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時代卷
第15章 斯圖亞特歸來
「很好，你不妨試試。」斯圖亞特將手抱在胸前，凝視著丁克。
「很強大的力量！」維蘭瑟喃喃地說道，顯然她也被眼前的景象震動了。
「您察覺到了？」
維蘭瑟倒顯得並不驚慌，他知道，對方暫時不會動手。否則，之前他完全有機會在他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擺脫自己的空間禁錮術，並發動攻擊地。她猜想，對方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為了表明某種誠意，以便留下談判的餘地。她已經看出。丁克的光元素已經附著在他的靈體上，他是沒有辦法驅除的。
「看來是我弄錯了，他遠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何以見得？」
「那麼這兩位造物主的接班人沒有聯合起來，一起創造他們心目中的世界？」丁克冷笑著說，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說會讓維蘭瑟難堪，於是住嘴。
「我不……」
「很簡單。看您不顧浪費龍族精血釋放絕對禁域，想來您是不會希望樓上那位小姐出現什麼不好的情況的。」
對！克羅索未必將他看成自己的孩子。但是維蘭瑟肯定不同，如果斯圖亞特被緝拿，她出面求情肯定會有效果。
「維妮雅呢？」丁克問道。
「你！」丁克驚訝地望著在空中緩緩移動的斯圖亞特，驚得不知說點什麼好。
雖然從他的眼神里看到那種絕對地自信，但是丁克還是決心試試。他只相信事實，如果他的光球術無效，再想別的辦法。於是，積聚的光球脫手而出，正中斯圖亞特的頭部。
「對！」維蘭瑟點點頭，「就是你在米格盆地中遇到的那個變異者，他沒有死。」
「多謝！」斯圖亞特欠了欠身，「禮尚往來，我也送你們一樣見面禮。」
「實話告訴你，原本在我重生之初，我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與日曜相關的力量能傷害到我，別的我還想不出有什麼力量能讓我感到害怕。但是。我被你用光球術灼傷后，殘留著的光元素竟然侵入了我地靈體，我試過很多方法。都不能完全驅除他們。
「我們要告訴她真相嗎？」
「你慢慢就會知道的。」斯圖亞特說道，「恐怕等克羅索先生那支真正地永生軍團出現的時候，所有隱匿的力量都會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也許是維蘭瑟是一頭龍的緣故吧！丁克心想。既然斯圖亞特身體里也流著龍血，恐怕這個自戀的傢伙將自己看作了龍族的一員。無論如何，龍族在所有生物中北看做最高貴的存在。
丁克聞言，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氣。
看到丁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斯圖亞特微微一笑：「是的。不過通常情況。她還是以一位男性術士的形象出現的，因此叫她某某先生也未嘗不可。那個人跡罕至的火山島也算是她地行館之一。想必你們已經遇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生物了。然而，按照時間算，你們看到的恐怕還僅僅是冰山一角。」
丁克仰起頭，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發現一個半邊身體被燒焦的龍形生物懸浮在空中。
「不，那裡生活著一群怪物。如果是一對一，他們恐怕不是對手，但是他們聯合起來就厲害了。竟然動用了終極禁咒烈日之輝，正巧激發了你殘留在我身上的光元素，讓我受了重傷。」
「這樣說來。你答應了？」
「因為我地出現。」
「我以為你無所不能。」
「也許媽媽會幫上忙！」
「等等！」
丁克聽到這話，簡直目瞪口呆了。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切居然都和維蘭瑟兩姐妹的父母有關！
