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亘古覺醒

一聲悶哼，林瀟嘴裏鮮血狂噴，海神之心的力量在她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整個場面，十分混亂，巨獸則在悄悄的逃亡溜走，巨城搖晃，巨塔卻要破空而去，林瀟拼盡全力阻止，那「文凝萱」聽著林瀟的呼叫，似乎有了反應，臉上露出一絲掙扎的神色，緊跟著取而代之的卻是鄭重和憤怒，似乎「文凝萱」之中的存在，已經注意到了林瀟的呼叫對她身體原本主人的影響。

「嗯？」「文凝萱」嘴裏，發出了輕噫，很快，她感覺到了不對勁，紫繭之中，一股恐怖的意識撲出，一下子就衝擊進了她的腦海之中，緊跟著，整座曼荼羅所有力量集中的十字架，竟然有被其完全吞噬抽取掉的勢頭。

「喝——」林瀟咆哮，感覺到了巨塔依舊在不斷的上升，右臂里的恐怖能量盡數爆發。

「想不到……還有可以和『她』相比的偉大存在……不可想像……」火紅鎧甲的絕美女子，輕聲自語，而虛空盡途的空間，卻完全因為這恐怖力量而崩潰倒塌，巨塔粉碎，幾乎所有神怪被碾壓轟殺，甚至於連蘿蘿打出來的鍾錶虛影都一路被碾壓崩了出去。

如果是那樣，文凝萱就再也回不來了。

每一層的神怪都如同立地成佛，充滿莊嚴，誦唱著奇異的音符，巨塔載著他們，破天而起，看這勢式，明顯便要破空而去離開這個世界。

「該死，我早應該料到這種可能性，我不應該將裹屍布給凝萱的——」林瀟低嘯，再次撲上，而虛空之上，已經被十字架打開了缺口，巨塔正朝著缺口而去。

原本的蒼穹巨指被彈開，很快第二根指頭，第三根指頭紛紛出現，最終化為了一隻蒼穹般巨大的手掌，橫空一抹，就可以將一切時空和時間都抹殺乾乾淨淨，將亘古的大千之眼盡數抓進了巨掌之中。

這次的攻擊，實在太過駭人，簡直是瞬間砸中，紫光便爆了出來，同時露出林瀟胸膛的，還有那刺上的紫繭。

曼荼羅匯聚起來的能量，被它徹底的抽取乾淨，包括紫繭空間里原本積存著的生命樹的能量，也被其吸納得乾乾淨淨，對於林瀟而言，根本不可控制的生命樹的能量，對於亘古而言，不過只是一道夠塞牙蓬的菜。

這「十字架」，威能無儔，只要被其輕輕擦碰到了，以林瀟現在的境界，甚至就算是海神力量完全覺醒，那也是非死即傷，更何況現在只擁有海神之心力量的林瀟，更是在瞬間便要飛灰煙滅。

「不——」林瀟狂嗥，剛剛摔落千米，又猛地頓住軀體，在他的靈魂胎兒的控制之下，海神之心的力量源源不絕，超越百萬的力量沸騰著，林瀟再次撲擊而上，誓要阻止文凝萱離開。

「不——」「文凝萱」突然發出了凄嘯，全身恐怖的白色光芒綻射炸開，可是其中，卻有一隻只的紫色眼睛虛影冒了出來，之後，一個陰森恐怖的詭異笑聲響起：「小娃兒，別掙扎了，一路看戲，看了這久，也辛苦你替我準備了這麼多的食物，我就不客氣了，嘿……嘿嘿……」

「凝萱，快醒醒——」原本，林瀟就感覺文凝萱不對勁，但因為之前發生過類似的事，但很快文凝萱真正的意識就清醒了，所以這一次林瀟也並沒有太過擔心，只想著一切處理完了，之後文凝萱會恢複原本的意識。

這一瞬間爆出來的「大千之眼」的數量，至少超過了一千隻，擁有最多三千「大千之眼」的亘古，此刻竟然一舉恢復到了超過一千隻的「大千之眼」的虛影。

「不，不可能的……所有宇宙時空……也沒有比『她』更高貴偉大的……『她』只是還沒有完全覺醒力量……」

系主絕美的臉孔蒼白，而上方的爭鬥卻已經更是恐怖，因為那一塊的時空猛地塌縮了進去，系主明白，這是超越了維度的戰鬥。

這蒼穹般巨大的指頭從下面飛了上來，只是一戳，整座巨塔曼荼羅便開始崩潰，六層神怪，紛紛崩潰死亡。

「又來了——」

在紫繭炸出紫光，沉默良久的亘古終於出現，再到蘿蘿發威，這一瞬間發生的事，只能用萬分之一秒來形容。

蒼穹巨指和紫繭再一次的正面對撼，巨塔崩潰，其中卻爆出無數只的紫色虛眼，每一隻虛眼，都代表了一隻「大千之眼」。

「轟——」

底下林瀟看在眼裡，突然心頭一顫，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卻見那高踞王座之上的「文凝萱」，右手持著光芒萬丈的十字架，和整座巨塔形成了共鳴，她王座之下的第六層的十二使徒，滿面肅然，包括下底五層。

