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荊州風雲
第三百八十九章 意料之外
說完，疑惑地轉頭與陳登董和等人對望一眼，不由奇道：「主公，難道您想改變預先的計劃嗎？」
「不錯！」沒等郭嘉說完，王旭便肯定地點了點頭。「劉焉和劉繇都有非常明確的理由，目前的形勢，劉表本身又不可能興起太大風浪，所以他這麼異常的舉動，其屏障極有可能是交州。」
「咦？為什麼呢？難道劉表就那麼富有？」周智頓時不解地道。
聞言，王旭微微一笑，淡淡地道：「那綜合起來，我們兩邊進行正面水戰誰能勝？」
王旭帶著徐淑、趙雨和隨軍的文官武將，緩步巡視在水軍大寨里，檢查著可能出現的疏漏。每當他們走過之時，執勤的士兵無不是抬頭挺胸，比平日里更為精神。
宋謙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堅定地搖了搖頭。「主公，此乃末將分內之事。」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有些沮喪。倒是張遼突然一怔，隨即喋喋自語：「龜殼，龜殼……」
「子龍！」王旭終於收回了遠眺的目光，轉頭看向了趙雲。「如果是你，你站在對方的角度，你會怎麼做呢？是否會因為無計可施，就真的乾等著呢？」
王旭也沒有停留，皺眉接道：「諸位想想看，荊北不乏能人，在如今的情況下，不可能對我們的計劃一點都看不出來，可他們並沒有著急，似乎也沒有改變現狀的意思。特別是徐盛在敵後如此折騰的情況下，其大軍仍然沒有任何舉動，難道諸位不覺得奇怪嗎？」
王旭深深地看了張遼
他這異常的舉動頓時吸引了王旭的注意，奇道：「文遠，莫非你想出了什麼辦法？」
「就連現任交州刺史張津也根本沒有能力去轄制，被迫將州治從交趾郡遷往郁林郡，以求安身。至於蒼梧太守史橫，他雖然不聽命于士家，但卻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所以，排除掉遠在南邊盡頭，根本不起作用的日南郡后，六郡之地，其實都是可以打動的。」
眾人彼此對望一眼，趙雲忍不住站出來道：「主公，或許是現在的局勢讓對方無計可施呢？」
「所以，我才詢問奉孝有沒有辦法迅渡江，只要能迅渡江站住腳跟，那就可以打開局勢，從而分兵南下。再匯合我二哥王飛留守的兩萬人，遏制險要，交州自然不敢妄動！」
靜靜地看了良久，王旭才深深地吸了一口略顯濕潤的空氣，遙遙指著對面的劉表水寨道：「宋謙，你覺得我們水軍與劉表水軍的優劣在哪兒？」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迎敵！」王旭終於淡淡地接過了話去。「目前，我們已經在外交方面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實力上也佔據著優勢，不管如何，也必須拿下劉表。士家若是龜縮在交州，征伐可能還困難，但他們若是出來，要擊破，不難。」
「可交州鬆散，實力弱小，更有以南越為主的百越蠻族在內牽制，怎敢輕易入侵？」張遼忍不住插言
其實聽了這麼多，他心裏也已經有底。水軍能有這樣的程度已經很不錯了，宋謙和賈華畢竟也是趕鴨子上架，短短兩年就可以與經驗豐富蔡瑁等人匹敵，已是非常不錯。
王旭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倒是郭嘉搶著回道：「周將軍，他們不會那麼大意的。必然會要求主公公開，對著全天下進行承諾。到時候，若是違背，必然失信于天下人。這點，我等都可以，但惟獨主公不行，不然何以讓天下人心服。可若是兌現，那交州豈不是永無平定之日？」
「這……」
「不是我想改變計劃。」王旭搖了搖頭，任由河風吹起額前的絲，靜靜佇立了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這兩天思來想去，總覺得劉表的舉動有些不對勁。」
「不，暫時沒有，只是覺得腦子裡有點感覺，但還抓不住，希望主公，給我一點時間。」張遼遲疑著道。
「軍師之言，可是指交州士家？」陳登結果話道。
「末將定不負主公所望！」宋謙堅定地回道。