「你受了重傷？」丁克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我倒是想！」
如此反覆了幾次，那些被灼傷的部位最終完全收攏，消失。全部變成了光潔如玉的皮膚。斯圖亞特重新以俊美的容貌出現。
然而，並沒有像丁克以為的那樣出現痛苦地尖叫，斯圖亞特也沒有燃燒起來，反倒聽到一個平和的聲音說道術現在對我的傷害並不大。即便是先前，它們也只能破壞我的機體，讓它愈合的速度減緩，但是不能傷害到我的本體，對我的力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損失。這段時間，我認真研究了你殘留在我身
「看來你來夏爾山地是尋求幫助的。」丁克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陷入沉思的維蘭瑟。他也總算知道，斯圖亞特看維蘭瑟的眼神中為什麼體現著親情。原來這傢伙是要打感情牌，以便獲得維蘭瑟幫助。
「你這是恭維還是調侃？」
「我想和尊敬地領主大人談談條件。況且，很多事情如果我直接對你們講，你們即使能接受，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很高興聽到你這樣說。看來你對權利和力量的渴求並不低。不過，還有更好的方法。」
「維蘭瑟·克羅索。夏夜的月之呢喃。」斯圖亞特笑得很燦爛，彷彿他早已料到二人會有這種表情。
「那麼，」維蘭瑟說道，「您認為我應該如何做才能讓你不至於有機可乘呢？又或者您如何讓我打消顧慮？」
「依靠聲音。」
即便不成，那麼拖延一下時間也是好的。或許……儘管丁克從來都不希望依靠別人，但是他相信維蘭瑟應該能想出辦法。
「我也是。」丁克也癱在那裡，怔怔的望著天花板。水晶吊燈絢爛的光芒漸漸變得迷糊，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謝謝！」斯圖亞特喝了一口才又說道，「當然，你有這樣的顧忌在所難免。不過你現在的力量要想完全驅散我身上殘留的光元素恐怕不容易，因此你需要提升力量。請注意，當你地力量足以驅散它們的時候，也許就找到了對付我的方法了。」
當初丁克談到這位變異的斯圖亞特地時候，她還認為有些言過其實了，現在看來，此人很難對付。那種洞察力和對事情地判斷力絕非常人做到地。
「我會的。」維蘭瑟說道。她看斯圖亞特的眼神中確實有幾分親情的味道，顯然，斯圖亞特的親情牌奏效了。
「小姐，我不知道您是如何猜到的。但是不得不說，您猜對了。那確實是一位化生術士的女德魯伊，也正是維妮雅地父親。」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丁克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矮几，「然而，一旦我為您驅散了身上地光元素，我的利用價值就沒有了，那我豈不是死的更快？」
立即，一陣怪笑響徹金色大廳，像是要將整個穹頂掀翻。這笑聲對於丁克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正是斯圖亞特。
「維蘭瑟？」
「對！」
「怎麼樣，美麗地龍族小姐。現在我這個樣子就不像怪物了吧！」斯圖亞特輕聲說道。如果不是了解他的真實身份，很難將他和一位變異的黑暗生命聯繫起來。
丁克注意到了斯圖亞特的這種眼神。他也很奇怪，因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斯圖亞特流露出這樣地眼神。那是一種看見親人才有的眼神。
「告辭。」話音剛落，斯圖亞特就消失了，丁克手上的那瓶血提酒也一併不見了。
「實不相瞞，我的父親，準確來說是我的締造者，在他留給我的記憶中，他和那個火山島的主人打過交道。」說這話地時候，斯圖亞特地目光始終留在維蘭瑟身上，看得小姑娘莫名其妙，於是求助地望了望丁克。
「然而，這樣的軍隊才是最優秀的。令行禁止，悍不畏死，你想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怎麼樣。這樣的軍隊，不用人數太多，只需一個百人戰隊就足以讓你的領地成為讓整個大陸戰慄的存在。只要你願意，就能擁有一支。」
