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時代卷
第45章 馬戲團
然而，丁克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幻術波動是從舞台上傳來的。
丁克一邊走，一邊給伊蓮娜指點。哪裡有矮人戰士表演胸口碎大石，哪裡是扳手腕贏取美女老婆……
「對，扭呀，脫呀。讓爺們兒看看你胸前的兩團肉究竟有多大！」又有一個聲音附和道。
「好吧！」伊蓮娜點點頭，一滴晶瑩地淚水從她右眼中滑落下來。
真地是她！
丁克感受到伊蓮娜脹鼓鼓的胸部上傳來的感覺。只覺得自己的身心都在經受折磨。
在他的帶領下，大伙兒都發了瘋地朝台上的脫衣舞娘扔錢。
火焰一族擅長火焰鬥氣，由於祖先沐浴過炎龍之血，後代肉體的力量就已經很強大了。再加上火焰一族有一套卓越的火系鬥氣習練秘術，將肉體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因此從這個流派走出來的人都具備相當強悍地實力。同莉莉絲較力。這個男人弄不好會折掉手腕。
「克勞爾……」丁克重複著這個名字。確實，從舞台方向傳來的那種似曾相識地氣味勾起了他的記憶。
一時間。丁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過，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藥販模樣的人正饒有興緻地盯著這邊，丁克就知道，只要這個倒霉鬼有足夠的錢來購買療傷葯，手腕還能保住。
就在丁克準備拉著伊蓮娜離開的時候，突然從天空中傳來一個炸雷般的聲音：「莉莉絲，我親愛的小侄女兒！原來你在這裏，讓奧斯丁叔叔好找哇！」
丁克原本打算帶著伊蓮娜趕緊回去。因為有不少賞金獵人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雖然沒有認出他們。但是這樣下去。總免不了會露出破綻。然而。在路過一個丁字路口時。丁克發現自己再也拉不動伊蓮娜了。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對老夫妻遭受了不少商販鄙夷的目光。
不要說是丁克。任何一個。只要看見那雙乞求的眼睛，恐怕都生不起拒絕之心。
丁克之所以這樣說，只因他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伊蓮娜的眼睛，其實根本就是看不見任何東西的。
在桑坦德城讀書的時候，丁克就見識過這類所謂的馬戲團。表面上這是一個表演雜技的馬戲團，而實際上只是一個幌子而已，他們招來觀眾地手段無非是依靠一些色情表演。
看著台下那個猥瑣的老頭拉著自己的瞎眼老婆匆匆離開。觀眾們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了。任何一個男人在看了艷舞之後馬上拉著一個女人離開，總是會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尤其是這樣一個半截入土的老人，再看了這樣激情四射的艷舞之後拉著自己的老伴兒匆匆離開，更讓人浮想聯翩了。
伊蓮娜把人都貼在丁克的手臂上，重重地搖晃著他，哀求道：「不嘛！伊蓮娜要看那個，伊蓮娜要看！那裡最熱鬧啦！一定最精彩！最精彩地表演絕不能錯過，絕不能！」
「想！啊……疼死人了！」大漢突然尖叫起來。
可惜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正是台下那個瞎眼的老婆子戲弄了他。
好在表演者顯得非常鎮靜。身手也不錯，反手抓住了折回來的迴旋鏢。
