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新神的曙光
第0804章 會長（下）
果然，食用了聖水混淆的食物，無論是人還是馬匹，開始放鬆和恢復了。
「……到了，我們已經到了村子了。」
「不必了，我已經來了……達扎、衛狄，你們二個，跟著牧師去！」這時，門口進來的是莫戈夫騎士，見弗康西要說話，他擺了擺手，說著：「如果不是我是騎士，不能私自出境，我就親自送你去了，有他們在，你們的把握也大些。」
在迷霧位面，所有神祇都不能越過領地接受祈禱，並且賜予神術，這已經是整個世界的共識，就算是坎榮帕主教，也從沒有想到羅蒙神會例外，甚至連試也沒有試過。
既然攻破了外牆，那抵抗也是徒勞，只是拖延些時間，再說，商業協會始終無法和伯爵對抗，一旦對方決定動手，根本沒有僥倖可言……
肉眼看不見的淡淡聖光一閃，將湯姆籠罩在內。
「助祭，你趕快通知著莫戈夫騎士，我想借二匹戰馬！」
這時，弗康西真要感謝自己的母親被排擠，去了鄉下的村子了。
「用聖水混淆著食料喂著馬匹，還有，我們也一樣，聖水可以快速恢復疲倦，雖然事後要修養幾天，但是也顧不得了，我們還要回程呢！」
隨著祈禱，一年來，已經非常熟練的連接到某個渠道，並且立刻獲得了回應，神聖而自然的力量，透過無形的通道湧入他的身體，又迅速凝聚上浮，並且在凝聚出符號，上浮到大腦處。
「什麼事？」弗康西皺著眉說著。
看見了農田，馬蹄聲停止，無論是馬匹，還是人，都喘著粗氣。
祭壇級的神殿，顧名思義，這個神殿內部，只有一個祭壇，雖然這個白色小型石制圓形祭壇，有著淡淡的聖光在祭壇上方浮動。但是後面並沒有神像，這就是區別所在，如果大一級的神殿，就應該樹立神的雕像。
這是一個典型的小村，用木柵欄組成了村牆，十字形的街道，分佈著四十戶人家，在中心
「讚美吾主，願您的道行於地上。」
「……莫戈夫騎士，多謝您了。」弗康西也不推辭，立刻答應了。
二級神術：無法說謊
平民建築，雖然低矮，但是卻非常整齊，而領主府、法師塔、主神殿，顯得格外高大，放眼望去，城外霧氣，已經散出了十公里的區域，暴露出大量的可耕農田。
弗康西牧師可以明顯的感受到，當信徒在大聲祈禱的時候，祭壇上的聖光，活躍起來。
「什麼？」弗康西大驚失色，腦子轟的一下，突然之間，他想起了當日。
不過，眼前的這位湯姆，不應該具備這種力量，具備了，他就是別有用心。
至於城中的那個旅店。自然有哈魯打理。
最重要的是，主持一個神殿，如果用心，那一個教會所有因素都在，只要自己努力，晉陞就很快速。
「弗康西牧師！」
「少主，你怎麼了？」湯姆發覺了弗康西的顫抖，一時間以為他生病了。
當然，對方意志極強，或者對方有特殊力量抵抗，那就可能不受影響。
片刻之後，四個人就消失在外面的迷霧之中。
這塊領地是他的世襲領地，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牧師，起碼和他要生活數年時間，如果這個牧師的資質平凡的話，說不定要打一輩子交道。
正浮現出喜悅，外面突然之間，有著雜亂的聲音，弗康西不由皺眉。
「是，少主！」湯姆應命著。
「……是！對啊，我的家人已經陪著黛麗夫人去外面的村子了！」湯姆也是眼睛一亮。
從光球的四周看，這是一片森林，到處是堆積的腐枝枝葉，不遠處是個溪流，再遠處，就是農田了。
弗康西卻是不理，在黎明中，他低聲念著，他的身體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和激動，最後他的祈禱聲越來越高昂起來，甚至響徹著四周
