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六百零二章 南陽一役
還好最終結果是勝利，如若不然，再有數目更為龐大的士兵逃散，或者被敵方俘虜，那荊州豈非徹底被打殘，就好像歷史上官渡之戰的袁紹一樣，很可能就此在各方強勢壓迫下根基動搖，迅速敗亡。
「當然是真的，我那時非常驚訝。以為已經泄密。先是命人盯著他。隨後急急返回將軍府見嫂嫂。」王雄咽了口唾沫，接著比劃說：「哪知嫂嫂反而質問我，懷疑是我泄了密，因為那件事只有沮授、田豐和我三個人知道，而且田豐那時早已經奔赴西北，算時間應該已經暫時穩住局勢，不可能有別人知道。」
只是此刻，他並不想多談此事，適時岔開了話題。
「屁話！」王飛當場斥罵，不滿地說：「哪兒來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荀彧是曹操的肱骨之臣，之前南陽一役，就是他讓我們荊州損失慘重，一個不知哪兒來的小兒，也敢口出這等狂言？」
史上對其讚譽有加，可惜遇到明主后，還未來得及充分展示自己的才華與特點，就英年早逝。
王旭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早年就有所耳聞，此人名叫龐統，字士元，乃是龐家家主龐德公從子，雖然其貌不揚，但卻頗得司馬水鏡和龐德公盛讚。」
南陽一役不但讓三人如此避諱，徐盛又用慘重來形容，再加上徐淑還將功過壓下，非要等著自己回來善後處理，這究竟是嚴重到了何種程度？
王雄似乎突然卡住了，面對王旭和王飛質疑的目光。急得直抓頭。
「這……」王雄吞吞吐吐，目光求助似
「多麼偉大的歷史戰役啊，在一郡之地的對決，竟然連死傷減員都高達十萬，真是太偉大，太了不起，這是要名垂千古啊！」
「主公！」徐盛嘴唇顫動，突然滿臉愧色地側過頭去，不敢與他對視。「我等如此，卻是因為南陽一役，那一役雖勝，但損失慘重。目前，與那一戰有關的所有功過，全都被主母壓下。等著主公回來再處理善後。」
「砰！」
可只要是規模超過一定程度，死傷達到一定比例，就絕對有將領隕落，無一例外。
可不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他也無力去改變。如今只能先了解具體，再著力善後。
這是戰爭的規律，古往今來，任何戰爭，只要死傷減員達到一定程度，都必有將領隕落。
說完之後，他也沒有再多對兩人解釋，只是心中對這個傳說中的「鳳雛」更加期待。
「咦？怎麼？哥知道他？」王雄奇道。
然而，南陽一役單是死傷就達到十萬，這何止是慘重可以形容，簡直就是災難。
暴怒咆哮震得人耳朵嗡嗡響，徐盛、王飛、王雄皆是滿臉愧色，顯然他們也參与了那一戰，此刻無不哭喪著臉，默默承受他的怒火。
「龐士……」王旭念叨著這個名字，陡然瞪大眼睛：「你說他叫什麼？」
「當時我也認為是這樣，本準備吃過飯後揍他一頓，可隨後他竟然說出了羌、氏二族之所以會入侵益州的原因，以及如何應對
即便是在漢末三國這個時期，將領個人能力異常出眾，也同樣擺脫不了這個規律，歷史上，三國前期的小規模戰爭，有點名氣的將領，即便戰敗，大多都還能跑掉。
南陽一役，單是荊州這邊就死傷減員十萬，這已經堪稱漢末黃巾亂以來，最大規模的戰役，恐怕足以與歷史上的官渡、赤壁等想提並論，那……
死傷減員十萬，這是什麼概念？
大罵一通后，王旭胸中鬱氣得到緩解，明白再如何斥責也無意義，當下深吸了好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隨著話音。王旭的心猛然下沉。目光掃過三人，有種極端不妙的感覺。
說著，他已將目光轉向徐盛，加重語氣道：「文向，你來說！」
正欲開口詢問三人細節，卻突然渾身一顫。
「噢？此言當真？」王旭怔住了，外人竟然能憑藉蛛絲馬跡，憑空推出將軍府的決策，這絕對不一般。
猛然抬起頭來，直直地盯著徐盛三人，帶著些許奢望，語音顫抖地問：「告訴我，沒有老兄弟在這場戰鬥中陣亡！快告訴我，沒有！」