「正好！」商販眉開眼笑，將金幣掂了掂。然後小心放入懷中，順便取出一包藥膏遞給對方，「您先試試，保管藥到病除。」
丁克本想用行動阻止，不料小姑娘愣是憑著生拉硬拽，將丁克整個兒拉到了荒火族刀客表演飛刀的地方。
這個馬戲團的表演比想象地還要受歡迎，每個表演場地旁邊都圍著幾百位觀眾，不同地人根據不同的招牌很容易找到自己興趣地節目。看到這種情況，丁克這才微微放心下來。至少不是完全以色情表演來攬客的，否則他真的罪孽深重。
他們現在的樣子，絕對沒有人能相信這就是那對利用滑翔翼，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出雲中城的風雲人
伊蓮娜對這些說法不以為意。反倒顯得更加開心了。她緊緊地靠在丁克身邊。好像這些美麗地高山雪梨真是她地丈夫買來送給她地。
下午的時候，伊蓮娜再次醒來。小姑娘似乎不喜歡一直呆在屋子裡，堅持要出去走走，說是透透氣。丁克磨不過她，只好同意出去一小會兒。
與其躲避，還不如面對。按照正常的發展，伊蓮娜是不會這麼快就魔化的。
咔嚓！一聲骨折的聲音。那個處於上風，正幻想著贏得美人歸的漢子立即發出一聲嘶聲力竭的尖叫，巨大地力道將他甩出好幾米。
丁克幾乎是被伊蓮娜拉著走進表演場的。在裏面聚集了好幾百個神情激昂的男人，他們揮舞著拳頭高喊著，催促舞台上地脫衣舞娘趕緊把最後的衣服脫掉。
原本單單隻是頭髮的顏色還不足以證明她的身份，但是她那火焰一般的眸子和脖子上那個天生的火焰胎記都昭示著她就是預言中那個讓伊蓮娜背棄信仰，表現出魔性的莉莉絲。而丁克手中的幽冥之刃就是為了結束伊蓮娜的生命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
立即，人們彷彿得到了某種示意，舞台上響起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
為了求證他的猜測是否正確，丁克立即拉著伊蓮娜往那個「扳手腕贏老婆」地表演場走去。
彷彿這是他刻意為之，立即又迎來了一陣喝彩。
「敲詐！」大漢吼道，渾身顫抖，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憤怒。
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和那些因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挑戰而群情激憤的人不同，丁克已經將目光移開，他決定找個機會趕緊溜走，絕不參与到什麼維護男人尊嚴的行列中去。
「這位老先生說的有道理！要說那大個子也真敢，咔嚓一聲，骨頭就斷了，想想都讓人後怕。」一個三十來歲地精瘦男人附和道。
不過當他看見來人手裡竟然牽著一位老太婆時，氣得險些幻術失控，露出馬腳來。
丁克始終緊鎖著眉頭。只因他發現，這個地方居然會有高級幻術的存在！
這時。他的耳邊傳來了一個美麗但是讓他畏懼到了極點的聲音：「是他們，他們就是你們等待的人。不過，請繼續你的表演。不然……」
果然。那個藥販模樣的年輕人飛快地竄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地上的男人，熟練地在他手腕上塗抹上一點膏藥。只是那珍視地程度絕難描摹，彷彿那藥膏是萬金難求的。
「見過面的……」丁克皺著眉頭思索著，就是想不起來有這麼一號人。
「我的老婆子呀，我們……」
而克勞爾只知道荒火族公主是被人劫走的，認為可憐的公主已經遭了狼吻，現在又要遭受蹂躪，心中不免怒火中燒。
那個聲音沒有說下去，但是克勞爾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老東西，居然還把老太太帶來了。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克勞爾在心中怒罵。
