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雄霸一方
第五百二十三章 勾搭成奸
蔣琬搖頭：「非本太守不留情，而是你沒給本太守留情的機會，無需多說，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肯說實話，保你家人無事，若你真的參与了，如果能將功補過。還可饒你性命，汝好生斟酌！」
「還有，福伯在園外不時查看，你怎麼知道的？你為何會注意福伯的一舉一動？其查看不過晃眼間，都能被你每每無意間發現？還有，你還知道福伯大多數時候，是在拱門外背身靜立遊走，這是何等可笑？」
兩人臉色蒼白，但還是死不承認。
不一會兒，七人魚貫而入。
「住手！」劉敏暴喝，意欲救他。
待眾人滿臉複雜地離去，護衛也壓著劉安和張氏先走，蔣琬這才又看向劉敏，問道：「汝真不介意張氏之事？」
「將其弄醒！」蔣琬皺眉吩咐侍衛。
蔣琬很快站了出來：「排開不忠這點，張氏倒也是個痴情的傻女子，罷了，儘力留她一命，其餘人也都散了！」
蔣琬冷哼，厲聲喝道：「你這等人死有餘辜，欺吾主愛民嚴法，便做這等事來，以為可逃過大罪？如今天下大亂，若是在他處，何容你這般狡辯，早已直接大刑伺候！」
「可另有一人能靠近！」蔣琬不屑地望了他一眼：「別以為有些小聰明就敢作亂。能靠近書房的還有張氏！」
張氏不敢看劉安，聲嘶力竭地哭嚎：「奴婢怎會與劉安有勾結？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那日只是想用繡花枕巾討主人歡心啊！奴婢怎麼也比劉安高貴，如何會與其有瓜葛？」
何浩並非常人。他什麼都清楚，明白亂世中，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的道理，知道蔣琬必然是說得到，便做得出，頹然一嘆，滿臉都是苦澀。
「冤枉啊！主人！」
可劉敏卻是隨之上去，給了他一個更重的耳光：「你才是蠢貨，此女對不起我，對不起自己，淫蕩不知羞恥，身犯重罪，但唯獨沒有對不起你！」
說著又望向
那劉安得勢不饒人，直言道：「蔣太守也沒有證據！全憑推斷，何以定我之罪？」
劉安此刻已經反應過來，知道蔣琬是使計詐張氏，因為他根本沒有妻兒，但明白已經遲了，任由張氏廝打，只是陰狠地盯著蔣琬。「蔣琬，你太狠了！」
說著，看了看面色慘然的張氏，突然對劉安說道：「可你連自己的妻子與兒女也不管了嗎？你常年給他們拿錢回去，也是很在乎他們的！」
早就等候多時的護衛高手們猛然躍上，在三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已是死死架住。除了何浩一言不發，任由護衛制服外，張氏和劉安都是瘋狂掙扎。
一旁的蔣琬也同樣露出笑容，深感滿意。「何浩，你確實是個義士，你之事暫且不談！來人，帶他去包紮！」
說著，已是轉過頭來。殺氣騰騰地看著劉敏愛妾：「張氏，你與劉安勾結，進到院子中查看，若不出預料，當是劉安久探無果，擔心被發現，這才找你進去。」
說完，何浩憑藉勇力猛然掙脫束縛，將衣襟扯開，露出健壯的胸膛。「大丈夫言出必行，甲士可立刻揮劍，屬下絕不皺下眉頭！」
「哎！」這一刻誰都沒有在說話，只有一聲長長的嘆息。
「放心，只待劉安提供線索，必能查出！」
聲嘶力竭的嘶吼沒能打動蔣琬分毫，目光依舊冷冽，殺氣十足！
沒想劉安聽到這話，卻絲毫沒管其老母和小妹的死活，反而大聲怒道：「我沒有通敵，你不能殺我，不然便是草菅人命，我要去將軍府告你！」