「至高無上的……曼荼羅之神……難道……它們比『她』……還要更強大？」系主不能相信的看著被彈開的蘿蘿，不過很快，她又自我否決了。

其中夾雜著亘古惱怒的叫聲，可憐曼荼羅塔卻遭了殃，整個徹底崩潰，底下系主抬頭，似乎也驚得目瞪口呆，不可插手，臉上，露出無法形容的表情。

對於所有有可能影響到「她」的東西，都要摧毀。

「凝萱，回來吧——」發出一聲咆哮，林瀟發動了海神力量，卻不想還未接近，便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阻力，讓他無法靠近。

同樣是巨指，但這地底的蒼穹巨指，卻比之前的黑暗巨手以及從虛空顯露出來的巨大觀音要龐大得多，這才是真正的可以將整個蒼穹都遮蔽了的龐大。

所以第一次，她將右手的十字架倒轉過來，對準了林瀟。

上千隻的「大千之眼」虛影，一下子爆了開來，竟將蒼穹巨指彈開，其中夾雜著亘古的狂笑，似乎沉寂了這麼久，它終於要真正的爆發自己的威勢。

這鍾錶虛影，便直接對著林瀟和上空的「文凝萱」封來。

本來，她是看不上林瀟的，只是一隻強大一點的螻蟻，隨手便可以擊殺，甚至連殺都懶得殺，但現在，林瀟的呼叫讓「文凝萱」原本的意識竟有了清醒的跡象，「文凝萱」立刻知道不妙，十字架倒轉，對著林瀟身子便砸了過來。

曼荼羅巨塔崩潰，底下的系主眼睜睜看著那原本勢氣萬千的「主」就這麼隕落了，她感覺到了不寒而慄。

林瀟叫了起來，右臂里的海神之心的能量轟然發動，再也顧不得裏面還余多少能量，林瀟沖霄而起。

「病毒……抹殺……」

「甚至？」這個時候，「文凝萱」才大吃一驚，知道不妙。

十字架重重一砸，這一擊，足可以摧毀一座城池，毀滅一座山脈，甚至打破一塊虛空，砸中林瀟，幾乎是沒有絲毫反抗掙扎的餘地，林瀟胸膛處紫光爆炸開來。

「轟」地一聲，不想他的拳頭還未伸出去，那「文凝萱」根本都不用十字架來對付他，而是將十字架高高舉起，虛空盡途，打開一個缺口，對於林瀟的攻擊，她只是伸出左手一拍。

但現在看起來卻是不妙，文凝萱根本完全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帶著這曼荼羅塔，便要離開這個世界。

這聲音，赫然便是亘古的笑聲，這座曼荼羅，匯聚成流了海量的能量，而此刻，這能量在亘古眼裡，就是美味的食物，它等了這麼久，終於出現，便要一舉將這所有的食物都吞噬了，他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海神之心力量全開，而那巨塔升空卻似遭受到了阻隔，速度並不快，林瀟瞬間便撲到了幾乎與那最高王座差不多的高度。

這攻擊太過恐怖，竟然將紫繭都從林瀟的胸膛處砸得露出了一半。

顯然，一直以來，蘿蘿竟然都在隱藏著實力，此刻，才是她真正的發揮自己的力量，作最後一搏。

「凝萱——」

而更驚人的就是這三股力量集中到了一起，都要來搶奪這座曼荼羅的力量瞬間，地底下方，突然破開一個缺口，一根大如蒼穹般的巨指，破碎虛空出現了。

若有若意的意志響起，緊跟而起的卻是亘古的震天笑聲：「只余本能的你……憑什麼與我相爭……今天便要將你的根源打斷，徹底抹殺——」

這座曼荼羅的力量，變成了各方眼中的「食物」，都使出了最後的力量，將要來爭奪。

巨城正在崩潰，一大塊一大塊的粉碎掉落，從天而降，如同漫空都在下著泥石雨流，很多人或黑暗獸驚呼著，跟隨著墜毀下去的巨城往下掉落。

那和亘古一直糾纏不休的神秘地底巨指，終於出現了。

他現在不知道文凝萱發生了什麼事，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文凝萱體內現在擁有的意識，已經不是她了，甚至他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可能性，那就是文凝萱的意識靈魂，已經被抹殺了。

林瀟這才終於大急，一聲狂叫，顧不得其它，海神力量沸騰起來，瞬間便撲了上去。

幾乎是同一刻，那看起來重傷倒地的蘿蘿，卻突然再次發動了，她打出了鍾錶虛影，而且其虛影變得比之前任何時刻都要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