不料，他立即就被身旁一位高大的一把夥伴拽了回來：「省著你地老婆本吧！我的兄弟。那女人真有幾分力道，我們不是對手。」
繳納了兩個金幣后，這對老夫妻在女售票員異樣的目光下進入了表演大廳。女售票員見識了各種各樣地顧客，但看見這樣年紀的人光顧這樣的表演還是第一次，尤其是這樣的一對半截入土的老夫妻一起觀看。
路人無不羡慕地看著這位瞎眼地老婆子。紛紛說他地丈夫對她如何好。花費那麼多錢為她購買這樣昂貴地水果。當然。其中也難免夾雜著一些懷疑地目光。認為伊蓮娜手中地高山雪梨來路不正。
該死！怎麼會遇到這個！丁克在心中罵開了，立即就想拉著伊蓮娜離得遠遠。
「嘿。騷娘們兒！趕緊扭啊！真帶勁兒！」有人揮舞著一個酒囊粗魯地
丁克哪裡知道，莉莉絲從家裡跑出來，就是被一個喬裝的老頭兒騙去了全部家當，這才不得不加入這個奇妙世界大馬戲團的。因此她一發現丁克是喬裝改扮的，就將怒火投向了他。
「是的，她會傷害你和伊蓮娜的。」
喬裝成荒火族刀客的表演者當然知道這是有人在戲弄他，趁著觀眾鼓掌地間隙朝人群中掃視了一圈，似乎想要找到始作俑者。
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伊蓮娜又顯得非常失望。只因她看穿表演者不過是喬裝改扮地。於是伊蓮娜惡作劇地將表演者投出去的最後一柄飛刀變成迴旋鏢，害得那個猝不及防的助手撒丫子跑路，從而將原本精彩的表演變成了一場鬧劇。
不過，他相信頭兒會及時趕到，阻止這一切發生。只是現在他還不敢動手。馬戲團地主人，那個美麗但是可怕到了極點的女人絕不希望因為他的衝動壞了她的買賣。
一時間，漫天金雨，克勞爾運起巧妙地身形在雨幕中穿梭。
「一個大索爾值得嗎？」
不過，這位克勞爾實實在在是個男人呀！怎麼扮起女人來就這麼迷人呢？
那個脫衣舞娘……
於是。在他們從水果市場走出來地時候。伊蓮娜手上多了幾枚特別難得地高山雪梨。
不料，伊蓮娜地手卻偏偏指向了遠處正傳來陣陣淫笑的大帳篷。
「不疼了，謝謝你，小兄弟。呃……該死，怎麼又開始痛起來了？」大漢眉頭緊皺，冷汗都沁出來了。「想立刻痊癒嗎？」藥販又問。不過，他臉上是那種奸詐的笑容。
可越是這樣，克勞爾心中的怒火就越盛。彷彿發泄似的，他的舞姿越來越奔放，看得下面的觀眾們大呼過癮，覺得完全值回了票價。
「你們這些男人，難道都這麼沒有用嗎？一個一個以為自己多厲害一樣，結果，我只要稍微一用力就不行了！」莉莉絲用挑釁的掃視全場，又將目光落在了丁克身上。
丁克一下子手足無措，連連搖頭：「那個……那個不行！絕對不行！」
「伊蓮娜，我們必須去看看。巴扎黑爺爺會幫助你的，我也會幫助你的。」
「但是如果是托兒，那個嬌滴滴地紅髮美人兒也沒有那麼厲害了。唔，我得趕緊，不然被人搶走了。」另一個看客咕噥著，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手裡則拽著一個金幣。
「不能激動，千萬不能激動……」克勞爾不斷地告誡自己，越發賣力地搖著晃著，做出各種挑逗的動作，同時在暗中將那些有殺傷力的金幣一一用暗勁兒截下。
荒火族刀客、矮人戰士……
「幾個月前，在桑坦德城。他地頭髮本該是銀灰色地。」伊蓮娜繼續提醒。
唔……也許這是人家的賣點呢！
「還疼嗎？」藥販眯著眼睛問。
伊蓮娜並不會像丁克這樣改變聲音，只能在丁克說什麼之後不斷地點頭算做回答。不得不說，丁克模仿起那位驛站負責人的英菲尼迪西南部口音來還真是惟妙惟肖，聽到他聲音的人無不將他當作從西南部山區來的老頭兒了。深水城是英菲尼迪乃至整個東大陸最繁榮的商貿中心之一，來自大陸各地的商品琳琅滿目，在夾雜著那些小商販的叫賣聲，使得原本就非常熱鬧的自由市場變得更加嘈雜了。
丁克雖然後悔自己沒有再堅持一下，但是既然答應了就不好再反悔了。