「哥哥，來了一隻怪物。」維蘭瑟睜大了眼睛，顯然斯圖亞特讓她也感到威脅了。
「說的有道理。但是，這話從你的嘴裏面說出來似乎很不符合邏輯。」
「聽起來很誘人，但是我不需要。」
「暫時保密吧！她會受不了的。」
「看來你對藥劑學有研究。」
丁克怔怔的凝視著自己的手，只因他感受到斯圖亞特的力量又變強了很多。他地到來不知是福是禍，讓丁克不免遲疑起來。
「你還沒有死？！」丁克凝視著這個變異者。他並不慌張。因為維蘭瑟地空間控制
「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給我講一講，你是怎麼殺死那隻龐然大物的。據我所知，這種變異的蛇吻鱷龜自從入住紅葉沼澤之後，就成為了沼澤中的霸主。倒不是它們的攻擊力有多麼強悍，只是它地皮膚非常堅硬，有良好的魔法和物理抗性，普通的武器和魔法攻擊即便能傷害到它，要想要它的命根本辦不到。」
「他在哪裡？」
當然，對付斯圖亞特這算得上是最行之有效的方式之一。
斯圖亞特笑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嘴角的犬齒在一瞬間伸長。他指著尖利的牙齒說道：
「我倒想聽聽，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
「看來麻煩大了。」丁克咕噥一句。
「很喜歡你的坦誠。但是談判的時候，你把話都說開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斯圖亞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又示意丁克為他斟滿。丁克撇撇嘴。立即照辦。
「聲音？」
「但願你能永遠維持。」維蘭瑟冷笑著說道。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維蘭瑟對斯圖亞特能在她的空間控制術中發生這種改變也感到驚奇。
「血簟的尖叫。」
維蘭瑟拍拍丁克的肩膀，笑著說道：「薔薇城堡沒了，我們再建造溫泉別墅！」
「敢不從命！」
「別想拖延時間。」丁克冷笑。手上的光球仍在積聚。
「唔！怎麼，你還不放棄嗎？你這樣無謂地堅持下去，就不怕鬥氣或者魔法反噬？」
「樓上還有一位需要絕對空間禁錮術的少女。您想要維持它尚且需要藥物的幫助，再加上我這個，恐怕就很難兼顧。因此，你並沒有意識到，因為你同時維持兩個空間禁域，難免會出現一些漏洞。當然，這是輕易察覺不到的。但是在對方力量足夠的時候。這種漏洞就明顯了。」
「當然，我地出現僅僅是個導火索而已。這一天終究是要來的。」
「不！從那位馭獸者帶著龍鷹離開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見面了。因此。他也應該知道我的誕生。我想，克羅索先生會很高興他的僕從告訴他永生藥劑的實驗成功了。」
「對！」
「如果我提前被父親抓住，還要她幫忙保住小命。」
「不然這位龍族小姐的空間禁錮術恐怕還不能將我鎖住。」說完。斯圖亞特猛然恢復了人形的狀態，那些被灼燒過的皮膚開始疾速地變化，燒焦地肌膚像是被一種奇異的力量驅趕著，逐漸變淡，重新生長。但是這種情況並不穩定，很快新生成的肌膚又被光元素蠶食，變成了黑色……
「那就永遠囚禁你。」丁克憤憤地收回了血鬥氣。斯圖亞特說得沒錯。他確實不能再堅持了。這樣超負荷地釋放魔法已經讓他感到有些虛脫。
「先生，這可是一位少女的城堡，你一個大男人恐怕不方便。」
「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維蘭瑟指了指頭頂。
「如果是他，配製的激發藥劑的效果如何？」
話音未落，斯圖亞特的靈體整個兒從維蘭瑟的空間禁域中脫離了出來！繼而，禁域中那具身體乾癟。而他的靈體漸漸實體化，但是那些被灼燒地痕迹也同時出現了。
「可以這麼說。但是，千萬不要認為我是希望維蘭瑟小姐出面幫助。因為我太了解克羅索先生了，他絕對不會因為什麼親情就改變初衷的。」
然而小姑娘當然不會知道，丁克母親的死和維妮雅的母親有關，這個男人的心湖正在因情感翻湧著滔天巨浪。
「對！」丁克點點頭，現在想來，他還不免有些心有餘悸。