緊隨在王旭身後的郭嘉側頭看了看他的臉，搖頭道：「暫時還沒有，劉表軍此次的部署極為嚴謹，只想將我們阻擋在長江以南，要想大軍打過去，並且成功立足，還有些困難。若是十余天後徐盛將軍在敵後的破壞完全成功，而高順將軍又能成功偷襲江陵，那倒是有可能！不然還是只能按照一開始的戰略，繼續拖下去。」
聽到這裏，周智不由眼睛一轉
「優勢是技術和鬥志！」宋謙這次倒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地道：「由於主公提出的動力改進和建造理念，再加上大力支持工匠專研，所以我們的戰船各項性能比敵軍高上不止一籌，同等情況下，排除其它因素，我們的一艘樓船，可以達到對方一艘外加三分之一的戰鬥力。而士卒的鬥志，我們也是大大佔優。屬下曾坐小船親自前往探查，敵軍士卒的精氣神遠遠差於我軍，士氣並不高。」
王旭莞爾一笑，罵道：「你倒是聰明，可若真的如我們所猜想，那我所能承受的極限，根本不過劉表。」
「呵呵！」聞言，郭嘉客氣地笑了笑，不由解釋起來。「周將軍，劉表可以允諾其佔據荊州之後，永不與交州為敵，甚至做出更細緻的一些允諾。但主公可以嗎？志向不同，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嗯！」王旭點了點頭。
「但是，也可以先私底下允諾，今後……」周智沒有繼續說下去，嘿嘿地賊笑起來。
這樣的高度，河風也很大，吹得眾將的披風皆是飛揚飄擺，別添一份英姿。
「嗯！」
「這樣啊……」周智煩惱地撓了撓頭，也是有些無奈地道：「那怎麼辦？」
滔滔江水恆古未變地向著東方流動，無聲地滋潤著大地。清涼的河風呼呼地吹過水軍大寨，戰船旗幟迎風飛舞，咧咧作響。身著鮮亮鎧甲的
「嗯……」宋謙遲疑著思考片刻，才緩緩開口道：「回主公，劉表組建水軍較早，一直以來都控制著長江河面，士卒經驗更為豐富一些。而且敵將蔡瑁極善水戰，對於水流、風向、戰船性能等等都非常熟悉，深悉其中精要。而且蔡家的水戰之法乃是幾代人的實踐結晶，這些方面，我方都略有不如！」
點了點頭，王旭沒有再說話，緩緩帶著眾人登上了最後一層階梯，來到樓船頂部的女牆邊。這是軍中最大的樓船，也是兩艘旗艦之一，總計有四層，近三十米高，站到上面都能隱約看到江對岸的劉表軍水寨。
「嗯！」郭嘉點了點頭。「士燮素有名望，家族歷史久遠，少游洛陽，拜潁川名士劉子奇為師，後來被推舉孝廉，補尚書郎，后因故免官。但其父死後不久，又再次被舉薦為茂才，任交址太守。自交州刺史朱符被蠻夷刺殺后，士燮便保舉其三個弟弟，士壹、士黃有，士武分別為合浦、九真、南海三郡太守。交州七郡，其一家兄弟就包攬了其四，其在交州的名望是無以倫比的。」
這話讓眾人都沉默下來，好半晌后，不少都是眼睛一亮，郭嘉更是驚訝地道：「主公的意思是說交……」
沉思片刻，便淡淡地道：「奉孝，你可有辦法避開正面水戰，拿下邾縣嗎？我是說，不等太長時間的情況下。」
「主公此言不錯！」郭嘉此時也是反應過來，皺眉道：
「噢？」這下，眾人可都是有些驚訝了，彼此面面相覷，不知王旭擔心什麼。
「那我方的優勢呢？」
「這就對了，所以說，他們這麼等下去必然有別的目的。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排除掉不可能的，那最後得出的結論，無論多麼不可思議，但一定就是事實。」
「這個不好說！」宋謙皺起了眉頭。「但以末將的觀察來看，應該剛好匹敵，對方的優勢彌補了劣勢，所以應該是旗鼓相當！只是我們水軍只有兩萬，實力要弱於對方，所以不宜正面對敵。」
「文遠，沒有不可能的事，只要時機選得好，完全可以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不會！」趙雲瞬間明白過來。
「宋謙，這兩年，讓你和賈華在巴丘承擔組建水軍的重任，真是辛苦了！」王旭微微笑道。
周智嘆了口氣，抱怨起來：「可辦法不好想啊！那劉表就像烏龜一樣，縮著頭不肯出來，那層龜殼我們一時半會兒又敲不開。」
「呵呵！」王旭並沒有正面回話，笑了笑，轉而說道：「水軍能達到現在這樣的戰力，你和賈華功不可沒，但以後還要主要提高自己，切莫驕傲，不只要過劉表，不只是能縱橫于長江，而是要組建一支無敵水師，縱橫于天下所有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