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新神的曙光
第0780章 聖靈（下）
「在以前，凡人的數目不多，死後，他們的靈魂便會被諸神的使者，接到神國去，並且形成了道路。」
一個總管說著，態度上帶著一絲恭謹。
法費爾一陣沉默，尼克瞟了一眼，搖了搖頭，繼續工作。
「你放心，伯爵衛隊的訓練，基本上完成了，我們可以請到盧文前來幫我們治安部門培訓，他是一個六級的盜賊，有針對性。」
「沙卡特大人，這是小林村，領主大人把這二千五百畝土地，和附近的一千畝草場，都撥給了您。」
「還有這條河的產出，以及這幾個小湖，也歸您所有。」
如果說，當年沒有半點怨言，也是假的，可是，他們終是跟對了人。
「坦率的說，就算是傳奇，也很少有人能活過三百歲，但是聖靈的壽命，卻有著數千年，甚至更長，沒有誰願意輕易得罪一位聖靈。」
陰謀、幻像、欺騙之神福爾克納，是盜賊的主神之一，雖然據說這位神祇的神力不高，但是畢竟是真神。
法費爾聽了，「哼」的一聲，沒有說話了，怔了片刻，他又說著：「尼克，關於沙卡特的冊封都準備好了？」
不過羅蒙此時，並不打算對這個問題引申，他微笑的感謝了梅米彌。
這標準會淘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偽聖靈。
「還有愛麗絲的問題，你是不是很不滿意羅蒙同意王儲的兒子來遊玩，可是，羅蒙也沒有義務，一定要把女兒嫁給我們二個的兒子啊！」尼克說著。
「……那沙卡特呢？」
「一半也要封，你們跟了我幾十年，我怎麼能忘記呢！」沙卡特一揮手，說著：「只要有世襲的領地和封號，我們就可以延續下去。」
神祇的確非常強大。但是正因為如此，它管轄的範圍很大，很少重視一家一族的命運。
「法費爾，如果論功勛，你我還不如沙卡特呢，當年抗魔戰爭，你雖然出戰不少，但是夠不夠封勛爵，你我心裡有數，而我這些年來也管理著
「這暴露出了我們的弊端，由於發展太快，因此新市民太混雜了，治安管理上跟不上，而且我們也沒有專門對付這些盜賊的機構。」
「為什麼不索性把他們圍剿掉？動用法師和德魯伊的話，應該可以辦到這點，讓他們統統上絞刑架。」法費爾憤憤不平的說著。
「傷了幾個，但是沒有死亡，損失不大。」法費爾鬱悶的說著：「雖然說如此，但是這事總不能這樣下去啊？」
羅蒙現在的等級，已經足夠庇護自己家族了。
道路，直通向村中心，那是一個小廣場，以及一個樸素簡陋的聖壇級的小神殿。
片刻，一個僕人推著餐車進來，是新的茶點。
「法費爾，我們三個原本的確是好朋友，現在也是好朋友，但是現在畢竟不同了，我很早就讓你改口，稱大人，而不是直稱其名，就是這個意思。」
「請說。」獲得了神性吸血鬼的知識后，羅蒙其實也知道許多內容，但是他不介意梅米彌為他說說，畢竟二者未必一致。
她看好羅蒙，並不介意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反正他遲早知道，現在說，還弄個人情呢！
「沙卡特率領海軍，屢次大勝，金銀島和他脫離不了關係，還有最近又獲得了三個勛爵領，也是他的功勛，封為勛爵，是完全可以的。」
「而其它職業者，法師，德魯伊，甚至騎士，在十六級開始，也開始聖靈化，但是他們和牧師不同。必須在進入傳奇時，才會正式獲得聖靈之軀。」
「準備好了，就等大人一聲令下了，對了，沙卡特已經選擇了他的采邑，現在應該是去看了吧？」尼克說著。
「歷史上，有許多強者，它們並沒有回歸著神國，我們就發覺它們是在冥土之中。」
