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江山美人》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五百六十章 鍾繇的手段

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五百六十章 鍾繇的手段

此時,黃敘接過了話道:「我覺得這辦法可行,我也聽百姓們說,現在到處都有兵士看管,黃河是渡不過去了。各處大路小路的關卡也是嚴格管制,雖然我們都被主公易了容,可曹軍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此時的盤問,都會查看面部和頸部,只要碰見哨崗,照樣被認出來。」
這司隸校尉名稱上是校尉,可實則品級相當於刺史、州牧,甚至還有監察朝中文武百官的權責,只因為曾經的都城位於長安、洛陽等地,所以總管這一州之地的官職自然不能以牧等稱呼,轉而叫司隸校尉。
「那此事便由你去協調調度吧,若是成功,當是大功一件!」
隨著鍾繇分析其中利害,裴茂恍然頓悟,站在馬騰的角度想了片刻,隨即驚道:「可涼州民風彪悍,百姓皆乃猛士,早年聚眾成黨,各自為政,根本就不可能輕易平定,那對於馬騰來說,此事豈不是無解之局?」
「除非什麼……」裴茂追問。
聽到這裏,王旭再沒有遲疑,果斷起身拍拍身上泥土。「那就走,從深山裡往東部走,不管耗費多少時日,至少比在這裏等著被捉住強。」
隨著鍾毓離開。鍾繇並沒有再王旭的事情上多談論什麼,轉而望向裴茂,眉頭微皺:「巨光,最近西涼那邊的異動。可曾探查出原因?」
「百姓們也談論說,唯獨人跡罕至,連小路都沒有的山嶺,似乎才沒有曹軍把控。」
細細聽完,鍾繇鋝鋝短須,卻是笑說:「想法不錯。可卻捉不到人。」
不多時,黃敘從樹叢里鑽了出來,微微喘口氣,便徑自來到動也不動的王旭面前。
「我們這群人身手都不錯,從山嶺里翻過去吧!」
「可從我們現在的位置東進,可是要經過函谷關,能過去嗎?」凌婉清憂慮地說。
「此話怎講?」裴茂有些不解。
其話音落下,裴茂想了想,卻是有些擔憂地道:「可是這般局面,也不知還能持續多久,這些年馬騰的實力膨脹遠超韓遂,馬家後人中更是出現諸多猛將,馬超、馬岱、馬休、馬鐵等等,投奔的西涼猛士更是不勝枚舉,最可怕的是馬義那小兒不似早年那般古怪,如今逐漸成熟起來,詭計多端,很是善於收攏人心。反觀韓遂,則是有些後繼無力,雖然勢力仍然是在膨脹,可在西涼人心中,卻已經逐漸沒有馬騰的聲望高。」
旁邊在座的幾人忍俊不禁,可又不好笑出聲來。
如今的朝堂,早在曹操的控制下遷往濟陰郡府定陶,所以鍾繇這個持節的司隸校尉,就成了司隸最大掌權者。
「老大,那現在怎麼辦?」半眯著眼睛,在旁邊養神的周智出言道。
其身旁站立著一個俊朗青年,面容頗有文士之風,但卻渾身著甲,正是鍾繇的長子,聞聽其父詢問。微微拱手后說:「父親,孩兒認為,如今當立刻傳令封鎖黃河沿岸,管禁所有船隻,命各處港口嚴加盤查,黃河河面也要派遣船隻巡邏,如此當可杜絕其渡河北上。接下來,讓洛陽的曹仁將軍封禁洛陽所有通路,再加派軍士在弘農一帶密集搜索,當能擒拿。」
細細聽完他的話,鍾繇的臉色卻沒什麼變化,仍是從容自若。「巨光,馬家雖然實力膨脹,人才輩出,可已難成大氣,他們已錯過時機。」
鍾繇笑笑,說:「你首先當知王旭乃是何許人也?其人機智多謀,若真是這般作為,反而會尋到我們搜查的破綻。你需知曉,任何手段和處置之法,無論多麼嚴密的封鎖。都是有漏洞的,我們那般部署,便把自己放到了明處,難有作為。」
「其二,如今我大軍駐紮在此,有主公和朝廷的大力支持,固若金湯。」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讓他們瞬間警覺,但很快又鬆了下來,因為聽出那是黃敘的。
鍾繇隨之釋然,放心地說:「那便無礙了,以德容之急智和辯才,足以迫使韓遂不敢誠心與馬騰聯合!」
長安司隸校尉府,是如今長安最恢弘的建築,原來的長安城宮殿因為李傕郭汜之亂,毀了十之八九,這司隸校尉府,便是在那些廢墟與殘垣斷壁中重新建立起來的。
「嗯!這些年西涼從混戰專為兩雄相爭,實力確實越加雄厚,麾下人才也頗多,進軍關中必然是他們所想。不過,韓遂、馬騰二人終究貌合神離,又皆是豪雄,這般拉鋸的局面只要不破壞,我關中便可高枕無憂。如今只需想法,再次令韓遂與馬騰生疑便可。」