於是，重新裝扮妥當的丁克扶著伊蓮娜向櫃檯打了聲招呼，便除了下榻的旅店。這對喬裝的老夫妻悠閑地走在小鎮的街道上，感受著深水城厚重的商業氣息。
丁克不再懷疑巴扎黑的預言，但是他認為無論怎麼躲避都不可能逃脫命運的安排。比如他千方百計地阻止伊蓮娜魔化。但是現在看來，伊蓮娜的力量正不斷成長，再這
克勞爾立即意識到，朱麗葉公主交代要尋找地人的就在眼前了。不過，能否完成朱麗葉公主用密信交託的任務，還得看這位可怕地女巫的心情。或許朱麗葉公主能看到他留下的信件，及時找到他。
大漢趕緊塗上，藥販則熟練地在他手腕上捏了幾下，將他脫臼的手腕歸了位。「不賴，不賴，真是藥到病除。」大漢活動一下手腕，發現果然完好如初了。
然而，伊蓮娜似乎感受到了什麼恐懼。不願靠近那個地方。
得到了滿意的答覆，伊蓮娜高興地給了丁克一個香吻。不過看小姑娘的勁頭，顯然不會是一小會兒那麼短。
丁克看著那幾個個性張揚，甚至可以說有些誇張的文字旁邊畫著一個豐滿的女體圖案，心裏升起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幾百個男人揮舞著拳頭。聲嘶力竭吶喊的場面倒是頗為壯觀。
丁克最擔心的事情還是擺在了他的面前：正在同一個大漢扳手腕的，正是巴扎黑為他描述的那位恐怖紅髮少女。來自火焰一族的名叫莉莉絲的女孩兒。
對於火焰一族的拳技，連巴扎黑這樣眼高於頂的傢伙也一再囑咐他要小心，因為他們驚人的爆發力完全超越了人體的極限。再說，憑他現在形同廢人的狀況，想和莉莉絲較量，完全是找死。
去還是不去，真是一個艱難地抉擇。
看看自己夥伴身上虯結的肌肉，男子猶豫一下，終於不甘地停下了腳步。
大致地走了一圈，丁克故意在遠離「脫衣舞娘表演」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徵求伊蓮娜的意見：「伊蓮娜，你還想看看什麼？這裏的表演都沒什麼意思。全是騙人的把戲，我看我們還是回旅店吧，一會兒赫爾曼就該來找我們了。」
說道底，伊蓮娜也只是一個僅有十三歲心智地少女。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妨礙不了她聽到巷子後面傳來的歡呼聲。感受那些人的歡愉。
他現在後悔極了。後悔沒有聽頭兒突薩爾的話，去光顧那個該死的預言師的墓地。現在倒好，被守墓人當成了苦力用。
「瞧見沒有，這就是托兒，千萬別上當。」一個騎士模樣的老人教訓身旁年輕的侍從騎士。從相貌上來看，二人可能是爺孫倆。
看著這對老夫妻消失的背影，售票員的臉都漲紅了。
「呀。我打中她的胸部了，是右邊！瞧，真有彈性。」一個聲音高喊道。原來，這身材精瘦地傢伙投出的金幣正中克勞爾的文胸，彈開了。
原來是他！
「請等一下！」大漢咬咬牙，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一個金燦燦的大索爾。「給。我買了。」
丁克暗暗咋舌：「這隻女暴龍，真是太恐怖了！就算人家想娶她，也不用下這樣的重手吧。弄不好，這傢伙會得美女恐懼症的。」
最後，丁克還是咬咬牙，牽著伊蓮娜走了進去。他在心裏說：「只要不去看什麼脫衣舞或之類的色情表演就好，總會有幾種節目能讓滿足小姑娘的好奇心的……」
正當丁克在猜測這個倒霉鬼會被敲詐多少錢的時候，猛發現莉莉絲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藥販則退到了人群中，繼續等待下一位顧客。
難道他認出我了？
失神之間，克勞爾舞姿變得越來越奔放，掀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慾望。
