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六百三十章 曹真的援軍
高順與兩千陷陣營最先出陣，策馬奔至城下，排成五列，在百步之外，繞著城牆來回賓士射箭，因為戰馬賓士中，有著極強的速度加成，所以奔射的射程是最遠的，完全可以與城頭居高臨下的優勢想比。
在高順進駐上雒的時候，張郃就帶著一萬士卒行至此地，躲在其中深處，距離大路四五里遠，沐浴著夕陽的輝光，悠閑地休息。
馮習笑了，拍著胸脯說：「張將軍放心，若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這裨將軍也不用做了！就算死，也絕不會泄露半句。」
「張將軍，這都歇息大半日了，那曹操援軍究竟什麼時候來？」傅彤顯得有些急躁，出言相問。
剎那間，本來一片沉寂的將士們沸騰了，迅速接近上雒縣城。
楊昂早就趁著這個時機，率領一個營五百刀盾兵。一手舉著盾牌，一手扛著鉤梯迅速沖向城牆。
兩刻鐘后，一身樸實山民裝扮的馮習，突然匆匆趕來，尋到張郃，立刻壓低聲音說：「張將軍。曹軍援軍已至，沿大路而行，直奔上雒方向。」
城頭的滾石、檑木落下，對兵士們造成了死傷。但因為其人數太少，並不集中，所以殺傷力並不算大。
「砰！砰！砰！」
「好，末將再去打探！」馮習說著，也不多啰嗦，轉身就走。
張郃看了看天色，果斷帶著士卒遠離大路，趕至一處土坡后歇息。
好在高順此刻也摸不清曹軍的情況，不敢妄動，反而先行退走，打算等天明后再做定奪。
作為一個中層將領。跟著會打仗的將軍，總是令人快樂的，省心、省力、還有看得見摸得著的功勞。
當下命令霍峻、
雖然城頭還是有兩三百人善射。可與數量已經高達兩千的陷陣營相比，那根本就沒撒可比性，陷陣營用的弓，好多弓弩手連完全拉開都做不到。上雒城頭上那些曹軍中，能真正有效拉開使用的人，同樣也沒幾個。
「那我們現在究竟等什麼呢？」傅彤問說。
「諾！」馮習欣然應命。
如果王旭在場，必然可以認出，這李嚴正是當年效力劉表，與他作戰，卻幾度從他手中走脫，最終逃亡而去的那個李嚴，同樣也是歷史上與諸葛亮同為劉備託孤重臣，位置僅次諸葛亮的蜀漢名將。
「原來如此！」傅彤終於釋然，心安了下來。「張將軍，那我們何不設伏，打掉這支援軍？」
「高將軍，末將便先率一萬人奔赴藍田了！」張郃渾身風塵僕僕，但神色間卻是精神抖擻。
半個時辰后，曹真口中的李嚴帶著步卒趕上來。
過了約兩刻鐘后，天已經擦黑，張郃帶著一萬兵士再度出發，走了四五里密林，穿到大路上，與曹真的援軍背對而行，向著藍田方向急速行進。
「五六千的騎兵，那援軍最少也有兩萬人以上！」張郃喋喋自語片刻，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記住，不得暴露！」張郃叮囑道。
這是最簡易的攻城器械，也是最輕便的，此次高順張郃作為先鋒部隊出擊，當然不可能帶著重型攻城器械。
當陷陣營將箭袋裡的十二支箭盡數
「諾！」
戰後輕點損失，東方軍團陣亡不過數十人，然曹軍卻陣亡三百多人，余者大部分都成了俘虜。
「馮習，藍田若無意外，應該仍然是一千餘人駐守，雖然其必然沒有準備，不知我們已避過他們援軍，趕至此地，但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帶些武藝好的將校，卸去鎧甲，扮作平民百姓去縣城周遭打探一下。」
巳時六刻，霍峻準時策馬奔到其身邊，拱手報道：「高將軍，時辰已到！」
高順、張郃爭分奪秒，率領馬步兵兩萬急行，僅在夜裡歇息了三個半時辰，便再度趕路，連進食，也是邊走邊啃著乾糧，終於在第二日清晨抵達上雒。
當高順從容登上城頭，接連將三五個曹兵挑飛，從城牆上飛落而下，上雒曹軍崩潰了，匆忙繳械投降。
「曹真？」張郃喋喋自語，陷入思考，片刻之後，果斷搖頭說：「你再帶著人去那邊細看。援軍絕不可能才五六千人，這必是騎兵先行，其後必然有大隊步卒。」
「認識，是曹真！」馮習回道。
藍田穀，是一大片起伏綿延的谷地，在後世已經消失不見，但如今卻是青山綠水，草木繁茂，多有山嶺奇石，南方是秦嶺山脈，如今這個時代叫做南山，西北方就是藍田縣城，東南方則是上雒縣城，它剛好在兩縣縣城正中間。
即便奔射是最難的射箭方式，可陷陣營的準頭還是極有保證，數論過後，上雒城頭的曹軍被徹底壓制，死傷七八十人，士卒開始選擇躲藏，而不是對射。