羅蒙的崛起，不知道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時間正午，
事實上，由這個問題，羅蒙甚至想起了一個事實。
「隨著人口的繁衍。道路日益繁忙，特別是由於一些信徒的淺信，導致無法在道路上回歸神明，紛紛墮落下去，就在這時，跟蹤著它們墮落的地點，我們發覺了一方位面，我們稱之為冥土。」
「再說，就算不談真神。一般盜賊上了五級，就可轉職成刺客，也許大人不怕，你也不怕，但是我呢？」
「您如果拒絕出征，是完全有這個權利。」梅米彌說完了：「有您庇護著家族，你還怕家族不興起嗎？」
「在，船長！」四人的回答一如當年，精神抖擻，毫不遲疑。
「我已經請示了大人，大人的底線是，盜賊工會，可以存在，但是不會獲得任何官方的許可，一旦超過界線，就進行打擊。」
「聖靈？」羅蒙忽視了一些她的複雜微妙的表情。皺起了眉。
就對得起辛苦一輩子的妻子，對得起兒子了。
「是的，冥土，這是一個下層界，絕大部分都只是一片平坦、沉悶、灰暗、毫無起伏、而且一望無際的荒原，上面有些樹木和叢林，但是長不大，不過也沒有太惡劣的環境，並非是深淵地獄。」
玻璃開著，陽光照進房間，由於帶著冷氣，並不顯的炎熱，梅米彌先沒有說，只是拉了一下鈴。
「羅蒙一有了機會，就幫我們搞到了勛爵的爵位和領地，這已經很夠朋友了。」
「也就是在那裡，我們發覺了惡魔和聖靈，特別是聖靈的區別。」
不過，羅蒙很清楚，按照神性吸血鬼的概念。只有獲得神性，沒有點燃神火的存在，才能真正稱得上聖靈。
就算是光輝之主的教會，也無法把它根除，何況是自己。
「你們每人都先划個一百五十畝田，都領著扈從的封號，而以前的老夥計，現在跟來的，都划給三十畝。」
「這些混帳，我要讓他們嘗嘗苦頭。」法
「您已經十六級了，成為聖靈幾乎已經是確定的事，在這樣的情況下，其實享有許多特權，十五級以上的法律豁免權，其實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內容就包括這項。」
「至於財富，難道我們不能從海上獲得嗎？就算我們老了，還有我們的兒子呢！」
「盜賊工會的背後，畢竟是有真神存在，我們不能這樣。」尼克嘆了口氣。
「我們只能妥協，當然，由於我方的力量，這妥協的程度可以比其它城市低些，你回去，可以宣布，如果抓到盜賊，便能夠從失主那裡獲得相當於失落物品十分之一的報償，想必就使許多人，相當樂意將盜賊抓住，其它的事，就免了。」
在這個世界，本國開國國王，著名的英雄梅克塔，它就是王室的保護者，還有米勒公爵的祖先，也是。
「惡的成為惡魔，善的，依舊保持著光輝。甚至能短暫進入我們的主世界。」
「當然，其實原本各神的宗教里，也有著聖靈，但是一般都是回歸神國，獲得使徒或者使者的稱號。」
當年年輕，意氣用事，結果導致大批跟隨自己的夥計，再無出路，死的死，病的病，去的去，每當想起這些，都浮現出那難以描述的愧疚。
這村子，是標準的羅蒙的風格——規劃整齊，房屋排列，一模一樣，很像著士兵。
有著扈從的封號，有著上百畝的土地，一個小小的家族，就此建立了。
「船長，這會封掉一半左右，大概是一千二百畝。」哈塞原本就是書記員，他計算了一下，說著。
原來如此，雖然她說的還不仔細，羅蒙卻大悟。
這是一片丘陵下的土地，下面是一個村子。
可是現在，卻不再愧疚了，有著這片領地，他就可以補償。
梅米彌的意思是，正因為這樣，所以世界對十五級以上的人，有特殊優待
如果真的論世俗的富貴和繁衍的話，其實聖靈遠比神祇直接。
「那我們的底線是？」
沙卡特都督，在蹉跎了十五年後，終於又當上了都督，指揮著海軍，並且，在現在，又成為了勛爵，還慷慨的拿出一千五百畝，分封給老兄弟。
