然在文姬姐姐那裡，但卻並非她所偷盜！」
就在王旭疑惑之時，王粲接下來的舉動卻更讓人驚訝。似乎是因為沒能問出結果，表情顯得很是沮喪，隨即又轉過了身來，對著王旭撒嬌似的說道：「三哥，我看幾位姐姐都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不消片刻，蔡琰和小玉、小敏等五個近侍都被帶了過來。只不過蔡邕並沒有跟過來，顯然對於王旭很是信任，而且也不想暴露在眾人之前，畢竟劉表和孫堅等人還是認識他的。至於蔡琰，倒始終是那副溫婉淑雅的模樣。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王粲卻是搶著大笑道：「姐姐！你有線索怎麼不早說啊！讓我這麼當眾丟人，不知是什麼線索？」
被晴雯這麼咄咄相逼，蔡琰也是急了起來。想到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雖然明白被人陷害，可卻拿不出任何證據，臉上不由閃過一抹凄哀之色。「民女確實未曾做出偷盜之舉，還望將軍明察。」
「謝謝三哥！」王粲頓時笑了笑，當即也不遲疑，一副小大人模樣，規規矩矩地對著典韋拱了拱手：「麻煩典將軍將其餘有嫌疑的姐姐都帶過來，可以嗎？」
王旭微微一笑，倒也開口快慰：「請諸位來的原因，想必典韋已經解釋過，所以，倒是要委屈一下了。」說著，還單獨對蔡琰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但話音剛落，晴雯的臉色卻是一變，頓時就急了。在她的想法中，此事已是蓄謀已久，如果沒能成功，怎能討得徐淑歡心，豈不是前功盡棄？當即也來不及多想，便故作遲疑地出聲道：「主人，其實奴婢倒是有一點線索。」
王旭的氣勢，怎麼是晴雯所能抵擋。雖然晴雯自己覺得心中有底，但面對他那凌厲的眼神，還是止不住有些驚慌。當即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主人，奴婢不敢
但隨即便走到王旭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微微笑道：「三哥，能不能讓我也問問其他人呢？或許能問出來呢！」說完，還悄悄地給王旭使了個眼色。
聞言，王旭還沒來得及表態，晴雯卻已是爭鋒相對地道：「你所說之事有何憑證，主院空無一人，你若進去偷取指環，也無人知曉。侍衛守在院門，見你是客人，也不會注意此等小物件，大有可疑之處。況且，我親眼見你回到貴賓院時，手中握有精美盒子，又當如何解釋？再說，你言有人呼喚，卻說不曾見人，無法對證，這豈不是借口？」
這次，王旭倒是遲疑了片刻，主要是既然要都帶來，必然會將蔡琰也帶過來，到時候可比較麻煩。不過，此刻這麼多賓客在場，如果偏偏一人不帶，那可非常不好。心中迅盤算一番后，卻是點了點頭。「典韋，請蔡文姬的時候，客氣一些，講清實情。」
眾賓客見狀，更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就連王旭都有些疑惑起來，這王粲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真的很傻？歷史上可是建安七子之一，雖然才11歲，可是既然出了頭，當不會這麼愚笨才對？而且就自己觀察，他也是個很聰明的人啊？
倒是王皓和王諺兩個長輩沒有出聲，彼此對望了一眼，選擇了任由他們幾個兄弟姐妹去處理。而王旭也同樣非常失望，沒想到竟是這麼收尾，嘆了口氣，正想出聲拒絕的時候，身旁的徐淑卻是偷偷推了推他。
「呵呵！無妨，此乃分內之事。」對於王粲這麼禮貌的請託，典韋也是憨厚地笑了笑。只不過，眼睛卻是望向了王旭。
聞言，典韋頓時一愣，不知蔡文姬是誰，不過他也不傻，很快便明白過來。拱手應了聲「諾」，便轉身離去。
隨著王旭吩咐，典韋也不多話，拱了拱手，便快步離去。在眾人的議論聲中
「姐姐何苦如此冤枉於我。」蔡琰此時已是悲憤交加，看著眾人皆是疑慮地看著她，不由憤憤地道：「諸位可到我住處搜查，我之行蹤也皆能問到，搜查一番便可知道我所言非虛。如若有，民女願以死謝罪。」
說著，便已迅轉頭看著王旭解釋起來：「王將軍，民女今日會進主院，是因為聽到有人在外呼喚，說是王將軍喚民女前去，這才去往主院拜訪！可到達之時，主院卻空無一人，以為王將軍忙於他事去了，便不敢久留，也未曾進過任何房間，如何能偷得東西？」
這話一出，眾皆嘩然，紛紛將目光看向了蔡琰。
見王粲這麼出醜，不但是王飛，就連王月和王凱他們也是止不住地呵斥起來。「退下！」「五弟，不要胡鬧！」「五弟退下！」
「這……」王飛顯然有些遲疑，只不過此刻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頂撞王旭。最終還是拱了拱手，不再多說。
隨即便細細地打量了幾人一番，又開口詢問起來。而且問的話非常奇怪，皆是短短一句：「姐姐有拿過嗎？」
剎那間，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王旭，非常不解。無論怎麼看，這件事都有查下去的必要，竟然就這麼算了？賓客們不好開口，但王飛，王凱他們卻是立刻急道：「三弟，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新婚之日，信物便被偷盜，可是非常不吉啊！」
見蔡琰回以一笑之後，這才轉頭看向王粲，指著蔡琰道：「五弟，這位姐姐乃是貴客，若是詢問，當注意禮節。」
這話一出，賓客頓時大笑不止。
蔡琰更是瞬間呆住了，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典韋之前通知她的時候，已經告知她臨時找了一個稱呼，喚作蔡文姬。所以，她立刻便知道是在說自己。
