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荊州風雲
第三百六十章 陣前激戰
王旭眼睛一直掛著對面的情況，當然不可能讓對方搞車輪戰，聽到是黃忠出列，當即便喝道：「趙雲，截住他」
聽到這話，郭嘉不由樂了，笑道：「主公，其實我覺得魏延還好，武德雖然差了一些，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戰陣之上，能機敏地看透局勢，伺機而動，不拘泥於形勢，著實很有眼光。」
黃忠長相本就不怒自威，此刻嘶吼起來，更是平添一抹威懾力。可趙雲卻是恍如未覺，嘴唇緊閉，一雙劍眉微微高高挑起，已是悶聲沖了上去。
「呵呵。」聞言，王旭不由轉頭看了郭嘉一眼，笑道：「是啊文聘這樣的將領，跟著劉表實在可惜了。」
「諾」郭嘉應了一聲，也不遲疑，迅離開了前陣。
遠遠看到這一幕，王旭總算舒了口氣，嘆道：「哎這魏延好是好，只不過好像品行不太敢恭維」
諸將本部精銳則緩緩分散兩邊，等待著對敵營進行奔射。青龍騎士作為最強的肉搏兵種，則緩緩散到最後，準備在攻破敵營外圍防線后，從兩翼起衝鋒。而其餘長短兵士卒則是此次的主攻力量，緊跟在弓弩手後方，準備突擊。
幾乎就在幾個眨眼間，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張遼已是面對以一敵二的窘境。而且本來就與文聘激戰數十合的他，根本沒能緩過氣來，所以瞬間便被這突然襲擊給壓住，險境頻生，落於下風。如果不是靠著他機敏的反應和成熟的武學素養，恐怕剛才根本無法分心卸開那記突然的猛力劈砍。
「鐺」非常劇烈的一次碰撞，那聲音甚至掩蓋過了仍在交戰的文聘和張遼，引人注目。
「根據遠遠觀察其旗幟和前後行近距離，步卒大約一萬左右，騎兵有六七千的樣子。」那小將回道。
王旭經常誇讚黃忠如何了得，趙雲早就有心與其交手，聽到命令，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便將手中崖角銀龍槍一抬，狂奔而出。「休得以眾欺寡，常山趙子龍在此」
「咚咚咚」隨著命令，戰車上的鼓手不敢怠慢，紛紛使力猛敲。士卒們也是看得熱血沸騰，在直屬將校的帶領下，以整齊的呼喝聲為各自主將助威。
「來得好」兩人心中都有火氣，早就有意一戰，片刻之後便是氣勢洶洶地廝殺到一起。
「有何不敢？」張遼又豈是膽怯之人，看到他這副模樣當即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正想拍馬衝出，卻陡然想起王旭當初下的命令，不由望了過來。
郭嘉一愣，但隨即便明白了此話的深意，沒有正面回答，轉而問道：「主公覺得呢？」
眨眼進，兩人已是相交近三十合，四十余招。場中由於兩人策馬疾奔，掀起了陣陣塵土，可深處戰局的他們卻是渾然未覺，雙眼緊緊盯著對方，不敢有絲毫走神。
「士氣」聽到王旭追問，郭嘉也不好再隱瞞下去，肯定地接道：「現在還沒有到決戰的時候，今天前往的唯一目的便是壓制，繼續讓對方的士氣持續下降。昨日趙、張二位將軍千騎劫營，趙將軍更是一箭震懾萬軍之眾，對方積壓了很久的怒氣肯定為之一泄，那便是兩個極端
這文聘也是大將之才，歷史上與張遼一樣也是鎮守邊關，防備東吳。張遼是在合肥，而他則是在北江夏。鎮守數十年，讓東吳不得寸進，幾度擊退孫家大軍，威震天下。銅雀台前比武，也與曹操親信猛將爭雄而不落下風，絕對是個文武雙全的良將。
這話一出，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再說，相視一笑，便將目光重新投向了戰場。