「看開點，這很明顯，是盜竊工會想在城市裡立足，卻被拒絕後的反應，這反應已經算很平和了。」
此時，在遠處一座大樓之中。尼克和法費爾，同樣正坐在書房之中談論著事情。
絕大部分世界，都會產生死神，為什麼這個世界沒有？
「法費爾，你的思想還是要徹底改變一下了。」
「如果不是有著法師塔，有著伯爵的封號，有著強大的武裝，這些盜賊工會的反應不是這樣輕易，在歷史上，刺殺都是層出不窮。」
沙卡特爬到丘陵的上處，望了下去。
一片片田地，開墾的井井有條，此時，正是鬱鬱蔥蔥的時候，田野間的綠色，染滿了大地，一切顯得如此和諧。
「如果我們不是羅蒙的朋友，一起長大的話，你最多只能封個騎士，我最多封個扈從，那能封個勛爵？這可是二到三倍于騎士領的領地。」
連地球上，號稱一神教的歐洲，也有大批保護神，比如說法國的聖丹尼斯，英國的聖喬治，它們就是聖靈。
「這些日子來，上千個德魯伊湧入，看情況，還有更多，羅蒙的威望越來越高，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是他依靠我們，是我們依靠著他，沒有我們，羅蒙根本不損失多少，但是沒有他，我們算什麼？」
「這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這些知識超過十一級，就會被傳授，許多高位貴族也清楚，您只是時間太短而已，牧師在超過十五級后，靈魂就會聖靈化，死後按照階位不同，封為各級的神使，不過，若不能完全虔誠和純粹，是無法成為真正的聖靈，與神同在。」
「哦，您能仔細說說
「是，船長！」四個人都大聲應著，眼睛都紅了。
上萬年了，為什麼不產生死神？
「奧火，黃金鬥氣，都是類似的描述。」
尼克卻是知道他的心意，他嘆了一口氣，說著：「法費爾，你是不是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冊封了二個勛爵？」
「再說，羅蒙現在畢竟是伯爵了，只有幾個騎士跟隨也太寒酸了，封幾個勛爵，也是應有之題。」
「船長，這裏真是好地方！」一個中年人上來，看著下面，露出欣喜的表情。
這些年搞內政，反是他迅速成熟了，他有些惆悵的說著：「再說，現在羅蒙的地位和力量越來越高，現在是十六級，以後說不定還是傳奇。」
「聖靈就具備了短暫離開神國，甚至到主世界的力量，其實許多高位的貴族家族，都有聖靈居住，他們庇護著子孫和家族，有的為神而工作。」
「對了，你的手下沒有什麼損失吧？」尼克正色的問著。
「冥土？」羅蒙皺眉。
「還有我們的家人呢？一般的商人呢？」
從丘陵上，向下看，鬱鬱蔥蔥的樹林中，有著一條幽靜的道路，用鵝卵石鋪成，直通著村子，這道路就是羅蒙的修路政策的結果了。
「感謝你的說明。」沙卡特吐了一口氣：「哈塞、艾卡、弗林、瓦塔諾！」
喝了一口奶茶，梅米彌才說著：「這是神學的內容，不過也不是秘密，以你的身份，遲早也可以知道，我就給你仔細說說吧！」
法費爾有些沉默了。
「路侖自己的功勛雖然不多，但是這十年來，也有苦勞，最關鍵的是，他有個孫子，現在已經是五級法師，才十八歲啊，以後會成長到什麼高度，你能想象？不在這個時候，以一個勛爵領，使他效忠，還等到什麼時候？」
「是的，哈塞、艾卡、弗林、瓦塔諾，這也是你們的地方！」沙卡特笑的說著，心中不再有著愧疚。
「後來，聖靈這詞就被廣泛接受，泛指十五級以上的靈魂。」梅米彌解釋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