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荊州風雲
第四百四十一章 劉表吐血
這麼東問西尋地找了好一段，總算在西城看到了以王旭為首的諸將，無一例外地倚坐在城牆角落接受治療，個個精神萎靡。
兩個時辰之後，得到南陽城破喜訊，帶著眾將在城頭悠閑巡視的王旭迎來了他的哨騎校尉。
「還望主公解惑！」董和等人雖然也隨之明了，誠信出言請教。
龐季一邊，王旭一邊點頭，一副認同的樣子。直到他完。才微微露出笑意，望向其餘諸位太守：「你們覺得呢？」
幾人相視一眼。也是毅然點了點頭。
「沒有注意！」一員正巡邏中的軍中小校搖了搖頭。
「主公！」
好在這位騎士也沒有忘記規矩，遠遠便勒住戰馬，隨即一躍而下，連滾帶爬地狂奔而來。「啟稟劉將軍，南陽急報！」
龐季遲疑道：「主公莫非意欲堅守，以待時變？」
「主公！屬下等救駕來遲，還望恕罪！」蔣琬快步上前，拱一禮。
剛登上點將台，劉表還未來得及點鼓舞士氣的「宣言」，一匹快馬迎著朝霞絕塵而來，馬上的騎士大汗淋漓，聲嘶力竭地狂吼：「急報！急報！」
蔣琬與董和等太守相視一笑，微舒口氣，也是放心下來。「主公，那不知接下來如何安排，如若要出兵迎敵，我等即刻便整頓兵馬。」
「公子劉琦可交託與我！」蒯越沒有遲疑。
但這還沒完，緊隨其後，那員騎士再次出聲：「此外。平氏縣城破！」
「主公！主公……」蔣琬焦急的呼聲在城牆上不停徘徊。
「小兄弟，可曾看到主公？」
「主公，南陽恐怕……」蒯越沒有下。靜靜地看著默然不語的劉表。
「哈哈哈哈！」王旭終於開懷大笑：「喜訊沒有，不過應該快了，只看他們能做到什麼程度。」
「嗯！那若是無力回天，保我宗族一后便可，如何？」
想到這些，蒯越深吸口氣，果斷地道：「機伯，你親自一趟張衛大營，告知其主公突然暈厥，不能出兵，待主公醒來再速速通知他。另外，務必嚴令任何兵士不得出營，也不準益州任何人進我大營。」
著，又急急對著身旁同樣足無措的黃忠道：「黃將軍，大勢雖，但大軍現在不可亂，不然將無數人枉死，請你帶兵維持大營幾率，待主公醒來再做定奪。」
「哎！」此刻的蒯越只覺得一陣疲乏，長嘆一聲，無奈自語：「時也！命也！」
「走吧，隨我回縣府！想必劉表的性子，會給我送上一份大禮才對，哈哈哈哈！」
「嗯！」應了一聲，蔣琬眉頭皺得更緊，腳步也愈加快速。
「不用了！」王旭若有深意地望了蔣琬一眼，深感滿意。
「呵呵！看來我荊州盡皆是文武全才，何愁天下不定。」肯定諸位太守的見解后，王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不錯，子幼所言完全符合此戰。」
良久，劉表才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異度，我待你如何？」
沒得到命令，他不敢當眾出南陽已經失陷的事實。但這句話仍舊讓劉表渾身一顫，身後的蒯越等人也時齊齊倒抽口涼氣，雖然傳令騎
「啟稟王將軍，劉表遣使來降！」
「恩重如山！」蒯越似乎明白了什麼，斬釘截鐵地道。
半晌之後，蔣琬果然不負所望，恍然開悟，臉上笑容乍現。「主公，可是周智將軍與沮治中有喜訊？」
劉表已經瀕臨崩潰的心靈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直接昏迷過。
湖陽的荊州軍高層在王旭的推論下，快速穩定，進而讓湖陽軍士的情緒也跟著穩定下來，下滑的士氣總算被穩住。其實，對於周智與公與的行動，王旭心裏也沒底，但此刻沒底也必須有，荊州大軍已經不起打擊。
「我也有功，我也有功！」一個不合時宜的嬌美聲音傳來，打斷了王旭這一刻的威嚴。敢這麼插話，也是唯一會這麼插話的，當然只有嬌俏可人的小趙雨。
次日清晨，休息了一日一夜的劉表與漢中軍士整裝待發，就連劉表也親自披上戰甲，意欲壓陣，憧憬著一舉擊潰荊州這最後的力量。
這下諸位太守都有些迷惑了，面面相覷，搞不懂王旭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只有一直皺眉思考的蔣琬若有所悟，只顧埋頭沉思。王旭也不急著回答，反而微笑著等待他們思考，投以期待的眼神。如何讓臣下摸不透，產生欽佩感，同時又能讓其發表意見，發揮智慧的本事，他早已經修鍊得爐火純青。
守營衛兵不敢阻攔，騎士也並未停下，徑直衝向中軍大帳，集結中的大軍迅