由於昨天只用掉了零級的神術，因此三個光亮術恢復了，其它的沒有變化。
「少主，不好了，我們的商業協會，被高哈塔伯爵毀滅了，嗚……」來的人，竟然是哈魯，五十歲的人，痛哭流涕，再也沒有著以前的精明能幹。
「快，我們立刻出動，有著一個下午，再加上連夜賓士的話，我明天天亮前，應該可以趕到村子。」弗康西立刻說著：「而城裡清理完畢，也要一天，說不定來得及，湯姆，你現在還跑得動嗎？」
「這當然！」湯姆也立刻跳了起來。
更遠處，是星星點點，處於城市邊緣的數個村子，村子本身也形成了一塊迷霧驅逐區。
祈禱的儀式並不長，反覆讚美三遍之後，儀式結束了。
弗康西本來不能使用，但是如果借用聖壇，卻可消耗聖壇內儲備的一些力量，來提前達成這個神術。
匆忙帶了點肉乾，二人就翻身上馬。
在迷霧世界，夜晚是死一樣的安靜，沒有蟲鳴，只是偶爾從不可測的叢林里，傳來了一些鳥類的鳴叫。
當日。在旅店裡，老者就是如此說。
「……我們商業協會這百年發展的很快，也成了城主眼中的肥肉，這次我願意接著探察的任務過來，就準備建立分家，以免有朝一日，一日滅絕。」
「假如你能成為牧師，你就在這個新的城市，能紮下根來，如果沒有萬一，也可以相互貿易，擴大家族，如果有萬一，家族也可以有著退路，這裏的旅店很少，我明天就會在銷售貨物時，請求領主讓我們開家旅店……你就是主持人。」
夜裡，可以掛上光亮術在頭上，然後連夜賓士，雖然這危險了點，但是也顧不得了。
但是現在，這條所謂的真理，被打破了。
「你們就休息一小時，天一亮，我們就去村子，賭的是城裡還顧不上這個小村子！」弗康西咬的牙說著。
來到這個小村二個月了，這個祭壇已經完
「莫戈夫騎士。」
「讚美吾主羅蒙，您是自然和懲戒之神！」
時間一分分推移，轉眼之間，黎明的曙光開始浮現。
「湯姆，到了嗎？」
就在這時，二個光球隨著馬蹄迅速而過，這光球頂在了一個騎者的頭上，照亮了十米左右的區域。
突然之間，弗康西明白了父親的用意，連忙問著：「湯姆，你的家人是不是和我的母親在一起？」
村裡的二個頭面人物，相互點頭致意，弗康西牧師就毫不猶豫的上前，跪在最前面。
「恩！」湯姆用力的點了點頭。
「消息切實嗎？」弗康西搖搖欲墜，一把抓住了椅子，咬著牙問著。
「對了，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作為村子世俗和精神上的統治者，有必要打好交道。
突然之間，弗康西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黎明，也是教會規定的一日三次的祈禱時間之一，弗康西雖然非常疲倦，也知道現在已經深入了高哈塔領地，羅蒙神未必能聽見自己的祈禱，但是，出於一年來長期的慣性，以及心理的安慰需要，他還是跪在地上，握著新制的聖徽，開始祈禱。
雖然他是領主，但是作為主持牧師，弗康西也有相當的影響力。
這個神殿，非常小，但是弗康西心滿意足。
正對著祭壇是一條過道，左右各有長椅，但是此時，蜂擁而來的人，並沒有坐上，那是平時聽佈道時坐在，在這種祈禱時刻，所有信徒都要跪著。
弗康西微微一笑，說著：「莫戈夫騎士，感謝您的支持，不過，現在神殿內，什麼都不缺了。」
正常？
「非常感謝。」弗康西鞠躬的說著，看著領主遠去，等抬起頭來，看著空蕩蕩的神殿。他露出了微笑。
說著，他默默的劃一個符號，背後的聖壇一亮。
弗康西一陣暈眩。
達扎和衛狄，也沒有
而這小小的神殿，卻能給予他一種難以描述的成就感。
