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戰爭的陰雲
第9章 糧食計劃
「我可不是那塊料。我的想法不多，只要能守住祖先留下的這塊土地，讓它免於戰火就可以了。」
「對了，藍天大草原上的糧價，就由您負責操作一下，讓它稍稍拔高一點。讓周邊那些還在觀望的領主們也儘快行動起來，為我們提供一些土地。」
「格林斯潘！他來幹什麼？」丁克抬起頭來。他地目光終於從「奧修斯」這個名字上移開了。
「您完全不必為聯盟買單，至少應該讓聯盟補償您一些才對。您完全有能力控制這個節奏，讓聯盟意識到，您為他們做了多大一件事。」
「如果領主大人想要在這一次價格上漲中獲利的話，我建議夏爾山地在加把勁兒，儘可能多地讓那些僱農產出更多地糧食。同時，對周邊地區投入更多的資金，逐步將周圍的地區也納入糧食基地的版圖。想必以夏爾山地現在的力量和聲勢，加上聯盟方面的支持，沒有什麼能阻擋您辦成此事。
「看來，這次糧價上漲，最可能的原因就是南方五郡的一場陰謀。」
根據月落要塞傳回來的情報，南方五郡因為久攻不下月落要塞，更迭了主力。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伊蓮娜的兄長奧修斯，不過現在這位先生又沿用了它在東大陸北方統一地下勢力時候的名字——昊天。這是巴扎黑給他取的帶有遙遠東大陸風格的名字。
「另外。這次救市，務必要顯示出糧食儲備的優越性。同時也要讓聯盟知道，平定糧食市場的價格波動。唯有依靠大量地糧食儲備才能成功。迫使他們將建立糧食基地提上日程，好讓聯盟儘快做出決斷，建立自己的糧食儲備基地，以防下一次糧食危機的出現。」
「還請您儘快提請聯盟提前做出決策，最好是拿出一部分資金來穩定市場，並設法讓他們敦促各國投放一些平價糧，同時打擊那些蓄意擾亂市場的不法商人。否則，糧食真的上漲起來，那些領主、國王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就未必會執行了。」格林斯潘一口氣說出了他的建議。
「傑克大師淡泊名利，但是他希望能夠提升矮人的地位。讓矮人一族在人類世界受到相對公正的待遇。他知道，這種待遇地獲得，必須由矮人先付出相當的
「知道是什麼人嗎？」
「第一批接受農業貸款的人又要有意外驚喜了。」
「對！」
「這個我會交給白蘭度先生去辦。那麼，您手中還掌握著多少糧食？我需要準確的數。」
格林斯潘聞言，尷尬地笑笑：「領主大人，您真會開玩笑。」顯然，從他地表情不難看出，確實有這樣的說法。
「這個您放心，我一定讓他們心驚肉跳。以聯盟儲備地那些魔法師，要締造一個糧食基地，雖說不可能像夏爾山地這樣迅速，但是並非難事。然而，他們一直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個上面，認為靠那一紙條文就能調集那些領主、國王們的所有庫存。即便不讓他們絕望，至少嚇唬嚇唬他們也是好的。」
「什麼事？」丁克頭都沒抬，眼睛始終盯著密函上那個熟悉的名字。
夏爾山地在月落要塞附近地小鎮派駐了密使，每天都會用魔法通訊器傳回消息，因此丁克對那裡的事情非常了解。
我們查了一下這些糧食地去向，發現最後由以市價銷售出去了。這樣賠本的買賣，恐怕普通人不會去干。因此，他們這樣干明顯是要抬高糧食價格，而不是真正要囤積糧食。」
「我？」
「您不準備儲備糧食？」
「順利是順利。夏爾山地的寶石，無論在哪裡都是搶手貨。用寶石來換糧食，人們都在驚嘆夏爾山地的大手筆呢！」
丁克了解奧修斯。知道這位以征服大陸為最終目標地荒火族王子絕不是真心屈從於南方五郡或者海族。他無非是要藉助這些力量壯大自己。就憑他如此短時間就建立了這樣一支軍隊。並被允許參加南方叛軍對聯盟軍隊地戰鬥就可見一斑。
「不，這個功勞之所以給您，其實還包含著另一層意思。」
「領主大人。別來無恙。」矮人糧商風塵僕僕。
「也有驚嘆夏爾山地這樣的冤大頭的吧？」
格林斯潘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的眼中閃動著光芒，顯然是預見到了什麼。