繼而，不知是誰帶頭，一枚金幣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進了克勞爾的「乳溝」之間，然後又因為他劇烈地舞動落到地上。
伊蓮娜早已縮到了丁克身後，她地直覺告訴她，跟前這個女人對她來說是非常恐怖的。伊蓮娜試圖讀取對方的思想，但是她發現自己根本辦不到。
克勞爾的舞姿本來就以大胆奔放著稱，在深水城演出地這段日子里已經擁有了不少忠實地觀眾。但是
丁克本想去看看，但是他認為自己必須抑制住這種想法，因為荒火族刀客表演飛刀絕技的地方正好靠近他一直規避的色情表演區。
丁克當然不會理會旁人如何看他，在艱難地擠進那個人聲鼎沸的扳手腕贏老婆地場地時。他低低地說了聲「果然」。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丁克當然知道原因。無非是在裏面加了點紅斑岩蛇的排泄物，這東西有極強的誘發陣痛的作用，用來逼迫對方買葯倒是頗為合適。現在，那漢子想拒絕都難了。
她又會是誰呢？
「一個比亞特！」藥販豎起一根手指，「當然，一個大索爾也成！」比亞特是東方諸國的貨幣單位，正好和大索爾的價值相當。
「但願您的手不會因此廢掉。先生！」藥販一邊說，一邊收起了藥膏，「哎，又浪費了！現在地人，寧可花兩個金幣贏取一個老婆，卻不願為挽回自己的手花錢。沒有了手，就成了廢人，再想娶老婆就成了妄想……」
仔細一聽，濾去街頭那些噪雜的聲音，隱隱聽到了歡呼聲。顯然，正是這種歡呼聲吸引了伊蓮娜。
循著歡呼聲找去，在一處相對偏僻地小巷子後面，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帳篷，在帳篷上掛著「奇妙世界大馬戲團」的字樣。
伊蓮娜聽到這樣的葷話，立即感到不自在，將頭埋了下去。
丁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莉莉絲的目光中帶著仇恨呢？按道理，她是不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才對呀。
確實。高山雪梨是水果市場中最珍貴。也是賣相最好地水果。往往只有那些有錢人才能享用。然而。正是因為這種晶瑩剔透地外表非常適合伊蓮娜這種天真少女地審美觀念。伊蓮娜才在丁克為她形容高山雪梨地特徵之後。利用幻想之力幻化出了這種水果。
「怎麼啦？伊蓮娜。」
伊蓮娜對水果店裡的各種水果非常感興趣。然而，她只是聞一聞，摸一摸，卻不要求丁克買。
在眾人驚訝地目光中，看起來嬌滴滴的紅髮美人兒正和一個小山一樣的漢子角力，後者肌肉糾結，顯示出恐怖的爆發力。就現在的情勢而言，這個大漢看起來穩佔上風。但是已經知道莉莉絲真實身份地丁克卻默默地為她的對手祈禱。
可他看見伊蓮娜一臉期待的臉，任何拒絕的理由都變得那麼不堪一擊。
再看台上扮演脫衣舞娘的克勞爾，他本來賣力地跳著他恨透了的艷舞。結果卻看見了一個老頭子掀開門帘走了進來。
丁克的經驗沒有欺騙他。這樣的馬戲團，吸引觀眾的法寶無外乎色情表演，而所有表演中最叫人熱血沸騰的恐怕就是脫衣舞了。
「哎，總比像我們這些冒險者一樣去接任務強。累死累活，幾乎把命都豁出去了，才勉強能糊口。至於娶老婆，簡直想都不敢想。」
一聽說是荒火族刀客在表演飛刀，伊蓮娜便徹底不動了。伊蓮娜是荒火族的公主，在大漠之外遇到自己的族人，她當然不會錯過。
「我說老婆子呀，我們買上點鹽就回去吧，這裏的旅館住起來太貴了……」
終於，丁克架不住小姑娘的哀求，妥協了。他臉上就立即閃過一絲狡猾，小聲地說道：「伊蓮娜！如果你聽話，保證不讓看的就不看，我就帶你進去！」
各種信息飛快地從丁克地腦海中掠過，進而聯想到扳手腕贏老婆的主角。
就在這時，丁克的眼皮突然劇烈地跳動起來，他立即有了不祥的預感。一個既不符合邏輯，又非常可怕的猜測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表演者朝人群里抱了個拳，觀眾們還以為他是