可大半日之後，安排好一切的他，卻開始擔心起張
「好！」傅彤從地上彈起，拍拍身上的草屑，激情滿滿地離去。
高順豁然從地上站起，翻身跨上戰馬，順手抽出插在地上的蛇矛：「我率陷陣營在城外奔射，壓制城頭，令楊昂親率一營刀盾兵在前架鉤梯，楊任親率兩校步卒登城，目標上雒東門，你則率其餘兵士封鎖四方城門，隨時應變！」
數十架鉤梯頂端的大鐵鉤，死死掛住了上雒城牆的城垣。刀盾兵紛紛將盾牌舉在頭頂，楊任率領登城步卒緊隨在後，當下立刻嘶吼著，指揮步卒爬上梯子，迅速向著城頭衝鋒。
「去吧，兵士們身上還有三日的乾糧，記住，兩日之內若沒拿下藍田，速回上雒，我會在今日之內拿下此城！」高順囑咐道。
鉤梯實際上就是堅韌的竹子或木頭做的梯子，只不過其中一端用鐵水澆灌過，可以有效避免敵軍將梯子砍斷，同時還有兩個大鐵鉤。那是用來鉤住城垣，避免敵軍將梯子推翻所用。
這是沒有懸念的戰鬥，僅僅一輪衝擊，上雒城頭已是防守渙散，死傷慘重，高順隨即親率陷陣營下馬，步戰登城，別說此刻上雒這點曹兵，就算是曹操那些精銳部隊，面對陷陣營也是要打幾個冷顫。
與此同時，早在一個時辰前，曹真率領的援軍，已經在上雒西北數十裡外，遇到了入夜後出發追趕張郃的高順，兩軍在彼此真正碰頭前，哨騎就已經遠遠發現對方。
「諾！」
上雒縣城本來就只有一千守軍，真正善射之人不過兩三百，雖然如今還是不得不全部拿起弓箭，臨時抗擊，但大部分
「嗖、嗖、嗖！」
「既然如此，我們就將這條通路徹底打出來。直接連到長安！至於殲敵，我們這兩萬人再怎麼打，又能怎樣？能拿下整個司隸嗎？我們的任務是為主公的大軍鋪好路，殲敵的事。自有主公去操心。」
張郃眉毛一挑，急問：「多少人？」
高順同樣也沒有閑著，下令留下的一萬人，還有他的親衛，兩千陷陣營原地歇息一個時辰。
高順率兵進駐上雒，立刻開始整頓城防，搶佔物資。
「等曹軍的援軍通過此地，奔赴上雒！」張郃眼中精光閃爍，卻沒有再繼續解釋，隨之擺擺手：「傅彤，你再去監察一下各部，絕對不能暴露了我們所在。還有，再叮囑一次所有人，接下來的途中若是遇到百姓，必須表現出我們是曹軍，百姓是認不出軍隊的。也不會多管過路的軍隊會幹什麼，我們決不能自己泄露出半分，誰泄露殺誰。」
「伏擊這支援軍有何用？」張郃搖搖頭，笑著說：「主公讓高將軍與我暗中潛伏到武關，又突然下令讓我等率兵出擊，務必拿下上雒和商縣，不是為了要殲敵，而是希望我們打出一條通路。」
「好！」張郃猛然從地上站起，催促道：「你立刻去穿戴好戰甲，我們準備出發。」
「高將軍放心！」張郃拱手一禮，嚴肅地望了高順片刻，便調轉馬頭，組織兵士離去。
「五六千人，全是騎兵，速度不算很快。但比步卒速度要快很多！」馮習皺眉道。
「別急，應該快了！」張郃閉著眼睛，淡淡地說：「我們昨日清晨出
當年劉表兵敗后，王旭本欲重用於他，四處尋找，誰知他卻誤以為是王旭嫉恨他，要殺他，提前帶著家人逃亡，誰想竟然逃到了曹軍陣中，當真世事無常……
曹真得到稟報，大驚失色：「荊州軍怎麼會在此地？難道商縣已經失守？夏侯德怎麼回事，如今可才剛過兩日，整整五千人駐守個小縣城，卻連三四天都撐不下去？」
轟鳴的攻城戰開始了，身經百戰的東方軍團戰士，經驗極其豐富。很快衝上了防守稀疏的上雒城頭。
因為此處距離藍田縣城已經只有數十里，走了三個多時辰，午夜時分，終於抵達藍田東南五裡外。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馮習再度匆忙趕回：「張將軍果真料事如神，剛才又有近兩萬步卒經過。」
「好，那去吧，注意安全，半個時辰后，我們突襲藍田！」
可驚雖驚，他還是迅速冷靜下來，思慮片刻后，下令大軍擺開陣勢，同時對著身旁傳令兵說：「你速去後方通知李嚴，讓他帶著步卒儘快趕上來。」
「我在河北時，曾對鍾繇有些了解，他是個能人，以其手段，最多一夜，必然能緊急將兵士調動起來，而商縣夏侯德和五千曹軍他不可能不管，何況上雒和商縣若失，我們就等於打通了一條通往長安的路，他肯定會派遣援軍的，若其今日黎明出發，那麼援軍全速行進，今晚必定從此地經過，現在就需要看那支援軍的統兵將領是誰，以什麼速度行進。」
「統兵將領是誰？可曾看清？你是否認得？」張郃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