「拋出去？全部？」格林斯潘沒想到丁克這麼快就
「那是……」
「賣掉了還能種出來。」
「糧價……快快有請！」一邊說著，他一邊收起了那封密信。為了保險起見。這封信被他藏進了亡靈戒指之中。
「看起來想一些準備囤積一部分糧食地散戶。但是我走遍了整個金色平原，發現在每一個城鎮都會有一兩個這樣故意抬高一些價格收購的人。他們收購地量並不大。但是據我派駐各地的人說，每次糧價稍稍上漲，他們就會將收購價上漲一些收購幾天。
「全部拋出去！」丁克沉聲說道。
尤其是現在，金色平原上那些農場主們也加入屯糧大軍的行列，除了向聯盟和他們的領主交售法定的那部分糧食作為稅收，明顯減少了市場供應。我相信，不出一個月，金色平原上的糧價將會翻一番。」
起初，南方五郡是準備挖通地道，藉此繞到月落要塞背後的月落之城，然後切斷月落要塞的糧食供應，最終佔領月落要塞。但是後來發現。亞維拉山脈下面的岩石極其堅硬，實在不適合挖掘地道。
「對，正是這種大事搶購，造成了人們手中地糧食越來越少，不出一個月，糧價迅速上揚，而且會在短時間出現一次有價無市的現象。料想金色平原上地農場主們看到糧價迅速飆升，將會從控制糧食銷售轉變成取消對外銷售，大量囤積，準備等糧價漲到讓他們滿意的程度再拋售！」
「極有可能。」格林斯潘沉聲說道，「就算不是，南方叛軍看到糧食漲價，一定會從中推波助瀾。怕就怕，這種漲勢造成一種假象，讓人們對聯盟失去信心，紛紛囤積糧食，從而使得整個糧食供應的秩序惡化。雖說夏爾山地在藍天大草原上作了布置，但是對於整個大陸的需求來講，無疑是杯水車薪。」
「領主大人，要是由您統治大陸，恐怕傳說中的那種黃金時代會真的來臨。」
「那就要恭喜領主大人了。」
「這幫該死地傢伙，連這個都用上了。」丁克又罵了一句，然後又問道，「這麼說來，搶購糧食的人越來越多了？」
「你對此有何看法？」
「傑克大師？」
「格林斯潘先生，不得不說，您
「一個是讓並不富饒的藍天大草原地人們能夠解決溫飽。為夏爾山地謀求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在戰爭全面打響的時候，讓夏爾山地再無後顧之憂。
當丁克正在處理政務的時候，他的跟班阿瑟斯輕輕敲響了房門。
如果不是奧修斯來信。丁克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有這樣地本事。現在看來。奧修斯之所以這樣干。就是要引他去。
「既然是大師的要求，我就接受了。」一邊說著。格林斯潘將手置於胸口，朝丁克深深地鞠了一躬。後者欣然受領。
於是，他們改變了策略，準備用飛艇將士兵空投至月落之城。雖然製造飛艇是一項耗費巨大的工程，但是南方五郡正好藉此向海族要求一筆經費，並從中抽走一部分。
「我說格林斯潘先生，您放心，經過這件事後，聯盟一定會大力發展農業的。而厄爾克草原的投資，就需要他們來買單了。」
「作為夏爾山地的糧食顧問，您的意見是？」丁克其實心中早就有了計劃，但他更希望聽聽專家的說法，以便取長補短，完善他的計劃。
「說是有關糧價上漲地問題。」阿瑟斯回答說。
「對。現在有不少領主也聞風而動，開始在領地內收購糧食了。還好。這些傢伙太貪心，將糧價壓得相對較低。才沒有進一步為糧價上漲出力。只不過，他們憑藉特權。聯合當地的商人封鎖了糧價上漲的消息，並在收購之前就宣稱，因為南方五郡叛亂的緣故，今年金色平原地糧食原本準備向南方輸出的部分將會轉移到北方。」
這段時間，月落要塞的守將頻頻遭到刺殺，已經接連更換了好幾位了。奇怪的是。被刺殺的將領全是在白天遭毒手。刺客像是要想證明，他是有能力隨時突破這個要塞的。
「就算是多謝他們對夏爾山地銀行的信任和支持吧！」
「領主大人。格林斯潘求見。」阿瑟斯輕聲說道。生怕打斷了丁克思路。
「不，在這件事上，就算為聯盟出一點力吧！有人會看見夏爾山地的努力的。只是希望他們能夠稍稍重視一下糧食生產，而不是將更多的精力用在如何製造出高魔武器來。嘿
「正是。」格林斯潘說道，「金色平原上比往常多了不少糧食收購者，在一些傢伙的惡意收購下，糧食的價格一路看漲。」