蔣琬突然悄悄對侍衛統領比了個手勢，那統領瞬間會意，冷著臉走過去，揮劍便刺。
「冤枉？哼！」蔣琬冷哼一聲，看著被制服在地的三人，沒有理會哀嚎的張氏和劉安，反而淡然看向何浩道：「何浩，最後給你一次機
「看其運氣，不過這事不重要，目前可要速速查出幕後之人，不然我的性命堪憂！」
劉安這次傻眼了，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何來冤枉！」蔣琬厲聲斷喝。「你這淫婦。與劉安通姦之事，以為瞞得住眾目乎？可需要傳證人到場？即便以此事也足以殺你，還妄言毫無瓜葛，若再有半句虛言，將你凌遲處死，不得全屍！」
「劉安，你這沒良心的，你騙我，你不是說得了錢，就娶我為正妻，帶著我遠走高飛嗎？你竟然有妻子兒女？我背叛主人，還為你探聽隱秘，為你做那麼多，你全是騙我的，你害得我好慘啊！」
劉安神色迅速變化，但還是大聲狡辯：「我心好動，善於觀察，不過是好奇而已，如何能斷我之罪？更何況，我終究還是聽不到主人在書房內說了些什麼，無法靠近書房！」
蔣琬肯定地說著，隨後也不多話，告辭離去……
那凄厲的聲音，讓在場眾人無不動容，指甲抓在劉安身上，劃出血痕。
那張氏聞言，也是眼睛一亮，升起一抹希冀。
周遭之人都被他這番氣度所折服，侍衛們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了蔣琬。
就在即將入胸那一剎那，那護衛統領的長劍猛然變刺為挑，狠狠在其胸前劃了一劍，卻不致命。
劉敏得知其姦情后，看著她就來氣，一聲不吭，撇過了頭去。
「妻兒？」劉安頓時一愣。
一直面色平淡的何浩終於慌了，急忙哀求：「蔣太守，手下留情！」
其實他那時也是怕的，雖然他是條好漢，面對敵人時，拋頭顱灑熱血不在話下，但無緣無故因為偶然聽到的消息，就要被殺，誰都會不願意。他隱瞞，也不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保護自己的本
「後來，蠻族事發。屬下知道事關重大，更不敢透露隻言片語，一則怕被誤會，稀里糊塗禍及全家，更重要的是，無論那時怎麼嚴刑拷打。屬下根本就沒做過，如何交代出指使者啊？豈非全家冤屈慘死，還背個不忠不義之名？」
可已經來不及了，利劍已經刺出，何浩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挺胸相迎。
但長長的劍傷瞬間浸出鮮血，在眾人驚愕的時候，那護衛統領已是露出笑容：「好漢子，我相信你！」
「哈哈哈……」蔣琬爽朗大笑：「若你不居心叵測，何有此事，別說張氏已經承認，即便不承認，已經認定是你，便跑不了！證據也不用你擔心，先辦完此事，本太守有的是時間給你找來補上，而且，必然在你死前就找到！」
「冤枉啊！」
「主公！」何浩愧疚高呼，卻又不知如何解釋。
劉敏背過了身去，沒有看她，只是悠悠說道：「汝雖為妾，乃是奴婢，但吾自認待你不薄，寵愛有加，當做妻子般對待，念在同床共枕之誼，會設法饒你一命，其餘恕吾愛莫能助！」
蔣琬不為所動：「本太守便是奉將軍府命令而來！你這賊子，盡然全然不念拖累家中老父、老母，還只想著自己，著實可恨！」
可劉敏聽到這些。哪能不勃然大怒，猛然起身痛斥：「何浩。既然有此事，為何早前不主動對我名言？你是我左膀右臂，若你那時便坦誠相待，最多禁足一些時日，怎會殺你？你糊塗啊！」
「你確定聲音三米外聽不到，確定書房說話聲音很小，確定福伯的一舉一動，若是單獨一樣，或許是偶然，但盡數從你口中說出，不足取信。」
張氏悔恨交加，再也承受不起這等打擊，徹底暈了過去。