丁克發現克勞爾的情緒正在失控。從他的目光里，丁克讀出了危險的信號。
什麼！居然還有荒火族刀客表演飛刀絕技？！這不是刺客的專利嗎？蠻族什麼時候開始用那玩意兒了？
丁克終於認出了舞台上扮作脫衣舞娘表演脫衣舞的男人。他正是在桑坦德城時交過手的那個娘娘腔，在附魔裝備地幫助下。同時表現出電系法師和紫電騎士的實力。當初要不是仗著能用血鬥氣釋放水系魔法在戰鬥中取巧，恐怕他還不是此人的對手。
當然，克勞爾和他同伴絕沒有任何要違背這位女人的想法，因為誰都知道，得罪了一位聖言師的下場。於是他只能繼續他地舞蹈，彷彿是要用這種舞蹈發泄心中地無奈。
「他是個男人！」伊蓮娜小聲地提醒說，「嗯，他叫克勞爾，克勞爾·卡拉揚，你們見過面的。」
如果讓丁克知道是這個原因引起對方的注意，他恐怕會冒著被看穿真實身份的危險卸下偽裝。畢竟，面對那些賞金獵人恐怕好過面對眼前這位宿命的暴力女。
「瞧我的。」另一個大漢不服氣地扔出一枚金幣，眼看就要打中克勞爾的大腿根部，不料克勞爾身形敏捷，輕輕一扭，避開了。
伊蓮娜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點點頭說道：「好吧，伊蓮娜聽話就是。」
他雖然失去了力量。但是他的感覺還是那麼靈敏，這種力量波動逃不過他的感知。
可是這傢伙為什麼會在這裏。還干起了這事兒？
「帶來不幸？」
「媽的！」大漢罵了一句。摸出一把金幣狠狠地砸了過去。一個個地投向克勞爾，每投一下。就喊一句「左胸」、「大屁股」、「大腿……」之類的粗話。
「值！」大漢收起藥膏便離開了。畢竟，旁邊還有那麼多雙嘲弄的眼神，這是他絕難忍受的。
「我們回去吧。那個紅頭髮姐姐會給我們帶來不幸。」伊蓮娜幾乎是哀求道。
「我的老婆子呀，我們還得買點葯回去，出來一趟可不容易，該買的東西一樣也不能落下……」
周圍的人立即傳來陣陣噓聲。那個挑戰失敗的漢子本想破口大罵，但他還是決定捂著折斷的手想趕緊逃離此地，去找個接骨的大夫瞧瞧傷勢。
小姑娘似乎很滿意。拉著丁克離開了。
現在的老人家啊！克勞爾地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地笑容，但他繼續賣力地表演。他不能停下來，因為有一雙可怕的眼睛正在通過水晶球盯著他。他可不想搞砸了這雙眼睛的主人的生意而受到懲罰，身上莫名其妙地出現傷口，然後又莫名其妙地消失實在讓人受不了。
丁克清楚地記得，當初在桑坦德城外遇到的這對神秘組合中全是男性，可沒有這樣一號人物的。
發現不少觀眾都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丁克拉住伊蓮娜輕聲說道：「伊蓮娜，現在不要說話。」小姑娘聽話地點點頭。
真美！丁克不得不發出一聲讚歎。尤其是那一頭酒紅色頭髮，讓那個脫衣舞娘別具魅惑。
於是，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表演」再次被帶向了高潮。
做完這些，表演者又開始了他的飛刀表演。
果然，就在這時，裏面傳來了一浪高過一浪的大喊，全是「脫脫脫」的聲音。
讓她去嘛，丁克覺得無疑是一種罪過，伊蓮娜純潔的心恐怕會受到戕害；不讓她去吧，他又該如何拒絕一臉期盼的伊蓮娜呢？
他能想象違背這個聲音的主人意味著什麼，於是他更加賣力地舞動起來。
於是，伊蓮娜在聽到丁克的介紹后，幾乎沒有考慮，便立即折過頭去。拉著丁克往那邊去了。
漸漸地。丁克知道了伊蓮娜地心思。小姑娘是在記住這些水果地特點。以便在需要地時候幻化出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