「好久不見，格里斯潘先生。這次去金色平原收糧食。還順利吧！」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多米尼克不共戴天的仇人赫爾曼，他是受雇於南方五郡，準備為他們提供飛艇的。
「當然，作為夏爾山地的首席糧食顧問。我想將這次消滅糧食危機的功勞放在您身上？」
格林斯潘笑笑：「要說應對之策，我想領主大人早就做好了準備。雖然藍天大草原的糧食一直沒有外賣，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短短時間之內，藍天大草原已經成為了糧食生產基地。這樣的大手筆，恐怕也只有夏爾山地才能辦到。
「當然。那些傢伙沒有餓過肚子，當然不知道糧食的重要性。」
「是呀，按道理。這些工作應該是聯盟提前做的。妄圖讓那些國王和領主在糧價上漲地時候開倉賑濟，顯然是不可能的。他們無非是做做樣子，絕不可能錯過發財的機會。」
奧修斯在來信中說，他招募了整整一萬的雇傭兵，由他的人帶領，接替了南方五郡的主力，與月落要塞的守軍對峙中。他看出丁克的意圖，無非是想維持現狀。而他現在尚未在南方五郡布置完畢，也需要爭取一些時間，於是他就準備和丁克聯手，讓他的軍隊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多呆上一段時間。
格林斯潘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微微一笑：「嘿，商人逐利，這沒有什麼不對的。倒是聯盟方面，不儘快要求各國向市場投放一部分平價糧，等糧價真的漲起來，恐怕就難以遏制其漲勢了。」
「好地，在需要的時候我回去麻煩他。只是這次，夏爾山地因為顧全大局，錯失了一次發財地好機會，而我的紅利也對這個我並不效忠地聯盟做貢獻了。」格林斯潘難得地開起玩笑來。
「我們還是言歸正傳，聽阿瑟斯說，您是為了糧價上漲的事情來地？」
一分鐘后，格林斯潘出現在了丁克地客廳。
「不但如此，還有藍天大草原產量的全部！」
「很好，我完全相信格林斯潘先生地能力。您需要
現在，丁克正在為此事煩惱。因為這封信函不是他的人傳回來的，而是奧修斯派人送來的。說是要和他演一場戲，以便得到他們都想要的東西。
「您是準備將厄爾克草原也發展成農業基地？」
「如果不是聯盟內部地糧商準備藉著戰爭將糧價炒高，發一筆橫財，那麼就肯定是南方五郡的一場陰謀。在所有需求中，糧食是根本。一旦糧食市場出現紊亂，其它的市場立即就會受其影響。
「這倒是個問題。」丁克之前沒有想得那麼深，格林斯潘不愧是常年喝糧食打交道的人，看到了更本質的東西。
丁克甚至懷疑。這個傢伙是希望聯盟方面作出決定。由他這個領主來負責月落要塞地防務。而他自己。則擔當起進攻月落要塞地事務。
「不成！」格林斯潘說道，「我只是做了分內之事。您給予我的利益足夠了。」
「那裡的礦藏很豐富，夏爾山地人手有限，只好捨棄一些東西了。」
「嗯，那麼，一定要設法讓他們多出一點血，否則實在是太便宜那幫傢伙了。」
「傑克大師。」
「然而，我認為領主大人絕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即便在此之前。確實有靠糧食獲取一些收益的想法，但是之所以建立這樣一個糧食產地，根本的原因無外乎兩個。
「另一個則是為了因為戰爭可能出現地糧食危機作準備。您是想以夏爾山地自己的力量來消弭這場危機。」
「按照維蘭瑟小姐先前的布置，我們已經有計劃地購買了一些糧食作為儲備糧，以備不時之需。我計算了一下……」一邊說著，格林斯潘一邊掏出一個小本子，上面記錄著所有收購糧食的數量。「唔，我們手上控制的糧食大概能夠滿足整個藍天大草原半年的需求。」
「這幫奸……這幫傢伙！」丁克本來想罵奸商的，不過眼前這位糧食顧問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商人，未免將對方一併罵了進去，就改了口。
另外，奧修斯還告訴丁克，他先前得到情報，黑珍珠三角洲上出現了哥布林的蹤跡。希望他暫時讓這支建築隊收斂一點，因為在當地，正好秘密駐紮著南方叛軍請來的侏儒設計師。