聞言，劉磐卻是嗤然一笑，回道：「是與不是，當憑手中利刃說話，何逞口舌之利？」
見狀，王旭再不遲疑，猛然喝道：「青龍騎士，巡行奔射弓弩手壓陣，韓猛率前軍衝鋒」
「……」郭嘉默然苦笑。
聞言，王旭莞爾一笑，也是聰明地推了回去。「你怎麼覺得，我就怎麼覺得。」
這倒是讓蒯越瞬間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道：「就這麼點人？」
劉磐也是個武勇之人，怎會看不出場中局勢。聽到他這話，不由嘆了口氣道：「哎仲業的武藝在我軍中已是一等一的，想不到卻還差上這張遼一籌，荊南猛將如此之多，果真名不虛傳。」
黃忠也同樣被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將所震撼，不但箭術了得，剛才一擊之下，那澎湃地內息與強勁的臂力，更是讓他有了非常深切的感受，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不敢有任何保留，出手便是全力。
「鐺鐺鐺」頃刻之間，兩人便已是怒目殺到一起，兩桿長槍碰撞出陣陣絢麗的火花。錯馬相交之間嘶吼連連，各不相讓。
他們的對話旁邊的將領也都聽到了，黃忠當即微微策馬出列，拱手道：「末將願往」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強攻？」王旭淡淡地道。
「無需多慮」蒯越倒是比劉磐要從容很多，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武陵小敗，不足以決定形勢。儘管對方知曉我們有兩萬五千多人不知去向，但卻不可能推斷出目的何在，所以三天之內，我方奇兵必然建功。到時，我們便可出戰迎敵，這三天內只需竭力安撫士卒情緒便可，爭取拖過去。」
侍立在側的郭嘉聞言，撫須一笑，道：「不會」
見其模樣，那小將倒是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末將親自率領哨騎進行探查，不會有錯」
「嗯？」王旭詫異地望了郭嘉一眼，見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是鄭重地想了想，才淡淡地道：「第一黃忠，第二文聘，第三魏延但若是迫不得已，皆可誅殺」
「這可就奇了」蒯越頓時疑惑地搖了搖頭，讓前來稟報的小將先退下之後，才滿臉不解地轉而望向劉磐，道：「對方大軍出戰，必定是因為已經現我方虛實，為何只來這麼一點人呢？當初的情報不是說，他們中路有足足五萬人嗎？不趁此機會迅進行攻擊，在等什麼？」
剎那間，兩馬繞圈廝殺，刀來槍往，
劉磐雖然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又找不出是什麼地方不對，思慮半晌，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按軍師所言，拖上三天再說。不過可絕對不能過三天，若是三天之後，還沒有動靜，士卒必將膽怯。」
聞言，王旭卻是故作疑惑地調侃道：「我的意思是，你幫我想辦法收」
大軍瀕臨和之前的小股部隊可不同，對劉表軍的心理壓力非常大，各部皆是緊張地集結在防禦工事後面，不敢有任何鬆懈，就怕對方突然殺過來。特別是趙雲和張遼二將，昨日的一切可還歷歷在目，兩人的武勇讓對方很是心悸，不少將校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二人身上。趙雲偶然摸向掛在得勝勾上的弓時，更是讓對方前排之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生怕瞄準的是自己。可事實上，他們此刻根本就在射程之外。
