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荊州風雲
第四百零四章 尷尬的婚宴
知道王旭心急，凌婉清也不啰嗦，簡潔地道：「因為王允不肯放過董卓親信的西涼軍將領，已經將其盡數逼反，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將一個月前便率兵往長安逼近，現在恐怕已經在圍攻，甚至失陷。西涼韓遂和馬騰則在兩個月前就被王允赦免，並分別封為征西將軍和鎮西將軍，半個月本欲起兵勤王，殺奔司隸，可惜北宮伯玉和李文侯卻是突襲其後方，讓兩人不得不撤了回去。」
王旭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徑自轉過頭去遙望著西北方的天空良久，才輕聲嘆道：「長安失陷是早晚的事情，倒是西涼的戰事有些出乎預料。那個韓遂極有野心，馬騰雖然正直敦厚一些，但他那個兒子馬義卻不是個安分的人，這麼多年來，西涼混亂不堪。如今，殘存的三大勢力再次開戰，平衡便被打破，想必很快便會有結果。到時候一山不容二虎，韓馬兩家，恐怕也免不了要撕破臉皮。哎！那群人，一個個都信奉天大地大我最大，真是可惜了西涼那片土地養育的精銳戰士。」
見推脫不過，凌婉清望了望王旭，見其不以為意，這才跟著徐淑走向一邊。「好吧！」
見狀，王旭嘆了口氣，才搖了搖頭接道：「婉清，你的擔憂沒錯，而且我與曹操相識多年，對他也很了解，可以說，我對他的警惕比任何人都高。只是現在的形勢已經決定，不可能做出什麼舉動，難道現在能去中原橫插一手？」
見狀，王旭也不久待，迅上前拉起趙雨，快步趕往主院。王飛、王凱等家裡人則迅招呼著眾人開宴，緩解尷尬……
趙雨和趙風已是面色鐵青，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在座賓客個個禁聲，王諺、王皓、王謙等幾個長輩顧慮頗多，也不好說什麼，整個現場便陷入一片靜默，只有趙雨無助的哭泣聲在眾人耳邊回蕩。
「哎！真是辛苦你們了。」
「是啊，貂蟬姐姐說得沒錯。」說著，蔡琰笑著望了王旭一眼，接道：「好啦，夫君，你就等著吧！不和你說了，我們還
這本身是納妾，王旭按照高規格禮儀來，已是一種非常的榮耀。可趙雨剛才所做，卻是一錯再錯，他想幫忙挽回都極為困難。雖然在座之人，大多都了解趙雨的性格，但目前這樣的情況，已經徹底出了能夠接受的範圍。無論剛才哪一個舉動都是不吉利的先兆，隨便是誰，都可能憤怒地直接中斷婚宴，將婚事退回去，更何況當事人是荊州之主，又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
這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怔怔地看著他呆，包括王旭。
說著，凌婉清看了王旭一眼，又有些歉意地道：「這些情報本來應該早就送到，可惜司隸和中原都相當亂，幾條通路被阻。再加上與荊州不沾邊，所以為了安全，情報就被前方的負責人延遲傳送，而且路上也多有耽擱。」
徐淑頓時白了他一眼。「我又沒問你。」
「沒事兒，就彙報一下最近的天下形勢。」王旭接過話道。
「呵呵，他們走得近就走得近吧，注意收集情報就行了。現在還不是整頓的時候，等荊州強大起來，穩定統治后，我再親自找他們談談。」王旭微微笑道。
「什麼事情啊，少騙我了，現在大家都清閑，走嘛！有事，單懷梁蕊他們會過來的。」
「哈哈哈！諸位，今日讓大家見笑了，還望莫要怪罪，待我將雨兒送回，再來陪大家暢飲！」
「嘿嘿！」周智對著王旭眨了眨眼，賊笑著背下了黑鍋，只是那眼神里明顯再說：老大，黑鍋我背了，事後你看著辦！
隨著王旭的話音，軍中眾將最先回應，紛紛張口客套，將這件事情迅揭過。
陪著小玉幾個侍婢搗鼓了一會兒，實在無趣的他，乾脆去書房看書去了……
張靖也不傻，趕緊借口圓場：「是啊，老大，嫂嫂一向直率，此舉怕是不滿意太磨蹭，簡單點得了！」
凌婉清雖然還是不解，可王旭不願意說，她也就沒有多問。正當她準備告辭離去的時候，徐淑卻