「少主，切實，主人發覺了這事，組織了親兵抵抗，並且派人來傳信了。」說著，他就招呼著，一個戰士上前，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說著：「少主，是真的！」
這一切，都非常熟悉和正常……
來的人非常迅速，片刻，整個村子的人都來了。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戰士，弗康西還記得這個戰士叫湯姆，世代是家族的親兵。
迷霧世界.四月
「還有，在這裏住下后，你可以信仰這位強大的神祇，我知道你很有牧師的潛力，從小就能感受到許多力量，但是我之所以禁止你信仰，就是要給你找條新的路。」
這些農田，一排排非常整齊的田野。春天來臨，成片成片的麥田迅速出來，再遠處，是麻田，最外層，種的是一片片牧草，宛如一張綠色的絲綢。
這意味著什麼？
這本是二級神術，也就是說，三級牧師才可以施展，5米半徑內的人，無法說謊話。
「那就好，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莫戈夫騎士說著。
迷霧位面，不同於主世界，由於人類受到迷霧重重限制，外面又有著無數野獸，為了擴大人口，是可以娶多個妻子，黛麗夫人就是其中之一。
父親早有預料和準備，就算真的被攻破了，也必可以使高哈塔伯爵，付出一定的代價，製造些麻煩，再說，這個小村沒有什麼重要人物，說不定這事變，還沒有傳遞到村子里。
「離黎明，還有一小時左右吧！」湯姆想了想，說著。
就算在這種情況下，弗康西也保持著一分清醒，他嘶聲說著：「你把過程說一說！」
前途廣大啊！
這些信徒都高聲的祈禱起來，隨著信徒的祈禱，人群里，開始泛起淡淡的白光。這些白光很是平淡，隨著祈禱，不斷緩緩漂浮，溶入到祭壇上。
弗康西上前，摸了摸祭
這不，雖然有著學院的底子，但是二個月的現在，自己就晉陞到了二級牧師。
此時，有人敲響了中午鐘聲，隨著這一聲響起，在農田裡的農夫，紛紛響應，他們放下了手中的勞作，一起向著村中心而去。
下面，就沒有什麼事了，大家沉默的吃著乾糧和肉乾，馬匹吃了聖水食料，漸漸恢復了，它們打著響鼻。
一年時間，城中的神殿，已經完全建成並且安排了牧師，信徒的信仰也基本上進入了良性循環，趁此機會，一級牧師弗康西，申請了當外村的主持牧師。
「讚美吾主羅蒙，您是自然和懲戒之神！」
他沒有說謊……
時光飛快流過，夜幕深沉，這個世界是沒有星辰，整個天空充滿著黑暗。
湯姆卻是不覺，他痛哭著，繼續說：「……少主，等我出來時，回去看著，只看見殺聲四起，已經攻破了外牆了。」
「讚美吾主，您是自然和懲戒之神！願您的道行於地上。」
「讚美吾主，願您的道行於地上。」
由於才消化了城內的神殿，以前有點資歷的牧師都已經上了崗位，沒有人競爭的弗康西，順利的獲得了任命。
「弗康西牧師，您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祈禱完畢，本地領主莫戈夫騎士詢問著說。
就在此時，門猛的打開了。
雖然自己是商業協會會長的兒子，但是並沒有受到太多的照顧。父親和哥哥淡漠的眼光，使他產生著寄人籬下的感覺。
轉眼。又是一年，如果從高空上看，一處丘陵下的平原，一條銀帶一樣大河，一直蜿蜒延伸著，將平原一分為二。
一座城市屹立著，城牆清晰了見，在城牆內，十條街道使城市劃分成數十個區域，每個區域之中，最大的建築，一般都是神殿。
「您是大地上的唯一真神，您的道可以布滿大地！」
我的父親，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