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江山如畫
第七百八十七章 強大的水軍
「諾！」
現在的局勢也如出一轍，因此吳國同樣必須時刻防備曹操。
當他沉思著走回自己營帳時，周智忍不住追了過來。
可惜經過深入交流，結果卻是有喜有憂。
王旭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向天，沒有再管他，隨之對著徐晃道：「公明，從現在的局勢來看，形勢對我們還是有利的，問題的關鍵在於要夠快，目前海雲軍團主力在何處。」
「相反，我們的水軍這麼多年來，兵士換了一批又一批，可就是重複地練兵，再練兵，幸好你有宋謙、賈華兩人幫你盯著，讓水軍至少沒有出現腐化現象，至少算是訓練有素，不然還不知道是多麼大一個坑。最重要的是，水軍將領缺乏歷練，缺乏優秀的率兵打仗經驗，就連宋謙等幾個主將都多久沒上過戰場了？手都生了，你讓他們能怎樣？」
比如王旭詢問若與吳國水軍開戰，那麼誰做前部，如何部署合適，結果宋謙、賈華、蔡瑁、張允、范統五人。竟然就當著他的面開始提出各自的意見。隨後以贊成和反對來表決。少數服從多數，再由宋謙最終下令。
「他現在可是盼著我和吳國打，這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恢復，最好還能打得兩敗俱傷。甚至於，如果江東在中原的兵力真的空虛至極，他是不會手軟的，奪回失地也未必不可能！」
此時，他甚至興起一個念頭，或許水軍將是決定此役成敗的關鍵。
「水軍情況末將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也在柴桑附近的江面，兵力約有五、六萬，主將是程普，副將乃
「這樣做，魏國那邊會不會異動？」向天出聲道。
「我沒說這個，我是說你用過它們幾次？」
當著眾將的面，王旭雖然什麼都沒說，可臉色卻是鐵青，心中更是非常不滿。他雖然不怎麼懂水戰，可至少懂怎麼為帥。
「水軍呢？水軍方面你知道多少？」王旭皺眉問說。
「哎喲！」周智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罵道：「說你笨你還不信，聯盟是為了對抗楚國，如果江東調走中原兵力與我們打，那就意味著我們的軍力都被拖住，這樣一來，他奪回失地，我們有力量再去打他嗎？吳國有能力抵抗嗎？」
可很快，他滿腔的熱火又遭到一盆冷水，生生給澆滅。
「恩！」王旭點點頭，仍然沉默地走著。
其實王旭也是因為氣憤，一時沒轉過彎來，剛才周智提醒時，他就已經想到這些，當即憂心忡忡地說：「是啊！我這些年分身乏術，確實疏忽了，水軍需要一個真正的帥才啊！可現在去哪兒找這樣具備天分的帥才呢？」
向天疑惑：「可這樣，豈不是聯盟就破了？」
「呵！還敢從中原調兵？」王旭臉色陰沉，立刻冷聲道：「周智，你去找個人快馬傳令南陽，讓東方軍團和朱雀軍團都作出再度進軍汝南的姿態，若江東還敢調中原兵馬，那張郃就率東方軍團進軍汝
經過細緻探討，王旭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海雲軍團至今沒有主帥。
「你是楚王，誰敢在你面前這麼說？」周智笑道：「別人吳國的水軍，雖然什麼都不如我們楚國，可使用得極度頻繁，調度物資，支援前線，打水戰也打陸戰，全部都是久經考驗。雖說吳國境內河流密布，水域面積遠超楚國，可這也是人家的優勢！」
「我怎麼不知道？」
「海雲軍團如今就在下雉北方的江面，那是水軍在長江上的一個重要水寨，也是防備吳國水軍的第一處水寨，如今主力幾乎全部集結在那裡，距此地大概有二三十里路！」徐晃說。
聞言，周智不由笑笑，輕聲說：「老大，其實你也不能苛求太多，我覺得你對水軍的問題擔負有責任！」
「大規模使用就兩次！還是當年打劉表和劉璋的時候，那都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這麼些年來，他們吃得好、住得好，怎麼就成這……」說到這裏，王旭猛然反應過來，驚愕地停下腳步。
嚴顏作為副將，這段時間正好負責整理這些情報，因此立刻上前道：「回稟主公，若不算那些駐紮在險要山區小路的營寨和哨崗，那麼吳國在豫章駐有主力七萬人，主將乃是黃蓋，副將有甘寧、周泰、蔣欽、孫賁四將，可因為南海之敗，廬陵危機，所以蔣欽和孫賁已經率領三萬人南下馳援，如今還有四萬多人，集中在柴桑。」