「呵呵。」笑了笑，王旭倒是沒有再接下去，眼看城下士卒已經集結完畢，將身後披風一甩，已是大步走下城頭。「走吧出戰對了，典韋，你派兩個人跑一趟，通知左右兩營的王飛和徐盛，讓他們務必要小心敵襲。此番從兩營各抽調走兩千青龍騎士，其人數顯得有些少，如果形勢有變，可自行定奪。」
「噢？主公有意收服此人？」郭嘉笑道。
魏延吃了虧，當然不會再犯傻，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戰。
「陳留典韋」典韋暴喝一聲，也懶得多廢話，調轉馬頭又沖了回去。
說著，也知道拖下去不利，當即便轉頭道：「誰願出戰，替下文將軍？」
「多謝主公」張遼聞言大喜，身為武將最怕的就是別人罵他光說不做，手中問天槍一抬，已是拍馬殺出，大吼道：「文聘，張遼在此」
「嗯」聞言，王旭點了點頭，再不遲疑，笑道：「文遠，既然此人點名要與你一戰，你便去吧」
聞言，劉磐臉上卻閃過一絲憂色。「可如此一來，軍士的士氣必然繼續下跌，該如何作為？特別是剛剛得到傳報，武陵那邊又敗了一陣，著實令人擔憂」
這一刻，郭嘉終於知道王旭為什麼那麼小心黃忠了，雖然他是個徹底的文人，不會絲毫武藝，但眼光卻非常毒辣。眼見趙雲出手便是他的百鳥朝鳳槍，當即忍不住轉頭笑道：「主公這黃忠果真不凡，軍中能讓趙將軍如此全力以赴的人，不多」
話音剛落，對面卻是再次衝出一將，悶不吭聲地便直奔張遼，根本沒有任何前奏，而且非常突然，簡直就像偷襲。
但出乎意料的是，就在陣型剛剛列好，準備起進攻之時，劉表大寨的轅門卻是陡然打開，隨即便見一彪兵馬迅奔了出來，在大寨之前緩緩列出陣型。而緊隨其後的便是劉磐以及劉表帳下的大將們，蒯越倒是沒有出現，站在大營內的箭樓之上，遠遠觀察前方的形勢，坐鎮主營。
「好，哈哈」張遼狂吼一聲，也沒有絲毫畏懼，長槍帶起陣陣風聲，迎面而去。
沉默了看了良久，王旭緊閉地嘴唇緩緩張開，淡淡地問道：「奉孝，今日劉表會出戰嗎？」
典韋
兩人商議之後不到半個時辰，王旭便率領著大軍抵達劉表大帳之外，昨日威震敵膽的趙雲再次提槍上陣，在外叫戰。
「不用」郭嘉仍然搖了搖頭。
「等堅守不出」蒯越想了想，又忍不住接道：「不管如何，今天不能出戰，必須先摸清對方的虛實。而且我軍人少，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堅守為好。」
黃忠也沒有二話，一把抓起插在地上的鳳嘴刀，拍馬衝出，嘴中大喝道：「仲業可先歇息，黃忠來也」
蒯越搖了搖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我覺得應該不是，畢竟這樣做的作用不是太大，何苦大費周章？」
「劉將軍那張遼武藝不凡，仲業的情況有些不妙啊。」劉磐身邊的王威看到現在，終於忍不住擔憂地出聲詢問。
「何來膽怯之說？不過時機未到爾，今日定要生擒於你」劉磐也不敢示弱，朗聲回道。
那魏延偷襲無功，正懊惱不已，眼見典韋直奔他而去，倒也沒有躲避，徑自迎了上來。因為沒見過典韋，以為是尋常貨色，沒做太多準備，大刀隨意地便是一個劈砍，意欲一刀了結。
王旭笑了笑，也不以為意，本來這事兒就是隨口笑言。見魏延、文聘接落於下風，敵方聲勢漸弱，時機已到，準備下令全軍衝鋒之時。郭嘉卻是突然出聲道：「主公，若是前方三將只能取其一或者其二，主公希望得到誰？」