「死傷十萬？哼！死傷十萬是什麼概念？自黃巾賊亂開始至今，從未有任何一場戰役，單單是死傷就達到十萬，這是要創造歷史嗎？這是要開拓千古壯舉嗎？」。
這樣的氣氛讓王旭感覺很不對
這不是被打散了十萬人。不是被俘虜了十萬人，而是活生生有十萬人從此再也不能拿起武器，不管是死還是傷殘，這個十萬所代表的東西太多，太重！
作為與諸葛亮齊名的人物，王旭倒是真的對他報以希望，但確實不知其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王飛、徐盛、王雄三人彼此對視，什麼都說不出來，滿臉都是苦澀！
即便是勝利，擊退敵軍，可這對如今的將軍府來說，是何等巨大的負擔，是何等可怕的打擊，怪不得連徐淑都不敢妄自善後，因為牽連太廣，責任太大。
他當然不高興，因為荀彧在南陽一戰讓荊州栽了個大跟頭，這已是天下皆知，荊州這邊更是人人避諱。如今這口氣還沒能咽下去，卻有人當眾這般說，潛台詞上多少有些看不起荊州文臣武將的意思。
還在河北時，就聽說與曹操打了一仗，也猜到會非常困難。但絕沒想過會是這麼個結果。
「嘶！」王旭倒抽一口涼氣，徹底驚呆了。
當下深吸口氣，平息下內心的不安，沉重追問道：「究竟有多慘？」
「應該是。」王雄點點頭：「當時嫂嫂本要與我一起去看看。可誰知法正突然有急事稟報，再加
「那倒沒有，因為嫂嫂說這事兒已經無所謂泄不泄密，我也就沒有深入探查，只是知道此人好像叫什麼……咦？叫什麼來著……」
「誒……呀！」王旭頓時猛拍額頭，自責地說：「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不對！不對！若死傷減員就達到十萬，那絕不可能僅僅是士卒，將領，甚至是高級將領都必然有人隕落！
「這是打的什麼仗？郭嘉呢？徐庶呢？還有參戰的所有將領，全是讓兵士伸出脖子給人家砍的嗎？」。
「龐世元！」王雄非常肯定。
「嗯！」王旭不置可否，轉而問道：「既是如此，那你們何須語帶梗塞，可是南陽一役有何過失？看來你們應該是在迴避那一戰了吧！」
「這麼說來，那人當真是自己想出來的？」王飛狐疑地問。
「這……主公！末將……」徐盛的臉瞬間垮下來。
回過神的王旭，拳頭狠狠砸在身前的小木桌上，直接將其劈成兩半，木屑四濺。
「這……」
片刻后，終究還是無法面對他的目光，無奈地嘆口氣，苦澀回道：「主公！其實羌族、氏族異動，乃是曹操挑撥，意欲誘使他們入侵益州，但此事並不算危急，田別駕已親自奔赴西北，竭力穩住對方，再加上有黃忠將軍率兵防禦，暫時應無大礙，目前的處理辦法是等待郭軍師平定南蠻，再著力解決此事。」
若是記憶沒錯，平定益州后，荊州所有主力兵馬，加上所有收編和
「哥！其實那人雖有點狂，但也不完全是吹噓。」王雄見兩人都對此事毫不在乎，忍不住再度插話：「他還是有些本事的。」
即便心裏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只因為太過可怕。
可惜徐盛、王飛二人似乎同樣很為難，不自然地側過了頭去，沒有主動幫其解圍。
心中領悟到這些，王旭渾身一顫，突然升起濃濃的懼意。
王旭同樣有些好笑，但還是出言寬慰說：「誒！二哥無需生氣，那人年輕氣盛，出些妄語也可以理解，這般為其動怒大可不必。」
「這種能在酒家裡大聲吹噓的人，能有什麼本事。」王飛翻個白眼，滿臉不屑。
「對了，王雄，剛才你說的氏族入侵是怎麼回事，這一路上，還沒聽你們給我說過！還有，之前南陽一役的戰局究竟如何？總感覺你們這幾日都有些迴避？趁著今晚宿營，好不容易有點時間，先給我說說看，等回到將軍府時，我也能有所準備。」
「文向，我相信你不會瞞著我！」王旭語氣轉冷，淡淡追問。
過了好片刻，當兩人都快失去興趣的時候。他才突然驚叫道：「噢！對了，我聽他朋友喚其龐士元！」
「這……」面對這樣的逼迫，徐盛臉色變換。
「原來是這樣！」王旭此刻來了些興趣，對於人才，他向來很在乎。「那你後來查過這人沒有。」
「死……死傷減員幾達十……」徐盛避開王旭的目光，頹然地說出了兩個字：「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