多日來的壓力陡然盡，身後的文臣武將也是面露喜色，齊聲祝賀：「恭喜主公，平定荊州！」
聞言，那騎士再無遲疑，果斷地吐出了八個字：「回稟將軍，南陽失陷！」
「當然時立刻告……」話沒完，蒯越卻是陡然愣住。
劉表沒有再什麼，點點頭。重新將目光看向了那名傳令騎士。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
「嘶！」知情的高層再次倒抽冷氣，南陽城破已是絕境。可暗藏著前線大軍糧草補給的平氏縣城破意味著什麼，他們很清楚，那就是連絕處逢生都沒有了機會。這支孤軍要得到足夠的糧草輜重翻盤，只能打到襄陽才會有了，而現在，別襄陽，就連湖陽縣城都是絕對跨不過的，同樣得到消息的荊州幾萬兵馬並非擺設。
好在形勢已成定居，趙雲第一時間率領三千兵馬從後方繞道奔赴襄鄉救援。劉表大軍數日夜急攻，士卒疲乏，也不敢再起戰端，湖陽縣對峙的大軍終於迎來了平靜的一天。
「主公！」
周遭的高層將領皆是急切萬分，忙腳亂地將劉表抬回帳內。只有蒯越清醒一些，急切地下令：「將士各回營帳，有異動者，斬！」
「嗯？」蔣琬、董和、劉度等太守頓時便愣住了。
「諸位且看，此番湖陽危急，你等尚且抵達，為何周智與公與還未到，甚至連我的一萬親衛軍也未到？」
隨著哨騎校尉遠，王旭終於忍不住
看了一眼皺眉思考的諸位臣下，王旭又接道：「若不出所料，周智與公與必然已經採取圍魏救趙之策，所以勢必已經對準宛城或敵軍糧道，周智用軍詭秘、公與多謀善斷，二人必然是有足夠把握才會如此為之。所以，現在我們無需多慮，只要穩住這湖陽縣城，並派遣一路兵馬前往襄鄉救援管亥與張靖便可。不出兩日，必有傳訊。是時我們便可伺機而動。當劉表沒能拿我命的時候，他就已經敗了。」
見其遠，另一位一直保持著沉默的人卻是突然上前一步，若有深意地問道：「異度，張衛那邊如何安排！」
殘破的湖陽城內，兵士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在這場生與死的較量、鮮血揮灑的慘烈攻防戰中，他們已經透支自己所有的體力，當援軍到來時，在熱淚中歡呼之後便就此沉寂，靜靜舔舐著戰爭的創傷。好在很得民心的荊州軍並不寂寞，無數的百姓走出家門，幫助軍士們包紮傷口、修繕城牆，有條件的住戶還煮了熱熱的雞蛋，送給這些從死神中逃脫的將士，彼此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哈哈哈哈！是，是，是！」王旭轉頭一一看過眾將，才寵溺地望著趙雨道：「雨兒功勞最大！」
王旭微笑著一揮：「命人好生款待，我稍後便！」
此刻的形勢，劉表大軍已經無力反抗，若不想全部死在這裏，那麼投降便是唯一出路。而現在，投降是沒有任何籌碼的，若想不惹怒王旭，那麼自然應該儘可
趙雨性子天真活潑，眾將知曉這是王旭逗其開心之語，也不介意，紛紛露出笑顏。而趙雨自己也很滿足，拉著徐淑的個不停。
「我知道！」此刻的劉表反而平靜下來。終究是一代人傑。幾年前就已經有了失敗心理準備的他顯得很是淡然，可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深處是否也是如此。
「哎！」黃忠也不多，嘆氣拱，徑自執行命令。
「主公，萬萬不可！」零陵太守龐季急忙出言勸阻。
著，蔣琬遲疑片刻，還是毅然道：「我等所屬雖然與正規軍無異。但畢竟分割各郡。若真是大軍正面迎戰。恐怕要迅速進行一次整編。」
「哈哈哈哈！不遲，不遲，諸公來得正是時候！此次幸虧諸公果斷髮兵北上，這湖陽危局方解，有功，無過。」王旭的心情顯然不錯，爽朗地笑著。
伊籍再不多，拱一禮后，急速而。
儘管早有準備，可最終劉表還是兩眼一黑，差點直接暈過，好在身後的蒯越及時上前將其扶住。
「諾！」
龐季深吸口氣，急道：「主公，湖陽久攻不下。我荊州援軍又已到達，此刻正是殲敵最佳時機。若這數萬兵馬也困守這湖陽之內，豈非將所有優勢拱讓與劉表？何況襄鄉的管亥、張靖二位將軍恐怕也難以抵擋太久，若是那邊城破，不但痛失良將，更會使得圍攻襄鄉的近兩萬人揮軍前來，我等困守孤城，哪有倖免之理？」
「噢？子幼何出此言？」王旭心中已經有底，但卻不急著表態，轉而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