話音剛落，對方便陡然躍馬衝出一將，濃眉銳眼，身著銀白色藍邊戰甲，手持一桿長刃槍，端是氣勢逼人。目光一掃，便緊緊地盯著張遼，暴喝道：「張遼匹夫，前日你曾羞辱與我，今日可敢一戰？」
聞言，郭嘉卻是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當然不喜歡，此將武德不好，也就意味著心性不好。這樣的將領即便有才，也不能託付關係危亡之事，更談不上喜愛，屬下之意，只是覺得此人也是值得重用的，只要駕馭的好，可以在關鍵時候揮其才能。」
就當外面做出這番部署的同時，敵營也是傳出了鬧哄哄的聲音，誰都知道，已經醞釀了三天之久的大戰即將爆。神經緊繃的劉表軍士一個個皆是面有懼色，盡顯茫然之態。而荊南士兵則是個個精神飽滿，雙目放光。氣勢強弱，一眼可知。
因為早就已經預料到昨日一戰，勢必暴露己方虛實，對方出兵也是必然，所以蒯越倒也不是很急，與劉磐對方一眼，便沉著地問道：「有多少人？」
而張遼的心中此時也是升起一抹詫異，之前，除了對已經交過手的魏延，以及王旭多次提醒的黃忠意外，他還真沒把其餘將領放在眼裡。但此刻文聘的表現卻是讓他很是有些驚訝，雖然戰至現在，他還有些留手，沒拿出殺手鐧來，但可以感覺得到，對方同樣沒有抵達極限，心中也因此升起了點點敬意。
郭嘉頓時莞爾，對王旭那變幻的心思實在有些難以捉摸。「主公，這收服將領比擊殺難上百倍，恐怕也只
而劉表軍大將無人應戰，在士卒的眼中也就成了怯弱的表現，他們也不知道什麼計謀不計謀，就只相信自己見到的東西，士氣非常低迷。
「好，那便手底下見真章，用手中長槍說話。」王旭淡淡一笑，倒也真不想繼續這無意義的開場白。
只不過戰場之上，對於武者來說，越是敬意，那便越是力奮戰。再度策馬相交之後，張遼已是深吸口氣，朗聲大笑道：「好個文聘，可敢與我全力一戰」
「有何不敢」文聘雖然感覺到了張遼的強悍，心中非常震驚，可他的戰意卻也因此而被激了起來。雙目毫不退讓地直視著張遼，不再有任何留手，長槍平舉，人馬合一，仿若一柄利箭飆射而出，直奔張遼。
不過，他此次可是撞到鐵頭了，典韋攜怒而擊，就算是趙雲也不會和他硬碰，哪有不吃虧的道理。「嘭」一聲劇烈的交擊，手中大刀險些就被典韋直接給打脫手，虎口崩裂，鮮血染紅了整個手掌。好在他武藝終究不凡，在最後一刻，硬生生地回握住刀尾。
見狀，王旭當然不會怠慢，第一時間帶著眾將緩緩來到了陣前，一字排開，與敵方正面相對。
見兩人戰得火熱，王旭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火龍槍高舉，喝道：「擂鼓，助威」
「那是當然，只要是人才，來者不拒」說著，王旭想到上次王獒的事情，不由奇道：「莫非奉孝有收服此人之法？」
「諾」
「主公說笑了，如今乃是禦敵，怎有可能收服敵將？」郭嘉當即笑著搖了搖頭。
「嗯這倒也是，那就把他也列入今後擒拿的名單吧」王旭調笑道。
「呵呵。」王旭微微一笑。「是啊黃忠是當世少有的猛將，我實愛之」
說完，瞥眼看了看皺眉思慮的郭嘉，也不再多話，開口道：「奉孝，先行退後吧，要起衝鋒了。」
「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故意密集行軍，然後減少旗幟數量，從而讓我們誤以為人少而出戰？」劉磐接道。
王旭更是大驚，生怕張遼有失，急道：「典韋，快」
錯馬而過的趙雲，雙眼閃爍著與當初遇見呂布時一樣的光芒。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戰。
「黃將軍武勇，可敵張遼」見黃忠請戰，劉磐倒是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點頭同意。
