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江山美人》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六百三十二章 詭異奪城

第七卷 進位為王

第六百三十二章 詭異奪城

再加上肉眼難見的更遠方,還有驚天動地的拼殺之聲,這等造勢之法,別說這小將,就是名將也無法分辨,因為壓根兒看不見,怎麼辨?
其實若一開始就將這個拿出來,絕對沒什麼意義,可一番大罵讓那守將心神不寧的時候,猛然看到這兩樣東西,就仿似突然間心理上得到了一個解釋,雖然客觀上說這兩個東西根本就沒說服力,但這個特殊的時候,卻不經意間帶來了一種心理暗示。
只是杜陵縣城的守兵也不畏懼。因為城頭上就有一千多人,完全足以抵擋片刻,而更多的戰士會迅速湧來。
張郃也對陳到的武藝產生敬意,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姓名。
荊州軍沖入了城中,張郃並未急著下令殺。
此刻天已經大亮,就連馮習都帶著步卒急行趕至,他尋找張郃而來,卻剛好看到剛才的一幕,當即不由催馬上前:「張將軍,為何不留下此人?」
要嘛就只有組織兵士殺出去,總之就是不讓進城。
只是,他們又如何知道,現在衝來的全是騎兵,後面根本沒有步兵。只能從城門進入,若弓箭手太多,集中射擊必然造成傷亡,可滾石檑木準備來何用,從綿延的城牆上扔下去砸空氣嗎?
此時張郃已經沖至城下,大聲對著城頭校尉喊道:「快開城門,讓我進去,荊州軍殺過來了!」
馮習朗聲應命……
頃刻間兵士們蘇醒,打足了精神,翻身上馬。
此刻張郃已經站到城門上方的城樓上,周遭全是下了戰馬的百余荊州戰士。
遠處的一千騎兵早就看到張郃率兵進城,此刻在軍司馬和都伯兩位正副上級的帶領下,才真正開始縱馬狂奔。
報出自己的姓名后,陳到遙遙與張郃對峙片刻,聽到四面八方的喊殺聲已經逐漸變淡,心知大勢已去,隨即調轉馬頭,狂奔退走,只遠遠傳來其洪亮的聲音:「張郃,此次之敗,在下不服,他日若有機會,定要與你真正一決勝負!」
因為讓小將返回縣府稟報。僅是靈機一動想到的,沒認為他真的會親自聽命而去,如今莫名其妙的超過預期,得到指揮權,當即大喜,果斷喝令:「弓箭手退後,長兵步卒上前。滾石檑木準備!」
來不及去想原因,他已是揮舞著鐵槍廝殺。
「我一個人留不住他!」張郃面帶笑意,淡淡地說:「此人不但是個猛將,洞察力也極強,他與我打至此處,若能斬我便會斬殺,不能斬也能往北門突圍,因為從喊殺聲判斷,北門那邊還未被我們完全控制,他有能力殺出去。」
「哈哈哈……」張郃豪情萬丈:「我等你!」
聲音在寂靜的曠野里傳得很遠很遠,若在遠方傾聽,就仿似有千軍萬馬在那裡交戰廝殺。
那小將早已先入為主,認為城下這位將軍是曹真部將,職位比自己高,所以聽聞這話,更是不疑有他,果斷服從命令:「好,末將這就去!」
「曹真將軍陷在身後,還沒衝出來,先放老子進去,我去找陳到商議,看怎麼去救曹將軍。」張郃破口大罵,一副心急到了極點的模樣。「你他娘的再不開門,耽誤了大事,不但我死在這裏,曹真將軍被困之處你們也找不到,到時候你他娘的害死曹真將軍,也得下來給老子陪葬!」
「司隸校尉鍾繇麾下,佐軍校尉,陳到!」
杜陵早就響起震天的警鈴,只是完全沒料到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他們也沒有準備。守將陳到更是遠在縣府里休息,從聽到聲音,穿戴鎧甲,到策馬飛奔過來,也需要不短的一段時間。
可惜,顯然這個小將兩樣都做不到,也沒有那個本事和能力去承擔,特別是還關係到曹真的生死。
當場就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叫罵聲,哭爹喊娘,那個兇猛,就是張郃都所料不及,簡直他媽比真的還像!
時間緩緩流逝,當時間到來的那一刻,張郃動了,如蘇醒的巨人,轟然起身。
馮習聽完,臉上有著些許歉意:「張將軍,對不起!」
「不必如此,步卒本已疲憊,此時趕到已經極為不易,我只是有些感嘆,你無需介懷!」張郃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很快轉過了話題:「走吧,儘快收拾殘局,整頓城防,恐怕接下來曹軍會反撲,當有幾場惡戰。還有,立刻派人通知高順將軍,我們在杜陵這四千多人,最多支撐兩到三日,他必然會設法支援上來的。」
「弟兄們,快撤,快撤!」又有一部分人嘶喊起來。
沒有人應答,但所有戰士整齊劃一地翻身下馬,靜靜坐在原地。
「洮陽侯王旭麾下,鷹揚將軍,河間張郃!」
「你是哪只部曲的!」執勤守城的小將也不笨,疾聲質問。
還有的戰士,則閉目養神,儲備著精力,他們明白,接下來必然是場惡戰。
張郃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但很快又收起笑臉,沉聲喝道:「再大聲些,聲勢不夠大!」
這些戰士彼此還用兵器猛烈碰撞著,發出「鐺!鐺!鐺!」的金屬之音,傳到四方。