不一會兒，張氏醒來，已經顧不得許多。不住磕頭：「主人饒命，主人饒命。奴婢一時糊塗，犯下苟且之事，還望主人饒命！」
蔣琬沒有在做旁觀者，而是面色肅穆，搶先喝道：「何氏與留香站到一旁，你二人有不在場證明，暫時褪去嫌疑！福伯與翠竹站一旁，你二人屬特例！」
「我冤枉啊！」
說著，何浩已是聲淚俱下：「屬下絕對沒有做過任何背叛之事，還望蔣太守明察！」
「哈哈哈……」蔣琬大笑，眼中寒意更甚，隱含怒氣：「你可知，但凡涉及叛亂通敵，無需證據，只需查有實理，便可先斬後奏？此事涉及叛亂，已在將軍府嚴控之中，如今不是本太守給你證據，而是你無法給本太守證據，證明清白！」
「主人！」張氏哭了，在這一刻，她突然明悟了太多太多。
「劉安，還不從實招來？汝老父、老母與小妹皆在本太守手中，若不招，便按漢朝律例，誅你三族。」
何浩沒有辯駁，淚眼迷濛道：「主公，屬下並非貪生怕死，甘願以死銘志，只望看在屬下過往功勞，饒過無辜的家人，也不要讓屬下身負不忠不義之名。」
劉安現在已經急壞了，腦子急速轉動，果斷搶過話道：「荊州將軍府有新律例，女子通姦雖是大罪，但也早已禁止死罪，主人與太守也不能這般草菅人命！」
說完，已是厲聲喝道：「帶走，移交郭軍師，由諜影處置，不招也得招！」
「你一個修剪花草的小僕，忙著自己手上的活，若非刻意查探，如何能知曉這些？常人若是精神專註，哪怕別人說話就在耳邊，也難以分辨出具體大小，甚至都可能聽不到，你怎麼那麼清楚？還肯定三米外聽不到？」
「蔣太守，屬下那日趕至書房門外。剛好聽到主公推薦老蠻王秘密北上，並言那事務必保密，若有他人知曉便立刻殺之。雖然那時不知詳情，但僅憑這些，就知道此事不該是屬下知曉的，便慌張離
「算了，此女也命苦，她又不算吾妻，只是妾，不損家族聲名！吾雖氣惱，但念在過往情誼，能饒則饒一命！」說著，劉敏臉上也露出釋然之色。「大丈夫不必與一小女子計較！」
「然張氏害怕，匆匆離去，汝只得親自以修剪花草為名而來，但因福伯不時查看，難以得逞，最終又再次慫恿張氏。張氏與你勾搭成奸，只得再來，在書房外偷聽到老蠻王北上之詳情，隨後告知於你。」
「冤啊！奴婢沒有做過啊！」
隨著他們迅速站好，蔣琬的目光一一掃過，這才冷哼一聲。「護衛何在，將何浩、劉安、張氏拿下！」
蔣琬不為所動，厲聲呵斥：「冤枉？劉安，我且問你，你說那日你站得遠，根本不可能聽到那麼小聲的話語，站在三米外聽不到，我就問你一句，你怎麼會那麼了解聲音高低？為什麼肯定三米外聽不到？那麼肯定那些話很小聲？」
「你倒是懂得一些，還以荊州律例來壓我！」蔣琬雙目一寒：「不錯，按荊州律例，通姦確實不能殺，本太守理應遵守，但你可知，通姦最高可判發配充軍、淪為軍妓，亦或者終身徭役？況且，你們身負通敵之罪，豈有幸理？」
旁邊的張氏本就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逃不過此劫，此刻陡然聽到這話，頓時受到刺激，突然瘋了般撲向劉安，瘋狂廝打。
這話一出。張氏頓時就嚇軟了，雙眼一黑，暈厥著癱倒在地。
劉安自知沒有幸理，狠狠給了張氏一個耳光：「蠢貨！」
蔣琬倒是寬容一些，嘆息一聲，搖頭道：「何浩，你是個義士，但此事有錯！」
說完，不管兩人如何，已是徑自數落罪行：「本太守據事實推斷，汝劉安乃是被人收買，陰謀探知隱秘，慫恿淫婦張氏前往探知隱秘。」
說著，不等眾人回過神，他已是猛然看向嚇壞了的劉安和張氏，疾聲喝道：「劉安、張氏還不認罪？」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