面對王旭的逼問，晴雯儘管早有準備，但心裏還是「怦怦」直跳。只不過，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所以嘴上倒是沒有半分
見狀，王旭卻是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微微笑道：「無妨，讓他說吧！五弟自小聰慧，說不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見解呢！」
聞言，眾人瞬間便齊齊望向了出聲的人，當看到竟然是年方11歲的王粲之時，皆是露出一絲驚愕。
王旭心裏當然不相信蔡琰會做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嘛！只不過，現在的言辭都對蔡琰很不利，當著眾人的面，又不能就明著不管，當即不由皺起了眉頭。
王粲倒是根本沒有搭理這些，仍然自顧地望著晴雯，滿臉都是純真的笑容，顯得非常親切。
「奴婢（民女）參見王將軍。」在此眾目睽睽之下，幾女倒都非常鄭重地行了一禮。
說著，她卻是故作猶豫地頓了頓，才輕柔地接道：「其實，我之前曾見到這位名叫蔡文姬的女客出入主院，而且出來之時，手上還握著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雖然晴雯是負責貴賓院的婢女，但府里的丫鬟王旭都認識。所以倒也不生疏，沒等其走到，便已嚴肅地問道：「晴雯，你可知叫你過來是為何事？」
說著，卻也沒有解釋他的原因，反而轉頭看著跪地的晴雯道：「晴雯，既然你肯指天誓，大家肯定都相信你沒有做，但你覺得是誰做的呢？」
王飛作為親眷，今天並沒有到軍營執勤，所以也在府中。而此刻王謙又不在，作為王粲的親哥哥，當即便忍不住喝斥道：「王粲，不得多言，你小小年紀知道什麼？退下！」
想到這裏，王旭正要開口，身後卻是陡然傳來一個異常清脆的童音。雖然略帶著稚氣，可說出的話卻是非常肯定。「三哥，這婢女說得不錯，將軍府守衛森嚴，尋常人不可能進來。」
這話一出，好多人都不由自主地嗤笑起來，本以為他會說什麼，沒想到竟然是
見狀，王旭不由啞然失笑，這王粲還真是有趣。想了想，轉頭見徐淑也是點了點頭，當即便笑道：「好吧，就讓你先行詢問。」
「奴婢知道！剛才典護衛已經告知奴婢，是因為夫人的指環失竊之事。」聞聽王旭詢問，這晴雯卻顯得鎮定自若，完全沒有任何異色。
半晌之後，蔡琰才陡然反應過來，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顯然已是怒到了極點。只不過，畢竟從小生活在蔡邕的教育之下，本身知書識禮，所以儘管心中氣極，但卻仍然保持住自己的儀態，輕柔地辯駁道：「我與姐姐無冤無仇，姐姐何故如此陷害於我？民女雖然平庸，但也知曉禮義廉恥，遵德守法，豈會做出這等偷竊之事？」
面對王粲的詢問，晴雯卻是沒有絲毫警惕，當即便微微欠身，緩緩回道：「回五公子，奴婢之前也是因為不想錯怪她人，但此事就這麼不了了之，對主人和夫人都不吉利，所以奴婢這才不得不說出來。其實，今天我曾見到……」
「噢？」王旭本將邁開的腳步陡然一頓，緩緩回過了頭來。
王旭此刻倒也隱隱有些明白了，眼睛微微眯起。但現在還不是說穿的時候，所以也沒有急著說話，反而靜靜地看下去。
這話一出，看著這一幕的眾人皆是議論紛紛，除了劉表、孫堅等名士外，幾乎都開始推斷起來。王旭也同樣沉默下來，雙眼盯著晴雯，心中暗想：這件事情確實很蹊蹺，現在沒有證據，倒也不能冤枉了別人。只是，目前晴雯嫌疑最大，必須和她多說幾句，好好試探一番才是。
雖然徐淑什麼話都沒說，
這種問話，當然不可能有結果，眾女都沒有任何遲疑，立刻搖頭說沒有。
「你既無證據，全憑一己之言，怎能讓眾人信服？」晴雯立刻便開口反駁。
那晴雯聽到這樣的詢問，心裏暗喜，腦中一轉，便已微微笑道：「這個事情，奴婢不好憑空猜測。」
「三哥放心！」王粲倒是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便點頭應是。
「嗯！那好，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重複了。指環在主院內失竊，而根據執勤守衛的說法，今日進了主院的人，只有七人，而你便是其中之一。」說著，王旭頓了頓，眼神已是逐漸轉厲，直視著晴雯道：「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我也就直說吧！七人之中，小玉她們五人是貼身婢女，什麼都可能偷，唯獨不可能偷這個指環。而貴賓院的女子就更不可能，所以，目前來說，就你的嫌疑最大。如果你真的拿了，那麼主動認錯，這件事情還有餘地。不然，若是被查證出來，我可不會輕饒於你。」
聞言，王旭倒也不急，深深地看了看晴雯，語氣反而放緩了一些。「噢？那你覺得應該是誰？莫非還有人能潛入我府邸，在侍衛的眼皮底下潛進去偷盜？」
說完，沒有等眾人反應過來，便已是陡然上前幾步，雙目怒視著晴雯，喝斥道：「好個毒蝎女子，說！為何如此作為？」
「噢！這樣啊。」聞言，王粲頓時滿臉遺憾，顯得非常失望的樣子。
倒是王粲一點都沒有被嚇退，面對眾人的目光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異色，反而踏步上前，微笑著對王旭道：「三哥，這婢女說得不錯，此事應該是府中之人所為。」
「呵呵！我不太信這個，區區一個指環，就這麼算了吧！」王旭當即故作大度得揮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