「你擔心的是水軍？」
隨後，他又有意無意地談些戰術上的問題，並以吳國水軍來做比對
喜的是，楚國水軍因為有著強大的經濟實力和領先技術作為後盾，水軍無論是規模還是戰船的性能、戰力都比吳國高很多，即便吳國在技術上奮力偷學和追趕，可始終無法趕上來。
這幾個人，每個都有自己的戰術特點，都有自己擅長的打法，都非常出色，可唯獨談及統籌部署，那就總是面現遲疑。談及應付吳國，他們都顯得不肯定。甚至每當下決斷時，都很猶豫，瞬間就讓王旭覺得他們缺乏足夠的信心和強勢。
吳國水軍看起來也不少，五六萬人，比起海雲軍團八萬多人，似乎也沒少到哪兒去。可經過宋謙的解釋，王旭才知道這個不能以人數來論，楚國的每一艘戰船，都以最佳配置來固定人數，可吳國卻是很多人使用一艘戰船。
王旭並沒有等上多久，只過了半日，宋謙等水軍將領就快馬趕來，彙報當前的情況。
進到帳內，王旭迅速走到地圖前，看著徐晃和嚴顏道：「目前豫章的吳國守軍有多少兵力？哪些將領鎮守？部署如何？」
「況且，水軍一直就缺少真正具備統帥天賦的帥才，宋謙和賈華勤奮好學，勤能補拙，本來也很有前途的，可這麼多年來，你真的培養過他們嗎？范統水戰經驗最為豐富，可你讓他經歷過大規模戰役嗎？蔡瑁、張允就更不說了，兩人雖有才能，可本就懶，性格不是那種求上進的人，現在全都快用廢了！」
雖然因為他的原因，宋謙明顯地位更高，擁有最後決定權，
「不會！」王旭搖頭：「曹操損失慘重，士氣全無，現在忙著調撥物資救急都來不及，怎會大動干戈，只要南陽保持有八萬人駐守，他就不會輕易出兵。況且吳、魏雖然聯盟。可那是迫於我北伐的壓力。曹操心中對於吳國撿了那麼大個便宜。佔了他中原半壁江山，心中真的沒有想法？」
軍議最終在王旭的沉默里結束，只有周智發現了他的憂慮。
「好，那你立刻派人通知宋謙、賈華、蔡瑁、張允、范統幾人，讓他們儘快趕來見我！」
「老大，你有心事？」
經過周智這麼解釋，向天瞬間明白過來，腦中想起歷史上的吳、蜀結盟，不就是一個道理嗎？
蜀國佔著荊州，吳國時刻都想奪回，吳國後來佔了荊州，蜀國還是得克制，並竭力修補關係。因為魏國強，所以兩國不得不聯手，可彼此間又何嘗不是你爭我奪，只要有機會，誰還手軟了。
「你是指他們缺少戰鬥？」
王旭瞬間瞪大眼睛：「我有責任？什麼責任？水軍要錢給錢，要物資給物資，用得上的技術全部都優先供給，這麼多年來，其每年的花銷都大得離譜，可還是始終滿足，我怎麼還有責任？」
簡單點說，就是吳國水軍的人數只比楚國少兩萬多人，可真正在水戰中發揮作用的各類戰船，卻只有楚國的一半，並且戰船的性能、戰力和戰船種類的豐富都有差距。
周智笑了：「對咯！你不是很清楚，將士們有時候都愛開玩笑，說水軍就是楚國的
這樣做不是不可以，可那是指決定一些大事，如果一支軍隊大事小事都靠這麼表決來統一行動，那成什麼樣了？
至於規模，完全是因為養水軍所需要的物資和資金都是天文數字，戰船的建造和維護費用，水軍設施的建造，甚至比訓練騎兵的消耗還貴上好幾倍，楚國在這方面具備著壓倒性的優勢，因此在規模上特別凸顯。
「唉！」王旭嘆口氣，終於抬起頭來。「怎麼能不擔心？我雖然不怎麼懂水戰，可基本的為帥之道還是明白的，將他們所說的那些細節拋開，再換成騎兵的說法，那就是我們兵力比對方多，個人戰力比對方強，戰馬裝備比對方精良，戰術打法也不弱於對方，可就是不確定能不能打過對方！這在我看來，等於是天方夜譚，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什麼都比對方強，可自己卻不知道能不能勝過對方，這都什麼歪理？」
這可是讓王旭樂壞了，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疏忽了水軍，或許是因為他不怎麼懂，又或許是因為這麼多年戰爭中沒遇上，因此儘管心中重視，將其列為最重要的發展項目之一，可很少去關注和了解。
「再者，所謂的聯盟本就是那麼回事兒，江東佔了中原南部，曹操不敢說什麼。可曹操若是能迅速奪回失地，江東又能說什麼？實力比不上楚國。那麼兩方聯合起來就還是必然！說白了，就是兩國合力對抗我們，可彼此也無時無刻不在企圖吞食對方，強大自己！只要我們沒有真正做出滅吳之舉，曹操就不會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