「你的光球術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傷害到我，但是想要徹底消滅我嘛……恐怕還嫌不夠。」
「對。那裡叫做伊索克城吧！」
「確實如此！」
「不過你對我說這些幹什麼？」
「有何不可。」丁克親自從酒櫃里取出一瓶，為斯圖亞特倒上，然後在他對面坐下。
「因為夏爾山地不但有魔界叛逃者的後代，還有一座特別的墳墓。也許你還不了解，領主大人，你們之所以在此定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守護這個墓地。倒不是害怕它被
「那麼，說說你的計劃吧！想必你不會對我不加干涉吧？」
「哥哥。沒關係的。他們確實很過分！」維蘭瑟緊握著拳頭，渾身顫抖著。
「當然。他們的忠誠度才是最讓人放心的，個個都稱得上是死士，當然，這個詞兒用在他們身上可不太準確，因為要殺死他們可不容易。即便是對上十級戰士，也絕不會落入下風。」
「斯圖亞特？」丁克神情緊張地四下里望望，終於喊出了這個他最不願提及的名字。
「你還是那麼自戀，先生！」
「托你地福。我還活著。不過活得有些狼狽。別人將我當成了怪物。在看到我地時候都嚇壞了。不然。我早就打聽到你地住處了。也不至於和那些魔法師幹上一架。」
「見面禮？」丁克皺了皺眉頭，思索著斯圖亞特的見面禮究竟是什麼。
「你不需要？」斯圖亞特突然笑了起來，「不不不，你會需要的，我敢肯定。」
「沒錯！你處在我締造的空間之中，想騙過我的眼睛可不容易。你不過是暫時將光元素壓制在身體的某一處，這需要耗費不少力量，即便是你恐怕也不能長期支持這種力量的供給。」
「是又怎樣？」
「小姐，你說的不準確。」
「你怎麼知道？」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不，這是對完美的追求。」
「不得不說，您是個干大事的人！」斯圖亞特端起酒杯，微微地晃動如血的美酒，「我知道，現在你肯定在絞盡腦汁尋找如何制服我的法子，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你現在的力量不夠，任何努力都是徒勞。唯一的變數就是您身邊這位龍族小姐。想必現在她正在權衡像我釋放絕對禁域的得失。」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解除艾琳身上地魔法力量。」
「為什麼這麼說？」維蘭瑟滿臉吃驚。
「是的，我的締造者就是您地父親。我身上流淌的龍血也是您母親送給他的。每隔三年您的母親都會遠行，為的就是給您父親的研究送上一些珍貴地魔法物品，其中就包括您母親的血！當然，精靈的血也是很不錯的東西。也被加入了永生藥劑的配方中。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上來說，我們是姐弟！」
「哥哥！」維蘭瑟打斷了丁克的思路。
「什麼？」
「如果配合我們地藥劑……」丁克咕噥一句。但他覺得有些不妥，當即住口。
「和魔法師？」
「這點我不否認！」丁克察覺到了維蘭瑟地異樣。淡淡一笑。
「好吧！」
丁克怒火中燒，以為對方是在消遣他，本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即便是有意戲弄，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既然對方穩佔上風，對他現在地處境了如指掌，他要想擺脫這種劣勢，只有設法尋求變數了。
「唔，當然。現在請不要解開謎題，等我回來再說。記得，我的領主大人。準備好血提酒招待我。」
「談條件？和你？笑話！」丁克自知不敵，但是他絕不想和眼前這個變異者談什麼條件。他知道，對方的野心很大，並且會為整個大陸帶來災難，這有悖於他的道德底線。
「讓我咬上一口，我就會賦予他們最原始的黑暗之力，在月光和血液的幫助下他們會成長地很快。大概只要一個月就能達到八級戰士的標準了吧！他們有很強地學習能力，無論是刺客還是盜賊，無論是戰士還是騎士，無論是遊俠還是弓手，只要給他們一些時間，都能掌握得很好。
「她？一位女性。」
「他就是你說的在米格盆地中那位被老鼠咬傷而異變的傭兵斯特亞特？」
「他身體里蘊含的力量比我強大，因此我釋放地空間魔法不能完全禁錮他。」