正是!」
「哈哈哈……」鍾繇大笑不止,好笑地說:「巨光何來此等憂慮,涼州地處邊塞,各族百姓混居,悍勇成性,本就不是興王之地,那裡的英傑雖然厲害,但終究只能是一方豪強爾,如何能成就大事,除非……」
此時的王旭,當然沒心思去考慮鍾繇,他與張寧、黃敘等人輾轉在黃河沿岸,進不得,退不得,晝伏夜行,以山嶺作為掩體,躲避盤查,真是苦不堪言。
「還未查明,但據探子回報,已經有些頭緒。」說著,裴茂微微一頓,接著說:「此番異動,應該是由馬騰長子馬義所引起的,此賊子野心極大,無時無刻不想著佔據這關中之地。」
「所以……」鍾毓略有所悟。
「這……」
這鍾繇容顏俊美,雖然已年近五旬,卻更有儒雅智慧之風采,下頜幾縷短須打理得非常漂亮,其人尤其喜好書法,乃是一代書法大家,此刻看著弘農太守徐榮呈來的急報,卻是頗有些不喜。
「張既?可是張德榮?」鍾繇追問說。
「嗯!」王旭仍然擺弄著手中的野草根兒,淡然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沒有,整個黃河沿岸都被管制了,我從百姓那兒打聽到,現在河面還有很多兵船巡邏,沒有通行證明根本過不了河,所以走水路恐怕真的不行。」
「所以我們要主動給他漏洞,讓他往裡面鑽,作為此地的主人,我們掌握著大局上的主動,而他無論如何厲害。也只能看到一個點,或者一個面,懂了嗎?」
鍾繇面色沉著,輕輕將徐榮的來信放到桌案上,目光悠遠,好半晌后,才微笑著側頭詢問:「鍾毓,你認為呢?現在怎樣才能捉住他?」
「只能東進了,黃河水面沒有任何遮掩物,這等嚴密的管制,根本不會給我們機會,一旦暴露位置,跑都跑不掉。」王旭沉聲道。
鍾繇笑著解釋說:「早年西涼群雄混戰之計,馬騰未能一統西涼,如今他再如何發力,也難以奪取關中之地。你當知道,其一,西涼軍被天下人視為虎豹,又有很多物資都貧乏,他若真的進軍關中,不只是我們,即便其它諸侯也不會給予資源,所以其後勁不足。」
「諾!」
「這徐榮身為封疆大吏,鎮守一方,可這字跡實在難以入目,早就囑咐其多多練習,可還是這般駭人,整篇信上猶如群魔亂舞,哎!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說完,鍾繇似乎不欲再說下去,擺手道:「總之,當前只需挑撥韓遂與馬騰,壓制西涼的實力便可,你多多注意那邊情況,若有異變務必速速報知,我也會在隔日上表朝廷,通令任韓遂為涼州牧,而馬騰為征西將軍,如此一來,西涼便暫時無憂。」
王旭早就有心裏準備,聞言也不是太過驚訝,嘆口氣說:「我猜那鍾繇也會加強河岸的管制,畢竟水路變化太多,應該不可能給我們留下任何空子。」
「孩兒一定儘力!」
裴茂點頭說:「此事,屬下已經讓張既負責處理了。」
這一日,王旭幾人躲在密林之中,無精打采地靠樹榦旁歇息。
「公子!」
「諾!」
裴茂作為鍾繇當前的副手,適時將這個問題避過,拱手笑言:「鍾校尉,這徐將軍附近發現了王子陽的蹤跡,那現在該如何應對?主公可是嚴令務必將其截住送往朝廷。」
「其四,如今馬騰雖然實力逐漸壓過韓遂,佔據強大優勢,可我等卻絕不會容忍其將韓遂剿滅,關鍵時刻,完全可以與韓遂結盟抵禦,只要這般合縱連橫,晾他馬騰也難有作為。」
「其三,司隸先有董卓為禍,后又李傕、郭汜等西涼軍將領作亂,百姓恨之入骨,絕不會容忍西涼兵再入此地,所以我們又有百姓為強力後盾。」
「嗯!」鍾繇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揮手道:「那你就先下去辦吧!」
「除非有人馴服外族,以其它強族之力,徹底侵入我大漢,可若是這般,便已不是天下諸侯之爭,乃外敵入侵,族類之存亡爾,我大漢各方諸侯必然也是聯手應對,與其爭雄,但那已是另一種局面,以當今之局,是不太可能的,不談也罷!」
翻越山嶺可不是一般的困難,猛獸都還不怕,可攀岩爬壁,那危險性是非常高的。
「嗯?」鍾毓有所不解,躬身詢問:「還望父親明示。」
鍾繇如今坐鎮長安,雖然局勢與歷史記載已經有極大不同,可他卻是同樣用了那縱橫捭闔之術,以超強的政治和軍事手腕,合縱連橫,為司隸地區的迅速復甦,做著歷史性貢獻。
「孩兒明白了!」鍾毓立刻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