「徐淑妹妹！」凌婉清也是親熱地打起了招呼，平日里非正式場合她們都這麼叫。
「是啊！」蔡琰也介面道：「這次，徐淑姐姐設計了好多漂亮的紙花，剛剛才做好。」
在眾人的積極籌備之下，納娶如期舉行，只不過，趙雨沒有父母，倒是省去了不少禮節。主要是趙雲和趙風兩人都不肯受禮，好在郭嘉幫忙打圓場，將一切能省則省。
「明白就好。」王旭點點頭，也不再多解釋，轉而問道：「那長安有什麼消息？我那岳父不是在整頓朝綱嗎？惹惱西涼軍沒有？」
「諾！」兩人不敢遲疑，趕緊上前收拾。
徐淑設計的禮服，是一條獨特的襦裙，裙擺還採用了隋唐時期的理念，拖得很長。若是別的女孩兒穿上，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可趙雨那性子，實在有點……
「噢？」王旭眉毛一挑，道：「什麼情況？」
「是啊，平定天下是容易。」王旭點了點頭，卻是突然止住了話音，好半天之後，才一字一頓地道：「可我拿一個殘破不堪的華夏大地又有何用？」
凌婉清細想片刻，也是明白過來，拱手應道：「主公遠見，屬下明白了。」
「噢！有。」凌婉清頓了頓，接道：「最近襄陽四大家族走得相當近，也不知道在謀划什麼。還有主公讓尋找的龐統，正在龐家祖宅，年方13歲，成天閉門讀書，也不見客，更不與尋常同伴為友，甚是奇異。」
並不是尋常的美麗，若單純論美麗，她遠遠比不上貂蟬。可那張可愛的臉略施粉黛過後，加上身上那艷麗的禮服，給人一種非常矛盾的美感，很難用筆墨來形容那種感覺，總之大大顛覆了所有人對她的感觀。郭嘉、周智、張靖他們這些較為年輕，又極為熟悉趙雨的人，眼神更是充斥著怪異，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是趙雨？
眼見她嬌呼一聲，身體向前傾斜，有摔倒的徵兆。一直注意著的王旭反應也很快，趕緊伸
「諾！」
就在這騎虎難下的時候，周智腦袋反應最快，猛地一拍額頭，嬉笑著打破了沉寂。「哎呀！我說趙雨妹妹，你幹嘛呢？想嫁給主公也用不著這麼急吧！」
「不是要監視他，這個沒什麼作用。」王旭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道：「我只是需要掌握他的大體行蹤，如果在荊州，你們完全可以不管，但他要是出去遊學，你們就要多加留意，在必要的時候，我會向你們詢問他的所在地。」
「咦？婉清姐。」
「多謝主公體諒。」
「這倒無所謂，這種情報只要最終能送到，讓我知道就行。培養人才也不容易，能少付出代價當然最好。」王旭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婚宴一整天，將軍府門前車水馬龍，來訪之人絡繹不絕，只是大部分都沒有進去多久，在送上賀禮，登記好名字之後便匆匆離去。有份參加的，幾乎都是荊州高層，以及與王旭沾親較近的人。但即便這樣，也是擺了二十于桌，這還是按慣例，用的徐淑作坊里的圓桌。
凌婉清見王旭對此滿不在乎，不由憂心地提醒道：「主公，這曹操不簡單啊。縱觀他這一兩年的舉動，展度極快，兗州都已經被他盡握手中，若是袁術戰敗，豫州也必將被其掌握。不想辦法遏制，恐怕將來是一大威脅。」
「為夫君納娶趙雨姐姐準備紙花啊！」貂蟬柔柔地笑道。
「當然！」提起長安，凌婉清便是滿臉苦笑，一字一頓地道：「長安已經危在旦夕！」
兩人這一唱一和，頓時讓在場大多數人鬨笑起來。比較古板的蔡邕等人，雖然不恥這種粗俗的玩笑，但也明白其中深意，笑了笑，便默不出聲。
其實王旭也已經反應過來，心裏
不過，他們這種疑問很快便得到了證實。
王旭故作沒有看到，微笑著轉過了頭去。「算了，小玉、小敏，把這裏收拾一下。」
「這……」凌婉清當然不可能回答出這種事情，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去。
作為新娘的趙雨也成為了眾人談論的焦點，她在荊州上層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凡是與王旭親近的人沒有不認識她的。只是對於這個純真活潑的女孩兒，大家都感到非常好奇，似乎很少有人想過她嫁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