「不錯，我們遇到了沼澤泥怪和蛇吻鱷龜。」丁克如實相告。
不得不說，即便是聽到這些秘密，丁克還保持著理智。儘管知道維妮雅的母親是間接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但是他沒有將仇恨加在維妮雅身上。他反倒是擔心維妮雅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德魯伊執著的信仰絕不會接受這樣一位成為異端的母親。這對母
維蘭瑟聞言，渾身一震，她被說中了心事。
「你去伊索克城了？」
「是的！我聽說你剛才去紅葉沼澤深處尋找火精去了。」
「好吧！不管誰要蘇醒，誰要死去都好。現在我只想知道，我幫助了你，你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好處。」
「很簡單。探究生命的終極奧義。準確來說，他們都是一類人，執著于生命地探究，他們都認為自己具有造物主的能耐，想憑藉他們的智慧讓這個世界變得更讓他們滿意，或者說按照他們的設想的形態存在。」
「因此，我希望你能幫助我驅散這些討厭的光元素，我不希望有朝一日，我真正主宰世界的時候還被這種力量困擾。我要以最完美地姿態出現在我的臣民面前。」
「真地要去嗎？」
「忙著搭建月亮祭壇呢！」維蘭瑟有氣無力地說道，顯然，此刻她的心中也不好過。
「這個見面禮確實不小。」丁克淡淡地笑笑。
「好吧！」
「原來是父親！」
「不，領主大人。他們絕不會聯合起來，因為他們的研究方向截然不同，否則也不會分開。維妮雅地母親對生物肉體感興趣，我們的父親卻熱衷於生物本身的潛能。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正在進行一場比試，看誰的觀點更準確。」
「憑什麼這樣講？」
沒錯，是斯圖亞特。這一刻，丁克沒有心思去追問斯圖亞特為什麼還活著之類的，他實實在在地感到，確實是斯圖亞特來了。但是他感受不到斯圖亞特的具體位置。唯有金色大廳里六處空間魔法的波動證明，維蘭瑟為了對付這個不速之客釋放了她最拿手的魔法。
「維蘭瑟。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說了嗎？家父和她打過交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一邊說著，丁克便開始催動血鬥氣，聚集光元素。對於斯圖亞特這樣的危險人物，他可不會講什麼道義。他只知道，一旦錯過了機會，他根本不可能擊殺眼前這個強敵的。為今之計，只有用光球術試試，希望在全力釋放之下，能夠一舉將他消滅。
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之中。丁克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事實。於是點點頭：「這倒是。」
「你來夏爾山地幹什麼？找我報仇？」丁克問道。
「那麼，你是……」
「你的出現？」
「你認為有可能嗎？」斯圖亞特地身體居然移動了，儘管他還是沒有從空間禁域中擺脫出來，但是維蘭瑟的禁域卻被他一點點地帶離了原來地位置，而且他的身體能夠在那個空間中動了。
「我有選擇權利嗎？」
「克羅索？！」丁克和維蘭瑟同時叫出了這個精靈的姓氏。
「你不是說，他不是被你殺死了嗎？」
「感激不盡！」斯圖亞特再次躬身致意。「三日之後我就會取回火精。」
「維蘭瑟！」丁克叫了一聲。他剛一步入金色大廳就發現這裏隱隱籠罩著一股熟悉的氣息，這氣息讓他感到不安。
「原本我已經設法將它們暫時壓制，不料那些魔法師使用烈日之輝這樣的力量，正好從這些受損的部位侵入了我的靈體，激發了附著的光元素，現在想壓制那些混亂的光元素都不可能了。如果始終這樣的話，我就會被它們永遠困擾。
「那麼另一位呢？那位火山島的主人是維蘭瑟的母親嗎？」
「我說過，我繼承了我的締造者的記憶。」
「不然，又如何取信於你呢？」斯圖亞特微微一笑，眼中儘是那種自信的光輝。
「沼澤泥怪？不知道你是如何脫險地。」
「你不會把那裡毀了吧？」丁克知道斯圖亞特的厲害。
「對！」斯圖亞特傲然地說道，「如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追求完美的理想因此而破碎了。」