其實,後方騎兵奔行的速度並不快,戰馬只是在慢跑而已,只是馬上的兵卒一個個裝作大汗淋漓,正在衝鋒的樣子,但藉著漆黑的夜色,距離又稍微遠了以後,就有種障眼法的效果,看起來就是在狂奔。
張郃當然不知道心理暗示,可他出身卑微,一路成長,對人性的認識有著豐富的經驗。
各部小校愣了一下,可服從命令是天職,這些人此刻無人統帥,自然隨之聽從了這個「高級將領」的命令,反正城頭的滾石檑木也是防守利器,是常規防守方式。當下一個接一個地嘶吼著傳達,將命令逐漸傳至整個城牆。
特別是曹家的將軍,誰都知道,若事後查出是這麼出了問題,秋後算賬之時,能擔待得起的人也不多。他這樣的小將顯然不在其列。
可下一刻他們明白了,因為對方沒有撞到城門,反而如一股洪流,直接沖入了城內。
見其勇猛非凡,不由匆匆奔下城牆,隨便搶過一匹戰馬,便對著他衝殺而去。
陳到趕至的時候,剛好看見荊州鐵騎正源源不斷地沖入城中,他不知道荊州來了多少人,整個杜陵的士兵又全部分散各方,根本無法有效指揮,他明白失守已是必然。
張郃身後的戰士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誰都足夠懂事兒,不然怎能從那麼多戰場上活下來。
「可惜若非兵士太少,今日定要活捉此人,如果你能早半個時辰帶兵趕至,就好了!」
「諾!」
在他們驚恐的剎那,張郃早已是雷霆震吼:「殺!」
張郃故作焦急地回頭看了眼身後,再度破口大罵:「你他娘的,這麼多弟兄在這兒,你眼睜睜地看著被屠殺嗎?快,快點,後面的騎兵殺過來了。」
至於城門上方的位置,張遼肯定親自帶人霸佔住,荊州那些老兵更是把負責城門的兵士也喝退,讓他們上城頭迎戰,反而由他們親自來關,只是關門那速度,要多慢就有多慢,只可惜已經無人能看到
「曹真將軍現在何處?」城頭守將匆忙詢問。
「按原計劃,出戰!」
張郃壯碩的身軀倚坐在樹邊,頭微微埋著,長槍斜插在地上,眼睛半閉半睜,仿似在思考著什麼,又仿似在小酣,可遠遠望去,在這夜色朦朧的微光輝映下,他卻像是個靜坐不動的神將,而他身後的大樹,就像那黑暗中猙獰的魔樹,定格出一幅唯美的畫卷。
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感嘆,張郃很快深吸口氣,壓低了聲音喝道:「下馬,休息!我們有三刻鐘!」
張郃面對城頭指向自己的弓箭手,怡然不懼,反而做出一臉氣憤的大罵:「他媽的,給老子開門。沒看到荊州大軍殺過來了嗎,我乃曹真將軍部下。」
說著,似乎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還猛然從懷裡掏出兩塊大印,猛然大力甩上了城頭:「媽的,這是藍田縣那個死鬼縣令的大印,還有守將的印章,我們起初退往藍田,城破時我順手帶回來了,這下你他媽總要信了吧!」
此時,從荊州兵開始嘶喊殺伐開始,總計才不到一刻鐘。
「開門!快開門,弓箭手警惕!」
當一千騎兵衝鋒而來,甚至慢慢變得狹長,逐漸形成一個長列沖向城門那一刻,所有守兵都驚呆了,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荊州兵瘋了嗎?騎兵直接去撞城門?
有的戰士還拿出了所剩不多的乾糧,先填飽一下肚子,不過作為身經百戰的戰士,他們很清楚,現在最多可以吃多少,才不會影響到自己戰鬥的狀態。
這短時間說來慢,實則非常快。城門此刻也已經大開,那小將更是頭也不會地奔下城牆,奔去尋找陳到。
「滾石檑木?」
張郃也早已在城上望到他,儘管不認識,可從戰將的身手,還有其對士卒的指揮力就足以看出。
「轟!」
隨後,他再沒多說什麼,率領五百騎發足狂奔,待跑出去很遠很遠,已經快臨近杜陵城下時,接下來一千騎才追著殺出,大聲喊殺,一副追殺而去的模樣,只是速度卻並不快。
還有五百人則沒動,只是站在原地。扯著嗓子喊得撕心裂肺,鬼哭神嚎,一部分人模仿著被追殺一方嘶喊,一部分人模仿著追殺者喊。偶爾還有凄厲的慘叫聲出現。
唯一的辦法,要嘛狠心不管,哪怕真是自己這邊的,只要不認識,就關在門外。
陳到在歷史上,位置僅次於趙雲,並同樣以忠勇著稱,其武藝與趙雲等人相比,也只是略遜一籌罷了。
其實也挺心慌的,因為黑暗中的喊殺聲越來越大,而遠方還有一千騎兵正向這邊追過來,他也怕城下真的是自己這邊的將軍,若真因自己不開門而死在眼前。他可擔待不起。
這一夜註定了不凡,東方軍團兩千鐵騎殺入了杜陵,張郃無意間創造了一場戰爭的神跡。
眼見城門逐漸打開,張郃並沒有興奮之色,反而大聲對著城頭的守將喝道:「兄弟,多謝了,你快去通知陳到將軍,讓他速來城牆。敵軍勢大,我先頂住城頭!記住,你一定要告訴他快,杜陵若失。後果不堪設想,待擋住荊州軍,再設法營救曹真將軍。」
兩人在杜陵的街道上激戰廝殺七八十合,賓士了數條街卻是不分勝負,陳到也打消了擊殺賊將的念頭,抽個空子退到數米之外,勒馬詢問:「閣下何名?」
城門守將果真上當,眼見後方騎兵已經越來越近,當下也是急了。
「殺啊!」兵士們突然大聲嘶吼起來,聲震長空,恐怕即使是遠在杜陵縣城頭的守兵,也能聽見。
張郃雙眼一凌,隨之大喝:「速速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