「遏制？怎麼遏制？」王旭好笑地道。
見狀，王旭終於舒了口氣，儘管粗俗了一些，但好歹有個台階下了。當即爽朗地笑罵道：「你兩個滑頭，就是口無遮攔！周智，你這傢伙自己無賴也就罷了，還把張靖也教壞！」
但等其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也著實震撼了眾人。平日里趙雨不拘小節，穿著和打扮都很隨意，就彷如一個少不更事的女孩兒而已。可今天，在徐淑、貂蟬、蔡琰、王月、王鸝、以及趙風妻子，共計六個女人的精心梳理下，當真是非同凡響，就連王旭都有些呆。
「至於外交上，更沒有選擇，我們下一步的目標是益州，為何要得罪他？這樣一來，豈不是憑空給自己樹敵？所以，即便他擴張再快，也不能去招惹，現在還不是時候。與其皺眉苦思，不如任其自然，好好壯大自己。」
「夫君怎麼這麼說呢？這是我們應該的啊。」貂蟬道。
王旭見徐淑不理會自己，也不自討沒趣，轉過頭來看著貂蟬和蔡琰道：「蟬兒、琰兒，你們在房裡幹什麼呢？」
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眾人很快便反應過來，可是沒有人敢說話，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王旭。就連本想上前圓場的郭嘉，在張了張嘴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大，你也說句話啊！人家趙雨妹妹這麼急，我看啊，還是省了吧，直接入洞房得了。」說完，還偷偷拉了拉張靖的衣角。
在禮儀沒舉行多久，趙雨或許是太過緊張，或許是太過羞澀，或許是太過激動，也或許是受不了王旭和那麼多人異樣的目光，總之，一個不注意，自己就踩到了前面的裙擺。
看著貂蟬和蔡琰已經說說笑笑地離開，話還沒說完的王旭不由苦笑著搖搖頭。隨便走走？這將軍府成天轉悠，有什麼好走的，閑得慌而已。
徐淑微笑著走了過來，看了王旭一眼，問道：「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嗎？」
「主公難道還為敵人擔心嗎？他們實力越弱豈不越好，將來平定天下的時候，也更容易一些。」凌婉清好奇地道。
徐淑想站出來，可目前的情況，她又不能，作為荊州之主的正妻，當著文臣武將的面，她現在最適合的做法就是沉默。
「嗯？」凌婉清一愣，顯然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旭深吸口氣，也回過了頭來，沒有多解釋，徑自說道：「算了，將來你便明白。其它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聽到凌婉清的推測，王旭也是笑著附和道：「這話不錯，曹操現在兵強馬壯，汝南這樣富饒的地方，他確實不會放過。」
說著，便拉起凌婉清的手道：「姐姐，好多天都沒見到你了，走，我們去聊聊！」
聽到前面的話，凌婉清還明白地點了點頭，可後面這句就實在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也想不通。好半天才遲疑著道：「主公，既然如此，那監視他有何用？」
趙雨也不傻，很快便知道惹禍了，緊張地從桌案上跳下來，迅將被踐踏過的東西又擺回原位，搞得滿手都是油。而且，靜默的氛圍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壓力，慌亂之中，一滴又一滴的眼淚落了下來，片刻之後，便突然捂著臉蹲了下去，雙肩抖動，顯然是在哭泣。
「倒是龐統這個人，你們諜影以後多留意一點吧！但不要去打擾，也不要去涉足他的任何事情，生死都不管。」
「這……我回諜影還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