丁克後面的話被維蘭瑟堵了回去。
「在來到這裏之前，我確實想殺掉你……不，準確說來是變成我的奴隸，然後再折磨你。但是現在我改變了主意。」
「因為這個世界將會大亂了。」斯圖亞特將杯中地酒一飲而盡。
「既然我們要成為合作者，我就不妨先拿出實實在在
不過，這並不是他現在要了解地。斯圖亞特提到了火山島的主人，看來他清楚那位瘋子術士的真實身份了。因此他立即追問道：「你知道火山島的主人？」
之前和蛇吻鱷龜的戰鬥本來就讓他有些疲倦，現在又了解了這樣的事實，更讓他不知所措了。斯圖亞特在的時候，他還不願表現出焦慮地情緒來，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的頭有些大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情。此刻。丁克只想美美地睡上一覺，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想。但是，當他一閉上眼睛，他就會想起亂七八糟的事情，也許睡覺並不能逃避事實，他還是決定找點事來干，以便讓他紛亂的思緒得以停滯下來。
「你很聰明。為了監督你。我要求入住這裏，這個夏爾山地也唯有這裏才讓人滿意。另外，我也不希望被人當作怪物，因此你必須給我一個身份。」
「這麼說你殺掉了它們地首領？」
「哦。你說地這些太複雜了。」
「是的！你說地完全正確。」果然，斯圖亞特的話音未落，被灼傷過的痕迹重又塗滿他地臉頰，又恢復了那種醜陋的樣子。
「什麼？」丁克回過神來，露出淡淡的微笑，他不想將這種不安地情緒帶給維蘭瑟，或者說他認為維蘭瑟擔負的東西已經太多了，他不願意讓她再為此勞心。
「真的是他嗎？」
「是這位小姐嗎？她要是也覺得不方便地話，可以搬出去，你不是有一座橡樹城堡嗎？」
「難怪你們能配製出鬥氣激發藥劑。」
「一群活死人？」
「好吧，事不宜遲，你快去快回。我們遇到那群巨龜了。現在它們群龍無首，你要小心！」
「我在這裏，夏爾山地的領主大人，很高興您還記得我。」
「對了，斯圖亞特回來，還要請他指點我去找你的父親。唔，但願這傢伙能找到回家地路。」
「我答應了！」
「對。就是他。」丁克知道，按照維蘭瑟的性格，她絕不會不弄清事情的真相的。現在，唯有坦誠相告。
「去拿火精。維蘭瑟已經吃了第一塊火精，就必須達到足夠的量，以便讓她進化到成長期。就算是弟弟給姐姐的見面禮。」
「確實像是笑話！」斯圖亞特突然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卻出現在了沙發之上。「不過。年輕的領主大人，既然你現在沒有能力戰勝我。不妨坐下來喝一杯，談談我們化敵為友的可能性。你的血提酒的名聲比你還大，我也喜歡上了它們，我向您討一杯嘗嘗如何。」
維蘭瑟以為自己知道他為什麼嘆息。只因母親的到來就意味著她要徹底離開這裏了。其實離開這裏也沒什麼，但是她的母親決不允許屬於雲龍大陸的東西遺留在這個世界，會盡量將這些東西毀掉。那些逐利的商人也會因此離開，從此對夏爾山地不屑一顧。那麼，夏爾山地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基業將會毀於一旦。
「問得好！」斯圖亞特說道，「如果你一開始就使用絕對禁域的話，我就沒有機會逃脫了。不過你不會這樣做。」
「嗯，能夠衝破空間控制術，真是很可怕。那麼製造他的人，竟然是我地父親。斯特亞特的血液里竟然流淌著我父母的鮮血！唔！我的腦子有點亂了。」維蘭瑟摸著額頭，一下子坐到沙發上。
轟！白色的火焰迅速包裹了他。丁克並沒有立即罷手。他將自己作為光元素的中轉站，源源不斷地引導周圍的光元素。讓它們朝斯圖亞特涌去。
「看怎麼說。他曾經配製了一種藥劑，能讓四級戰士直接達到八級甚至更高的級別。但是最多能維持十年時光。最後所有的力量都會消失，成為毫無武技的普通人。」
「對！那麼你為什麼對我們說這些？」維蘭瑟追問，她就是要對方親口說出談判的字眼，即便不能因此佔據優勢。至少也不至於完全落在下風。
「我在說實話。」
「你是預言家嗎？」
「你沒有！」斯圖亞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