「噢？這麼說來，奉孝很喜歡此將？」王旭好奇地道。
「殺……」
次日清晨，王旭身著鑲金龍虎鎧，左手反握著腰間幹將的劍柄，迎著微風，靜靜地站在城頭，有神的雙眼淡淡地大軍緩緩在城外集結。身後貼身佇立的典韋，也是一身青藍色戰甲，背著他那對冰火戰戟的同時，手裡還拿著王旭的火龍槍。
眼見場中二人越戰越勇，本來在後面的郭嘉也是忍不住策馬走上前來，在王旭身邊笑道：「這劉表帳下大將不少啊這文聘能與張將軍戰四十余合不分勝敗，勇猛中透露出一絲機警，當時不可多得的良將啊。」
虎牢關前戰呂布，趙雲之勇早已是天下皆知，況且數日前那一箭之威，如今還歷歷在目。眼見對方直奔自己而來，黃忠也不敢輕視，
只聽場中瞬間便傳出他那暴怒的聲音。「魏延，你好生無恥」
正當王旭有些失望的時候，卻又突然補充道：「不過，可以多加觀察，待他日主公揮兵北伐之時，倒是可以想辦法收服此人。」
就在王旭率領一萬步卒，四千青龍騎士以及諸將本部兵馬出沒多久，正在中軍大帳內議事的劉磐和蒯越，也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兩人渾身一顫，已是瞬間轉過了頭去。
因為是在戰前，所以一切禮儀皆免，趙雲隨意地回道：「文聘，文仲業」
「那現在該怎麼辦？」劉磐追問道。
聽到郭嘉罕有地惜字如金，王旭終於忍不住回過了頭來，失笑道：「這也不會，那又不用，那我們此番出戰，為了什麼？」
「諾」
「嗯」蒯越雙目閃過一絲精光，微微點了點頭。
而此時，場中的形勢也是生了很大變化，張遼文聘現在似乎都已經全力施為，斗到現在，雖然普通士卒無法現什麼，但眼光好一些的都會現，文聘已經隱隱處於下風，招式銜接之間不那麼流暢，而且防多攻少，看得出文聘已經在不斷調整，力求翻盤。
「呵呵。」王旭不由樂了，轉頭看了看雙目精光閃爍地郭嘉，感嘆地道：「哎遇到奉孝，該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王旭微微一笑，倒也不急著決定，轉而對著左側的趙雲問道：「子龍，此乃何人？」
第四日清晨，王旭已是再次率兵兵臨敵軍大營。趙雲再次上前叫陣一通，眼見對方久久都沒有反應，終於不再磨蹭，步卒開始緩緩列陣，弓弩手在刀盾兵的護衛下，逐漸靠前，準備進行拋射壓制。
片刻之後，便見一員小將猛地掀開帳簾走了進來，拱手行禮道：「稟報劉將軍，王旭已親自率兵殺來」
順手接過身後近衛遞過來的火龍槍，王旭便遙遙指著劉磐道：「劉磐汝終於不再膽怯乎？」
「哈哈哈笑話，本將軍征戰沙場之時，汝尚在山陽老家，也敢口出此等狂言？」
錯馬相交之後，雙目已是閃過一絲駭然，驚道：「汝乃何人？」
對於這個效果王旭也很滿意，一天時間，就在與眾人議論著劉表大營布局，商討著今後的對策中緩緩度過。直至傍晚時分，才命令軍士齊吼一聲，大笑著緩緩退去。
接下來的兩天，這樣的壓倒性舉動讓軍士的士氣暴增，對戰勝敵人充滿信心。而反觀劉表一邊則是日漸低迷，士卒眼中的茫然越來越重，趙雲張遼二將有時故作聲勢要衝鋒，便能讓對方隱隱產生慌亂，顯然心理壓力已經非常大，神經緊繃。看到敵軍將士處於這種狀態，王旭也是非常高興，效果遠比預期要好。這樣一來，即便對方死守，意義也不大，心裏都害怕了，還能打什麼仗。
王旭當然是樂得觀察一番，看看這兩個在歷史上，同是為曹魏抵禦東吳的大將現在戰場爭鋒，究竟能打到什麼程度。至於意外，到不怎麼容易，文聘單憑武藝應該不是張遼對手，而在雙方體力都很充沛的情況下，張遼要想陣前斬殺文聘恐怕也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